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队长3中国演员 《中国队长》谁来演最合适?

完整的中国队长将在我的专栏连载

-中国队长

七月五日最后一次更新,全文13453字。



1997年,山东省某村庄,半夜,村民刘大刚被门外婴儿的哭声吵醒,本着信邪的思想,他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的继续蒙头睡觉。

过了半个多小时,刘大刚家的门被人一脚踢开,邻居葛存壮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冲着屋里大骂:“刘大刚!有人把你偷生的儿子放在家门口了!”

刘大刚呼哧一下爬起来,“葛胖子我告诉你,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这孩子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管他是不是你儿子,赶紧给我抱进去,在外面一直哭得老子睡不着。你先抱进去,明天早上我找村支书来解决这个事。”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围着炕上的孩子,讨论怎么处理。

“这孩子真可怜啊,才刚出生就被人扔了,爹娘怎么狠得下心。”

“这狗日的居然生了男孩还扔,我家那口子生了五个娃都没男孩,这要是我的娃连供起来都来不及!”

“我看着说不定是葛存壮在外面生的娃,故意栽赃给刘大刚。”

“你放屁!”葛存壮一拍桌子,“这娃长得比老子俊多了,我跟你媳妇都生不出来!”

刘大刚把屁股下面的马扎举了起来。“大刚同志,冷静冷静。”大家赶紧抱住。

“我看这说不定是帝国主义拍来潜伏的间谍,从小在群众中培养,意图破坏香港回归和国家稳定。”

“大家静一静,”村支书李向阳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剔着牙,“这孩子既然被我们看见了,就总得找个归宿,请问哪位乡亲愿意收养这孩子的?”

“哎哟这天看着要下雨,我先回家收个衣服。”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灶上还炖着稀饭,我得赶紧回去关个火。”

“我媳妇头疼,我还得去大夫那拿点药。”

众人三三两两地散了,剩下村支书一个人望着孩子,唉声叹气。


李向阳抱着孩子,连夜敲开了山上寺庙的门。

“大师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

“怎么想起来找我。”

“村里那些狗日的都跑的一个不剩,我实在没辙了才来找您,您要是愿意收养这个孩子,以后每个月寺庙的补贴我加一毛钱。”

对面的老和尚借着烛火看了看孩子,孩子也看着他,一根手指头在嘴里含着,眼神镇定清澈。


“两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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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在庙里长大,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师傅。我从来不知道师傅的名字,他也不告诉我,所以我就叫他老头子。

我跟着老头子一直长到十七岁,白天练棍,下午打扫,晚上听他吹牛逼。

在老头子的故事里,他年轻时行走天下,棍扫群雄,醉酒狂歌,江湖的落日下都是他的传说。一开始我还听得一愣一愣的,可后来发现这老头的故事居然是章节体,每回打一个恶人,除了恶人的名字不同,连出的招都一样。

“师父别装逼了,洗洗睡吧。”我说。

“你小子不信我?”

“我信,可是你能不能每次都是用一招猴子偷桃,而且哪有棍招叫这个名字的。”

“你还是不信,毕竟还是太年轻,当年我和少林的觉远大师谈笑风生,人家不知道比你高多少级别…”


我偶尔打扫完院子没事的时候,会去山下的村里找小芳。

小芳是村支书李向阳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和她爹长得一点都不像,一双眼睛里含着媚,细巧的脚腕上绑着一个铃铛,跑起来叮叮当当。

村里十二岁以上的男孩子都在梦里喊着小芳的名字,可是她只和我玩。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我长得帅。

跟师父久了,偶尔也会忍不住装个逼。


小芳在院子里洗衣服,低着头,一缕弯曲的头发在耳朵边晃荡,耳朵很小,脖子很白,锁骨上有一颗痣...

“你来啦?”她抬头看见我,嗔怪地盯着我,眼睛里都是媚。

“恩,你家有吃的么,我有点饿。”

“死鬼,”她伸出指头戳了我一下,进屋去给我拿吃的。

吃完了馒头,我站起来,“我走了。”

“敢情你就是来吃东西的呀。”

“我再不走怕自己把持不住。”

“什么把持不住呀。”小芳头伸过来,对着我耳朵吹气。


“小畜生!又来我家调戏我女儿!”平地里一声惊雷,村支书站在院子门口,抄着一根扁担冲过来。


“下次馒头蒸软一点。”我飞快地亲了一下小芳的脸,一个助跑翻过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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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一四年,人类从古代文明遗迹中获得巨大的科技进步,得到名为“次元墙”的虚拟实体化技术,藉由催眠,使人相信某个虚拟实物的存在,然后通过人的愿望将其实体化,实体化的目标距离现实越远,实体化的难度越高。

同年七月,因南海问题,中美外交关系破裂。

同年八月,日本宣布单方面与中国断绝外交关系,美国与英国在阿富汗战场失利,有证据显示巴基斯坦和叙利亚等国援助了地方武装组织。随后一周,在联合国特别安全会议中,以美国、德国、英国、法国等西方大国为首的十二个国家正式宣布退出联合国。

同年十月,因中亚能源公司与德国合作投资的大型核电站发生泄漏,美国、法国、比利时及北约同盟派遣特别部队对所有中方驻外合资企业进行监控。中国驻联合国代表也正式表示因为国际关系的紧张,其已不能保证各国势力间的平衡,宣布退出联合国。

十一月,美国成功实体化钢铁侠托尼史塔克,并与同一日击沉中国南海舰队。

十二月,日本实体化亚古兽,一周之后进化失败变成丧尸暴龙兽,至今下落不明。

十二月末,印度实体化神猴哈努曼,由于力量过载,一瞬间引发整个东亚地区上空出现空间坍缩,不过只存在了短短两秒就消失。


二零一五年,三月,中国在南海和西亚地区的战场遭受重大失利,从进攻转为被动防守。据称英国军方实体化出詹姆士邦德,已经潜入中国进行活动。


这个神话般的时代开始的猝不及防,英雄在海潮般的尸骨上诞生,凡人以血为代价去抵抗,在昏暗的天幕上划出烟花般短暂的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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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换班了。”一罐汽水递了过来。

“谢谢将军。”我没敢拿汽水,敬了个礼。


“你是我的联络员,在这里不用这么麻烦。”我面前的男人摆了摆手,给自己也开了一罐饮料,顺便解开了军装最上面一颗扣子,“这个天真是闷死人。”

“将军怎么有空来这里。”我也放松了一点,就势坐了下来。

“司令部那帮老东西开会,逼逼一上午了都没个结果,我燥得慌,就出来透透气。”坐我对面的男人叫秦淮南,是上海军区目前最年轻的少将,他的办公室就在我执勤的这一层,也算是熟人。


“又是西边的事?”我小心地问。

“恩,西北战场好不容易才有一点优势,结果今天凌晨被美国队长带人偷袭了,丢了一块防区。”秦淮南喝了一口饮料,翘起腿,“估计等会中午的时候你们也会接到通知,晚点会从西边接回来一批伤员,你们又有的忙。”

“就一个美国队长?”我探了探脑袋,“我记得金刚狼不是也在那一片。”

“其他人都不在,这一个星期三场仗,都只是美国队长压阵。今天收到消息,下周日本那里会派人来。”

“日本派人?是卫宫士郎还是绯村剑心?”

“还不知道,但我估计我在这里呆不久了,北边也吃紧,我们这些年轻军官应该都会被调去前线。”

“北边不是有第三十八军顶着。”

“也不太平,听说德国的次元墙研究取得了进展,在尝试实体化eva二号机。”秦淮南沉默了一下,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今天午饭有肉了,多吃点。”


战争从六个月前开始,以美国为首的盟国阵营已经利用次元墙技术在战场上取得了优势,虽然目前还无法实体化超出逻辑的存在,但是像钢铁侠和卫宫士郎这种人已经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中国目前还没有次元墙技术,仅仅能维持战线不后退,靠人海战术去填补力量上的差距。


我三个月前参军,担任警务兵,兼任秦淮南少将的联络员,目前驻扎在上海。现在全国一共三个临时指挥部,分布在上海、沈阳和重庆,原第一北京军区在两个月前被洛基摧毁。


我闲着没事,拿出纸笔,给小芳写信。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一切不用担心。”我想了想把这句划掉了,这会打着仗呢好个屁。

“家里的桃花开了吗。”我想了想也擦掉了。

“你们现在过得怎样…” 又擦掉了。

最后好不容易写完了这封信,短短几句话,无非是报个平安问个好,和之前的信没什么区别。我估摸着如果今天能把信寄出去,下周他们就能收到了。


我又在末尾加了一句: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我就娶你。”


我把信封仔细封好,写上了地址,村里比较偏僻,一般信件送不到那,还得等晚一点托熟人带去。

突然我头上好像被一颗小石子砸了一下。


我抬头,看见天花板上一道裂缝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空袭!”

警报声扫过整栋大厦,所有的安全指示灯转为红色。


空袭?我愣了一下,这里是上海,内陆的核心堡垒,远离战场前线,怎么可能有敌人出现。


“紧急疏散,除各层联络员外,所有人进入地下掩体避难。重复一遍,紧急疏散,除各层联络员外,所有人进入地下掩体避难…” 这时候我身后的运货电梯门开了,医务员陈丽丽惊讶地看着我,她好像跑了一段路,头发都散开了。

“你怎么还在这?秦少将呢?”她一边说话一边从电梯里拖出一个箱子。

“老大在会议室开会呢,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我帮她把那个死沉的箱子拖到一边,“这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空袭。”

“不知道,部队都已经去南京路集合了,你也赶紧…”她话没说完,一瞬间天旋地转,耳边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我直接趴在了地上,整栋楼都在晃。

噗嗤一声,我眼睛里都是血。


我使劲揉了下眼睛,好不容易睁开,挣扎着爬起来,看见一段钢筋直直插在陈丽丽头上,头顶的天花板消失。

大厦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逃生通道不够用,好几百人挤在楼梯里,到处都是呼号和谩骂声。

这时我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富有节奏,像是鸟儿的振翅。

越来越近。

我慢慢地转过头,隔着玻璃,看见不远处天空中飞着一只白色的像是粘土捏成的巨鸟,绑着金色长发马尾的年轻人负手站在鸟背上,火云纹的黑色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开口说话,整片天空都回荡着一个清澈温和的声音。


“晓,青龙迪达拉,奉命收下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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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邦德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烟尘吹动着黑色的风衣,他看着眼前的废墟,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潜入中国已经五个月,一直都没有动静,就是在收集情报。而就在昨天,他捕捉倒上海军区一个换防的缺口,一封情报,让迪达拉毫无阻碍地出现在这座城市上空。


十二万预备军,八十二名高级军官,全军覆没。

上海沦陷。


他有些嘲弄地看着远处大厦的残骸,“即使拥有超越常规的力量,可是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智商。”

“长官,”一个士兵走到他面前,敬了个礼。“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对照了上海作战指挥部的出勤表和死者名单。”

“有什么发现。”詹姆士接过那一张纸。

“报告长官,高级军官死亡八十二人,可是名单上原来有八十三人,可是我们已经搜索了这篇地区整整一天,我怀疑有一名军官逃脱。”

“哦?”詹姆士错愕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有意思,居然在这种程度的爆炸中活了下来,是谁?”

“姓秦,名淮南,军衔是少将。”

“秦淮南。”詹姆士邦德坐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半晌才转身离开:“这个人我亲自去追。”


远处的装甲师在大雪中缓缓逼近,我弓着腰躲在战壕里,身边还剩下十二个人。

“妈的老子跟他们拼了。”刘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拾起地上的机枪。“你给我冷静一点。”陈丽丽伸手拦住他。

“怎么冷静,我们一个师守了这条防线整整三天,死得就剩我们几个了,老子守不住了,但老子的战友都死了,我也绝不活着回去!”他咬着牙给腰上的伤口用布绑起来,拉了一下枪栓。“连长,我去了!”

“胖子!”我一急,忍不住站起来挡住了他。

一束灯光照了过来。


“他们发现我们了!”李政委趴在壕沟里,望着远处的坦克部队,“咱们跟他们拼了吧。”

我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李政委。

“我是懦弱,上战场才两个月,连枪都打不准,但是我也是军人,我也有血性。”他回头看着我笑了,“连长,这两个月承蒙照顾。”


我听见远处履带前进的声音,无数的导弹飞向天空中,片刻后就会覆盖我们这小小的阵地。


“死鬼你就是来吃饭的呀。”

“师父当年谈笑风生…”

“我回去就娶你...”

……

我仿佛沉睡在没有边际的黑暗中,耳边闪过纷乱的回音。我看见自己漂浮在上海的上空,下面是一整座城市的废墟,有军人走来走去,念着死者的名字。

李文芳,李文芳... 我听见有人在叫小芳的名字。

十七岁......

村庄被轰炸……

通知家属...


我睁开眼睛。


“你醒了。”面前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他看到我醒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在手里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这是哪里。”我试着想要坐起来,去发现全身一阵剧痛,低头看见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和吊瓶。“卧槽……”

“这是重庆军区,我叫苏启明,是军方次元墙计划的研究员。六天前你所在的上海军区遭到日本动漫人物迪达拉的袭击,全城陷落,你被爆炸的余波波及,重伤昏迷,被转移到这里进行治疗。”

“次…次元墙?”我一时间听到这么多内容,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重复了那个词。

“你先整理一下思路,待会会有人来和你谈话,他会解答你的问题。”那个叫苏启明的男人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转身出去。


我感觉脑子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门打开。


“秦将军?”看到眼前的人,纵然意识不是很清醒,我还是惊讶地喊了出来。


“放轻松。”秦淮南微笑着点了点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我床边。“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你慢慢想,想好了问我,我在这里等着。”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想了想,问道:“上海沦陷了?”

“是的。”

“这里是重庆?”

“是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海遭到袭击的第一时间,我就被转移走,随后被送来这里。”

我又想了一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是次元墙。”


“我一直在等你问我这个问题。”秦淮南低头沉思了一会,“我从头给你解释一下吧。”


“二零一四年,人类从古代遗迹中第一次接触到远古的发达文明,并发现了名为亚罗达石碑的古文明科技残骸。通过对石碑的研究,人类获得了一种能够将想象中的事物实体化的技术。这种技术的成本非常高昂,过程也很复杂,其原理大概是通过心理暗示和催眠,使某人完全相信一样虚拟事物的存在,并通过这个人的想象和愿望将这样事物具象化。”


“而这种技术的限制也非常多,具象化出的事物越超越常规,其难度就越大,一旦失败,会对作为想象载体的人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所以现在盟军所实体化的人物,比如钢铁侠和零零七,都是基于我们原本的世界观和科技水平的产物。而日本方面,他们虽然实体化出了一些神话传说人物,可是那些人物的力量也终归还有巨大的局限性,像高达和eva那种东西目前还无法实体化。”


秦淮南接了一杯水,坐回来继续说。


“中国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种技术,也不具有第一手的资料,所以在战场上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可是上级给了指示,一定要研究出这种技术,务必粉碎资本主义敌人的野心。所以我们动用了隐藏在法国的情报人员,获得了一部分研究资料,开始了自己的研究。而我,就是中国次元墙研究,代号 ‘灵山’ 项目的负责人。”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国获得的次元墙技术并不成熟,对于想象载体具有很大的限制和依赖,必须要是脑电波吻合的人才可以作为载体。我们过去三个月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可是都找不到。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六天前你和一批伤员被转移到重庆治疗,我们无意中发现你的脑电波完全吻合我们所需要的条件,换句话说,现在的中国,你是唯一一个拥有想象具象化能力的人。”


我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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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中国西藏,康巴地区。


数十万人在大地上仿佛黑色的洪水一样前进,重装甲履带车在最前方吸引和抵挡着敌人的火力,雪原上笼罩着厚重的烟雾,空中的侦察机不得不拉低飞行高度,同时还要小心地面上偶然射向空中的炮火。

罗镇远焦急地在会议室里走来走去,他身后的墙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康藏地图,上面用密密麻麻的红色箭头标注着我军的前进路线。

“将军,前锋快顶不住了,装甲集团已经几乎全军覆灭,要不要把攻势缓一缓。”一张会议桌边上坐了一圈高级参谋,他们面前的桌面上投影出一个立体的虚拟沙盘,正在推算敌人的兵力部署。

“不行,要加快前进速度,我们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敌军的英雄不在,若不能在今天内拿下这个堡垒,等对方的英雄回来,我们就彻底失去了西北方战场的主动权。”罗镇远盯着地图,“让所有的空中力量去支援。”

“可是将军,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美国队长的位置,他的咆哮突击队一旦有了合适的位置,完全有可能撕开我们的防线。”

“顾不了那么多了,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个堡垒,等那个人回来,那我们就真是完了。”

”是。”所有人沉默下来。


中士刘先勇是前锋第二梯队的装甲车驾驶员,他透过瞄准镜,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堡垒前竖起长长的防线,铺天盖地的远程炮火接二连三轰击在装甲部队阵型中,整片大地都在摇晃,前方已经铺了一地的钢铁残骸。

第一梯队已经完了,从现在开始他的第二梯队要上前顶着了。

刘先勇很害怕,他报名参军的时候隐瞒了自己是家中独子的信息,才有机会进入前锋部队。正逢乱世,少年英雄梦,他梦想着立功,然后衣锦还乡,给家里人盖一栋房子,娶自己喜欢的姑娘。

可是中国在这次战争中已经失败了,敌人有着我军无法抵挡的英雄,亚洲的其他三个战区都已经失去主动权,这是最后一个,一旦这个防区也失去,那么敌人将毫无阻碍地进入中国内陆。


“国破家安在。”他懂这个道理。

“狗日的美国人,记着老子的名字!”他猛地把操纵杆前推,与此同时,整个第二梯队的装甲集团全部加速前进。

他们必须顶着,如果他们顶不住了,后面的步兵就会死光。


炮火还在持续着,整个中国第三十八军数十万人的方阵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

“我们叫万岁军,这种时候就该我们顶在前面!”罗镇远死死地盯着沙盘,交握的双手绽出青筋。

飞机和坦克开始推进,步兵的火力压过对面的机枪。

美军的防线正在被突破。

这是西北战场上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忽然战场上静了一瞬。


“你们激怒我了,凡人。”


敌军堡垒前,浓浓的烟尘中浮现出刺眼的金光。


一个低沉的声音扫过整个战场。伴随着金铁轰鸣的声音,一个裹在金色盔甲中的人走出烟雾。


“洛基…”

罗镇远看着望远镜里那个人,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

情报错误。

他们输了,三十八军完了。


实体化出的英雄战斗力和二次元中并不完全吻合,被实体化的洛基拥有远超人类的范围杀伤力和幻术能力,唯一的缺点是容易感到疲倦,无法持久作战。洛基的第一次出手是在北京,当时他以一己之力,横扫了半座城市,彻底摧毁了原第一作战指挥部,四十五万人战死。


随着低沉的吟唱声,越来越多的洛基出现在战场上,炮火打在他们身上连火花都溅不出来。他们整齐地前进,挥手间扫飞面前的装甲部队。

至于普通士兵,完全就是被屠杀。

洛基本体悬浮在半空中,闭目养神,似乎这种蝼蚁间的争斗完全不值得他关心。


战场后方也出现了洛基的幻象。


步兵第一师团阵亡。

步兵第二师团阵亡

装甲摩托机械师阵亡。

我军左翼被攻破。



刘先勇坐在驾驶室里,整个履带车被徒手撕开,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对着自己举起手杖,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对面的洛基幻象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明白这笑容的意义。


“如果中国也能有超级英雄,该多好啊…..”


身为中国人,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不遗憾。只不过可惜,数十万,数百万人的牺牲,也不能改变这战争的结局。


当一条江河决堤的时候,没有一滴水可以阻挡它的命运。


“我们中国两千年历史,又怎么会是你们这些漫画中的跳梁小丑能打败的。”


耳边仿佛又响起熟悉的乡音,寒风从被撕开的装甲裂缝中灌进来,风中好像有家乡的味道。


他平静地闭上眼睛,手指按在自爆键上。


中国西藏,阻挡美国人的最后一道关卡,西北战区,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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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托尼史塔克坐在胜利女神像的头顶,托着腮发呆。


他从没发现纽约的景色从高处俯瞰还是挺美的,他曾经一遍遍飞过这座城市的上空,隔着茫茫云层,下方只有模糊的灯海。


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家乡很像,可毕竟还是不同。这里比二次元的世界复杂,不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也没有绝对的善恶。


他手里捧着头盔,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数不清的街道和人。


脚下喷出微弱的火焰,他慢慢地上升,停留在天空中,举手挡着刺眼的阳光。


托尼史塔克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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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搏,血压,神经反应,细胞活跃程度,正常。”


“准备注入二次沉睡药剂。”


我躺在病床上,手脚被绑住,戴着氧气面罩,身上插着各种线。


重庆第三解放军医院,秦淮南伸出左手看了一下时间,旁边的苏启明又在写着什么,他抬起头,和秦淮南对视,微微点了一下头。


“观察员秦淮南,灵山项目第二阶段,开始。”


……


两个小时前。


“实体化出的英雄,从诞生开始会依赖自己的载体生存,但是如果载体一旦死亡,那么英雄就会脱离控制,完整地进入三次元世界,到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


“难怪到现在也没听说想象力载体被刺杀的事......”


“英雄生成的条件,一是二次元人物,包括小说、漫画、影视作品和游戏,二是在大众的认知中存在,简单来说就是要有知名度。然后这个角色本身要有完整的实力设定,其力量要有合理解释,所以神明很难被实体化。最后,具象化生成的难度,和英雄本身的实力成正比。日本军方曾试图具象化一拳超人中的琦玉,可是由于实力设定过于不科学,具象化失败,作为载体的人大脑遭到创伤,变成植物人。”


我盯着秦淮南,“最后一句话你怎么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当你陷入深度睡眠后,你会进入自己的梦境,遇到各种你脑海深处想象中的人物,你需要有选择地和他们进行接触,交谈,然后他们会和你达成协议。第一个和你达成协议的英雄,将会以你为载体降临这个世界,所以说这个选择权完全在你手上,我们无法干涉。”秦淮南认真地看着我,半晌才说:“我必须要警告你,具象化的英雄并不是越强越好,首先这些英雄依然会保留他们在二次元中原本的人格,所以反派角色绝对不能考虑。其次英雄的力量越强,你作为载体的负担会越重,一旦你承受不住,就有可能造成脑死亡。”


“所以不要太贪心,我们国家现在很需要英雄,即使实力并不强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威慑其他国家,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拥有了这项技术,从而达到谈判的条件。”

美国队长3中国演员 《中国队长》谁来演最合适?

“谈判的协议是什么。”我问。


“盟国已经占领的国土全部划分给他们,他们保证退兵并不再犯,有效五十年。”


“西藏,浙江,北京,广西全部让出去?”


“一切为了和平。”


“那我只要召唤出足够强的人就行了吧,我们不要割地赔款,我们要打到对岸去。”我笑了,拿起氧气罩盖在脸上,“毛主席说,一切反动主义都是纸老虎!”


我想豪迈地大笑一声,却呛了一口镇定剂,一下就昏了过去。


坠落…


我感觉自己在无意识地坠落,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地上坐了很久。


眼前是一座城市,破败荒凉,黑色的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我走在街上,两旁的房屋都泛黄,墙壁龟裂,废弃了很久的样子。


“老头子一直说我是个想象力匮乏的人,万一是真的那可就完了。” 我脸上一凉,伸手一摸,湿湿的。


我看见这个城市一瞬间下起雨,街上出现了很多人,打着伞,跳着奇怪的舞,像是游街的小丑。


“哥们,麻烦问一下…”我拦住一个打着伞扭着屁股的胖子,刚想问一句就愣住了。


这根本就不是个胖子,只是一件撑开了的衣服,有节奏的扭动,仿佛里面有个透明的人。


我回头望,街道一下子延伸出去,到处都是扭摆着的空衣服。


午夜梦回,百鬼夜行。


……


合肥新桥机场,候机大厅。


“老师,西北失守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一个长者身边,弓着腰低声说。


长者原先在闭目养神,此刻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睛,粗大的黑框眼镜后面浮出威严的目光。


“重庆那边有消息么。”


“还没有。”黑衣人说。


长者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提了一下裤子,双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送我去重庆。”他说。


……


此刻我满脸都是汗。


周围所有的空衣服一瞬间都停止了动作,随后一齐转身面向我。


衣服挣扎着撕裂开来,从里面钻出狰狞的妖魔。


偌大城市,黑色的阳光下,妖魔们长长地吐出浊气,发出低沉的长啸。它们沉默着再次扭动起来,像是跳舞,有着优雅妖异的美感。


我感觉腿在抖。


妖魔们狂舞着放声大笑,它们渐渐给我让开了一条笔直的路,路的尽头是看不清的黑暗。


这些怪物要干什么,把我献给它们的大王么。


“我我我我不姓唐,也不是党员…”我的牙齿抖动着,“吃了我没用的。”


它们不看我。


好吧,妈的老子不怂,有本事就让大妖怪来见我,老子顺手把你实体化了送去美帝打游击。


我抖着腿,慢慢在这条长路上前进。


……


“秦将军。”秦淮南回头,看见长者走进门。


“您?”秦淮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您怎么亲自来了,这里很危险。”


“我要来看看灵山的进度,重庆快受不住了,随时准备好转移。”老人说完,转身看着病房里躺着年轻人,“这就是灵山的种子么,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也有机会见到神话的力量。”


老人叹着气,嘴里说出一个晦涩的英文单词。


“Exci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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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小村庄里长大的。


我从小就很少下山,因为山下的孩子都说我是爹妈不要的孩子。我回庙里问师父,师父只是一言不发。


除了小芳,没人愿意跟我玩,只要有人跟我在一起,他们爸妈就会急忙赶过来把自己孩子拉走,一边走一边说“不要跟这种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在一起。”


下雨的时候我抱着胳膊坐在庙门口看着外面,师父走过来说哎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关于你师娘的。


我师娘是谁?对面尼姑庵的婶婶?


你师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师父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师父你以前还是采花贼?我问


滚犊子!我们可是两情相悦。师父吹着胡子瞪着我,我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路过一户人家,看见强盗打劫,就使出一招猴子偷桃,一棍擒下了一群强盗。那户人家的小姐见我年轻英俊又身手了得,就把自己许给了我。


师父,你确定你不是赶跑了强盗然后见色起意玷污了人家小姐清白?


啧啧,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是这种人,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


打住!我才没吃过那些玩意儿!


我不相信师父的鬼话,可是有时候我下山去找小芳,在半山腰偶尔会听到山上有人吹笛子,那曲子倒也没多么悲戚,只是让人想起故乡满山花开,有些迷惘。


也许师父曾经真的有过故事,可是都无所谓,这世上,只有这个老头子是我的亲人了,骂归骂,以后我也总是要给他养老送终的。


满是妖魔的鬼城里,我沿着那条长长的路前进,路过的都是我的回忆。


小芳比我小两岁,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十二岁。那年师父出了远门,有天晚上肚子饿得睡不着,就下山打算去李支书家偷点东西吃。结果刚翻进后院,还没进厨房就听见有哼哼唧唧的动静,我悄悄摸过去一看,正瞧见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把一个女孩子按到地上,两只手在女孩身上摸来摸去的。


那时候村里来了一伙逃难的流民,都分别借住在村里人家里。李支书家住了一对兄弟,那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住进李支书家,正看到小芳。小芳那年才十岁,可是已经出落的有几分水灵,白白净净像是个精致的瓷娃娃,那混混心痒难耐,半夜撞见小芳在厨房煮粥,就色胆包天想占便宜。


我走过去,一脚踢开那混混,端起灶上煮着的粥一把全泼了过去,那混混被烫得杀猪一样叫,在地上滚来滚去。


没成想旁边的小姑娘很心疼地叹着气:“好好的粥被你给糟蹋了。”


我看着那小姑娘,摸了摸后脑勺,“妹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从那以后我们俩就认识了,有事没事我都会去蹭个吃的,小芳也从不把我当外人。


有一次我正吃着,小芳在旁边问我:“你这样天天往我家跑,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呀。”


我端着碗吃的吸溜吸溜的,想也没想:“谁说闲话我揍他。”


“你这个人呀,动不动就要打人,能不能文明一点。”


姑娘就是麻烦,我没理她,把剩下的汤也给喝了。


“不如干脆你娶我吧。”小芳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我一口汤全呛了出来。


师父以前对我说,人一辈子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好,只能有选择地去关心某一两个人,因为人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东西,只有对你很重要的人才能装进去。这老头子从来不教我佛法,一天到晚给我灌输心灵鸡汤,谁知道他怎么当上的和尚。


但是我心底里觉得这是对的,我这一辈子,心里装不下太多人,我只有师父和小芳。


等我大一些,可以去邻村找点活干,攒一笔钱,回村里包一块地,然后就可以娶小芳。李支书虽然人不是个东西,可是大家好歹认识这么多年,想必也不会太难为我。这样,我就小芳在山下盖一座小房子,每天我出去干活,她在家绣花、做饭、养小动物,平时我们得空了就上山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听他吹牛逼,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


我以为我这一生就会在预想好的平安祥和中过去,生老病死,春夏秋冬。


可是战争开始了。


这世上总有人想过平静的日子,也总有人不让你好好过日子,我本是佛门中人,一心向善,可惜施主非要开战,那贫僧只能把你往死里揍。


我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前面,这条路走到了头,只有这个跟门户一样的洞口。


“打扰了。”我敲敲洞口,没听见动静,没犹豫就钻了进去。


洞里面寒风彻骨,路径曲折,路上好多石桌石凳,似乎曾经有人在这里住过。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身边豁然开朗,赫然是进到了一个极其宽广的石窟。


周围全是高大尖耸的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绑着成年人腰这么粗的铁链,无数根铁链一直延伸到山洞的最深处,那里黑漆漆的,似乎只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我刚迈了一步,就感觉这个洞微微震动起来,头顶上落了无数的灰尘。


“是谁,胆敢打扰我的安眠。”一个粗粝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惊恐地看到远处那块巨大的石头慢慢升高立了起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人背对这边在盘坐,他坐了太久,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才看起来像是一块石头。此刻那人慢慢站起来,身上的灰扑哧哧落,周围所有的铁链都哗啦啦地响。

“你是谁?”我大声问。


那人缓缓站直了,他的背影极高大,大约有三十多米高,身形粗壮,头发乱糟糟的,一身样式古朴的盔甲,背后插着六面羽翼般的战旗,全身上下都拴着铁链,铁链穿进他的身体里,打了结又穿出来。


“我是谁?”他想了好一会,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不记得了。”


“我奉命镇守在这里,可是奉谁的命,我也不记得了。”他很慢地摇了摇头,左手似乎想举起来,可是那些铁链立刻绷直了,让他动弹不得。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我要找的英雄,秦淮南说过这些英雄会保留原本的人格,反派角色不能考虑,无论这个人是谁,他被这样残酷地镇压在这个地方,想必都不会是善茬。


“你说你镇守在这里,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问。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重复了一遍,说完就低下头去,像是在思索。


空旷的黑暗中,他的身影显得威武而狰狞,却又那么孤独。


孤独得像是一个人走过了几百年的时光,他的心跳慢慢停止,血液慢慢冰冷,徒留下一具负罪的躯壳。


“这里是......”忽然间,他抬起了头,背后的战旗无风自拂。


山一样沉重的威严扑面而来。




“这里是,东胜神州,花果山水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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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盟军战后重建指挥部。


见习中士布拉德梅尔疲惫地打着哈欠,戴着的耳机里传出有规律的滴滴声,他面无表情地记录着已经破译的情报,然后一一标注上需要指定通知的人。


今天晚上去哪吃饭呢,这该死的地方,到处都是油腻恶心的中国菜,连一家正宗的意大利馆子都找不到。好像听人说前几天在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倒是可以去试试,正好可以请楼下那家咖啡店收银的漂亮小妞一起......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手上机械地写着字。“滴滴。”突然耳机里两声短促的信号声。


布拉德梅尔还在想着那个漂亮小妞。


“滴滴。”同样的声音又响了一次。


他这才反应过来,低下眼睛,不耐烦地看着自己刚才写下的东西。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了。


英国伦敦,秘密情报局总部。


局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屋里的人刚准备大发雷霆,却看到进来的人,立刻愣住了。


“首…首相大人?”


来者面色阴沉,重重地把一张电报拍在了桌子上。“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工作!其他国家的情报都抢在我们前面了!”


局长大人惊疑地拿起那张纸,突然睁大了眼睛。


德国,柏林,联邦国防军参谋部。


一名陆军中尉刚结束会议,就有人急急忙忙冲过来递了一张紧急线报。

他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转身回到会议室,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哪位。”干涩的男声响起。


“中国正在进行英雄具象化,就在重庆!”


……


中国东北,松花江畔战旗连绵如火。


一个年轻人半跪在岸边,双手浸在水里,方圆十里的江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固。


绿色皮肤的巨人和一头白发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沉默地望着江对岸,那里人声鼎沸,正在筑起长长的防线,一支军队很快就要集结完毕。


半晌,年轻人长呼了一口气,站起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道:“没问题,冰很结实,我们随时可以过去。”


巨人点点头,转身向后看了一眼。


岸边响起沉重的擂鼓声,天空中渐渐聚起乌云,云中有轰鸣的雷霆。


巨大的黑色战车震动,两头拉车的巨牛鼻孔喷着粗气,不安地踏着蹄子,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车上站起来,深红的眼睛慢慢睁开。


他动作缓慢地从腰侧拔出剑,指向对岸,身后十万大军的身影浮现,翻卷的战旗高举。


“诸君,此乃必胜之役!”


公元二零一五年四月,东北松花江畔,超逻辑力量第一次出现,浩克、冰人巴比,英灵卫宫士郎,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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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南在走廊的拐角处靠着墙慢慢坐下,喘着气卸下手枪弹匣,还剩一颗子弹。


“妈的。”他骂了一声。“就剩一颗让老子自杀用么。”


对面的苏启明也比他好不到哪去,端着一支冲锋枪,眼镜碎了一边镜片,白大褂都被血染红,像杀人狂多过医生。


“还能撑多久?”苏启明问。


“撑个屁,现在多一分钟都是赚的。”秦淮南用牙咬着撕开自己的衬衣,一圈一圈包在左腰的伤口处,疼得直皱眉头。“狗日的英国人,专打老子的肾。”


半个小时前,重庆第三解放军医院防火系统自动启动,到处喷水,所有安全门同时打开,秦淮南刚觉得不对劲出去查看,就听到楼梯里传来枪声。有人入侵了医院,并在五分钟内干掉了楼下所有的警卫。


秦淮南听着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守在楼梯口,结果还没等他伏击对方,自己就挨了一枪。


“你是谁?”捂着不断出血的伤口,秦淮南艰难地挪到墙边,结果后脑正被一支枪顶上。


“邦德,詹姆士邦德。”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是苏启明这个文职人员端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冲锋枪赶来,一阵不分敌我的扫射逼退了零零七。等苏启明冲过来,秦淮南脸色煞白地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他妈这是要趁机把自己转正是不是?!”


不用想也知道是灵山泄密了,这会不仅是零零七,更多的人还在赶来的路上,盟国列强不会允许次元墙技术外泄。此刻的重庆,恐怕已经被各国谍报人员渗透得像是个筛子。


秦淮南闭上眼睛回忆着时间。


“还有二十分钟……好,我就试试詹姆士邦德能不能二十分钟内杀了我。”他给腰上的衬衣狠狠打了个死结,从小腿侧抽出了匕首。


……


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安检。”这个一身黑风衣的乘客包里检测出有管制刀具,工作人员要求打开包检查,可是对方好像听不懂中文,一直毫无反应。


一名安检人员终于失去了耐心,直接动手想要把包抢过来。


那乘客轻轻叹了口气,一矮身子伸腿踢翻了那名安检人员,没等他爬起来,一把刃口反卷的武士刀连着鞘抵在了他喉咙前。


“让我走,我不想杀人。”那人一口生硬的中文,宽大的兜帽下左脸有一道狰狞的十字伤疤。


他目光逼退周围的警卫,拎起包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


重庆沪渝高速公路,一辆黑色的红旗正在行驶。


“老师,外交部沟通失败了,东南亚、南美和东欧国家都明确表示不干预,俄罗斯还在全国封锁,我们的人也没办法进去。北边的话,华北第四野战师正在赶过去,预计五个小时以后抵达,只是重火力短时间内运不过去,我们一旦失去阵地就很难办了。”


“我早就知道那群白眼狼,根本信不过!”坐在后面的长者冷哼了一声,“都觉得中国这次完蛋了,都想自保,仗还没打完,就做了美国人的狗!”


“老师,恕学生直言,东北一旦再失守,我们就真的只能背水一战。”


“怕什么!美国人有次元墙,我们也有!谁死在谁手上还不知道。”


“您是说医院里的那个年轻人? ……他还太年轻,能不能抗住那个精神压力还不知道……”


“你以为我们只有那么一个选择?我们这帮老家伙会把赌注下在一个青皮后生身上?”长者不客气地打断了司机的话,伸手扶了一下眼镜,露出镇定的笑。


“帮我打电话给沈阳,接到楚将军的线。”


”好…..可是学生不明白。”


“美国人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我们从战争一开始就节节败退,难道真的因为我们失去了信心,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图样图森破!”老人望着车窗外面,表情回复了高深莫测,“灵山计划,早就开始了!第一批的种子,一直都在沉睡!


……


松花江边上,尸横遍野。


最外圈的防线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偶尔零星的高射机枪声,但也立刻就哑了下去。


卫宫士郎和征服王站在高悬空中的战车上,成千上万把刀剑从半空中向地面扫射,江边的土地像是被犁过。


十万英灵大军在地面上冲杀,他们不知道疼痛和恐惧,即使受伤也不后退,会战斗直到彻底死亡。但他们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毕竟还只是血肉之躯,面对枪炮并不具备威胁,可是江边的防御工事已经早就被摧毁殆尽。


浩克奔跑在汹涌的人潮中,他咆哮着高高跃起又落下,像旋风一样扫清周围的战场。岸上的守军已经深刻体会了这个巨人可怕的防御力和破坏力,除了反坦克导弹的精准打击,其他攻击手段几乎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另一边,巴比在战场低空盘旋,他的双手喷吐出低温的寒气,虽不会对人致命,却大大降低了部队的机动性,被冻僵在原地的士兵只能绝望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从天而降的刀剑和巨人碾碎。


“我弄死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老兵赵铁柱抱着一挺机枪,正对着逼近的浩克扫射,可是巨人只是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就任由那些子弹在身上溅出火花。


“班长,快撤!这里守不住了!”旁边的人一边跑一边喊。


“我不走!我要给兄弟们报仇!”赵铁柱红着眼睛大吼,完全不顾忌滚烫的枪身在剧烈震动。他带的班守在最外围的防线,他亲眼看着手底下刚入伍三个月的新兵为了掩护自己撤退,冲向浩克想引开他的注意力,却被天上降下的刀剑劈成了肉泥。


这场仗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敌人就是神,凡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战前所有人都写了遗书,赵铁柱对手底下的新兵说,战场上没有逃跑的兵,要么前进要么战死,可就算战死,自己也会死在所有人前面。


可现在就剩下他还活着。


他满腔都是恨,恨对面敌人的强大,恨自己的弱小。


机枪终于承受不住过热的枪管哑火了,此时天空中的征服王也注意到了这个在尸山中唯一的活人。


“可敬的勇气,可是并不能挽救一场失败的战争。”征服王摇头,拍了拍卫宫士郎的肩膀,“杀了他吧,他还不值得我动手。”


卫宫士郎冷漠地看着地面,一言不发,头顶上凭空泛起一圈光晕,一把巨大的战枪被缓缓推出。


赵铁柱绝望地跪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神的背影。


如果一场战斗从一开始就输定要失败,那么我们的努力是否都毫无意义?千万人前赴后继的牺牲,究竟是可敬的英雄大义,还是徒劳的痴心妄想?


面对强敌环伺,你是要选择跪着生,还是站着死?


战枪如离弦之箭射出,划破空气,带着轰鸣的风声。


征服王冷漠地闭上了眼睛,他对一个凡人的生死毫无兴趣。


战车转向,准备离开。


都结束了。











...


...


...

那支射出去的战枪歪斜着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疑惑地睁开眼睛。


他对面的冰人巴比正张大嘴巴,望着自己身后。


“得得得得得得......”年轻人牙齿在不停地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似乎想转身逃跑,但是身体僵在了那里。


满脸都是带着眼泪的恐惧。


征服王转身回头。


一道狭长巨大的阴影,遮云蔽日,铺天盖地而来。


他猛地一勒缰绳,两头黑牛发出痛苦的吼声,战车在半空中以一个不可思议地动作横向飞出,堪堪避开这一击。


一万三千五百斤的铁棒击在松花江里,江水排空,白昼起雨。


浩克,卫宫士郎,巴比都傻了,呆呆看着天上。


一个身影踩着云雾,高万丈,头如泰山,腰如峻岭,脚踩藕丝步云履,身穿锁子黄金甲,头顶凤翅紫金冠,身后六面战旗迎风翻滚。


他冷冷地看着下方众人,目光重若千钧。


“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


二零一五年四月,继美国日本首次使用超逻辑力量,中国成功具象化神话人物孙悟空,击杀征服王、卫宫士郎、冰人巴比和浩克。由此,盟军英雄阵营元气大伤,并自此开始了岁月漫长的拉锯战。


而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中国队长,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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