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主 持 人：
何志毅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 《北大商业评论》执行主编
与会嘉宾：
江 英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研究员 博士生导师
李凯城 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某研究所大校 万祥军 山东营销企划与市场（医药）顾问运营管理中心张建华 中远集团高级研究员 北京大学、大连海事大学兼职教授黎 鸣 哲学家、《中国人性分析报告》作者 张晓宏 亿阳信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黄东涛 北京百丈文化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
作为一名领袖人物，毛泽东总能洞见变化的趋势，并能有效地管理这些趋势。而他一手缔造、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也屡创佳绩，并在几十年的发展壮大中，始终保持着持续而强劲的生命力。然而，中国企业学习毛泽东思想的经历，却成败各半。毛泽东思想对中国企业管理的借鉴意义何在？中国企业又应该如何学习毛泽东思想？
何志毅：中国的企业管理，并不完全是按照西方市场经济的规则运行。今天的主题是毛泽东战略思想与企业管理，我想可以宽一点，不仅仅是战略思想，我们希望把毛泽东思想与企业管理有什么内在的联系说得更深一点、更透一点。毕竟企业与政党、政府、军队不一样，企业是个利益组织，企业与员工的关系是契约关系。
我想，毛泽东思想对企业管理的借鉴可能有四个方面：第一个是毛泽东相信信仰的力量和精神动力的作用，这对我们办企业有很大的启示和借鉴作用，对应过来的学科是企业文化。毛泽东对理想和使命的追求、对统一思想的重视、对政治思想工作的重视、对宣传的重视、对英雄模范的重视、对工作作风的重视，都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企业文化的核心内容。第二个是毛泽东的军事哲学思想和军事战略思想，对现在企业的战略管理是有很大帮助的，尤其是现在中国企业面临跨国公司的竞争以弱对强的时候。第三个是毛泽东的领导艺术，对应过来的学科是领导学和人力资源管理。第四个是毛泽东的组织管理思想和原则，尤其是建军思想，对企业组织的建设和发展有很大借鉴意义，对应的学科是组织行为学。解放军这个组织，其建军思想、建军原则、建军方法以及为什么有很强的执行力度，都值得企业思考和学习。
把毛泽东思想应用到企业管理，最好要形成方法和工具。我们常常有理念无工具，最典型的例子是中国重视人际关系，关系很重要，“guanxi”甚至成了一个英文专有名词，但是我们并没有把这种关系在企业管理方面形成工具，反而西方人形成了客户关系管理（CRM）软件系统。另外，研究毛泽东思想对企业管理的作用，应该从中国企业管理的实践中总结，看看受毛泽东思想强烈影响的一代企业家，如何有意识地或者潜移默化地应用毛泽东思想。
江英：毛泽东思想的灵魂是实事求是，有几个特点。第一，务实，一切从实际出发，不拘泥于已有的条条框框，敢于从实际中总结经验，进行首创。毛泽东的首创精神，并不是为“出新”而“出新”的标新立异，而是根植于深厚实践基础之上的理论开拓。中国企业发展到今天，面临大量新出现的问题，没有这种务实精神和首创精神，企业就不可能保持活力，就没有太大的前途。现在一些企业管理和经营理论从概念到概念，用逻辑推导的方式构成，缺少实践基础，实用性很差。还有一些从国外引进、嫁接过来的理论，由于未能与本国的情况相结合，实用性也不够。外国的社会大环境、经济运行机制和中国不一样，进行理论提炼必须从实际出发。
第二，毛泽东思想十分注重解决人的问题。不论进行革命战争还是进行经济建设，关键在于人。进行企业经营和管理，最根本的还是处理好人的问题。由于中西方在文化积淀、心理状态、社会环境、社会运行机制等各方面的差异，中国的管理与西方的管理必然有相同的一面，也有不同的一面。毛泽东善于掌握中国人的心理，关注中国人的利益。他的理论和语言，能够得到大多数中国人的共鸣。现在有些人不赞成毛泽东的观点，但也有意无意地使用他的语言，可见他的影响之深。因为毛泽东的处事风格与中国人的心理习惯相吻合，所以容易被人们所接受。他的语言朗朗上口，表达起来很有力度，很风趣，也很透彻。反映到现在的企业管理中，我们就不能简单套用外国的思维方法、行为范式和语言系统，而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依据中国人的习惯、心理和社会运行机制，考虑到中国的人际关系等各种因素来处理问题。
第三，毛泽东思想体现着对客观规律的探索。注重实际，但并不局限于事物的现象，还要探索事物的内在联系，上升到理论高度。现在关于企业经营管理的研究成果和培训材料很多，但不少内容是就事论事，缺乏理论高度。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就没有整体感，也缺乏普遍的适用性。
第四，毛泽东思想体现着完整的哲学理念。毛泽东思想是非常理性化的，体系严谨，但也包括非理性内涵，诸如情感、美感甚至直觉等。企业经营容易忽视非理性因素。事实上，企业管理经营仅靠理性是不够的，还要调动多方面因素，如情感因素等。不能通过利益、理念、情感等多重因素团结人、打动人、凝聚人，谁和你共担风险？因此，我们很有必要研究毛泽东的管理成功之道。
张建华：我们现在的管理理论，一方面有贵族化、书斋化趋向，许多理论脱离实践，自娱自乐，或者盲目借鉴西方。这些理论不能说不适合中国，但不可能完全适用，毕竟中西方的环境有很大的差异。另一方面，在管理市场上，似乎所有人都懂管理，都在指点中国企业今天要这样、明天要那样，但就是一线的企业家不懂管理。
我们学习毛泽东，第一，要注重此时此地此景的管理理论中国化问题；第二，要注重向实践学习；第三，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学习毛泽东组织建设思想和方法。翻开中国历史，有个重要现象：解放军相对于对手的技术、装备一直都处于落后状态。而在组织建设中，毛泽东看重的不是在军事上的“如何扛枪、如何打枪”，而是“为谁扛枪、为谁打仗”。这也是何老师说的“毛泽东相信信仰的力量和精神动力”。实际上，在一个组织中，重要的不是怎样打枪，而是为谁扛枪，为谁打仗。为什么在国民党部队里贪生怕死的兵，到了解放军部队里就可以烈火焚身一动不动—他不是原来不明白怎么打枪，而是真正明白了应该为谁扛枪为谁打仗。1947年，共产党8个解放区的12万部队进入东北，几乎所有人都是赤手空拳、衣衫褴褛，而蒋介石杜聿明部队是45万人，全部美式装备。但一年半后，这45万人连同武器全都变成解放军这个组织的了，进关时10万人，出关时120万人。这是思想的胜利、组织的胜利。我们今天学习毛泽东，更应该从组织建设的角度学习。
在中国近代160余年的历史中，毛泽东缔造了一个最有效率、最优秀的组织。这个组织从零开始，它不是中国政府最大遗产的继承者，不是精英组织，最初甚至只是个非政府组织，但就是凭着几个人、一面旗帜、一个信仰开始了艰难征程，最终，把原来欺凌过我们的列强全打了一遍。彭德怀元帅讲过一句话：“西方殖民主义者在东方海岸架几门火炮就可以奴役一个国家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历史选择了毛泽东，我们应该学习他选择了一种什么方法、什么道路—这是我们应该思考的。解放军创立之初，组织的主要成员与今天的中国企业类似：主要是破产的农民、城市流氓无产者，但这些普通人成就了这个伟大组织。解放军始终深深植根于中国的土壤，在它成长发展的道路中遇到并成功地解决了很多现在中国企业碰到的难题，如叛军与叛将问题。中国企业经常有高层管理者出局事件，而且这些高管不仅自己跑，还把企业的骨干队伍都带走了。而在解放军历史上，这种叛将现象很少。即使像张国焘这样的党和军队的创始人，叛走时也连一个人都带不走，林彪叛逃时也是如此。大家都明白，忠诚问题解决不了，企业是做不大的。毛泽东在解决组织忠诚的问题上，有很多中国的办法，如批评与自我批评等。解放军这个武装集团与企业一样，在组织建设中一方面不断敏锐地接受外部环境刺激，始终对环境和对手保持高度的警觉；另一方面，适应环境变化，在自己内部不断进行变革，始终使组织保持高度活力。
许多人认为美国的军队也是一个优秀的组织，其实美军在历史上有三次学习解放军。他们不是学习解放军的战略战术，而是学解放军的组织建设。越战后，美军士气降落到最低点，统计表明美军阵亡了8000多军官，而这8000多名军官中超过20%是被自己的士兵从后面开枪打死的。美军就很纳闷：为什么我的士兵打死我的军官？检讨的结果是，上下沟通出了问题，所以他们就学习解放军怎样沟通。今天我们学习毛泽东，要有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特别要警惕教条主义的做法。实际上，中国企业两次学习解放军都失败了。第一次学习解放军的典型企业有巨人集团、沈阳飞龙、郑州亚细亚；第二次是上世纪90年代初解放军自己办企业，结果滋生了很多腐败，军办企业几乎全军覆没。为什么？一来，他们基本上是按照军队的组织方法来组织企业，这样绝对不行；二来，他们没有从毛泽东思想中提炼出对企业管理有借鉴意义的规律，没有按照这个规律结合企业实际进行实践。当然，也有一些军人出身的企业家，如柳传志、张瑞敏、王石、双星的汪海、宅急送的陈平等人，取得了成功。管理是有规律的，在向军队学管理的过程中，他们遵守了这些规律，但没有照搬这些规律，而是结合企业的实际情况，把这些规律运用到自己的实践中去。毛泽东讲究实事求是，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然后总结提高。柳传志则形成了一个搭班子、定战略、入模子的企业管理模式——柳传志用他的方法，把解放军中的一些形而上的理念、行为变成了企业实际运行中的管理模式，这就是活学活用。
李凯城：毛泽东思想中对企业管理最有价值的借鉴，首推他的军队管理思想。毛泽东领导军队非常成功，他也自认为一生最擅长的是打仗。实际上，他的确领导军队打了一个天下。近些年有不少企业在向解放军学习，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三株、飞龙、巨人等都学过解放军，最后不成功，原因是没有学到点子上。也有许多成功企业，如联想、华为等。解放军的管理的确很成功，很有特色，说明毛泽东的管理理论很有价值，可惜现在很多人没有学到点子上。
万祥军：向毛泽东学管理，我认为主要是三个方面：
第一，学毛泽东的哲学思想。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最大的贡献，是让哲学从哲学家的书本里和课堂上解放出来，从哲学原理引申为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这对实际管理工作者很有价值。实际上，企业管理中有时候光讲原则是没用的，必须解决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问题。
第二，学毛泽东的战略战术。部队领导工作概括地说，一是用兵，即指挥，二是带兵，即管理，可分别对应于企业的经营和管理。毛泽东用兵如神，其指挥思想对企业家确定发展战略和经营思想，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第三，学毛泽东的建军思想。他关于军队思想建设和组织建设的论述，对企业也非常有帮助。在任何管理中，思想建设和组织建设都是基础。《华为基本法》说，华为的管理主要是抓组织建设和文化建设，文化建设实际上就是部队所说的思想建设。张瑞敏说他在海尔主要充当两种角色：一种是建筑师，就是搞组织建设，另一种是牧师，就是通过思想教育传播理念。成功的管理者，要做的主要是这两方面工作，因为在大的发展战略确定的情况下，管理者要做的就是通过思想教育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出精神力，然后通过组织建设，把各方面的资源和力量组织起来，出组织力。
现在企业管理中面临的许多问题，都可以从毛泽东那里得到启发。企业当前遇到的许多问题，实际上毛泽东当年也遇到过。比如叛兵、叛将的问题，毛泽东就非常成功地解决了。再如，现在许多企业的企业文化建设常常无法落地，看看毛泽东是如何进行思想建设的，定会受到启发。
黎鸣：毛泽东在革命阶段成功的原因主要有三点：第一，他有虎气。虎气就是高屋建瓴、势如破竹的自信心。毛泽东即使还是小人物的时候，也是高屋建瓴，气势罕见。他写《沁园春8226;雪》时才27岁，这首豪迈的词其实就是他内在精神的一种表达。第二，蚂蚁精神。毛泽东讲究实事求是，战术上重视敌人，在这个意义上，他和那些读洋书、从书斋里出来的领导人大不一样。他重视一切现实中的困难，而且用蚂蚁啃骨头的精神面对困难，即使再三失败也不气馁，反而总能够及时总结经验，改弦更张，绝不教条主义。事实上，毛泽东一生碰到很多偶然事件，但总能化险为夷，如果不是有这种面临困难时的主动精神，即使有天大的才干，他也很难如此成功。第三，他的猴气。猴气就是灵活主动、开放的心态。开放的心态非常重要，战争就是一个瞬息万变的过程，没有时时开放的心态，就很难把握全局。正因为有这种开放的心态，毛泽东能够抓住问题的关键，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比较大。
万祥军：今天企业管理要借鉴毛泽东思想，就要灵活地借鉴毛泽东成功的三方面。第一他有道，虎气，高屋建瓴；第二他有理，就是蚂蚁精神，实事求是；第三他有开放的心态。企业管理也必须把握这三者，这样才会既有勇气，又有力量，还能反思。企业家从这个意义上来学习毛泽东，首先要高屋建瓴，要有那种气势和精神高度，不怕失败，相信自己能胜利，否则就不要做企业；其次要实事求是，在实践中去归纳总结如何进行管理，如何调节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次，要有一个永远开放的反思的心态；最后，也不要忘记了毛泽东后期失败的教训，即对象、目标和环境变化之后相应处理的灵活性和心态的更大开放性。
张晓宏：我不是毛泽东思想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崇拜者。毛泽东用同一套办法管理革命和国家建设，结局就很不一样。实际上每个管理方法都有前提条件，要对应一定的环境。如果以为时移势易，同样的理论还可以畅行无阻，那本身就是个根本的错误。所以，企业管理首先要定位，没有对自己进行很好的定位，企业肯定做不大。
其次，毛泽东对利益的考虑不足，没有考虑到人性的弱点，老是说为全人类而奋斗，提倡雷锋精神。这种精神层面的东西不是没有用，但做得过火了就无法真正激发大家的潜能。从企业管理来说，企业主要面对员工、客户、股东和社会这四种利益相关者。企业的宗旨决定企业的发展，企业爱谁，谁就爱企业。如果企业只爱老板，那肯定只有老板爱企业；而如果企业爱全体的员工，那么企业的员工就会真正为企业卖力。
最后，毛泽东作为一个领导者忘记了授权，他最后还是在一片赞扬声中倒下了。他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件事让别人来做行不行，能不能是刘少奇，能不能是邓小平，没有自问为什么很多事情还必须是自己来做。其实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难跨越的关口。
黄东涛：我从三方面谈谈企业家学习毛泽东思想的意义。第一，毛泽东思想为我们探索“中国化”的管理思想和方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全盘西化”论者认为中国在很多方面不如西方，应该向西方学习。然而，仅仅学西方的技术是不够的，还要学西方的管理，否则技术也学不到位；而学了西方的管理之后，发现还不够，还必须学西方管理背后的文化、哲学、乃至宗教等，才能真正学习到西方文明的精髓。说到底，“全盘西化”，必须从“根”上改变，才能真正赶上西方。而实际上，这条路是不现实的、行不通的，因为中国人的基因无法改变，中国人血液里流淌的“文化”没法变，中国人不可能从“根”上改变。中国问题只有依靠“中国化”的方法来解决。中国化就是国际化、全球化。毛泽东及其思想以其对实践的总结与指导，为我们进一步将西方的管理文化中国化提供了有益的思路。
第二，毛泽东思想与企业经营的结合点到底在哪里？很多人说毛泽东思想是计划经济的产物，不适合于市场经济，毛泽东不懂管理，不懂经济，他那套东西现在不好用，等等。这些都是对毛泽东思想的误解。我觉得至少有一个结合点，值得企业家用心学习，那就是关于“组织”的思想。管理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关于企业组织发展的学问。毛泽东思想是在组织的发展过程中沉淀下来的先进思想，它打造了一个生命型的军事组织—中国红军、一个生命型的政党组织—中国共产党。这些组织虽然不同，却有很多共性，组织与组织之间有90%的规律是相通的，我们完全可以将毛泽东的组织建设思想运用于企业管理中。毛泽东非常重视人的问题，重视组织的发展问题，重视骨干成员的培养问题，这些问题也是当前企业面临的关键问题。现在企业里碰到的一些人事问题，其实毛泽东当年都遇到过，并在其著作中提出了很好的解决办法。
万祥军：组织里面还有文化的问题。毛泽东非常重视文化，他有一句话，“一个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可以战胜敌人的”；德鲁克也说过类似的话，“一个没有文化的企业是愚蠢的企业，而愚蠢的企业是不可以赢得客户的”。毛泽东反对单纯的军事路线，强调政治、军事与文化的统一，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而现在我们很多企业单纯地搞经济，以为搞企业就是搞经济，就是赚钱，这是很危险的。毛泽东当年为什么要反对单纯的军事路线呢？原因就在于要把组织从一个农民部队、一个游击部队，缔造成一个人民军队、一个强大的生命型组织。所以，他非常重视文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结合当时当地的政治形势与地域文化来发展军事，而不是片面发展军事，这是很值得我们企业学习的。另外，他的《反对自由主义》一文，对于保持组织的活力、组织的方针路线和组织的生命力是很有用的。其实，在现代企业里面也有很强的自由主义需要我们注意清除。毛泽东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整风运动，通过日日月月的思想教育活动，逐步地把自由主义、经验主义、教条主义等歪风邪气从组织中清除干净，为组织的良性成长创造了很好的条件。所有这些经验都值得我们学习。第三，毛泽东关于“学习”的思想。毛泽东对于学习的重要性、学习的态度、学习的方法、学习的内容等问题有很多论述，都非常高明。现在很多企业也有学习的需求，然而，如果没有正确的学习方法，学得不透彻，反而会产生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主观主义等毛泽东曾经批判过的错误思想。我们经常发现某些企业主不学习还会做生意，而越学越不会做生意；有些企业管理者学了EMBA后，学会了建立模型、分析风险，原来那些活生生的创造力反而丧失了，非常可惜。在资讯如此发达的今天，毛泽东关于学习的思想与方法非常值得我们借鉴，他教我们如何变得更有智慧。
何志毅：非常好，再一次感谢大家。毛泽东已经成为一个历史人物，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符号，他肯定是近代中国的一个最伟大人物。作为学者，我们要使毛泽东思想落到企业管理的地上。这不仅需要搞企业管理研究的人，也需要各位研究军事的、哲学的、历史的、文化的学者们一起努力。《北大商业评论》愿意搭建这样的平台，把这项工作长期进行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