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处于最好的时代 我们现在是不是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代?

好久没有玩过这样凶残的话题了呀,嘻嘻。

其实我是一只长期趴在底下看评论和回答名次的懒。。。。喵啊。

结论是。。。。结论是逼格不够——我不是要把你们批判一番。

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的话,这个问题似乎等价于——和历史上的所有时期相比,现在的中国人民处在一个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下吗?

嗯,等价完之后呢,这个问题应该以一个干脆有力的汉字来结束:

是!

以及若干肚子里的吐槽写在评论里:当我们观察中国人民和华夏民族的历史时,后来的时代好于之前,这是个大概率事件——只要我们在敲字的时候不打仗,尤其是不打内战。

所以这个问题进行等价之后就没什么意思了,生产力的进步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嘛,只要中华民族还存在下去,并且稳定地存在下去,生产力自然会进步,人民的生活水平自然是不断提高。秦汉人民吃不了玉米,没有火枪,没有印刷术,人口长期维持在五六千万,到了宋明时期,这个问题就被解决了不是嘛。生产力的进步起码在中国历史进程中是无需讨论的,偶尔有倒退没错,但是大趋势是向上的。

问题是,作为一个历史延续性最好的国家和文明木有之一,我们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明确一下现在人人能上网和吃肉了然后山呼万幸吗?

不是的,我们又不是家畜。

吃饱了,只会要求更多的东西吧。

所以,在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碾压了之前的所有时代的时候,我们似乎要站在民族和文明的角度问一个问题:这是华夏世界在人类文明的版图中最安全,最先进,最好的时期吗?

嗯,这个问题的答案就不妙了。

老实说,1500年以来的全球化导致的全世界文明大碰撞的五百年中,我们也就是凭借人多能忍混下来了而已。当然这是艰苦卓绝和可歌可泣的,但是今天我们不谈光荣。

我们要谈的是,虽然大家都吃上了肉,但是这片大陆上的愤怒,不安和其他负面情绪减少了没有呢?

答案是没有。

嗯,我们就从情绪开始谈。

如果是一百六十年前的中国,这个时候人们在干什么呢,当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很多人,包括执政者都打算以此作为顾盼自雄的资本时,我常会这样想。

2015-160=1855.

这一年,南北中国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和汉末和唐末一样,大王朝的末日近了,这是所有懂点历史的中国人当时都有的想法。

社会的中间阶层——已经走向衰败和腐朽的地主阶级开始招兵买马,建立看家护院的武装。朝廷的力量开始收缩,能够提供的安全和国内市场这两大公共产品的范围都被战争搞的七零八落。沿海地区,各路洋大人转来转去,洋人的探险家已经开始深入内陆,了解风土人情,未来将拍下清末中国的第一组照片。由于在大起义前夕的帝国内部享有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当这个帝国因为人口膨胀和耕地紧缺而出现危机的时候,压力会从下到上,从南到北层层传导,直到传导到朝廷的救济和弹压都最脆弱的地方去,并在这个地方,绽开第一朵血花。

这就是合久必分的道理——当乱世以如此暴烈的模式横扫广西和湖南的时侯,帝国的每一根神经,其实都绷断了。如果帝国是一个人的话,末年的大起义绝不是被割掉了一个小指头那么简单,而是身体的免疫系统,被一个伤口攻陷,然后潜在的坏死部分,依次浮上水面。

从下到上,随着帝国统一的瓦解,更重要的,是人民开始思考出路。最底层的人民,变成了捻军,长毛,地主团练,帮会屌丝,或者倒毙的尸体。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避开战乱,四处迁徙,稍不注意就被土匪干掉。再上层一些,开始结寨自保,甚至象苗沛霖这样读了一肚子阴谋诡计的人,已经初步具备了割据的能力,再往上一些的男人们,主动加入了乱世中,相逢在战场上。在他们之上的大小京官和满蒙贵戚,对于他们来说,乱世无非是政治博弈的一个项目而已,机会和风险都大大增加了,全民都忘情地投入了这场纷争,除了那些闭塞地区,你找不到什么安全落脚的地方。

人们的情绪是:战斗,并且活下去。

至于陛下,陛下太远了。比和平时期还要远。

这就是一百六十年前的东亚大陆的景象,一百六十年后,我们坐在空调房里侃侃而谈,一个字敲掉一万条人命。

之后呢?之后用鲁肃的话讲,天下不可以猝得,朝廷不可以复兴。

我们可以把大王朝末年的起义看作是华夏世界这个庞然大物的一次彻底的自我瘦身,瘦身之后,他脆弱,恐惧而懒散。比之前任何一个时代都要有意思的是,洋大人的到来,让士人没工夫搞虚无主义,这是汉末和唐末都不曾有过的情况。

所以,在这个节点上,我要说一句,感谢一八四零年的一声炮响,是士人们,而不是中华民族,梦醒了。

如果洋人没有来,恰逢一个大一统时代和大王朝的末期,士人不颓废,基本不可能。观察汉末唐末明末,这是绝对的大概率事件。但是清末不同,洋人的到来,给这片垂死的土地注入了鸡血,这个鸡血叫:民族主义。

比起一个大一统时代和清朝走向末路相比,亡族灭种和被开除球籍的恐惧感要大得多。于是,平定太平军后的剧本出现了一次彻底转弯的可能:

于是就有士人对着日本瞎想:君主立宪大补丸,是不是很好吃呢?

于是就有拿着日本模式自我陶醉,从百日维新到唐才常起义,无一不是政治笑话。

他们犯了什么错误呢?错在没有审时度势。日本的民治维新,是日本从军阀割据共和走向中央集权的一次努力,之前的流血长达数百年,有了这数百年的铺垫和江户时期的死寂,一旦爆发出来的热情和动力,简直就是逆天。

但康梁的时代刚好相反——之前是漫长的,起于忽必烈统一之后的五百年帝国时代,即使他们不懂用五百年的眼光看问题,即使他们只看清朝,满清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指望在不断孱弱的皇族中冒出来一个明治天皇,真是想多了。

这就是我要说,洋人的出现,只是给士人敲响了灭亡丧钟的原因——百分之九十的文盲不管你这个。

所以,一八四零年以来中国的民族主义,只是一针鸡血,感动着读过书的少数人。

虽然,这少数人的忧患和恐惧,现在来看是对的。但当时中国的大多数人,只是混沌地生活在大起义后的残局里——地方的秩序由军阀们提供,四处流窜的土匪让人睡不安寝,听说老佛爷废除了科举,这读书也没用了,种地也不安生,听说新军扩编,那就只好参军——好歹有口饭吃啊。

不用多说,康梁悲剧了。华夏民族用一百天的时间,装作能成为日本的样子,然后凶相毕露,吃掉了台上的六个演员——居然还有谭嗣同这样主动要上台献血的,sigh.

那么事实就是,洋人的出现,并不是一个突然的,电闪雷鸣一般的冲击。清朝这艘沉重的大船,被一块海外的石头打了一下,又坚定不移地按照汉末和唐末的剧本走去。

什么剧本呢?大一统要结束了。天下要分裂了,军阀们要篡位了,袁世凯同志,说的就是你。满朝文武都说你是活曹操,你当他们真不懂。曾国荃劝说曾国藩篡位,写了个赵字(野史),你当这些饱读历史的人是傻子。

就是唐末,就是汉末。

然后呢?然后民国了。民国的出现,是洋人思维让全中国头昏脑涨的第一次——没有皇帝了,这可咋整。

更重要的是,西学的强势,让大多数人对历史失去了熟悉感,以为自己生存在新时代。民族主义的风,感染了每一个扛枪打仗的中国人。即使是曾国藩还活着,也未必不会被冲昏头脑。

何况是袁世凯和孙文。

袁世凯以为,大一统还能混下去,他匆忙爬上了皇位,下场还不如朱温。

孙文的名望,维系于他带来的西方意识形态,但这救不了他的事业。

各地的军阀只想活下去,继续上演着汉末和唐末的混战,有时候有主义,有时候没有。

更多出身于乱世忧患中的年轻人,学成归来,成为军队的中坚力量。

民族主义是唯一能够让这个时候的中国军人和士人有所依靠的东西,从程天华开始,他们疯魔一样地从历史上为华夏民族的万世一统寻找根据,这种恐慌催生了章太炎和傅斯年,熊十力和黄侃。

你会从那个时候的人名和军歌中看到这种民族主义的仓促上马,从君不见,汉终军,到李汉魂的名字。

但是为什么剧本仍然在按照大一统结束后的乱世纷争进行呢?因为这样的民族主义,是精英和士人的民族主义,感染不了其他人。

我们处于最好的时代 我们现在是不是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代?
其他人,沉默的大多数,在民国的文化泡沫之下呻吟挣扎,失去大一统和帝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没有赈济的饥荒,丧失维护的水利,四处横行的土匪,强者为王的丛林。

但是沉默的大多数就不需要民族主义么?不是,只是他们没有对一个民族的归属感,更因为华夏民族从未真正地在一个比自己聪明和优秀的文明面前全民团结,从上到下如臂使指。

如果没有日本人的入侵,还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好了,一九三一年的一声巨响,给中国人带来了真正的民族主义。

这是自康梁失败,袁世凯失败,孙文失败以来的第四次,中国的轨迹可能因为外界力量的碰撞而偏离航线的机会——虽然这次要是偏离了,就灭国了。

结局是,日本人也失败了。原本以为,日本的冲击是一颗小行星,足够引发整个华夏世界的物种变化,但没想到这颗小行星在进入大气层的第一时间就炸开了,变成了无数颗流星,虽然动量的绝对值都很大,但是算上方向,居然形成了力量平衡,历史就是喜欢嘲笑人。

由于洋大人,尤其是东洋人的教育,中国人民,这一次是深入到了基层,真正明白了落后的意义——死,而且不是什么好死,是七三一实验室的那种死。

而落后的根源,是清末以来,政令不行,天下纷争。

在日本人打了第二针鸡血之后,中国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甚至,在一九四五年的节点上,我不敢说,历史的轨迹依然有效。

然而历史没有如果,很快,重庆谈判。

看过那个时代的记录的人都会知道,谈判桌上唇枪舌剑的同时,山西和河北已经腥风血雨,所以,这个场景很熟悉。

这是中国历史上经常会出现的那种瞬间:高欢从山头向下眺望,宇文泰拾阶而上;鸿沟两边,汉王注视着项王。

然后就没有悬念了,北方的号角再次吹响,南方就再次溃不成军。

那么,站在四九年的北京,站在人群里,你会想到什么呢?你会想到,也许未来会和过去不太一样。你会想到,这一次,不再是星星点点的洋人的登陆,不再是漫无章法的日本人的侵略,而是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分成两端,整个世界的敌人和朋友,在这一刻跨国大海和长城,出现在外交部和国防部的名单上。

是的,你想到的都是正确的。四九年的时候,人民无暇思考,执政者也一样,对手太多,对手太强。这种过于强悍的对手和朋友,会让整个中国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勇气和力量,之后,再也没有王朝循环,再也没有合久必分。

但是,世事如棋。

一八四零年的一针鸡血,一九三一年的第二针鸡血,一九五一年的第三针鸡血,带来了什么?

带来了不加节制的,民气和理想主义的使用和消耗。换句话说,接近透支。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是一八四零年,从远房亲戚那边传来的,对金发碧眼人物和坚船利炮的恐惧和好奇,是是一九三一年的子孙后代观看了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愤怒和热望,是一九四九年建国时的欢欣鼓舞,是之后对外战争不断取得胜利,甚至能和世界霸主打成平手的不可思议。

历史是流动的情绪。

这一切,其实都来的太快了。快到之后,人民和朝廷,都承担不起失败,朝廷可能还可以考虑退让,但是人民不会容忍失败。

历史没有奇迹。直到氢弹爆炸为止的这些力量释放,都是一八四零年以来压抑情绪的一种反弹,这种负面的情绪是多种多样的,王朝末年的混沌,外来文明的挑战,亡国灭种的危机,军阀混战的迟滞,不肯退出历史舞台的阶级仍然在死命反扑,等等等等,终于完成建国,统一,从上到下如臂使指,九十六年后恢复清朝版图的大部分,并且对联合国军作战取得胜利,物质条件不断提高,科技接二连三出现突破,人口快速增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经过了苦难的人奋力做到的,为了不被人欺负,为了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这是一种本能的自救,带着及其猛烈强劲的情绪。一旦起势,就不能收场。中国在短短的一百年内,从一个参与政治人口概率极低的国家,快速推进到全民参与政治的演习中,每个人都假装具备了政治上分辨黑白的能力——这一切究竟要怎样收场?

1976年,这一切开始收场。收场是截然而止的,四弦一声如裂帛。

保守者们说,你们过去十年。。。。。其实是受到了欺骗。

在风起云涌的洪流中躲藏在夹缝中的更多人悄悄滴说,你们其实一开始就被骗了。从乱世开始,一直到现在。

接着,国门打开。更多的冲击,挑战着中国的古老轨迹。

在国门打开的这一年,我们不如学习一下清末画下时局图的那个仁兄,观察一下周围的世界吧:

苏联准备入侵阿富汗。

美国正在又一个黄金时代的开端。

西欧和日本的制造业继续发展。

华夏民族暂时没有了亡国灭种的危险,但是面对这世界,显现出的迷茫是不亚于清末的,而这一次的迷茫是一种从上到下贯穿全民的迷茫:

原来,帝国主义国家的生活那么好。

原来,这世界上除了意识形态斗争,还有这么多值得惊叹的东西。

这种迷茫一直持续到现在。八十年代之后出生的一代人,逐渐不再用帝国主义来称呼欧美世界。欧美国家不再从亡国灭种的角度来威胁中国,他们带来了其他的东西和冲击。

每一个人,在新时代的混沌中出生,踏上寻找自己信念的道路,一去不返。

之后,让我们开始真正地观察华夏世界的情绪吧。

伤痕文学第一波出现了,挣扎在乡野的知识青年开始用笔控诉,朝廷皱起眉头。

最早接触到西方政体的体制内知识分子,成为了早熟而脆弱的反对者,并被之后的喧嚣淹没。

秉持着旧时代信念的少数人被屏蔽了,在年轻人的世界观尚未形成的空白期,旧时代的一切都陌生而遥远。

十七年后,第一批八零后开始书写自己的想象中的世界和生活,绝望,颓废,伤感,阴谋,他们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感到孤独至极,生怕外面的魔鬼闯进来,给这些魔鬼起了各种各样的名字。

体制内的作家开始尝试着书写时代。书写历史。想象未来。那个时候,写几篇去古迹旅游的感受,就可以引发文学青年的疯狂阅读——没有其他原因,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旧帝国和旧体制的废墟上,甚至连青草都没长出来。

摸着石头过河的意思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以上的二十年,构成了2015年华夏世界的根基。

第一条线是很多人关注过的生产力的进步,核弹保证了和平,化肥增加了人口,印刷术和网络消灭了文盲,而这一切又反作用于之后三十年经济的飞速发展和物质的极大丰富——当然,物质的极大丰富不等于生产力的继续提高,但这些基础的发展,保证了我们能够坐在这里喝茶聊天。

第二条线是情绪,是帝国分崩离析时的恐惧和自保,组织起来的抵抗外侮,全民动员的建设和对外战争,放大到国家每一个角落的,街头政治的演习和革命热情和热情的透支,截然而止之后的迷茫,和勇闯新世界以来的每个人最终形成的不同的世界观和道路,的每一个争论激烈的问题,都是沿着不同的道路,走向网络这个公共平台的声音。重点说一下新时代的声音的话,我们起码可以看到对国家和民族未来的自信,以及对国家和民族未来的悲观这两种最基本的分野。这种分野是沿着古老的时代蔓延而来的,从全盘拉丁化和捍卫汉语的争执开始,到费拉和远邪的豆瓣战争,从议会民主和社会主义的争论,到那兔和纳兔的冲突。人们越来越容易找到队友,也越来越容易发现敌人,将来会不会有摇一摇:发现你周围有多少自干五这种神器,那可真是不好讲的说。中文世界正在变得愈发不安静,岁月静好和颓废冷酷都已经变成了八零后九零后不可追忆的童年。未来的小孩子们,也许在初中就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阵营。

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当我在叙利亚吧潜伏的时候,那些转播叙利亚局势,并且为了支持巴沙尔和反对巴沙尔吵翻天的ID,大都是高中生。

这在已经自以为长大了的er看来,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们的少年时代,是那样的清净,单调和孤独啊。

第三条线是华夏世界和外部力量的对比,清朝中期占据世界人口四分之一到清末的威胁,到日本的入侵,到触底反弹和形成工业化动员后对远东秩序的捍卫和在塑造,以及新时代以来对外界事物的吸收,学习和反思,乃至到目前,中国的力量已经不断膨胀到可能改变世界格局。

这些纠结在一起,就回答了我们在历史中的阶段,和华夏民族目前在整个世界上的位置:

1,伴随着洋人的出现,中国历史的轨迹,曾经可能改变六次。

康梁的君主立宪国是第一次。

袁世凯的总统拿破仑国是第二次。

联邦制中国是第三次。

日本灭亡中国是第四次。

1945年后维持南北对峙是第五次。

太祖的中国,是第六次。

而不断的命运改变失败,意味着一件事,所有的政治家和观察者,资治通鉴都读得不够,也都低估了中国这艘大船的质量和惯性。

这艘大船的惯性,恰恰是沉默的大多数构成的,他们在鸦片战争时忙着种地,在太平天国时忙着逃命和战斗,民国时忙着去死活着忙着去活,在新时代忙着赚钱和生存。他们的意志是不可动摇的,谁都不能改变。太祖顺应他们意志的时候,取得了成功,也仅此而已。

人民万岁。这不是梦话,这是哀叹和无可奈何。

如果假设我们仍然坐在中国这艘大船上,那么我们在历史上的阶段,仍然没有逃离类似鲁肃的论断:

统一不可猝成,朝廷不可复兴。

这是最好的阶段吗?见仁见智了。以吃上肉为衡量是一个正确而庸俗的答案,以心灵的安宁和平和为衡量,是一个得不出简介答案的标准。如果我们可能满足于吃上肉,那么我们无异于家畜,如果我们假装满足于吃上肉的生活,并假装相信未来能吃上两顿肉并觉得幸福,那么无疑,这是一种成年人版本的岁月静好,豆瓣上静好了十年,然后来到了。

事实上,人类从来不满足于吃上肉。当人民被喂饱了,他们就会想要其他的东西。求之不得,就不幸福。可怕的是,信息化让所有人都了解了,最优越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农业时代的所有美德,其实都只存在于历史书上。



2,民族主义,仍然仅仅是一针鸡血,华夏民族和华夏文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没有那个民族主义者能够表述明白。 当核弹带来了和平,民族主义逐渐蜕变,确切地说,中国缺乏真正的,长期对峙的敌人和对手,十四年的抗日战争是塑造不了一个民族国家的。特别是,新时代以来,这针鸡血开始反噬,我也绝不相信逆向民族主义是少数人。

洋大人的影响,以及带来的民族主义鸡血,反而因为特别有效率的自强运动而消散了,虚无主义还是来了,虽然来得晚了一些。

3 旧时代的最后十年,仅仅是一次演习,这次演习所释放出来的能量,仍然在这片大陆上持续震荡,看不到任何减弱的迹象。在大喇叭,电台和报纸作为动员的时代,就已经精彩纷呈,在摇一摇:发现你周围有多少个自干五的时代,就更加有趣。

4,最后,我们在2015年环顾世界吧。后进的工业大国中国的活力,和衰老的西欧形成了鲜明对照。北方的俄罗斯,只剩下普京之后,谁当大任的无聊猜想。中东一战以来的秩序已经成为往事,真正意义上的中东战争刚刚开始。比较早的工业国日本,已经不知所谓和不知所为。中亚的斯坦嗷嗷待哺,中南半岛鸡飞狗跳,大洋彼岸的美国,正在不断试探和修正对中国的预期,谨慎地令人吃惊。那么唯一可以描述我们在世界上地位的话是这样: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代能像今天这样,让全世界的文明和力量都期待和试探着华夏世界的底线和边界。

这当然不是华夏世界在人类版图上最好的时代,全民族的识字有闲分子都有可能陷入到涉及民族未来和文明本质的争吵中。

但这是华夏世界最具备悬念的时代。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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