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伤风素香港人不吃 幸福伤风素

微风悠扬,瞬间想念那年宁静的海,

还有那片寂静无人的沙滩,

喜欢站在海风中,看着漫过脚丫的水,

如今,又是一年潮起又潮落。

―――― 三月物语

阐述,有时详尽得牵扯了所有的伤疤,细碎的往事,停留,抑或是丢弃,源于内心深处的萌动,曾有许多人问及攸关于你的尘事,我渐而习惯用一句话涵盖,细微的人事无从忆及了,一个人走走停停的样子,时间是一纸微风掀翻的书页,过目的前尘,都已散尽天涯,我时常念记,那些关于你,关于我的记忆,被定格在某时某刻,不能再重来,这个硬生生的事实,开始淹没我所剩无几的爱,沉寂在一片连思念都是灰暗的海洋里,不敢希冀人世里他人所赋予的情深似海,尝试在孤独的思绪中独自仰望,那些与谁都无关的湛蓝的梦,有些情愫,隐埋了,便上了锁,习惯了躲起来,回忆,或陈说,一心细想,这人世的悲哀,大抵不过如此,捧着旧日的流年,疼痛不堪,那些明晃晃的伤痕横亘在日光之下,眼睛刺痛,许久许久以后,我一度保持了这样一个习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拉上窗帘,坐在灰暗的房间里,听歌,写字,繁华成空以后,心内的灰淡,任谁也无法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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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想,许久以前,我曾心无旁骛地过着简碎的生活,有一个彩色斑斓的梦,许久以后,我渐渐孤清地存活,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旁观着他人的笑颜,禁不住泪意侵没,内心始终是柔软,即便我如何不愿承认,一再试图做一个麻木,冷漠的女子,自持的神经,在心里的一声声呼喊后,依旧痛得那么深,痛得那么真,沉堕在一个寂静的景象里,无法自拔,只能任自己下坠,直到谷底,慌神之间,回头寻觅,时光窄小的隧道里,早已没有了谁的踪影,只剩下我顾影自怜,逝去了,我那执念不忘的人与事,人去城空的荒芜,是任何都无法填补的,我用力地呼吸,企图在稀浮的空气里嗅到旧日的味道,然而,往事随流水,等着等着,早已被遗忘了如初的样子,所有的情思被冻结在堆满尘埃的残冬,心冰冷冰冷,只是看着来时的路,失去了往昔的光亮,泪水在缺堤泛滥以后,一并尘封了,曾经,那么的曾经堆叠,是一座满目苍茫的城池,让我来不及细细回忆,就已坍塌,以后的以后,我只能抱着残缺不全的碎片想念。

记忆冰凉如水,在我的心里流淌,多少次,在回忆沉睡的当即醒来,有时,我只想记不起任何事,记不起任何的怨悔,任悠悠时光如逝水,流走那些尘烟与缺席了的人,一度红尘,如幽梦,再无良人,再无君,已然决意的事,暗自继续下去,开始释清内心不时扬起的暴戾,学习修心之道,做一个温婉的女子,内敛自知,不惊扰他人的幸福,独生独死,潜藏的情愫,习惯在夜深人静时分被翻动,眼角有稀落的泪光,一些习惯,就这样随着一些人而进驻心底,再也无法抹去,冷清的心情,忘了何时而起,只隐隐记得,在失去你的消息后,便封闭了内心,在人前,不轻易笑,不轻易哭,孤寂的脸颊上隐现的是一丝丝沉郁的神色,面对他们当面问,为何总不多言时,只是转过头来,浅淡地看看,扬了扬嘴角,再无言语,我放弃了倾诉,因而放弃了更多的言谈,一个人,只是安静地坐在哪里,仿佛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了,任何人都住不进内心,过目的只是一些来来去去的过客,缘来,也缘尽。

这一个渡头,我始终过不去,站在记忆未央,想了又想,叹了又叹,没有了前行的力气,开始停歇,苍凉的时光,只有我满目的不安与隐忧,跻身于来往的人群中,身影瞬间就被颠覆,寻不见方向,何处是归途,徒步天涯,跋山涉水,结局,竟会是这般模样,凄殇,填满了心口,挖空了内里的疼痛,倾倒,只是,后来的后来,转身之时,再无一人留待我的诉说,我茫然了,情绪越加凄清,意识变得浑浊,渐渐看不清这世事的变故,不愿接触过多的人,霎时间懂得,所有的安慰抵不过心底的痛楚,那时间,茫然失措,我不知所终,灵魂渐渐失衡,心内割裂的伤口,被排成一列列,如此清晰,容不得一丝的自欺,因而,我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过去的,让它过去,以为可以释淡些许的忧伤,然而,太多的似是而非终只是独自的意念里一个个圆不了的谎言,当没有了理由,没有了借口,真相的坦露越是残忍,这难道就是半生劫,抑或是前世难。

忘了上次笑是什么时候,却忘不了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某天午后,骄阳如虹,意识昏沉沉,坐在电脑前,房间一片死寂,与蒋对话,禁不住心伤,莫名的悲伤溢起,面如一句句话,我的心一次次撞击跌碎,我知道,谁也没有伤及我,只是自身跌落谷底,一次次折磨着自己,伤痛,有时只是自己给予的,我从来如此清楚,某个瞬间,我哭得不能自已,对着空白的屏幕,眼泪泛滥成灾,滴落键盘里,手指上,耳边一片轰隆,听不进任何的话语,双眼模糊,看不见任何的文字,抽泣着,仿佛连空气都是潮湿的,时而,情绪激越,却说不出成句的话,时而,喉咙哽咽,压抑沉默,我的世界陷落在悲伤的边沿,如此循环反复的哀痛,任谁都无法全然明了,我如是说,对着身边的密友,面对我的固执与封闭,她们都归于无言,我是知道的,这趟伤痛的列车,是泪水无法诠释的,也是语言无法诉说的,因此,我只能把自己隐没在悲伤与沉默的堆叠中,咀嚼自己的忧伤,舔舐自己的伤口,直至终结。

在泪水未曾拭干的时刻,胃部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我硬生生地承载着来自本源的痛楚,尔后,我只是对蒋说,许多事,你不会懂的,所有的倾谈在这样的话语中结束,我吸住了泛起的泪水,强忍着,桌面上堆放着一张张绵软的纸巾,已被泪水浸湿,我失神片刻,躲在空白文档里写字,悲伤不能倒流,因而只能流泻在文字里,我也已再无与人倾述,习惯了一个人自言自语,把空白填满,把心情写下,给自己看,试图纪念这苍梧的凄厉,记录这一段尘世所剩无几的青春,记得蒋对我说,其实你不老,我只是沉默,心早经衰老,我无法再如从前笑得那样妖娆多姿,也无法如从前那般简单欢喜,年华的逝去,是我们所不能阻挡的,如今,就着回忆缅怀,免不了伤感,然而,我曾挪用的大半韶光远远地抛下了我,眉睫处,隐现淡淡的沧桑,我习惯低下头行走,只因觉得歧路崎岖,唯恐错过了一个路口,便无法折回,匆匆地就错过一生了,这样的悲哀,我要如何道明,这样的疮疤,是永远也无法愈合的。

生活在文字下被堆砌,时常忙碌至疲惫,每当踏着晨曦出门时,脚跟便已隐隐作痛,在拥挤的人来车往中穿梭,一边走,一边沉思,某时会失神忘了看迅疾飞驰的汽车,而在马路的中央停滞,耳边听到司机大声的吼叫,问我是否寻死,我用荒芜的眼神看着他们片刻,急促地逃离,留下身后次第溢起的怨声,心绪依旧起伏不定,落日黄昏时分,习惯等在车站里,安静地观望陌路人的匆匆归去的神色,暮色轻染时,才踏上公车,夜色弥散的小城有清浅的热闹,而我的思绪仍旧停留在每一个漆黑的深夜,孤立无依,车上,有熟悉的铃声响起,惯性地抚摸着包包里的手机,一片死寂,默然地凝视着车窗里的影子,有我孤独的神情,在微风撩起发丝时一阵寒颤,春寒咋冷,穿着单衣薄衫,吹着夹带着湿气的凉风,十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凉薄的微温在怀中逸散,想念瞬间变得冰凉,不着边际的思维,始终靠不了岸,几个站过后,车厢内只有剩下我,孤寂地坐着,宛如木偶,没有声音,没有行为。

阳春三月,铺天盖地的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看着窗台上的绿色盆栽在吱吱发芽,比利时杜鹃花散落一地,枯叶落入泥土,捻起几片,握在手心,年初时大片的娇美的花瓣成为了一阙记忆,而生生不息的不仅是繁花,也是情感,每个日落,安然地待在阳台里,看看它们,不喜玫瑰,因而始终不曾种植,色泽淡淡的便好,甚喜水仙,看着它们在雨中飘摇,心褪去了日间的烦琐,如止水宁静,用大半的时间回忆,那些有过的旧痕新伤,立于人前,悲喜不惊,有时,我只是试图掩饰,那藏于心底的大片的荒凉,骄躁的时刻,分外悲伤,痛苦时常埋藏在某一个角落,轻轻一挖掘,就能颠覆了所有的假装,我以为,所有的焦灼只会刺伤自己,不想竟波及他人,无意的伤害是最不可原谅的,因而,活在了内心一次又一次的负疚感中,我想,我是一个病态深重的女子,终日悲戚不语,掀起的细碎,掷落在地上,溢起了所有的疼痛,故态复萌,执念不改,无从劝告。

微凉的夜辗转难眠,反反复复,醒醒睡睡,喉咙干涩痕痒,在一片灰暗中起身,走在冰凉的瓷砖上,双脚感觉寒意,喝下一大杯水,拉开窗帘,已是晨光初现,www.vipyl.com意识混沌地坐在车上,一整天心神不定,有炽热的气流浮浮沉沉,在身体内流动,困倦且慵懒,眼前尽是模糊的景象,耳边轰轰隆隆,时而短暂地失聪,听不进任何的话,彼时,世界仿佛沉静了,只剩下我,无声无息地活着,忽而甚感安然,没有声音的世界陷入了宁谧,是我喜欢的模式,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谁的来去也与我无关,我只在那里,淡然地看着他们的翕动的唇瓣,而不知所云,身子犹如一朵云,轻轻地就飘过了,恍惚之中,落霞已满天,走在人声沸腾的街上,体温微热,忽然想起一种感冒药的名字,幸福伤风素,甜蜜中的哀伤,这简短的广告,在某年夏季无意观看到时就能熟稔如此名字,多年前的夏夜,头痛发热时,独自徒步到最近的药房买来,在温水中吞噬着带着浓厚药味的药丸,舌尖上残留的苦涩久久不能散去。

在桥站下车,走进了这间名叫幸福药店店铺,在老板和蔼的笑容下说,有幸福伤风素吗,要两粒幸福伤风素,看着灰白色的表面,印着一行字,幸福伤风素,握在手中,嗅着药店里浓郁的中药味,不自觉地微微皱眉,归家的途中,想起那三年的情人节高烧在床的情景,孤孤单单,醒来,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悲伤后又沉睡,如此反复,在第四年,度过了情人节高烧的劫,然,2010年3月14日夜,在寂静的房间里,喝着凉水,尔后喝下一粒幸福伤风素,苦涩,长久地驻留在舌尖上,药味在空气里弥漫,心里暗思,如若回忆是苦的,为何仍不敢放过此前的一分一秒,脑海空白而凌乱,时而眩晕,时而失聪,盘着腿坐在电脑前一字字地敲打,听着莫文蔚的声音,试图描摹着曾经的样子,执笔时,却无法记下任何一个片段,于是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枕着浑浊的意识入睡,刹那间,梦见你,立于林间,对我微笑,我只是低下头说,我一再试图走了,去一处没有你的地方安生,然终是徒劳,半梦半醒之间,眼角有泪沁出。

病,时隐时现,宛如埋葬在深处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我感觉心绪羸弱,喝下了最后的一粒幸福伤风素,翌日,开始打针,喝中药,然而,我依旧在黑色浓稠的中药味中感觉到幸福伤风素的苦涩味,一个人看病,一个人煎熬,在忙碌中继续,在病痛中折磨,无谁依傍,我始终是独自一人,陌路苍凉,所有的痛停驻在心底,忘了哭,忘了路,我只是看着自己,一步步地行走在未名的旅程上,时间虚空了多少人事,就稀释了多少热烈,我问自己,路要如何走,才不至如此艰难,没有方向,我执拗地停留在原地,试图寻觅来时的样子,如风的时光,如风的记忆,也如风地消逝了,情凉了,甚觉唏嘘,人生本已空,何来憾事,何来悲喜,有时,我只是以为跌入了轮回,再一次梦见你而已。

空气里有微薄的中药味,而在这么多的药里,我仍只记得幸福伤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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