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加藤嘉一,一个强悍到变态的日本人
加藤嘉一,1984年出生于日本静冈县美丽的伊豆,家里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和小妹妹,家庭从爷爷开始都是贫困的。
出生时,奶奶突然离去。3岁时,自己贪玩,骑车撞上了大卡车,得幸被救回,但留下几处永恒伤疤和右耳的伤残。父亲是运动员,从小锻炼他和弟弟。小学10岁时,父亲宣布找到好工作,搬往别处,住上了大房子。
14岁时,加藤成为了优秀的柔道运动员,身高1米74,体重75公斤。14岁后,改练田径,体重下降到56公斤。练习三个月的田径训练后,荣获全国大赛第四名。同时他也参加校棒球队,参加了棒球日本小学生全国棒球大赛。在新学校里,每天坚持晨跑5公里,回家跑5公里,在路上走20公里。
小学毕业后决定报考山梨学院大学附属中学(私立的),第二次报考通过,进入实验班学习。
每天6点起床,坐一小时的电车,8点到校,下午5点放学,复习功课都在电车上完成,到家又换衣,在爸爸指导下与弟弟一起跑步,跑到8点,洗澡吃饭,复习睡觉。天天如此,很有规律。
初二时,违规参加田径比赛,参加过全国大赛、夏冬的国家青年队集训。初二时,他被很多人认为是下届全国大赛的双冠军。
但意外的是,他的腰由于过度锻炼出现伤情,致使他难以恢复原来的巅峰状态,于是放弃全国大赛,与同学去澳大利亚毕业旅游,大大开拓了眼界。
13岁时,父亲被要债,他们一家不得不不停地搬家,四年间搬了20多次。
他开始做童工,送报纸。在2200个日子里,除比赛、集训、报纸停刊,不管雷风大雨甚至台风,他都没有休息过一天,逃避过一天。那些天里,他都三点起床,三点半送报纸,六点回家吃饭,然后上学,晚上10点到11点睡觉。几乎没有一天睡过6个小时以上,平均4小时。但好在睡眠质量好,入睡容易。
他高二时托福几乎考了满分,也开始做翻译。在校,他是个日本学生中的异类,常受到排斥。后来,他决定独自与逼债的黑道谈判,让父母全心去挣钱。
在每次谈判中,他必被毒打,留下了好几道永久的疤痕,甚至出现过几次危机,但他绝不还手。后来得幸给做翻译的公司老板同情他,向黑道们施压,使得黑道不敢下重手。
高二的冬天,他每天3点开始送报,骑15公里路上学,放学后到田径场锻炼两小时,再骑15公里路到21点半回家,吃饭,做功课。到24点睡觉,还时时刻刻面对来自黑道的压力。
于是,他放弃田径,决定退役。这巨大的悲痛,加之他的“报复”社会的心态努力学习,三个月后的模拟考试,从全班中等偏下一下子升到“山梨县高考状元”水平(省状元)。在专注学习的同时,他每天还留给自己90分钟的慢跑时间。尽管学习紧张,但送报纸和做翻译工作却是一直坚持的。
高考前夕,他不为考试担忧,而为家庭担忧。于是,高考第一天送完报后,打起了退堂鼓,但心中想起了奶奶的声音,决定参加考试,但不想上大学。第一场英语迟到15分钟,但做题只花了50分钟,还剩20分钟。考试结果是:语文都扣在20分的汉字题的20分,数学满分,英语198/200,生物91/100(三选一),世界史满分(三选一)。通过简单的全国统考,参加困难的大学组织的第二轮考试,成功考中日本最高学术殿堂“东京大学”。
此前,他父亲已成功申请破产保护,但避免父母承受过多经济负担,让弟弟妹妹读大学,他决定留学中国,去北京大学。
来中国时,他一字不识,一口难说,一钱没有,得幸北京国际化程度高,安然到达北大,但又遇上非典,经过与家人商量,决意一人留在空荡的北大勺园(留学生宿舍,号称小联合国)一号楼。每天晨跑一小时,洗澡吃饭,出去与阿姨们聊,中午吃饭看字典,聊到下午5点,与传达室大哥借《人民日报》看,晚上11点带着耳机听广播入睡。后来,中文说的写的很棒。
在校期间,担任北大日本人协会会长,现任顾问;获留学生学习优秀奖本科生奖;参加、主持、策划、发言中日学术交流活动、国际研讨会共50多个。他有多种身份:制作人、策划人、主持人、媒体评论员、专栏作家、图书作者、同声传译者、人大附属中学日语教师、退役优秀运动员、谈判者、中国通。
别轻易以为有明天
12岁时,加藤父亲的新工作十分不顺利,始终是半破产状态。最后,父亲的公司终于破产了,欠下许多债务。加藤交不起学费,甚至经历过黑社会索债的情形,这像是一个日本的古惑仔的童年。
家里的钱总是不够花。他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从初一、13岁开始打工——送报纸,尽量多赚点钱。每天凌晨3点钟起来,送到6点钟,他主要负责几个高楼公寓,跑楼梯,晴天、阴天、雨天、雪天、台风,从初一到高三,送了6年。
“父亲没有工资,妈妈、我、还有弟弟,使劲、全力以赴打工,因为不能‘定居’,没法找到固定的工作。一家5口人只能勉勉强强地活,哪有余地还父亲的债务?”
母亲是牺牲品,“同时打很多工,伤了身体。”年幼的加藤最害怕见到母亲的疲惫,更害怕听到她说:“儿子,对不起……”
为了躲避债务,加藤一家搬了很多次家,弟弟和妹妹也换了很多次学校。有一次是半夜被“有关人士”赶走的。“那一刻,我们是无路可走的……”
那段时间,他经常代表加藤家跟“要求我们还款的人展开“沟通”,打电话、直接沟通、暴力……“那些为难人家的电话,我不知道接了多少次。现在我身上还有几个伤疤,有的是永远都抹不掉的。”
高二的时候加藤开始做日英翻译了。“工资比送报纸高很多嘛。当时我身材苗条,外表也还可以,所以也当了模特,是体育服装方面的。一切都是为了支撑家庭,而不是自己的爱好。”
“有一次,我们家只剩了500日元(大约30元人民币),那时候,我带着弟弟和妹妹去附近的大超市品尝摆着的食品,日本几乎所有的超市都有‘试食角’。我不能让他们俩饿死……”18岁前,加藤一直认为自己是社会的“包袱”,他说自己其实是一个悲观的人:“别轻易以为有明天。”
长跑是加藤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后悔。“从13岁开始搞长跑,14岁的冬天,我800米的实力是全国第一的,教练很期待,结果,受伤了。”
他的跑步生涯告一段落,之后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上了高中,也参加了全国大赛,但始终没能获得满意的成绩。“17岁的冬天,身体不行了,病倒了。学习、跑步、家里的事没有办法兼顾下去了。”他只好退出了国家青年运动队。
“学习在我看来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比送报纸、料理家里的事情、跟那些流氓谈判、日英翻译等相比容易多了。”他开始准备高考,两个月后,成绩从全班倒数到全班第一了。他认为自己的体力、毅力、智力都不比任何人差。
2003年高考,漫天下着大雪。他在送报纸的时候摔了一跤,最后他考上了东京大学法学系。
一生的转机
2003年,在东京大学认识了北大的一位老师,19岁的加藤嘉一从法学部退学,从岛国日本飞抵中国——一个“巨大”的国家。他的人生从此发生巨大改变。
当时他是“三无”人员:一句中文都不会,一个中国朋友都没有,一分人民币都没有。其时正值“非典”,他不顾日本大使馆返日的劝告,进了北大就被隔离。第一天晚上住勺园,灯坏了,加藤哭了。第二天的米饭特别不好吃,他心情特别糟糕。“那是很忧伤的第一周。”
这样过了5年。现在,24岁的加藤嘉一虽然只是北大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研究生,但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在一部中日合拍的连续剧《滴泪痣》中任副导演,他负责搞定剧本,协助导戏,剪辑片子,同时还要负责剧组与所到之处的政府沟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另外,他还在这部剧饰演了一个黑社会角色,掌掴女主角黄圣依——听起来着实引人入胜。
他有二十几种名片,随身携带着大概十来种,名头多是日本各种组织在中国的协调人员或顾问。他拿出一本日文书佐证,他不但给中国的许多媒体写专栏,也给日本的媒体写。另外他是一个热心的组织者、策划人、发言人、主持人,据说还是一个谈判高手,做了超过200场的谈判,他的任务是协调和沟通对方的意愿。他条理甚为清晰,说到自觉精当处,还会重复一遍。言谈里的北京方言味道,已经有那么点意思。
他对中国抱着异乎寻常的热情与探索精神。2005年的中国反日游行,他就混在游行队伍里。他说自己“要用一生来了解中国”,上至温家宝总理,下至北京地铁站的人,到中国人为什么不遵守交通规则,以及贵州山区的贫困。“比如我去贵州毕节地区,最贫困的农村考察,他们不想让我看到真实的东西,就派人来跟我喝酒,结果我把那个人灌醉,他睡着了,我就溜走了。”他就这样去了中国农村“无数次”,“花自己的费用”,因为“不了解农村怎么了解中国呢?”
他熟识徐本禹,与教育部前新闻发言人王旭明是“朋友”,经常上中国教育电视台的节目,对农村孩子上不起学有自己的看法:“以为使义务教育彻底免费,就可以使任何人上学了?错!很多人不是因为交不起学费上不起学,而是因为贫困。”
他每日查阅新闻,处理邮件,给媒体供中文稿,还有博客!其余是,三到五个小时的与人见面,包括应酬性质的活动,跟人谈项目,他生气勃勃,语气铿锵。
他平素一天只睡3个小时,这两个月睡得更少了——但这似乎没有影响他的脸的光洁度。除此之外,他还要把日本现役外交官的书译成中文,同时写三四本书。
他没有娱乐,除了走在路上听点音乐,偶尔看个电影,也是为了写评论。
他自认为在日本受到“排挤”,却在中国社会甚为协调。他希望对社会有影响,哪怕得到的反馈是“你他妈一个日本人”。他不害怕曝光,他的童年太不快乐,通过社会的自我观照,他能感受活着的意义。“北京是让我成长的地方,北大是我求知的场所,在北京用中文谋生的过程是有趣的。我好好表现自己,提高自己。”
他拼命写稿子,他的账户上存了多少钱,他都不知道,因为他十分忙,忙到没时间去花钱。
中国救了我
“我就是想做第一个,要与众不同。”他说得如此认真,简直像青春期少年,还有那么多来历可疑的故作反叛。但是眼前这个青年——毫无疑问,他心存大志。“媒体是统治者与普通大众之间的桥梁,我生活里跟媒体的关系很密切,一切都为了将来从政。”
“我跟奥巴马是同类。我们个头差不多,他也是出身底层,也都是曾经被社会排斥的。我觉得奥巴马会改变历史,这类人可能是极少,但我还是从奥巴马身上看到自己的希望。”他认真揣摩那些大政治家的演讲,他在他们身上,找到很多的自我认同感。与那些走在涩谷的时尚少年不同,加藤嘉一意志坚定。他们走出伊豆,东京甚至不能满足他们的幻想,他们要到更大的地方去。
他每年只跟父母通一个电话,一年只回一次家,通常只呆一天,他的世界离父母的田野农活太远了。“对于这样的疏远和离别,我是感到寂寞的。”但是,“我们从小都是独立的”,他进一步说,“父母也要独立,”放低了声音,“我的母亲也很坚强——她从不给我打电话。”
加藤嘉一讲起了他童年的清贫,被黑社会追杀、被主流社会排斥……好比一个古惑仔的前世今生。我们可得而知,一个5岁开始就幻想从政的年轻人,如何度过他那与众不同的青春期。也许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学会了长跑。他精力旺盛,野心勃勃。他所做一切,只为“成为我自己”,因为他从来不是太喜欢自己,对自己不曾满意过。
你太慢,我就显得比你快
在北大期间,加藤一直严格遵守着自己的作息表:每天早上4点多起床跑步10~15公里,然后回宿舍冲澡,吃早饭;上午上课,回邮件,看新闻;下午上课,写文章或参加活动;晚饭后7点看《新闻联播》,8点开始看书,11点睡觉。
而他的同班同学,几乎没有固定的时间表。“大家总觉得我行动力强、做任何事情都比别人快,其实日本大学生比我勤奋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在这里,你太慢我就显得比你快。”
“我周围的很多学生,说实话我和他们合不来,因为我不会玩电子游戏,对唱歌也没兴趣,更不喜欢几个人扎堆儿抱怨社会的聚餐。”来中国7年加藤从不玩游戏,也不参与宿舍的扯谈聊天。他曾经兴致勃勃地研究过“寂寞党”,发现问题的症结就在于“大家没自信,所以希望有人陪伴,渴望24小时的集体归属感”。
严格自律的加藤显然不属于这个群体,即便是有一个小小的空闲,他也会充分享受独处的时间,“如果你想锻炼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就必须学会享受一个人的时间。”
在校期间,加藤的同学最羡慕他的就是自由。虽然他参加很多社团、进行很多调研,但从未见他忙到失态抓狂,他看上去总是那么游刃有余、自在从容。加藤把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律:“自由从何而来?从自信来,而自信则是从自律来。你先要学会克制自己,依照严格的日程表控制你的生活,才能在这种自律中不断磨练出自信。自信是对某一件事情的控制能力,如果你边最基本的时间控制都做不到,还谈什么自信呢?”
大学期间的自律给加藤带来的第二个收获是,他比起同龄人有更好的毅力和体魄。2010年9月19日,他受邀赴澳大利亚参加“悉尼国际马拉松比赛”,为此他已积极备战3个月。
篇二:卡梅隆:从卡车司机到阿凡达导演
【编者按】从卡车司机到阿凡达导演,卡梅隆给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一部伟大的励志电影作品,更值得让我们学习的是他那为了实现长达32年之久梦想的精神。其实,我们也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心中的那个“阿凡达”。
导演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在创造了全球票房18亿美元的《泰坦尼克号》之后,销声匿迹,十余年后,携《阿凡达》归来,成为电影市场的又一枚重磅炸弹。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卡梅隆的阿凡达之梦,开始于32年前……
卡车司机的星战梦
1977年,22岁的卡车司机詹姆斯·卡梅隆和一个朋友去看《星球大战》——朋友陶醉于电影之中不能自拔,卡梅隆却在离开影院之后准备打拳击发泄一下。他大学辍学,整天在南加利福尼亚奥兰治县开车运送校餐。但在闲暇的时候,他绘制小模型,还写科幻小说——那些发生在遥远星系的故事。可现在,卡梅隆面临一个令人泄气的现实:他幻想的世界已经被卢卡斯(Lucas,《星球大战》导演)带进了人们的生活……
于是,他买了些廉价的摄影器材,试图还原卢卡斯的拍摄过程。他在家中的客厅打出刺眼的明亮光线,让摄像机沿一条轨道滚动来演练摄影,但这一切都令他的妻子怒不可遏。他常常整天逡巡于南加州大学图书馆,阅读所有与特效有关的书籍。他变得,用他自己的话说,“彻底痴迷”。
他说服了一群当地牙医,投资2万美元,制作卡梅隆版的《星球大战》。他伙同一个朋友,写了一本名为《世代交替》的剧本,把钱都用在了一个12分钟的片断上——外星机器人和一个操纵大量骷髅的女人之间的打斗场景(那些骷髅战士可是卡梅隆小心翼翼、亲手装配出的模型!)。
他原计划利用这段剪辑赢得摄影棚,然后拍出全长影片。可是,在好莱坞兜售了好几个月,他却空手而归,不得已将叫板卢卡斯的野心暂时搁置。无奈之下,卡梅隆只好努力去做一些有价值的事:在B级片之王罗杰·科曼手下打工,受雇为电影《世纪争霸战》打造微缩太空飞船。他用自己的方式日渐上位,后来成为科曼旗下的虚拟视觉效果专家之一。1981年,他登上导演宝座,监制恐怖片——《食人鱼II:繁殖》。
一天夜里,开完《食人鱼》的编辑会后,卡梅隆发着高烧睡着了,他梦见自己看见一个机器人张牙舞爪地走向一个惊恐的女人,梦境定格于此。其后一年里,卡梅隆以这个梦中场景为基础,完成了一个剧本。
这故事编得相当令人信服,一家小电影融资公司被彻底说服了,出资让其执导此片。1984年,这部影片上映,一举奠定了主演阿诺德·施瓦辛格的巨星地位,这就是《终结者》,也是卡梅隆成为顶级大导演的开始。
接下来的10年里,卡梅隆执导了一系列惊人之作,包括《异形》、《深渊》、《终结者2:末日审判》,以及《真实的谎言》。这些影片全球票房收入达11亿美元,为卡梅隆带来了足够影响力,使他重燃打造星际史诗的梦想。
1995年,他写了一部长达82页的剧本,讲述当地球沦为暗淡荒原后,一名瘫痪士兵去一个遥远的星球执行任务的故事。那个被称作潘多拉的外星世界由纳美人(Na’vi)组成,这种性情狂暴的类人族有着蓝色的皮肤,长着猫脸,拖着爬行动物一样的尾巴,身高10英尺。潘多拉星球的大气层对人体有毒害,所以人类科学家们打造出一种经过基因改造的纳美人,也就是现在人们所熟知的新物种——阿凡达。阿凡达具有人类意识,并且可以接受远程控制。
卡麦隆认为《阿凡达》将是他再度问鼎之作。
阿凡达之梦被泰坦尼克撞沉
“拍摄《泰坦尼克号》时,我们一直都在估算,可能会亏多少”,而如今回看它那梦幻般的票房收入时,人们很容易忘记,这部片子曾一度被预言为票房毒药。拍摄费用比预算资金——1亿美元,整整翻了一番,号称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影片。影片的主要赞助人,20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20th Century Fox),也向卡梅隆施压,要求压缩成本。
于是,卡梅隆承诺放弃全部导演费用和利润分成,以此来控制成本。他还在编辑台上放了一枚剃须刀片,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影片成功,方能使用。“我只知道我拍了一部耗资2亿美元的爱情大片,而结局是几乎所有人丧生,我究竟在干什么?”他私下里对朋友说,“我也许不得不从新开始我的职业生涯。”
当时,好莱坞业内杂志Variety称其为“电影史上最大的豪赌”,并质疑福克斯公司能否收回成本。“每个人都认为这个片子要遭遇毁灭性的失败,”雷·圣基尼(Rae Sanchini)卡梅隆制作公司的前任董事长说。
然而,《泰坦尼克号》奇迹般躲过了冰山,凭借全球票房收入18亿美元,成为全球票房收入最高的影片。“我们一下子从谷底跃至顶峰,”圣基尼说,“突如其来的成功,我们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对吉姆来说更甚,他身心俱疲。”
正好这时,福克斯公司因为《泰坦尼克号》给他开了一张据说7500多万美元的支票。有了这笔钱,他余生不去工作,都够花。“正是这笔钱”,卡梅隆说,“我可以随心所欲玩了。”
游戏人间就是不拍《阿凡达》
且看这之后的年月卡梅隆都在干嘛。
密克罗尼西亚,潜伏在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深水炸弹附近,不是闹着玩,炸弹都装满了炸药。2000年夏,他包了一艘80英尺长的轮船,带上一群工作伙伴,潜入沉没的日本战舰。文森特·佩斯(Vincent Pace),水下摄影专家,曾参与《泰坦尼克号》和《深渊》的拍摄,他带上了所有的设备,期待拍摄到高清画面,但很快发现,卡梅隆有新的想法。
当他们浏览水下拍摄的镜头时,卡梅隆突然问佩斯:我们可以不可以制造一种高清晰摄像设备,同时可以播放2D图像和3D图像呢?佩斯无法肯定,毕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了解观看传统3D电影的眼镜。众所周知,这种眼镜用起来非常不方便,而且如果放映机没有校准好,看久了会头痛。卡梅隆相信一定有办法改变,他其实是想谈谈他对下一代摄像机的构想:便携带,数字化,高清晰,3D成像。
发明这种摄像机绝非易事,但卡梅隆想制作一部能真正让观众身临其境的3D影片,既然没有理想的3D像机,那就必须设计一个符合要求的摄像机。所以,他邀请佩斯参与太平洋水下历险,借机了解水下摄像机对3D相机是否有帮助。佩斯认为这个主意很有趣,也同意参与新型相机的研发。“那次水下之旅,吉姆目标明确,非常好玩,但与我而言,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佩斯说。
两个月后,卡梅隆为佩斯买了一张从洛杉矶到东京的头等舱机票,约17000美元。他们很快就来到索尼高清晰相机部,和工程师面对面交流。佩斯主要是帮助卡梅隆说服索尼工程师,对传统的约重450磅的3D摄像机进行分离改造,改进至仅重50磅,双镜头成像的,这样摄影师也会轻松许多。
索尼同意建一条新的生产线,不过需要卡梅隆他们提供原型,佩斯着手研发。三个月后,新摄像机弄出来了,摄像机实验效果不错,3D成像准确,即使长时间播放,也没有头痛之虞。佩斯以为卡梅隆就此开拍《阿凡达》了。可没想到,这位大导演又带着他的新式武器潜入海底2。3英里处,拍摄泰坦尼克号残骸的三维图像。
卡梅隆一句话,3D影院增加3000家
卡梅隆当然不是那种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人,他想拍《阿凡达》,一部真正的数字3D影片。遗憾的是,影院不愿意采用这种技术,因为每个影院约要投资10万美元进行设备更新,而说服他们的最好办法是,让他们看到高清三维立体影片带来的票房收益。
于是,卡梅隆决定让其他大导演先试试他的新家伙。第一部影片是罗伯特·雷德里格斯(Robert Rodriguez)执导的《特工小子》。虽然观看影片时,还要戴上老式的眼镜,但是卡梅隆只是希望借此证明立体电影有市场需求,从而刺激影院业主投资下一代放映系统。2003年夏,《特工小子》全球票房收入达2亿美元,但说到投资新设备,影院还是有些犹豫。
卡梅隆决定亲自和影院业主谈谈。2005年3月,巴黎拉斯维加斯酒店和赌场举行的电影展览会上,他全力以赴宣传自己的新放映系统:“世界已迈入新的电影时代。”他怕这话不起作用,又说,如果现在他们不及时调整设备,将来一定会后悔。当年年底,仅有79家影院能播放立体电影。但2005-2009五年间,共增加了3000多家。
不过,缺少立体影院并不是卡梅隆裹足不前的唯一原因,特效公司仍在努力创造逼真的动画形象。2002年,彼得·杰克逊(Peter Jackson)用电脑特效设计了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形象——咕噜,《指环王》里与霍比特人为敌的一个角色,卡梅隆认为CG时代来了。
2005年春,卡梅隆和福克斯高层会面,请求投资几百万美元,实现他的梦想。起初福克斯还有些顾虑,且不全部是技术的问题,比如说,尾巴——所有的外星人都需要拖着一条尾巴吗?“是的”,卡梅隆肯定地说,“他们需要有尾巴。”
他没再说什么,他也不再去解释。福克斯高层停止了质疑,同意进行开拍测试,他们知道,卡梅隆是好莱坞的重磅炸弹,威力无须多言。
卡梅隆用了5周时间进行第二次测试,主要是外星人和一名阿凡达穿越森林,进行交流的一组镜头。卢卡斯的工业光魔公司完成了电脑特效,这已足以说服福克斯公司投资1。95亿美元拍摄《阿凡达》。卡梅隆重回导演位子。
比《星球大战》更好
他邀请卢卡斯加盟,卢卡斯可是有30多年制作《星球大战》的丰富经验,不过钱不是问题。
2005年8月,他又聘请南加州大学的语言专家保罗(Paul Formmer),为纳美族设计一套全新的语言系统。他问卡梅隆,希望外星人有哪种发音效果?而为缩小选择范围,保罗录下了好几种不同的声音样本供卡梅隆挑选。
卡梅隆比较喜欢“清喉擦音”,这是口语中常见的一种声音,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样,有点含糊不清。确定了语言的基调后,保罗开始构建基本的语法体系。为了建立这个单独的语法体系,保罗花费了数月的时间。“卡梅隆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保罗说,“他从来不告诉你从哪里着手建立一个语言体系,但是他会和你讨论语法点。”
13个月之后,保罗写了一本名为“纳美族语言”的小册子,开始为演员示范如何发音。他建立了纳美族语言训练营,一句一句地教他们。“卡梅隆希望演员的表演富有激情,但他们是在说一门从未存在过的语言呀。”保尔说。如果演员发音不准确,他得停下来逐字逐句地纠正。“有时当我去纠正他们不正确的发音时,演员们也很恼火,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发音过。”
随着语言系统的建立,卡梅隆开始着手为潘多拉星球上的动植物命名。每种动植物都有纳美族名、拉丁名和俗称,卡梅隆还生怕不够逼真,专门聘请加州大学的植物科学系系主任朱迪·霍尔特(Jodie Holt),为他创造的几十种植物编写详细的科学说明。
这些幕后工作永远不会在银幕上展现,但卡梅隆却乐此不疲。他聘请了很多专家,比如天体物理学家、音乐教授、考古学家等。他们计算出潘多拉星球的大气密度,创建外星音乐。当其中一位专家拿出《星球大战》的百科全书时,卡梅隆瞥了一眼,说:“我们会做得更好。”
最后,作家和编辑团队汇编了一本350页的《潘多拉百科全书手册》,它记录和这个星球有关的所有科学和文化,完全体现了卡梅隆的虚拟世界。2009年冬,《阿凡达》的粉丝就可以在线阅读这本百科全书的部分章节了。
卡梅隆移动着激光笔,试图给我看一些东西。丰富的场景,随着激光笔一一呈现,最后定格在一群纳美族人身上。笔停下了,他示意我看一个华美的头饰,上面缀满了数百个珠子,它们看上去非常清晰,和真的并无两样。每一粒珠子都是数字艺术家专门设计的,卡梅隆介绍说,所以他们看起来就像纯手工做出的。“每一片叶子,每根草都是这样做出来的。”
回望1997,卡梅隆为《泰坦尼克号》殚精竭虑,“我们兢兢业业地工作,却顾虑重重,想想那时真傻”。现在问题似乎反过来了:“对我们的期望越来越高,工作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次,卡梅隆更像是享受工作,至少他无需在编辑台上放剃须刀片以明志了。“对吉姆而言,《阿凡达》是一剂解毒药,”圣基尼说,“他不必再为天气、衣柜、历史准确性或者其他问题而忧心忡忡了。如果女主角长了丘疹,也不会是可怕的灾难,《阿凡达》给了吉姆掌控全局的能力。”
从卡梅隆渴望拍摄一部与《星球大战》抗衡的外太空巨片起,32年过去了。卡梅隆终于梦想成真。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听观众和评论家怎么说,这可能是他唯一所不能控制的。
篇三:曾宪梓: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于1934年出生在广东梅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全家人的生活一直很艰苦。他小的时候,冬天连鞋都穿不上。新中国成立后,他依靠助学金念完了中学和大学。1961年毕业于中山大学生物系。
1963年,他经香港到泰国,侨居了5年。1968年,又从泰国回到香港。初回香港时,他两手空空,处境艰难。为了生活,他甚至为人照看过孩子。
生活的艰难,使他萌发了创业的念头。他利用晚上的时间认真钻研香港的市场状况,发现尽管香港的服装业发达,香港人也很喜欢穿西服,却没有一家生产领带的工厂。于是,他拿出平时省吃俭用积攒的6000港元,又腾出自家租住的房子,办起了领带生产厂。
万事开头难。起初,他和妻子两人只是用手工缝制低档的领带。尽管夫妻两人起早摸黑,干得很辛苦,生意却非常不好。经过仔细考虑,他决定改做高级领带。他买 来法国、瑞士的高档领带进行研究仿制,生产出了一批高级领带。为打开销路,他下了狠心,把第一批产品放在一家商店里免费发放给顾客。
由于花色、款式对头,他拿出的这批产品深受欢迎。很快,他制作的领带便在香港小有名气了。及至1970年,他的领带已在香港十分走俏。也就在这年,他正式注册成立了“金利来(远东)有限公司”。第二年,他在九龙买了一块地皮,建起了一个初具规模的领带生产厂。
他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他心中的目标是要创世界名牌。他多次到西欧领带厂参观,学习他们的制作工艺和经营方法,然后集众家之长,引进先进的生产设备和严格的管理、检验制度,从而使“金利来”领带逐渐占领了香港市场,成为男人们庄重、高雅、潇洒的象征。
1974年,香港经济出现了大萧条,各种商品纷纷降价出售,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一方面不断改进“金利来”领带的质量,另一方面独树一帜地适当提高价格。结果,生意反而出人意料地好起来,当经济萧条过后,“金利来”更是身价倍增,在香港成了独占鳌头的名牌领带。
不仅是领带,他还将他的发展计划拓展到更多的男士用品。他将这些年来已使香港人耳熟能详的广告词“金利来领带,男人的世界”做了看似简单、实则深具创意的 改动,改为“金利来,男人的世界”,又从T恤衫开始,逐步推出了金利来牌的皮带、袜子、吊带、花边、腰封、领结、领带夹、袖口纽、匙扣等系列产品,使公司 和金利来牌子都走向了多元化。
在发展巩固香港市场的同时,他还以积极乐观的态度拓展海外市场,向东南亚国家进军。他亲自到新加坡考察,创办分公司,寻找合作伙伴。获得成功后又迅速把战场扩展到印尼、马来西亚、泰国……迄今为止,金利来在这些国家的大客户数目已超过上千个。
他就是“领带大王”曾宪梓。作为一个中国人,他有一颗可贵的中国心。在香港创业不久,就开始对家乡广东的教育事业及母校作出捐赠。至今为止,曾宪梓先后捐助的项目超过800项,涉及教育、科技、医疗、公共设施、社会公益等方面,捐款总额超过6.3亿港元。
谈起成功的时候,他一再提起小时候的一些经历:
父亲去世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母亲蓝优妹身上。为了能让孩子们活下去,她不得不去干男人们都不愿意干的累活,挑石灰、挑盐……即便这样,他们的生活依旧窘迫无比,常常吃了这顿愁下顿,没办法,母亲只好租了几亩薄田。
那是一个天寒地冻的冬日,母亲由于经常赤脚下田,双脚生了冻疮,并裂开一个个露出红肉的口子,再赤脚下田的时候,钻心的疼。如果用胶布贴在伤口上,下田时 一沾水就会掉,而且她也舍不得花钱买胶布,但她想到第二天还得下田,如果不处理,裂口会越来越宽,于是就决定用铁针和棉线来缝合它。她将双脚泡进热水里, 等裂口上的皮肤泡软之后,再咬着牙一针一针地将裂口缝起来,每缝一针,鲜血直流,小宪梓在一旁看得眼泪直流,母亲忍痛安慰儿子:“傻孩子,不缝好怎么办 呢,裂口会更大更痛的,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一幕永远铭刻在曾宪梓的心里,每当他在困难面前感到疲惫烦乱之时,他便会以此来鞭策自己:母亲连那样深痛的苦难都挺过去了,忍过去了,我还有什么困难不能过,什么艰苦不能忍呢!
篇四:尼克·胡哲:没有四肢的人生
尼克·胡哲(Nick Vujicic),1982年生于澳大利亚墨尔本,生来没有四肢,但凭借顽强的意志和乐观的信念,在全球演讲,鼓舞人心。2005年获“澳洲年度青年”称号。2008年起担任国际公益组织“没有四肢的生命”CEO。
像雕塑一样活着
第一次见到尼克·胡哲,人们都难掩震惊——他就像一尊素描课上的半身雕像,没有手和脚。面对人们讶异的表情,尼克自我介绍时常以说笑开场。
“你们好!我是尼克,澳大利亚人,今年28岁,周游世界分享我的故事。我一年大概飞行120多次,我喜欢做些好玩的事给生活添色。当我无聊时,我让朋友把我抱起来放在飞机座位上的行李舱里,我请朋友把门关上。那次,有位老兄一打开门,我就‘嘣’探出头来,他当时被我吓得跳起来。我心想,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难道用手铐把我的‘手’铐起来吗?”
“我喜欢各种新挑战,例如刷牙,我把牙刷放在架子上,然后靠移动嘴巴来刷,有时确实很困难,也很挫败,但我最终解决了这个难题。我们很容易在第一次失败后就决定放弃,生活中有很多我没法改变的障碍,但我学会积极地看待,一次次尝试,永不放弃。”
尼克的生活完全能够自理,独立行走,上下楼梯,下床洗脸,打开电器开关,操作电脑,甚至每分钟能击打43个字母,他对自己“谜”一般的身体充满感恩。“我父母教我不要因没有的生气,反而要为已拥有的感恩。我没有手脚,但我很感恩还有这只‘小鸡腿’(左脚掌及相连的两个趾头),我家小狗曾误以为是鸡腿差点吃了它。”
“我用这两个宝贵的趾头做很多事,走路、打字、踢球、游泳、弹奏打击乐……我呆在水里可以漂起来,因为我身体的80%是肺,‘小鸡腿’则像是推进器;因为这两个趾头,我还可以做V字,每次拍照,我都会把它翘起来。”说着说着,他便翘起他的两个趾头,绽出满脸笑容——Peace!
尼克的演讲幽默且极具感染力,他回忆出生时父母和亲友的悲痛、自己在学校饱受歧视的苦楚,分享家人和自己如何建立信心、经历转变。“如果你知道爱,选择爱,你就知道生命的价值在哪里,所以不要低估了自己。”在亲友支持下,他克服了各种困境,并通过奋斗获得会计和财务策划双学士学位,进而创办了“没有四肢的人生”(Life Without Limbs)非营利机构,用自己的生命见证激励众人,迄今他已走访了24个国家,赢得全世界的尊重。
我和世界不一样
1982年12月4日的那个清晨,尼克的父母原本怀着满心欢喜迎接他们的头生儿子,却万万没想到会是个没有四肢的“怪物”,连在场医生也震惊得无言以对。
“我的父母毫无心理准备,医生给不出解释。我妈妈曾是护士,她怀我时非常清楚什么事该做或不该做,她采取了各种预防措施,头痛时她甚至没有服止痛药,她确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问题。她照过三次B超,大家都没发现问题,以为我只是保持某种姿势。他们原本期待一个漂亮又健康的男孩,不过我确实很漂亮,(笑)只不过有些缺陷而已,但当时那是一个大悲剧。”
尼克的父亲是当地一位牧师,那个清晨,整个教会都为之忧伤,每个人都在质问上帝——如果上帝爱人,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如果《圣经》上说我将你造在母腹中时已应允了一个希望,那么上帝造尼克时究竟在想什么?
“我父亲一开始以为我活不了多久,但我其他方面一切正常,并且活了下来。可以理解,父母非常担心我未来的生活,生下一个残缺的孩子,我想他们只是害怕自己不能胜任。”
这对夫妇经历了很多艰难的阶段,他们无法接受事实,带着小尼克看了一个又一个医生,试着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尼克的母亲回忆:“我以为那是一场噩梦,我以为当我一觉醒来,噩梦就会结束,所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带他回家,我不愿意照顾他。”
好几个月后,这个家才进入平静,选择顺服上帝的旨意。“人生中许多时候,我们想寻找答案但却得不到,就在这种时候,我们要凭信心相信上帝。我父母认识到了这点——这是我们的骨肉,上帝把这个孩子赐给我们,就会给我们足够的恩典,让我们拥有智慧、慈悲、怜悯和爱来养育他,就好像我有手有脚一样。”
至此,这个在极大不幸中关乎信心的故事才悄然启幕。
事实上,这是一场艰辛的战役,供应尼克所需的一切,是一场持续的挣扎,可以寻求帮助的对象和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