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亚运会之前,由于长久的压力和心情抑郁,我的生理期忽然开始紊乱。医生说是内分泌失调。这个问题有个很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吃有激素的药,但我对这种药过敏,队医也束手无策了。身体是这么个状况,训练就上不了量,运动员加不了运动量,就没办法在赛场上拼。
那是在2002年5月和6月份的北京,我们正为2002年釜山亚运会备战,网球管理中心从外面请了一位医生来给我看病,就这位医生说了句真话,他说:“她的身体状况真的不理想。”当时的领导为了让我去打亚运会,表示“你只管给她打针就行了”。
这话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才20岁,就算是热爱网球,也不能因为网球毁了自己一生的健康和幸福吧。我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向妈妈求助。我妈妈爱女心切,一听这个状况,马上说:“我们不打了,身体是一辈子的。”
许多年后我仍然记得妈妈话语里透出的坚定。那一瞬间,我忽然感觉千斤重担卸了下来,满心都是回家的冲动。
有人说没关系的人只会看你飞得高不高,爱你的人才会关心你飞得累不累。这句话在运动员出身的我看来,是特别真切的。
那时我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训练了,当时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上午训练,下午就出现症状,如果下午马上休息,那么休息到晚上可能就没事了。妈妈坚决不同意我继续训练。爸爸生病去世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散去,我又出了这样前途未卜的状况,她也是被吓怕了。我们不知道打针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总不能因为一场比赛毁掉一生啊!
当时也有很多媒体报道我退役的事情,很多记者将原因归为“不能和姜山打混双”。这样讲不公平。我身体出了状况,确实不能训练了是客观情况呀。
不过,关于“不能和姜山打混双”的说法倒也并非空穴来风。这件事情的确曾经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之前,我和姜山已经配了4年的混双,大家也基本认可了我们的组合,从来没让我们分开过。2001年全运会之前,有个全国网球总决赛,我和姜山照例结伴去打混双,之前我们没有听到任何对我俩配混双的反对意见,但当我们到了比赛现场准备抽签时,忽然发现我们的名字被拆开了。
我和另外一个男孩编到了一组,姜山和另外一个女孩编到了一起。这两名队员之前本来是一组。他们告诉我们,我们队领导临时把我们报名时的组合拆开重新搭配,这让他们也觉得很不舒服。
我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被换了搭档,姜山怒不可遏,我也很生气。另外两位队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家商量了很久,最后他们还是把名字改了回来,抽签也因此延误了一个半小时。
事后我们主动去找相关领导沟通:你们要作什么决定,能不能事先通知我们一声?
沟通的结果是相关领导表态:这次先这样吧,等到全运会肯定还让你俩配混双。我们绝对不会怎么怎么样。
但等到全运会开赛,我们又被分开了。
我们心里很不舒服,同样的事情已经出现过一次了,而且还拍着胸脯保证怎样怎样,最后又故技重演。
我们也是人,不是棋盘上的棋子。我和姜山搭档是因为我们球路比较配,而且已经一起磨合了四年。我们对于彼此的技术路线有深入的认识,对彼此的优缺点也都有深刻和全面的认识。
当时有报道说:“省队考虑到强强联合把握更大,因此决定拆散李娜和姜山的组合。不过李娜心里却有小算盘,她希望能与男友一起站到冠军领奖台上,以此作为两人感情的纪念。”这真是莫名其妙的说法,我和姜山搭档好几年了,早就一起上过冠军领奖台了。再说,我们的感情也不需要以这样的方式纪念。
我们觉得难以接受的是队里极其强势地拆散我们的组合,又不能给出任何理由。为了说服我们接受这样的分组结果,他们许诺说如果我们两对都进决赛,亚军也享受全运会冠军待遇。
我想他们弄错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我们要的不是待遇,而是尊重。
——《李娜自传:独自上场》
如你所见,这不是一巴掌的问题,这是身心受创的问题。这不是针对一两个领导的问题,这是对于整个地区的一如既往的混蛋的问题。
这很容易让我联想起我的前东家的上峰。我在 的问题的第二个例子即是在说他。
在我辞职时,支行行长还是假腥腥的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促膝长谈曰:
“我其实对你也不错”——不错NMB,老子在外面为了业务东奔西走回来的时间比原本请假的时间多了半天你就去分行告老子旷工;
“我该给你的也一分钱不扣的都给你了”——给你妹夫,一分钱费用不给,连老子的客户你都敢剥削,瞪眼睛敢当面和人家说“听说你们当地有些不错的茶叶”……;
“以后别人问起来,你也知道是我培养了你”——培你大爷,我第一单业务写一份50页的授信报告你除了会花三个小时改标点符号错别字之外什么都不会,然后再和我说和评审都沟通好了没有问题,到最后项目额度出来只有预期的1/3;

诸如此类的废话许多,不做赘述。
我其实很清楚,到了最后,我应该假兮兮的说“感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的培养照顾”,再做出满脸堆欢状,笑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又或者如我的前同事也就是那个回答中我扯淡的想带我去大宝剑的那位哥们儿一样,他辞职的时候是真的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没听那一大堆废话调头就走。
仔细想想,原来我选择的也是木然以对…………
我根本不认为他能够帮到我什么,所以我不需要去巴结他;
我知道他的恶事比他平时展现出来的多,比他以为我知道的更多;
我讨厌那种虚伪的面纱,那种虚假的“人情事故”;
所以我不笑
我也不觉得我欠过他什么
我就算是欠过他些什么,劳心劳力的干了那么多,该还的早还了
而
我甚至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报仇的
他都这德行了,我还要怎么整他……整死他?
整死他也没意义,我又不会活的更好些……
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无关轻重的人
所以我为什么要花什么精力浪费什么表情去对待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