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原名冯钟璞,女,1928年出生,当代作家,常用笔名宗璞,笔名另有丰非、任小哲等,作品《东藏记》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幼承家学,就读清华大学附属成志小学校。抗战爆发,随父赴昆明,就读西南联大附属中学。1946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1948年转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曾就职于中国文联及编辑部、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代表性作品有短篇小说《红豆》、《弦上的梦》,系列长篇《野葫芦引》和散文《紫藤萝瀑布》等。另有著作:《三生石》、《我是谁》、《铁箫人语》。
宗璞_宗璞 -个人简历
宗璞宗璞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
曾任《文艺报》、《世界文学》等刊物编辑。1981年调到外国文学研究所英美文学研究室。195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写有《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等小说。
1962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为会员。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为会员。1984年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理事,经澳中理事会、英中文化协会邀请,于1981、1984年访问澳大利亚与英国。
现列入1986年国际名人录和国际著名作家名人录。
宗璞_宗璞 -创作经历
宗璞(pú)的祖籍是河南省南阳唐河县,原名冯钟璞,笔名任小哲、丰非等。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休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中国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十岁时随家庭南迁到昆明。上过南菁小学和西南联大附中。1946年考入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后转人清华大学外文系,1951年毕业。曾在中国文联、文艺报等单位工作。1960年调《世界文学》编辑部。
“文革”前作品主要有短篇小说《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等,《红豆》曾受到不应有的批判。“文革”后,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中篇小说《三生石》,获全国优秀中短篇小说奖。1981年北京出版社出版了《宗璞小说散文选》。后来又抱病奋力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其第一部《南渡记》已于1987年问世,获得了好评。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1994年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了《铁箫人语》,《紫藤萝瀑布》被收入初中课本,其作品大多反映中华知识分子的生活。作品《A.K.C》、《寻月集》、《红豆》、《宗璞散文小说选》、《丁香结》、《南渡记》、《我是谁》、《蜗居》、《泥沼中的头颅》等
宗璞吸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之精粹,学养深厚,气韵独特。她的小说,刻意求新,语言明丽而含蓄,流畅而有余韵,颇具特色。她的散文,情深意长,隽永如水。
宗璞在病中苦耕,历时7年,《南渡记》的第二部《东藏记》终于面世,荣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西征记》由人民文学出版社2009年5月出版,曾在《收获》上部分发表,计划中尚有《北归记》。这是总书名为《野葫芦引》的多卷长篇系列。
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那种浸入骨髓的文化质感,在阅读中竟令人有如置身于《红楼梦》的语境之中。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作品,真是受益又享受。
宗璞对创作情有独钟,她说:“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没有人写,读什么呢?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是要干这一行”。
宗璞_宗璞 -主要作品
宗璞
《红豆》、《桃园女儿嫁窝谷》、《不沉的湖》、《后门》、《知音》、《弦上的梦》、《三生石》、《宗璞小说散文选》、《野葫芦引》、《东藏记》、《南渡记》、《西征记》、《北归记》、《总鳍鱼的故事》、《蜗居》、《我是谁》、《紫藤萝瀑布》、《泥沼中的头颅》、《花的话》
宗璞_宗璞 -个人荣誉
1948年开始发表作品,成名作为1957年的短篇小说《红豆》。新时期她开始大量发表作品,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弦上的梦》(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中篇《三生石》(获第 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童话《总 鳍鱼的故事》(获中国作家协会首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蜗居》、《我是谁》等。
1988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南渡记》,1996年由华艺出版社出版四卷本《宗璞文集》。近年来又抱病创作反映中华民族知识分子命运的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其中第二部《东藏记》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堪称名至实归。
宗璞_宗璞 -笔耕不辍
《南渡记》、《东藏记》与尚未完成的《西征记》、《北归记》构成了她的"野葫芦引"系列,写的是抗战爆发后,北平的学生南下昆明,参加滇缅战争,又北上返家的故事。关于宗璞的《东藏记》(人民文学出版社):已经72岁的老作家宗璞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口述作品,由他人打字记录。《东藏记》就是这样一部来之不易的小说。
宗璞写年轻学生却能不露老态,反而多了一份对世态炎凉的深刻了解。家学渊源的宗璞刻画人物、运用语言都极含蓄讲究,王蒙曾形容她的写作"吐气如兰"。
宗璞_宗璞 -人物点评
秋风里的燕南园富有优雅的情韵。三松堂前的三棵虬枝横斜的古松依然风姿卓然。还未见到宗璞先生,我似乎已然听见了“风庐人语”。
刚从异域归来的宗璞先生,沐浴着窗外的秋阳,与我的话题首先是她第三次再版的《宗璞散文选集》。宗璞先生的散文更臻于炉火纯青,这以《铁箫人语》的畅销而证明。
宗璞
早在20世纪五十年代,她以小说《红豆》面世,人们为其独有的知识女性的才情、清隽的文笔及儒雅的气质而倾倒。这不仅得之于家传(乃翁冯友兰先生、姑姑冯沅君女士),更得之于她长期濡浸于旧京文化区高层文化氛围的环境之中,加上中西文化对她的熏染,使她成为一个优雅的学者型兼有高尚情操和追求的女作家。
67岁的宗璞先生尽管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但仍然计划在明年完成她的长篇小说系列《野葫芦引》第二部《南渡记》,其中第一、二章已在今年第三期的《收获》上连载;明年还要出版《宗璞文集》4卷(华艺出版社),包括她的散文、中短篇小说、长篇及童话、诗歌、翻译、评论等;还要与谌容、张洁、王安忆、铁凝等在现代文学馆举办8位女作家展览……当然,她还没有忘记明年初为《中国艺术报》交上一篇散文──她对我说,1956年她曾在中国文联工作过,因此前不久她去看望曹禺先生时还提及此事。
宗璞先生最大的精力还是花在整理已故的父亲冯友兰先生的遗著上,这包括巨著《三松堂全集》、《中国哲学史新编》、《冯友兰先生百年纪念文集》等。此外还有一些重要活动。例如今年8月美国举办的“国际中国哲学会”以及明年清华、北大、社科院哲学所举办的“冯友兰学术思想国际讨论会”等,她都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我觉得,她甚至是以近乎悲壮的韧力在拼争。这是不是会影响她的文学创作呢?但事实证明,她的文学精品竟像汩汩的清泉一样,在不断地流淌。
在交谈中,宗璞先生向我发过几次感慨:她感慨有些年轻人竟不知清华有文学院──她自己是清华文科毕业。她的父亲冯友兰先生做过18年的文学院长。不过,我说:毕竟清华在1993年恢复了文学院。她颔首而欣慰。她还感慨现在古典音乐的不普及,对古典音乐情有独钟的她曾几次撰文呼吁过要建立古典音乐台。但她终于失望。于是,听高雅音乐会成了她的一大嗜好。我从她的感慨中,领悟到了历史、文化、人文荟萃的渊源、内蕴倾注在一个学者型女作家身上的魅力……
我告别了宗璞先生,沿着幽静的花丛小径走出来,领略着燕园中秋风的情韵,仿佛宗璞先生笔下的“铁箫人语”、桥石碑树、晨夕松影……都和着秋风在轻轻吟咏……
宗璞_宗璞 -家庭成员
父母亲
冯友兰:(1895.12.04~1990.11.26),字芝生,河南南阳唐河人,国学大师、哲学家。
任坤:(1894.03.28~1977年秋)又名任载坤,字叔明,河南新蔡人。辛亥革命的前辈任芝铭老先生的三女儿
叔叔
冯景兰:(1898.3.9――1976.9.29)著名地质学家,中国矿床学的重要奠基者。
姑姑
冯沅军:(1900――1974年)文学史家,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位女一级教授。
姑父
陆侃如:(1903.11.26~1978.12.11)著名文学史家、学者。
女儿
冯珏:TOM在线执行董事兼销售与市场推广部行政副总裁。
宗璞_宗璞 -人物故事
“父亲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和谐’,他曾说:‘一个人,一切欲望和情感都满足和表达到恰当的限度,他的内部就达到和谐,在精神上很健康。一个社会也同样,其中各式各样的人的一切欲望和情感,都满足和表现到恰当的限度,这个社会的内部就达到和谐,安定而有秩序。和是调和不同以达到和谐的统一。’”
9月20日,在南阳理工学院举办的冯友兰哲学思想高层论坛,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人的发言引来阵阵掌声。她,就是当代著名哲学家冯友兰的次女、著名作家宗璞。
得力助手
宗璞,原名冯钟璞,1928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长篇小说《东藏记》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已届81岁的她如今仍在坚持长篇创作。
宗璞宗璞的父亲冯友兰是从南阳这片土地上走出去的一代国学大师,是中国近现代史上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教育家,中国哲学史研究的主要开拓者之一,是中国哲学界旗帜性人物。自1915年考入北京大学法科至1990年去世,从事哲学活动长达75年。冯友兰一生曲折、动荡,充满传奇色彩,被称作20世纪中国名声、影响最大的哲学家。
很多学者认为,冯友兰的哲学是“承百代之流,会当今之变”而“自成一家”的,在中国哲学的发展历程中占有重要地位。中国历史上经过几次文化融合,第一次是汉代董仲舒对中国本土文化的融合,第二次是宋代程颐、程灏和朱熹等对中国传统的儒家、道家和印度佛教的大融合,第三次就是冯友兰等学者们所做的中西文化的融合与创新。
冯友兰晚年一直是和宗璞一家生活在一起。冯友兰曾说自己早年赖慈母,中年仗贤妻,晚年靠孝女。80岁以后,冯友兰逐渐失明,病情越来越严重,身体也越来越差,但对学术研究乐此不疲。花了15年时间,双目失明的冯友兰以95岁的高龄完成了150万字的巨著《中国哲学史新编》。
这在哲学史上是一个奇迹。这奇迹有宗璞很大的功劳。
作为数十年都生活在冯友兰身边的女儿,宗璞是“秘书、管家兼门房,医生、护士带跑堂”。从1977年母亲去世到1990年冯友兰去世,宗璞尽心尽力,支持父亲完成了巨著。
在协助父亲的过程中,宗璞对父亲的思想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和理解。有学者称“冯友兰‘和’的哲学是中国哲学对世界未来哲学的最大贡献,是冯友兰最后留给我们最珍贵的哲学遗产”,宗璞对此深表赞同。她同样认为,“和”的哲学是父亲冯友兰的一贯思想。早在1924年撰写的《人生哲学》一文中,冯友兰就指出“‘和’之目的,就是要叫可能的最多数之欲,皆得满足”,冯友兰及其哲学的最大理想是追求“大和”。到了晚年,冯友兰更加突出了这种“和”的哲学,把“和”归结为中国哲学最优秀的传统和中国古典哲学辩证法的核心,“和”是中国哲学对未来世界哲学的最大贡献,也是建立世界永久和平,构建和谐世界的最宝贵的哲学。
宗璞就目前的冯学研究谈了自己的看法。她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平均发展才是健康的。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父亲冯友兰一生孜孜不倦,为阐释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文化而不懈地追求、奋争、思考、创作,给我们留下了丰厚的精神文化遗产和永恒的怀念。父亲的哲学精神、思想视野以及学术方法、学术意识等,值得当今中国学术界深入研究并认真汲取。希望大家能够静下心来读一读冯先生的书,相信会有所收获,特别是《新世训》,读后会让人心胸开阔、心神宁静。
故乡之行
冯友兰自离开故乡唐河后只回过一次,就是1945年母亲去世。当时在西南联大当教授的冯友兰和弟弟冯景兰辗转一个多月回到故乡为母亲奔丧。此后,冯友兰虽没有回过家乡,但心牵故乡。每有家乡人到北京看望,他都关切地问家乡的方方面面。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还给镇第一初级中学捐资上万元,盖一栋以母亲吴太夫人的名字命名的“清芝楼”教学楼。
宗璞虽生于北京,但对故乡一直有深深的感情,多次表示希望能走上故土,一睹家乡的风采。直到1992年,64岁的宗璞才来到唐河县祁仪镇冯友兰的故居,圆了思乡之情。首回家乡,宗璞对家乡充满了新奇和好感,对家乡的落后也深有感受。捐资、赠书,宗璞也一直为家乡的发展尽绵薄之力。
经过十多年的快速发展,南阳市及唐河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冯友兰的哲学思想在国内外都越来越受到关注,家乡也掀起了一个怀念冯友兰、学习冯友兰、研究冯友兰的热潮。南阳理工学院成立了冯友兰研究会,同时还是中国哲学史学会冯友兰专业委员会南阳分会。南阳师范学院成立了冯友兰研究所。经常性地开展冯学的研究、宣传、普及和学术交流活动,并决定在今年举行“2007年冯友兰哲学思想高层论坛”。
宗璞自然成为重点邀请的对象,也得以有机会第二次回故乡。今年8月份,南阳理工学院副院长兼冯友兰研究会会长刘振山专程到北京,期望宗璞回家乡看看。宗璞欣然同意,并说家乡的文化滋养了父亲,自己十分想念家乡,想念冯家故宅的腊梅和银杏,也一直企盼着家乡发生新的变化。
参加了各种公务活动后,9月22日,宗璞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冯家大院。“欢迎您回来看看,乡亲们永远想念您”的条幅格外醒目,让宗璞分外感到家乡的温暖和亲切。
冯家大院是宗璞的曾祖父所选地址,院前是水流潺潺的清水河,远眺是群山连绵,是古人所崇尚的风水宝地。经过数十年的变迁,如今冯家大院是祁仪镇政府办公所在地。冯家的老房子虽然不在了,但宗璞曾祖父冯玉文亲手所植的一棵已有160余年树龄的银杏树和父亲冯友兰年少时所植的一株腊梅仍绿意葱茏,长势喜人,而且树前新建有保护设施和立有石碑,碑上详细记载着树的由来。宗璞对此激动不已。
宗璞在故居前的河边驻足。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惊讶地拉住身边的堂弟冯钟俊问:“这水啥时变清了?”原来,宗璞首次回乡时看到这条河变成了一条污水沟,曾非常感慨。尽管这次她已看不清楚,可空气的味道还是让她感到了变化。堂弟告诉她:“去年开始变清的,和建冯家大院时一样清,‘清水河’成了名副其实的清水河。”宗璞大声笑了,分别在河边和树前照相留念。
南阳文化底蕴深厚,古迹众多。因冯友兰的父亲曾担任过湖北崇阳县县令,冯友兰对衙门接触较多,在书中多次描述衙门和衙门文化,宗璞更想亲身感受中国的衙门文化。9月25日,她到我国唯一保存完整、规制完备的知府衙门――南阳府衙参观。南阳府衙始建于南宋咸淳七年(1271年),历经元、明、清共199任知府,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宗璞对这个秦始皇设置郡县制以来留下的完整郡级实物标本兴致很高,对府衙中的楹联尤感兴趣。她说:“南阳正是因其厚重、博大的历史文化而充满灵气和魅力。”
这次故乡之行,宗璞感受到了家乡人懂文化、懂哲学,爱文化、爱哲学,发展文化运用哲学的浓浓氛围。她说,家乡的耳闻目睹使我坚信:家乡的明天更美好。回北京后,宗璞又接连三次致电刘振山说:“故乡之行令我难忘,南阳所见所闻令我兴奋。我父亲一生追求的和谐社会正在构建。他老人家九泉有知当欣慰。”
冯氏家族
在唐河,有这样一个传说:曾有先人预测说,唐河应该建4座塔,预示将有4个杰出人物出现,在中国产生非凡的影响。遗憾的是,唐河只建了泗洲塔和文峰塔2座塔,所以只能出现2个杰出人物。据说,这两个杰出人物就是冯友兰和徐旭生。前者是中国著名的哲学家,后者是中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都在中国的文化发展中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第二次回家乡,宗璞也特意到始建于北宋的泗洲塔以及文峰塔参观。
对这一传说,冯友兰和宗璞都曾当做笑话来讲。其实,他们都清楚,冯友兰能取得这样巨大的成就,靠的是吃苦耐劳的努力和坚忍不拔的毅力。
冯友兰12岁丧父,母亲带着他和弟妹含辛茹苦地支撑住家庭。少年的冯友兰深知生活的艰难,勤奋好学,得以公费留学美国,回国后任教清华大学,30多岁就成为知名的哲学家,独创自己的哲学体系。文化大革命期间,虽历经波折,但对生活、对祖国始终充满信心。改革开放后,虽身体每况愈下,但仍醉心学术,笔耕不止。
冯友兰的精神、品德和成就,既是冯氏家族的最高成就,也是家族的写照。据不完全统计,自冯友兰起冯家三代在科技、文化界教授级的人物就有30多人。
弟弟冯景兰是著名地质学家,中国矿床学的重要奠基者。妹妹冯沅君是文学史家,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位女一级教授。不仅“三冯”享誉学术界,冯氏家族可说是人才辈出,同辈堂兄妹中,培兰、瀛兰、丰兰、让兰、静兰等也都学有所成;下一代中,冯钟芸是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冯钟璞(宗璞)是著名作家,钟辽、钟越、钟鲁、钟豫、钟燕、钟广、钟睿等,也都是有成就的专家、教授。著名哲学家张岱年是冯友兰的堂妹夫,著名哲学家任继愈则是冯景兰的女婿。
毫不夸张地说,从山乡祁仪走出来的这个家族,创造了一个文化奇迹,构筑了中国学术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勤奋是决定因素
一个偏僻的山乡,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辉煌粲然的世家大族?民间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与冯家世代重视教育密不可分的。作为家庭男丁,冯友兰、冯景兰兄弟自小受到严格的中国传统文化教育。冯友兰1915年考上北京大学哲学系时,正赶上新文化运动,中国社会当时的精英人物汇集北大,开阔了冯友兰的眼界,为他日后的成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相比之下,妹妹冯沅君从小缠了小脚,并且在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就把她许婚给唐河一户人家。1916年夏天,冯友兰回到唐河老家过暑假,兴之所至,就按“黄调”念诗念文章。旁边的小妹冯沅君听得羡慕无比,缠着哥哥要学。冯友兰就选了些诗文,给小妹讲、念。沅君兴趣盎然,一个暑假的时间就学会了,不但会讲、会念,还能写,写出的小品文清新优美,深得六朝小赋神韵。第二年,北京女子师范学校要招国文专修科,冯友兰等人都主张让沅君去应考,沅君本人更是坚决。在当时的唐河,一个女孩子进京上学,是耸人听闻的大事。平生最喜儿女读书的母亲不顾别人的议论,同意了女儿的要求。于是,沅君跟友兰、景兰一起,离开家乡到北京报考,一考即中。如此,“五四”时期多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女作家,中国后来多了一位学识渊博的女教授。
对于成才,冯友兰自己曾多次说,一个人成功的条件,主要是天赋、勤奋和机遇,其中勤奋是决定因素。
宗璞在回忆父亲时曾说,父亲给我的人格和文学影响都很大,他不是很勤奋的那一类,但有恒心,有韧劲。他引以自豪的是从来不开夜车,不熬夜。他待人很宽容,讲忠恕之道,常常替别人着想。他让我“莫将《新编》代《双城》”,意思是不要因为他的《中国哲学史新编》耽误了我的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
宗璞在谈到自己的成就时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父亲的执著精神给我印象最深,以85岁高龄开始写作七卷本《中国哲学史新编》。我现在也要用父亲的这种执著精神把我的小说写完。1985年到2000年,同样在燕南园三松堂冯友兰书房,同样在双目基本失明的情况下,同样用口授的方式,宗璞完成了100万字的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的第一、二卷。其中第二卷《东藏记》获茅盾文学奖。王蒙认为,能够把童话写成散文诗而不去靠拢民间故事的作家,除了安徒生外,只有宗璞。总之,宗璞的小说、散文、诗歌无不体现出一种“兰气息,玉精神”。
宗璞患有白内障。2000年,由于视网膜脱落,做了三次手术。最终,宗璞告别了阅读。她曾这样描述自己失明后的情景:“一个夜晚,我披衣坐在床上,觉得自己是这样不幸,我不会死,可是以后再无法写作。模糊中似乎有一个人影飘过来,他坐在轮椅上,一手拈须,面带微笑,那是父亲。‘不要怕,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你也会的。’我的心听见他在说。此后,我几次感觉到父亲。他有时坐在轮椅上,有时坐在书房里,有时在过道里走路,手杖敲击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他不再说话,可是每次我想到他,都能得到指点和开导。”
宗璞最得意的是父亲为她写的对联:“高山流水诗千首,明月清风酒一船。”这副对联写于20世纪80年代。冯友兰在落款里说:是为“苦女”而写的。但宗璞一直以此为乐。
宗璞_宗璞 -人生之路
宗璞宗璞走过的是怎样的一条人生之路呢?翻开作家的履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与其作品中那股淡雅韵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书香之气。宗璞的经历,与大多数作家不同。她不像师陀、田涛等老一辈作家,是从中国的底层社会一步步艰难地爬到了知识的殿堂;她也不像巴金、谢婉莹,从旧的地主家庭中游离出来,流入城市,形成瞿秋白所说的一代“薄海民(bohemian);她更不像新时期涌现出的一大批知青出身的作家,在自己的青年甚至少年时代就离开书本,离开家人,在贫穷、愚昧与困惑中探索人生的价值。甚至生长于“文革”之后的一代年轻人,也很少有像她这样得天独厚的学养根基。她是一株冰清玉洁的兰花,有幸在远离贫困与肮脏的净土中发芽,成长,就象夏洛蒂所言,拥有一个“没有污点的,饮之不尽,令人神清气爽的清泉”般的纯净记忆。她的生活环境,基本上限于高等学府和高等学术研究机构,由于自小在和谐淳厚文雅的学术气氛中得到熏陶,因而奠定了一生的做人与做文准则。她确实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童年时代。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宗璞的作品中总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大家之气,冲和之态,甚至一种率真洁白的“学生腔”的原因所在吧。
宗璞_宗璞 -校园情结
宗璞童年所生活的大学校园中,教授的生活条件是极其优越的,绝无今日“脑体倒挂”之虞。生活的舒裕与地位的高贵,使得钻研学业的教授们能比较专心于书本的研究(当然抗战开始后又有了不同),他们的子弟也能在一个相对单纯、明净的天地中获得比同龄孩子更好的教育,得到更多的文化滋养。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使得他们过分地单纯,书卷气过于浓厚,在今后的人生历程中则免不了要经受更多的磨难与挫折。我手头正好有一本1990年出版的《清华校友通讯》,不妨拿来,随便撷取几段,为宗璞笔下的清远世界作一个更详尽的注脚。宗璞的同辈人,著名文史专家虞振镛的女儿,西南联大1943年学生虞佩曹在《水木清华――童年的回忆》中曾饱含深情地描写了清华校园在自己童年眼中的平静与清雅,以及清华人文景观的优越与独特。她说“那时清华只有附小(即冯友兰提到的宗璞就读的成志小学)及附设的幼稚园。马约翰是我们的校长。……后来由蔡顺理夫人教,她本人也是留美学生。”在这样条件下成长的孩子,的确有常人不及之处。而当时孩子们生活的环境又是怎样的呢?“水木清华的工字厅……里面典雅、阴凉,有一股楠木香味,单身教授吴宓、叶企孙先生曾在里面有过住所。”“我们住的南院是一个四周由房屋围绕着的大院……西式住宅一号是赵元任先生家……”。这种耳濡目染的文化气韵,在一点一滴中已深深地渗入了孩子们的灵魂之中。宗璞《南渡记》中所写的方壶小院,不就是这种充满清远文化气息的精英荟萃之地吗?法国现代派女作家纳塔丽・萨马特说:“文学所描写的,永远只能是某种看不见的,每个作家所向往的――他独自一人感觉的现实。”作品中的生活、人物可以虚构,然而意境却总是忠诚地反映出一个具有敏感禀赋的作者童年时对周围景物的特殊感觉以及这种感受对其终生造成的影响。宗璞在一系列作品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特有的意境之美,正如同一缕轻烟,又好似一丝馨香,着意体会时捉摸不出,只有亲身体会过这种生活的人,才能从那似乎非常平淡的描写中领略到作家实际极其浓厚的感情,那种对童年精神生活的无限追忆与留恋。这种非过来人不能写出亦不能读出的爱,正是宗璞“校园情结”的真谛所在。
宗璞_宗璞 -人物动态
中国作协领导看望作家宗璞金秋十月,北京大学未名湖畔燕南园一片静谧,随着金炳华、高洪波的造访,在此生活工作了50年的著名作家、教育家宗璞先生古朴的住宅里充满了欢悦,馨香四溢的大花篮转达着各级领导和作家对前辈的关爱。
自称由于眼疾已告别阅读的宗璞对金炳华、高洪波前来慰问深表谢意,虽然校医正在为她输液,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热烈交谈的气氛。当谈到儿童文学创作时,宗璞的眼睛闪着快乐的光。
金炳华对一生关爱儿童,并创作了大量优秀儿童文学作品的宗璞给予了高度评价,并向她介绍了自己率领作家赴三峡考察采风和创作的情况。金炳华还关切地询问起宗璞的丈夫蔡先生的近况,并祝愿他们早日康复,携手实现回故乡绍兴寻根的计划。
金炳华还特别叮嘱老人出门散步时小心校园中的自行车,随即金炳华同志将自己的名片送到老人手中说,中国作协是作家的家,有什么困难要求可以随时提出来,中国作协一定帮助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