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出自于元末明初施耐庵的《水浒传》第三十一回。 武松识破蒋门神等的奸计,血溅鸳鸯楼,表现了他敢作敢为,富于正义感和反抗精神,尽管也曾被人利用,但终究从残酷的现实中,从迷失的自我中醒悟过来,一步一步地克服自己的弱点,渐渐地走向成熟,然而也存在滥杀无辜的缺陷。
血溅鸳鸯楼_《血溅鸳鸯楼》 -简要
武松一向在快活林帮施恩看场子,谁知有一天孟州城的都监,姓张的,派人带了贴子来取武松往州里走一趟。他是牢城管营与差拨的上司,武松只好跟着去到州城。拜见已毕,张都监对武松爱敬有加,并许将来把丫环玉兰配给武松。武松受此殊遇,誓愿报效张都监。有天晚上武松正在月下舞棒,听得墙外有人喊捉贼。武松心想张都监如此待我,他家里有贼我一定要帮他打捉~于是提了棒就往前厅奔去,谁知倒被都监家奴给拿下。都监及时出现,在武松房里搜出了平时都监的亲戚送给武松的一些金银细软于是把武松绑赴官府,再次发配,目标恩州牢城。途经飞云浦,两个公人正想和对面来的蒋门神的两徒弟下手杀害武松,倒被武松一刀一个解决。武松问出一切都是蒋门神和张都监的奸计,蒋门神仗着姐夫张都监的势力又夺回了快活林,所以一定要杀武松解恨。于是武松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心道:不杀得张都监,如何出得这口恶气!回到张都监家里,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直杀到后花园鸳鸯楼,将张都监和另一个狗官也杀死,拿过桌上的酒壶猛灌一通,然后蘸血在墙上写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逃出城外,直奔十字坡,投奔张青和孙二娘去了。血溅鸳鸯楼_《血溅鸳鸯楼》 -原文
水浒传话说张都监听信这张团练说诱嘱托,替蒋门神报仇,要害武松性命,谁想四个人倒都被
武松搠杀在飞云浦了。当时武松立於桥上寻思了半晌,踌躇起来,怨恨冲天:“不杀得张都
监,如何出得这口恨气!”便去死尸身边解下腰刀,选好的取把来跨了,拣条好朴刀提着,
再迳回孟州城里来。进得城中,早是黄昏时候,武松迳踅去张都监後花园墙外。却是一个马
院。武松就在马院边伏着。听得那後槽却在衙里,未曾出来。
正看之间,只见呀地角门开,後槽提着个灯笼出来,里面便关了角门。武松却躲在黑影
里,听那更鼓时,早打一更四点。那後槽上了草料,挂起灯笼,铺开被卧,脱了衣裳,上床
便睡。武松却来门边挨那门响。後槽喝道:“老爷方才睡,你要偷我衣裳也早些哩!”
武松把朴刀倚在门边,却掣出腰刀在手里,又呀呀地推门。那後槽那里忍得住,便从床
上赤条条地跳将出来,拿了搅草棍,拔了闩,却待开门,被武松就势推开去,抢入来,把这
後槽劈头揪住。却待要叫,灯影下,见明晃晃地一把刀在手里,先自惊得八分软了,口里只
叫得一声“饶命!”
武松道:“你认得我麽?”後槽听得声音方才知是武松;叫道:“哥哥,不干我事,你
饶了我罢!”武松道:“你只实说,张都监如今在那里?”後槽道:“今日和张团练、蒋门
神――他三个――吃了一日酒,如今兀自在鸳鸯楼上吃哩。”武松道:“这话是实麽?”後
槽道:“小人说谎就害疔疮!”
武松道:“恁地却饶你不得!”手起一刀,把这後槽杀了。一脚踢开尸首,把刀插入鞘
里。就灯影下去腰里解下施恩送来的绵衣,将出来,脱了身上旧衣裳,把那两件新衣穿了,
拴缚得紧辏,把腰刀和鞘跨在腰里,却把後槽一床单被包了散碎银两入在缠袋里,却把来挂
在门边,却将一扇门立在墙边,先去吹灭了灯火,却闪将出来,拿了朴刀,从门上一步步爬
上墙来。
此时却有些月光明亮。武松从墙头上一跳却跳在墙里,便先来开了角门,掇过了门扇,
复翻身入来,虚掩上角门,闩都提过了。武松却望灯明处来看时,正是厨房里。只见两个丫
环正在那汤罐边埋怨,说道:“服侍了一日,兀自不肯去睡,只是要茶吃!那两个客人也不
识羞耻!□【音“床”,字形左“口”右“童”,大吃大喝之意】得这等醉了,也兀自不肯
下楼去歇息,只说个不了!”
那两个女使正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武松却倚了朴刀,掣出腰里那口带血刀来,把门一
推,呀地推开门,抢入来,先把一个女使□【音“抓”,字形以“坐”替“髻”之“吉”】
角儿揪住,一刀杀了。那一个却待要走,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
的,端的是惊得呆了。――休道是两个丫环,便是说话的见了也惊得口里半舌不展!武松手
起一刀,也杀了,却把这两个尸首拖放灶前,灭了厨下灯火,趁着那窗外月光一步步挨入堂
里来。
武松原在衙里出入的人,已都认得路数,迳踅到鸳鸯楼扶梯边来,捏脚捏手摸上楼来。
此时亲随的人都伏事得厌烦,远远地躲去了。只听得那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说话。
武松在胡梯口听。只听得蒋门神口里称赞不了,只说:“亏了相公与小人报了冤仇!再
当重重的报答恩相!”这张都监道:“不是看我兄弟张团练面上,谁肯干这等的事!你虽费
用了些钱财,却也安排得那厮好!这早晚多是在那里下手,那厮敢是死了。只教在飞云浦结
果他。待那四人明早回来,便见分晓。”张团练道:“这四个对付他一个有甚麽不了!――
再有几个性命也没了!”蒋门神道:“小人也分付徒弟来,只教就那里下手结果了快来回
报。”
武松听了,心头那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丈,冲破了青天;右手持刀,左手揸开五指,抢入
楼中。只见三五枝灯烛荧煌,一两处月光射入,楼上甚是明郎;面前酒器皆不曾收。蒋门神
坐在交椅上,见是武松吃了一惊,把这心肝五脏都提在九霄云外。
说时迟,那时快,蒋门神急要挣扎时,武松早落一刀,劈脸剁着,和那交椅都砍翻了。
武松便转身回过刀来。那张都监方才伸得脚动,被武松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
倒在楼板上。两个都在挣命。
这张团练终是个武官出身,虽然酒醉,还有些气力;见剁翻了两个,料道走不迭,便提
起一把交椅轮将来。武松早接个住,就势只一推。休说张团练酒後,便清醒时也近不得武松
神力!扑地望後便倒了。武松赶入去,一刀先割下头来。
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早起,翻筋斗踢一脚,按住也割了头;转身来,把张
都监也割了投。见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锺子一饮而尽;连吃了三四锺,便去死尸身
上割下一片衣襟来,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把桌子
上器皿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
了,快着两个上去搀扶。”
说犹未了,早有两个人上楼来。武松却闪在胡梯边看时,却是两个自家亲随人,――便
是前日拿捉武松的。武松在黑处让他过去,却拦住去路。两个入进楼中,见三个尸首横在血
泊里,惊得面面厮觑,做声不得,――正如:“分开八片阳顶骨,倾下半桶冰雪水。”――
急待回身。武松随在背後,手起刀落,早剁翻了一个。那一个便跪下讨饶。武松道:“却饶
你不得!”揪住也是一刀。杀得血溅画楼,尸横灯影!
武松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一百个也只一死!”提了刀,下楼来。夫人问道:
“楼上怎地大惊小怪?”武松抢到房前。夫人见条大汉入来,兀自问道:“是谁?”武松的
刀早飞起,劈面门剁着,倒在房前声唤。武松按住,将去割头,刀切不入。武松心疑,就月
光下看那刀时,已自都砍缺了。武松道:“可知割不下头来!”便抽身去厨房下拿取朴刀,
丢了缺刀,翻身再入楼下来。只见灯明下前番那个唱曲儿的养娘玉兰引着两个小的,把灯照
见夫人被杀在地下,方才叫得一声“苦也!”武松握着朴刀向玉兰心窝里搠着。两个小的亦
被武松搠死。一朴刀一个结果了,走出中堂,把闩拴了前门,又入来,寻着两三个妇女,也
都搠死了在地下。
武松道:“我方才心满意足!走了罢休!”撇了刀鞘,提了朴刀,出到角门外,来马院
里除下缠袋来;把怀里踏扁的银酒器都装在里面,拴在腰里;拽开脚步,倒提朴刀便走。到
城边,寻思道:“若等门开,须吃拿了。不如连夜越城走。”便从城边踏上城来。这孟州城
是个小去处,那土城喜不甚高。就女墙边望下,先把朴刀虚按一按,刀尖在上,棒梢向下,
托地只一跳,把棒一拄,立在濠堑边。月明之下看水时,只有一二尺深。
此时正是十月半天气,各处水泉皆涸。武松就濠堑边脱了鞋袜,解下腿□【字形左“角
丝”右“并”】护膝,抓扎起衣服,从这城濠里走过对岸;却想起施恩送来的包裹里有双八
搭麻鞋,取出来穿在脚上;听城里更点时,已打四更三点。
武松道:“这口鸟气,今日方才出得松□【字形左“月”右“桑”】!‘梁园虽好,不
是久恋之家’,只可撒开。”提了朴刀,投东小路便走。走了一五更,天色朦朦胧胧,尚未
明亮。
武松一夜辛苦,身体困倦;棒疮发了又疼,那里熬得过。望见一座树林里,一个小小古
庙,武松奔入里面,把朴刀倚了,解下包裹来做了枕头,扑翻身便睡。却待合眼,只见庙外
边探入两把挠钩把武松搭住。两个人便抢入来将武松按定,一条绳绑了。那四个男女道:
“这鸟汉子却肥!好送与大哥去!”
武松那里挣扎得脱,被这四个人夺了包裹朴刀,却似牵羊的一般,脚不点地,拖到村里
来。
这四个男女於路上自言自说道:“看!这汉子一身血迹,却是那里来?莫不做贼着了手
来?”武松只不做声,由他们自说。行不到三五里路,早到一所草屋内,把武松推将进去,
侧首一个小门里面还点着碗灯。四个男女将武松剥了衣裳,绑在亭柱上。
武松看时,见灶边梁上挂着两条人腿。武松自肚里寻思道:
武松“却撞在横死神手里,死得
没了分晓!早知如此时,不若去孟州府里首告了,便吃一刀一剐,却也留得一个清名於
世!”那四个男女提着那包裹,口里叫道:“大哥!大嫂!快起来!我们张得一头好行货在
这里了!”只听得前面应道:“我来也!你们不要动手,我自来开剥。”
没一盏茶时,只见两个人入屋後来。武松看时,前面一个妇人,背後一个大汉。两个定
睛看了武松,那妇人便道:“这个不是叔叔?”那大汉道:“果然是我兄弟!”
武松看时,那大汉不是别人,却正是菜园子张青,这妇人便是母夜叉孙二娘。这四个男
女吃了一惊,便把索子解了,将衣服与武松穿了,头巾已自扯碎,且拿个毡笠子与他戴上。
原来这张青十字坡店面作坊却有几处,所以武松不认得。
张青即便请出前面客席里。叙礼罢,张青大惊,连忙问道:“贤弟如何恁地模样?”武
松答道:“一言难尽!自从与你相别之後,到得牢城营里,得蒙施管营儿子,唤做金眼彪施
恩,一见如故,每日好酒好肉管顾我。为是他有一座酒肉店在城东快活林内,甚是趁钱,却
被一个张团练带来的蒋门神那厮,倚势豪强,公然白白地夺了。施恩如此告诉。我却路见不
平,醉打了蒋门神,复夺了快活林,施恩以此敬重我。後被张团练买嘱张都监,定了计谋,
取我做亲随,设智陷害,替蒋门神报仇:八月十五日夜,只推有贼
血溅鸳鸯楼,赚我到里面,却把银酒
器皿预先放在我箱笼内,拿我解送孟州府里,强扭做贼,打招了监在牢里。却得施恩上下使
钱透了,不曾受害。又得当案叶孔目仗义疏财,不肯陷害平人;又得当牢一个康节级与施恩
最好。两个一力维持,待限满脊杖,转配恩州。昨夜出得城来,叵耐张都监设计,教蒋门神
使两个徒弟和防送公人相助,就路上要结果我。到得飞云浦僻静去处,正欲要动手,先被我
两脚把两个徒弟踢下水里去。赶上这两个鸟公人,也是一朴刀一个搠死了,都撇在水里。思
量这口气怎地出得?因此再回孟州城里去。一更四点,进去马院里,先杀一个养马的後槽;
爬入墙内去,就厨房里杀了两个丫环;直上鸳鸯楼,把张都监、张团练、蒋门神三个都杀
了;又砍了两个亲随;下楼来又把他老婆儿女养娘都戳死了。四更三点跳城出来,走了一五
更路,一时困倦,棒疮发了又疼,因行不得,投一小庙里权歇一歇,却被这四个绑缚将
来。”
那四个捣子便拜在地下道:“我们四个都是张大哥的火家。因为连日博钱输了,去林子
里寻些买卖,却见哥哥从小路上来,身上淋淋漓漓都是血迹,却在土地庙里歇,我四个不知
是甚人。早是张大哥这几时分付道,‘只要捉活的。’因此,我们只拿挠钩套索出去。不分
付时,也坏了大哥性命。正是‘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误犯着哥哥,恕罪则个!”
张青夫妇两个笑道:“我们因有挂心,这几时只要他们拿活的行货。他这四个如何省的
我心里事。若是我这兄弟不困乏时,不说你这四个男女,更有四十个也近他不得!”
那四个捣子只顾磕头。武松唤起他来道:“既然他们没钱去赌,我赏你些。”便把包裹
打开,取十两碎银,把与四人将去分。那四个捣子拜谢武松。张青看了,也取三二两银子赏
与他们,四个自去分了。
张青道:“贤弟不知我心。从你去後,我只怕你有些失支脱节,或早
血溅鸳鸯楼或晚回来,因此上
分付这几个男女,但凡拿得行货,只要活的。那厮们慢仗些的趁活捉了,敌他不过的必致杀
害,以此不教他们将刀仗出去,只与他挠钩套索。方才听得说,我便心疑,连忙分付等我自
来看,谁想果是贤弟!”
孙二娘道:“只听得叔叔打了蒋门神,又是醉了赢他,那一个来往人不吃惊!有在快活
林做买卖的客商常说到这里,却不知向後的事。叔叔困倦,且请去客房里将息,却再理
会。”
张青引武松去客房里睡了。两口儿自去厨下安排些佳肴美馔管待武松。不移时,整治齐
备,专等武松起来相叙。
却说孟州城里张都监衙内也有躲得过的,直到五更才敢出来。众人叫起里面亲随,外面
当直的军牢,都来看视。声张起来,街坊邻舍谁敢出来。捱到天明时分,却来孟州府里告
状。
知府听说罢,大惊,火速差人下来简点了杀死人数,行凶人出没去处,填画了图像、格
目,回府里禀复知府,道:“先从马院里入来,就杀了养马的後槽一人,有脱下旧衣二件。
次到厨房里,灶下杀死两个丫环,厨门边遗下行凶缺刀一把。楼上杀死张都监一员并亲随二
人。外有请到客官张团练与蒋门神二人。白粉壁上,衣襟蘸血大写八字道:‘杀人者,打虎
武松也!’楼下搠死夫人一口。在外搠死玉兰一口,奶娘二口,儿女三口。――共计杀死男
女一十五名,掳掠去金银酒器六件。”
血溅鸳鸯楼_《血溅鸳鸯楼》 -原文出处
本文出自《水浒传》第三回(七十回)
水浒传是中国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用白话文写成的章回小说,内容围绕在梁山泊称霸的强盗。又名《忠义水浒传》,一般简称《水浒》,作于元末明初。作者历来有争议,一般认为是施耐庵所著。。一说施耐庵作、罗贯中编次。根据民间流传的宋江起义故事加工定型。全书叙述北宋末年官逼民反,梁山泊英雄聚众起义的故事,再现了封建时代农民起义从发生、发展到失败的全过程。塑造了宋江、李逵、武松、林冲、鲁智深等英雄形象。是中国古代优秀长篇小说之一。中国明代长篇小说。又题为《忠义水浒传》,通行本简称《水浒》。一般认为是施耐庵著。关于它的作者,明人记载不一。郎瑛《七修类稿》中说:“《三国》、 《宋江》二书,乃杭人罗贯中所编。予意旧必有本,故曰编。《宋江》又曰钱塘施耐庵的本。”高儒《百川书志》载:“《忠义水浒传》一百卷。钱塘施耐庵的本,罗贯中编次。”李贽《忠义水浒传叙》中提到作者时,说是“施、罗二公”。此外,田汝成《西湖游览志馀》和王圻《稗史汇编》都记罗贯中作。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则说是“武林施某所编”,“世传施号耐庵”。综上所说,明人大致有三种说法:施耐庵作、罗贯中作和施、罗合作。现在学术界大都认为施耐庵作。施耐庵生平不详,一般认为是元末明初人。吴梅《顾曲麈谈》记施耐庵即元末剧作家施惠,不甚可靠。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江苏兴化地区陆续发现了一些有关施耐庵的材料,如《施氏族谱》、《施氏长门谱》和《兴化县续志》所载的《施耐庵墓志》和《施耐庵传》等。但这些材料相互矛盾处不少,且有明显不可信处,因此对于这些材料的真伪问题,学术界意见颇不一致,多数研究者持怀疑态度,尚待进一步研究。
血溅鸳鸯楼_《血溅鸳鸯楼》 -作者简介
施耐庵
身份:中国古代著名作家,元末明初人,长篇古典小说《水浒传》作者。生平:有关施耐庵生平事迹材料极少,搜集到的一些记载亦颇多矛盾。自20世纪20年代以来,在今江苏省兴化、大丰、盐都等地陆续发现了一些有关施耐庵的材料,有《施氏族谱》、《施氏长门谱》等,另有《兴化县续志》卷十三补遗载有《施耐庵传》1篇,卷十四补遗载有明初王道生撰《施耐庵墓志》1篇。据这些材料分析:施耐庵是孔子七十二子弟之一施之常后代,唐末施之常后人在苏州为家。其父名为元德,操舟为业,母亲卞氏(卞氏后裔亦迁至今江苏省大丰市境内)。施耐庵自幼聪明好学,才气过人,事亲至孝,为人仗义。19岁中秀才,28岁中举人,36岁与刘伯温同榜中进士。其曾在钱塘(今浙江省杭州市)为官三年,
血溅鸳鸯楼因不满官场黑暗,不愿逢迎权贵,弃官回乡。张士诚起义抗元时,施参加了他的军事活动。张据苏以后,施又在他幕下参与谋划,和他的部将卞元亨相交甚密。后因张贪享逸乐,不纳忠言,施与鲁渊、刘亮、陈基等大为失望,相继离去。施与鲁、刘相别施时,曾作《新水令秋江送别》套曲,抒发慷慨悲痛之情。不久,张士诚身亡国灭。施浪迹天涯,漫游山东、河南等地,曾与山东郓城县教谕刘善本友善,后寓居江阴徐氏初,为其塾师。随后还旧白驹,隐居不出,感时政衰败,作《水浒传》寄托心意,又与弟子罗贯中撰《三国志演义》、《三遂平妖传》等说部。他还精于诗曲,但流传极少。除套曲《秋江送别》以外,还有如顾逖诗、赠刘亮诗传世。施耐庵为避明朝征召,潜居淮安,染病而殁,就地高葬,享年75岁。耐庵殁后数十年,其孙文昱(述元)家道炽盛,始迁其祖耐庵骨葬于白驹西落湖(今江苏省兴化市新垛镇施家桥村),并请王道生作《施耐庵墓志》。明嘉靖十九年(1540年),高儒《百川书志》载:“《忠义水浒传》100卷。钱塘施耐庵的本。罗贯中编次。”嘉靖四十五年郎瑛在《七修类稿》中说:“此书为‘钱塘施耐庵的本’。”万历年间,胡应麟在《少室山房笔丛》中指出:“武林施某所编水浒传,特为盛行。”今人一致认为施耐庵是《水浒传》作者。也有人认为是同弟子罗贯中合著或者有罗贯中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