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本龟甲万株式会社联手台湾统一企业集团,制造了石家庄珍极酿造集团改旗易帜的一场“颜色革命”。日本龟甲万株式会社是世界著名的酱油企业,台湾统一企业集团以综合食品为核心,成功构筑了大陆经营版图,是中国大陆投资最大的台湾企业之一;石家庄珍极酿造集团是中国酱油、食醋现行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的起草单位,作为调味品市场上的一面旗帜性品牌,“珍极”在全国具有较高的市场占有率和知名度。
众所周知珍极酱油酿造集团是典型的国企,又是中国名牌,中国驰名商标,在新组建的统万珍极食品有限公司中,日本龟甲万与台湾统一的出资比例各占45%,珍极酱油以经营性资产投入,出资比例仅占10%。而让龟甲万与统一得手的资金,只是区区3亿元人民币。
本周中粮集团联手厚朴基金,以投资额高达61亿港元入股蒙牛公司20%的股权,成为蒙牛最大股东。金融危机使国内企业日子都不好过,相比之下,民营企业更难过,而乳业民营企业的日子还要难过,因为他们还受到了三鹿事件的严重影响。蒙牛也在其内,其品牌声誉、利润收益均有不小损失。虽然现在奶品市场有所恢复,但其现金流仍然是非常紧张的。在此背景下,中粮联手厚朴挟巨资入股蒙牛,既可缓解蒙牛的资金危机,其强大的资本还可以支持蒙牛继续布局,扩大乳品市场上的份额。但无论如何,蒙牛的民营性质已经变了。
一方是没有前科又没疤瘌又没渣的珍极丢了国有,为洋人和台湾打工。一方是命运多舛失过足的蒙牛变了民营,戴上了红顶,又当起了“国舅”。老秦十分不解,难道这也是一部“围城”,国企的要出去,民营的要进来。国有的不和国有的起腻,洋鬼子偏爱上国有的小秘。是洋鬼子龟甲万不爱江山爱美人,品质优先,还是大国营中粮集团不同根生救风尘,稳定压倒一切?反正林子一大,有喜欢莲花的,有喜欢牡丹的,有喜欢孙猴的,有喜欢八戒的。并购这种东西,在国外是经营,在中国可能就是政治。有人讲牛根生和宁高宁私交颇深,我就不信宁总有这么个贼大胆,敢动61亿港元救蒙牛。放心,全是政治闹的,开会定的,中粮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
中粮惊世救蒙牛,国救从此成“国舅”。中粮对蒙牛而言,绝对的算得上“国家救星”,犹如宋江被招安,天上的群星朝北斗。蒙牛掺和上了中粮,岂不等于是民企老板大变脸,恰似八仙“曹国舅”。不是秦全耀说话损,一句话:只有社会主义能够救蒙牛。为何,蒙牛若不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恐怕早就和生产过中毒牛奶的日本雪印乳业一样小命见阎王了。谁敢相信美国、法国、德国们会用国家的资产救蒙牛,这不是和消费者过不去吗?可以说三聚氰胺发生在中国,是老百姓的灾难,但又不得不承认却是蒙牛的万幸。因为中国也在宣传以美,以法,以德治国,但却是稳定压倒一切。
不同的价值观决定了企业的不同命运,也许中国并不尽然。2002年我曾建议珍极推出非转基因大豆酱油,为此珍极集团开了两天会,最后董事长张林竟一票否决。他认为:“这只是个促销好招,但缺乏科学禁不住推敲,因为大豆做成酱油后根本验不出什么转基因不转基因。如果要做也可以,那就必须请个懂技术的公证机构进行产前检测,而这种懂技术的公证中国目前沒有,只有欧洲有,这就等于咱们从欧洲搬来个检验公证科,羊毛出在羊身上,每瓶酱油的成本将大大提高。”
晚上我和张林吃饭时骂了他纯属大傻逼一个,他听罢大乐道:你们市场人不喜欢我,可日本的龟甲万、和田宽,美国什么外国公司都夸我严谨科学一点不胡来。很怪,凡在中国畅销过的,往往不科学,靠忽悠,如蒙牛。而很多质量上乘讲科学的东西,又可能卖不好。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像张林这种大傻逼,还挺多。
2003年某受害者起诉大黄排毒不良反应,败诉。这场官司如果打在国外一百个赢,连药典都认可大黄的副作用。但在中国不行,企业找了官员,稳定压倒一切。国救。
2005年职业打假人刘殿林,以王老吉凉茶违反食品法非法添加夏枯草为由,分别在北京市3个区法院对广州王老吉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进行起诉。2005年5月,3法院均驳回了刘殿林的诉讼请求。原因是,刘殿林没有提供足够的证据证明夏枯草有毒副作用,且该案不属于民事诉讼审查范围。夏枯草若没有毒,食品法早就添加修改了。尽管有毒又有法,还是禁不了,企业找了官员,稳定压倒一切。国救。
在中国这种荒唐的官救很多,连消协都是政府部门任命,他凭什么维护消费者权益。所以中粮集团这次救蒙牛,老百姓本不该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稳定压倒一切。国救也。
本文写完了,还要说上一句话,不是替牛根生同志吹牛皮,当年的八仙“曹国舅”比起今天的“牛国舅”,是否可以休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