根据社会学的理论,现代社会人群内心不平衡一个很大原因就是身份认同的焦虑,这一点在即便已经身家百亿的富豪们中间同样普遍,因为富人也有寻求认同的需求,他们的比较物是与自己处于同一阵营的人。
戴志康,从农民的儿子成长为资本家,从金融业的投资家变为房地产市场的地产商,作为一个地产商又同时欲求追逐艺术上的成就,那么他又是如何在众多身份中寻求平衡呢?如何才可以达到内心的平和呢?
英伦才子阿兰·德波顿曾将现代人解决身份认同焦虑之道归结为有哲学、艺术、政治、基督教和波西米亚。
艺术却是当一个人衣食无忧后,寻求精神寄托的一个重要归宿。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作为个体的生命,生活中面临很多困惑需要寻找答案,而企业家拥有财富,生命体验比普通人更为丰富,心智也比普通人更为敏锐,而困惑也就更加强烈,所以不少企业家诸如王石、冯仑都是“思想家”。
13日论坛上,面对台下某银行的理财客户,戴志康并不讳言称自己同样被两方面的问题折腾,“大家关心的一方面是财富的增长,如何翻跟头。另一方面是如何使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更好。其实我和大家一样也在这两个方面折腾,思考天天那么辛苦,比以前更幸福了吗?”
那天,戴志康也提出自己时常思考的问题是,财富增长给人们带来什么?财富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怎么去?
这个问题写作《徘徊的灵魂》的王石也曾思考过,他选择到耶路撒冷体验精神的朝拜,到宗教中寻求心灵的解脱。
而戴志康则是选择了艺术。
从公开的资料很少看出这位身家百亿的富人生活中是什么模样,虽然他出身于农民家庭,但是当财富积累到一定阶段后并不妨碍他对艺术的追求,他自己也曾说“如果能够感动你,那就跟艺术发生关系,然后慢慢理解”。
戴志康是各种收藏活动的常客。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崔之元曾在伦敦海德公园的一个破旧厂房中举办的中国艺术展上见过戴志康,崔之元说戴志康非常低调,后来在伦敦顶尖的金融中心吃饭,饭后英国人要埋单的时候,才得知戴志康已经埋了单。
但是,艺术收藏显然不能够满足这位在资本市场和房地产市场摸爬滚打的大佬的心理诉求,于是将艺术诉诸于工作之中,甚至将艺术化商业作为一种商业模式,“文化也可以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业地产,商业也可以当成艺术来玩”。
继续打文化牌
证大在国内并不如万科、金地等房地产公司那样赫赫有名,并且业务类型上也有差别。戴志康将其主营业务放在持有型的商业地产上,限量拿地限量开发,打造证大的商业地产的品牌,戴志康将每一个项目打造成一个艺术作品,如已经竣工的类似现代中式园林大宅的九间堂和正在施工的喜马拉雅都是往这个路子上在走。而证大集团旗下的上市公司部分来运营可售型地产,相对来说更快回收成本,来满足股东的需求,这一部分业务包括最早的证大家园等。
证大喜马拉雅是戴志康打造的一个当代中国文化创业产业的综合型商业地产项目。证大喜马拉雅的公关部主管蒋麟说,这里是戴志康付出最多心血、最大理想也是最大愿景的地方,从2001年拿地到2007年开工,之间几易其稿,设计师都是戴志康亲自沟通。
据说,戴志康曾试图和贝聿铭等不少世界级建筑大师合作,但由于贝聿铭派来的设计师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有所欠缺而否定掉,最后选中的是建造巴塞罗那体育馆、奈良美术馆的日本设计师矶崎新,戴志康甚至为此多次亲赴日本,与之交流,最后发现无论是理念还是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都能够产生共鸣。
戴志康曾对自己的员工说:“喜马拉雅是上海的,也是世界的”,最后他还说:“喜马拉雅也是我的。”
“从样板房的设计,到商业模式的思考,甚至一些小项目他都亲力亲为,在以前的项目中是从来没有.的”,自称证大“老骨灰”的蒋麟说这个项目中戴志康时常在开发商、投资人、规划师等多种身份中转换,甚至曾多次带着安全帽到工地上来,爬上爬下,“他不是把这里建成世界性的地标当做目标,而是他认为这里就是。”
生活中的戴志康是一个非常迷恋中国文化的人,据证大的员工说,这个老板每天都穿着唐装布鞋上班。
这在企业家中是独树一帜,在一张旧照片里,一次奠基仪式上,戴志康身着长袍,脚上一双布鞋,仿佛让人看到了士大夫的影子。据说,其生活中的爱好非常中式,爱好昆曲和古筝而不是诸多富人青睐的高尔夫。
戴志康将这些都诉诸于地产产品,他甚至要将喜马拉雅打造成一个外形类似不规则树木内里建设一个可以办堂会和社戏的场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标志,艺术则是戴志康给自己贴上的一个LOGO,在回答上海一位房地产领域的学者提问关于证大拿地王的问题时,他分析说开发商业地产上的成熟经验或许是其中的一个砝码,例如大拇指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