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要鸳鸯 贾赦 贾赦-人物形象,贾赦-娶鸳鸯

贾赦,中国古典小说《红楼梦》中的一个人物。字恩侯,荣国公之孙,贾代善、贾母之长子,邢夫人的丈夫。他承袭了荣国公的爵位。他生性好色,在第46回中,他想要母亲的贴身丫环鸳鸯做妾,不惜威逼利诱鸳鸯的哥哥,后来遭到贾母的拒绝才作罢。后用银子买了嫣红来代替鸳鸯。贾赦为人好色,平日依官作势,行为不检。曾与贾雨村勾结,强索石呆子古扇,逼得石呆子愤而自尽。虽上了年纪,儿子、孙子、侄子满堂,却还要左一个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寻欢作乐。连他母亲贾母也说他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做去,成日里和小老婆喝酒。他不仅糟蹋了无数良家女子,凡贾府中稍有头脸的丫头也都不肯轻易放过。在他胡子花白,儿子、孙子一大群时,还看上了贾母房中的鸳鸯,便执意要她做妾。虽遭到鸳鸯拒绝,仍不肯善罢甘休。直至贾母大发雷霆,方才勉强歇手,终究又花了八百两银子,买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子嫣红,收在屋里,才悻悻了结。鸳鸯也随贾母而去。他不满贾母偏向弟弟贾政,与贾母、贾政貌合神离。这个无耻的封建阶级的末代子孙,终于遭到查抄家产,革去世职,远离都城,充军边地的应得下场。

贾赦_贾赦 -人物形象

贾赦是贾母的长子,贾琏、迎春的父亲。

贾赦虽是世家子弟,袭一等将军之职,在朝这官,却贪淫昏暴,算是贾门中不肖子孙的罪魁祸首了。

有一年春天,贾赦看中了几把古扇,家中所藏的扇子就都不入他的眼了,于是命家人四处搜求。偏巧有一个石呆子,手中有二十几把古扇,全是湘妃、棕竹、糜鹿、玉竹的,上面都是古人写画真迹。贾赦知道后先是吩咐贾琏找到石呆子,出重金购买。扇子是石呆子的传家宝,他执意不卖。贾赦恼羞成怒,勾结贾雨村,巫陷石呆子“拖欠官银”,将他拘押,并且抄没家产。石呆子被弄得家破人亡。古扇,悉数归了贾赦。

贾赦的生活淫滥无度。他身边本有一妻数妾,但还是硬让邢夫人去向贾母讨鸳鸯做他的小老婆,还亲自对鸳鸯的哥哥说:“自古嫦娥爱少年,他必定嫌我老了,大约是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宝玉,只怕也的贾琏。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来,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第二件,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去,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虽然此事由于贾母的干预,贾赦未能得呈,但最终,还是把鸳鸯逼到了死路上。

迎春渐渐长大了,贾赦将她许给了孙绍祖。贾母、贾政等都反对这门亲事,碍于贾赦、邢夫人的“父母之命”管不了。迎春嫁过去之后,受到孙绍祖的百般凌辱,还指着迎春骂:“你别和我充夫人娘子,你老子使了我五千银子,把你准折卖给我的。”不到一年时间,懦弱的迎春就被作践死了。

后来,锦衣卫奉旨抄没贾家时,贾赦成为一名主犯,以“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联恩,有黍祖德”的罪名,被革去世职,发往台站赎罪。

贾赦_贾赦 -娶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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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包括红学家)都以为,贾赦娶鸳鸯,无非想老牛吃嫩草,不值一谈,其实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须知,贾赦是贾母的大儿子,袭荣国公世职,是一个有地位,有身份的大少爷。另外,从貌美如花的迎春和风流倜傥的贾琏身上,也可以看出贾赦是一个美男子,加上他贪杯好色,阅“色”无数,他会看得起模样稍好、出身低微的丫环鸳鸯吗?不可能。即使喜欢也不是现在,而是鸳鸯刚进贾府的头几年。

那么,为什么贾赦到现在才突然提出娶鸳鸯呢?原因是他发现贾母近来偏心。因为贾母是贾府最有钱的人,如果她一偏心,那以后在分钱的时候,势必会多给贾政,而少给自己。古语云:不患寡而患不均。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为了及早防止自己的资产流失,贾赦才迫不及待,出此下策,提出纳鸳鸯为妾。

鸳鸯是贾母的贴身丫环,除了负责贾母的日常起居饮食之外,还掌握着贾母钱箱的钥匙,对贾母的钱财了如指掌。可以说谁娶了鸳鸯,谁就等于掌握了贾母的私房钱,可惜,知子莫若母,贾赦的计谋被贾母识穿,最终未能得逞。

贾赦_贾赦 -人物评价


影视剧中贾赦《红楼梦》对在封建家庭占统治地位的男人,一概都没有好评,如贾敬、贾赦、贾政、贾珍、贾琏、贾瑞、贾蓉等,其中尤以对贾赦、贾珍贬斥为甚。如十三回记秦可卿之死写贾珍痛不欲生,如丧考妣,走路都扶着拐杖,形象的丑恶不必说了。贾赦更作恶多端,陷害良民,显明的例见第四十八回:谁知雨村那没天理的听见了,便设了个法子,讹他拖欠官银子,拿他到衙门里去,说所欠官银,变卖家产赔补,把这扇子抄了来,作了官价送了来。那石呆子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老爷拿着扇子问着二爷说:人家怎么弄来了?二爷只说了一句:为这点子小事,弄的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老爷听了就生了气,说二爷拿话堵老爷了。因此,这是第一件大的。还有几件小的,所以都凑在一处,就打起来了。

贾赦为了想得一些玩好,勾结了贾雨村,利用官面的势力,弄得老百姓家败人亡。平儿言外意,死多活少。这些行为直接虽出雨村,授意显系贾赦。这段文字暴露封建大地主跟官僚狼狈为奸的实情非常明白,斗争的意味很尖锐。该回题曰,滥情人情误思游艺,慕雅女雅集苦吟诗,似写薛蟠、香菱;薛蟠出行,以便于香菱进园学诗入社,尤以香菱为主,原是一回很风雅的文章。其叙平儿跟宝钗说话,不过插笔而已。其实不是的,而且正相反。名为插笔反是正文,而正文反是陪衬。该回主要的目的,即攻击贾赦。贾琏也够坏了,比起他父亲来还好一些。他说:为这点子小事,弄的人坑家败业,也不算什么能为。贾赦的行为连他儿子都看不上眼,其恶可知。从这里又可以看出,《红楼梦》对人物的褒贬,含有相对性,即贾琏虽坏,比贾赦却好;因此有些地方虽亦贬贾琏,在这儿因欲形容贾赦之恶,便不得不把贾琏提高了一步。这个笔法是很深刻严冷的。至如第四十六回尴尬人难免尴尬事,尴尬者,邪僻不正的意思。这回书里深恶贾赦、邢夫人,人人皆知,无须多说了。

见于第四回之末:不上一月,贾氏族中凡有的子侄俱已认熟了一半,……引诱的薛蟠比当日更坏了十倍。上文说过薛蟠打死冯渊,是个杀人的凶手,试问再坏到哪里去?好像有点儿不通,而贾氏诸人的坏亦可想了。《红楼梦》既表示得这样明白,最奇怪的,后人偏有点儿喜欢贾赦。如第七十六回,贾母吃饭一段,有人把这文字给修改了许多,仿佛上慈下孝一般,另见《红楼梦》校例,这儿不说了。第二回贾赦在冷子兴口中初见时,脂本、戚本都没有考语,到乾隆甲辰抄本上便加上一句为人平静中和。这平静中和在古代乃上上的考语,却无端加在贾赦身上,可谓不伦不类,妄谬极矣。偏有程伟元的初次排本(即程甲本)还依照甲辰之文,想来程伟元、高鹗也很喜欢这贾赦的。到了第二年排的程乙本,却改为为人却也中平,大约程、高二人想了一想,觉得这样恭维贾赦未免太过了,所以又改回来一些。

贾赦_贾赦 -奇怪之处

历来读《红楼梦》的人,无不对贾赦在荣国府的地位感到奇怪。荣国府内贾赦、贾政兄弟二人,贾赦是长子,又“袭了官”,而贾政是次子,只是蒙皇恩“额外赐了个主事之衔”,应该说贾赦的地位要比贾政高,但是荣国府正府确是由次子贾政住着,贾赦只住在别府另院,进出荣国府还要坐车,贾母也只跟着贾政住。这是怎么回事呢?

周汝昌在其《红楼梦新证》中,对贾赦的奇怪地位作过一番曲折的解释。周汝昌认为贾赦贾政都不是贾母和贾代善的亲儿子,而是代善之弟的儿子,是代善的侄子。代善将贾政过继为自己的儿子,而贾赦则连过继儿子也不是。

然而,曹雪芹为何在《红楼梦》中将贾赦贾政都写作亲儿子呢?《红楼梦》中的原话是这样的:“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第二回)这又明明白白说贾赦贾政是代善的亲儿子呀!周汝昌认为曹雪芹之所以这样写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的”:“贾赦和贾政本是同生,都是代善之弟的嫡子,而一个出继于贾母系下,若分叙为两支,把贾赦直写成侄子,倒不要紧,但那样就势必得说成‘代善只生了一子’而把贾赦贾政的同生关系分拆开来;这样表面似合,但实际上恐怕不如此清楚简单,心安理得。而且如此一来,也是必得连带地提起贾赦这一支,即是说,非叙他的父母、祖父母不可,那么,必须追叙‘荣国公’的次子,这里面便麻烦大了!……这些极其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大约使得曹雪芹在运用素材和艺术创造之间发生了困难,因此才不得已想出这个变通的办法来,干脆把贾赦这一支,都挪到贾母系下来,混二支而充一支。”(《红楼梦新证》第二章,第三节)

周汝昌通过这样曲折的解释,对贾赦的奇特地位作了说明,认为贾赦只是贾母和代善的侄子,自然不能住在荣国府。但是周汝昌的解释本身存在很多疏漏之处,其中最大的疏漏就是“袭官”问题。如果贾赦是侄子,贾政是儿子的话,那么袭官的就应当是贾政而不是贾赦。这道理很明显,如果代善没有儿子,那么他过继儿子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承宗祠,但现在书中明明是贾赦袭官,所以贾赦贾政二人不可能是代善的侄子或过继儿子,只能是其亲儿子。更何况书中明说代善“生了两个儿子”,这一点不能毫无根据的否定。

其实,解释贾赦在荣国府的奇怪地位,不必费这么大的事,绕这么大的弯子。有一种更简单也更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贾赦贾政当然是代善的亲生儿子,但只贾政是贾母所生,是嫡子,贾赦是代善之妾所生,是庶出,贾赦非贾母所亲生。这样荣公代善去世后,因为贾母仍在,所以荣国府仍由贾母居住,贾政因为是贾母亲生,是嫡子,所以跟着贾母住在荣国府正府,而贾赦虽然是长子,袭着官,但因为是庶出,也因为贾母“偏心”(至少从贾母和贾赦的关系上来看,贾赦这样认为),所以别院另住。

贾赦在荣府中的庶出地位,书中本有暗示。第七十五回,宁荣二府赏中秋家宴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贾环得花后,步宝玉之后也做了一首诗,贾政看了不悦,这时:“贾赦乃要诗瞧了一遍,连声赞好,道:‘ 这诗据我看甚是有骨气。想来咱们这样人家,原不比那起寒酸,定要‘雪窗荧火’,一日蟾宫折桂,方得扬眉吐气。咱们的子弟都原该读些书,不过比别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时就跑不了一个官的。何必多费了工夫,反弄出书呆子来。所以我爱他这诗,竟不失咱们侯门的气概。 ’因回头吩咐人去取了自己的许多玩物来赏赐与他。因又拍着贾环的头, 笑道:‘以后就这么做去,方是咱们的口气,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第七十五回)这段文字至少透漏了三个方面的意思:

第一、贾赦在这里忽然对贾环大加赞赏,固然属气味相投,但主要还是因为他二人身份、地位相似的缘故。我们知道贾环是庶出,正因为贾赦也是庶出,所以他才借评价一首诗的机会对这个弟弟的儿子大加赞赏。贾赦对贾环的称赞,实际上是自赞,否则的话,从来不谈什么诗的贾赦忽然对侄子的一首诗发生了兴趣,岂不奇怪!

第二、我们要注意到贾赦的这一句话:“咱们的子弟都原该读些书,不过比别人略明白些,可以做得官时就跑不了一个官的。何必多费了工夫,反弄出书呆子来。”这一句话是有所指的,它指的是谁呢?谁是“书呆子”呢?我们应该记得第二回冷子兴的话:“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可见贾赦的这几句话实际上是指向贾政的,再联系本回上面贾赦借讲笑话的机会抱怨贾母偏心一事,可知这里贾赦表达的是对作为嫡子的贾政和贾母偏向贾政的不满。

第三、在中国古代宗法制度上,虽然有“立嫡不立长”的原则规定,但具体来看也不是不能变通。所以在这里贾赦才对贾环说:“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的话,而书中实际上也是庶出的贾赦“袭了官”,贾赦此话暗含了向贾母及贾政挑衅的意味:“我是庶出又怎么样,这世袭的前程还不是归了我!”

总之,从七十五回这一大段文字可以看出贾赦在荣国府内的庶出地位,而贾赦在书中的各种奇特之处,也可以由贾赦是庶出这一点来做解释

贾赦_贾赦 -人物特点

量小识短

《大学》曰:“所谓治国必先齐家,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⒀所谓齐家,就是管理家庭或家族的事务,把整个大家庭管理的井井有条,和谐美满,幸福安康。贾赦作为贾府的长房,荣国公嫡孙,他完全有义务肩负起“齐家”的责任。可事实是,贾赦不仅置偌大的家业于不顾,而且还不时与贾政一府争权夺利,倾轧排挤。兄弟和睦才能振兴,至少可守住家业,而兄弟骨肉之间的相残只能使整个家族滑向消亡的深渊,如此简单的道理,连贾府里年轻的女孩子都知道,而贾赦竟不知,足见贾赦见识短浅,器量狭小。
贾赦与贾政两府的矛盾由来已久。在荣国府里,虽然官爵是由贾赦承继,但真正主持家政的却是贾政这一派,而且贾赦在贾母面前似乎并不得宠,主要还是因为他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好做,成日里和小老婆喝酒,不务正业。贾家的亲戚也不怎么喜欢贾赦为人。在小说第三回,林如海送女进京前向贾雨村介绍贾赦和贾政时,林如海对贾赦的介绍只是一句带过,而对贾政却大加赞赏了一番。贾雨村进京谋缺,贾政“竭力内中协助,题奏之日,轻轻谋了一复职候缺”,这说明无论是齐家还是做官,贾赦所处地位都极其“尴尬”,“尴尬”一词本是作者用以形容贾赦的妻子邢夫人的,在小说第四十六回“尴尬人难免尴尬事”,脂批:“只看他题纲用‘尴尬’二字于邢夫人,可知包藏含蓄文字之中莫能是也”。⒁“含蓄文字”其实就是在隐批贾赦之同于其妻邢夫人“尴尬”。正如此他才会急迫地要夺取在家族里的威望和权力。事实上,贾赦一府也曾执掌过一些家庭事务上的权力,书中第七十一回有这样一段文字,“这费婆子原是邢夫人的陪房,起先也曾兴过时,只因贾母近来不大作兴邢夫人,所以连这边的人也减了威势”,因为失去了贾母的宠幸,所以贾赦这边便也不再有了“威势”。此消彼涨,贾政那边便威势渐盛。如此一来,贾赦与贾政两派的斗争就愈显激烈。
“鸳鸯拒婚”一事看似贾赦荒淫好色,欲强纳鸳鸯为小妾,其实不然,鸳鸯为贾母丫鬟多年,贾赦如已看上鸳鸯,何不早几年纳为小妾,为何偏要等到鸳鸯成为贾母贴心侍女后,才想将其纳为妾呢?况且鸳鸯本人在贾府众多丫鬟中,相貌并不算出众,其美貌胜于鸳鸯的丫鬟甚多。因而,无论从时间上还是从鸳鸯相貌看,贾赦因色欲纳其为妾的可能性都不大。我认为,贾赦想要娶鸳鸯为小老婆,实际上是向贾政一派夺权。众所周知,鸳鸯是贾母身边贴心的丫鬟,与贾母关系最密切。连王熙凤都要让她三分,贾琏见到她都要叫她“好姐姐”。更重要的是鸳鸯还掌管贾母的财物,书中多次提到贾琏和熙凤因缺钱求鸳鸯弄出点贾母的“梯己”。正因鸳鸯手握大权,贾赦才想将其纳为小妾,这样便可控制贾母,借以打压贾政那一边,夺回在家族里的权力。这一点贾母是清楚的,“贾母听了,气的浑身乱战,口内只说‘我通共剩下这么一个可靠的人,他们还要来算计!’因见王夫人在旁,便向王夫人道‘你们原来都是哄我的!外头孝敬,暗地里盘算我,……弄开了他,好摆弄我!”,贾母之所以向在旁的王夫人发脾气,其实就是因为贾母对贾赦和贾政两边的斗争是清楚的,这位久经世故的老人清楚地知道贾赦欲娶鸳鸯的真实意图就是“摆弄我”,排挤贾政、王夫人的势力。但最终贾赦的欲图还是未得逞。随后两派的斗争日趋白热化,直至“绣春囊”事件,两派的斗争趋于尖锐、明朗化,贾赦和贾政两派的斗争也达到了高潮。抄检大观园从表面看来是王夫人对园内的一次大清洗,而贾赦一面未露、一语未发。和贾赦强娶鸳鸯一样,此次抄检亦由邢夫人出面,从中我们不难看出贾赦的影子,而这也恰是作者所惯用的“草蛇灰线”之法。抄检因“绣春囊”而起,而绣春囊却是邢夫人从傻大姐手里发现的,既而又由邢夫人转给王夫人。邢夫人之所以给王夫人,是希望借此事件打压一下王夫人在贾府内的威望。绣春囊刚到王夫人之手时,王夫人的第一反应便认为此物应为王熙凤所有,而邢夫人素来对王熙凤不满,“如今连他的正经婆婆大太太都嫌了他,说他‘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绣春囊之事正好离间了王夫人和王熙凤之间的关系,王熙凤至此失去了王夫人的信任,以致王夫人一意孤行抄检大观园,这正是贾赦一派所要看到的。抄检中,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就狐假虎威,“那些丫鬟们不大趋奉他,他心里大不自在,要寻他们故事又寻不着,恰好生出这事来,以为得了把柄。又听王夫人委托,正撞在心坎上”,整个抄检闹的大观园鸡犬不宁,风声鹤唳,也使贾府女孩子们的这片清洁之地风雨飘摇,女儿们从此走向了“各奔腾”之路。对于贾府而言,这次抄检也使两边的矛盾进一步加深,贾府内部更是离心离德,一副“大厦将倾”的惨象,抄检后的中秋节家宴,连一桌子人都凑不齐,整个家宴凄凉寂寞,死气沉沉。抄检中贾府中很有见识的三丫头探春痛心地说“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有学者认为,贾府最后获罪可能就是家里的奴仆告发,被贾府的政敌抓住把柄,致使后来被抄家,“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贾府内两派人都“恨不得你吃我,我吃了你”,内斗生发内祟,内祟引来外祸,偌大的贾府就在贾赦和贾政两派的内耗中走向败亡。贾赦身为荣国府的爵位的继承者,理应从整个大家族的利益出发,可他器量狭小,见识短浅,为一己私利,与自己的兄弟相争相斗,致使祖业败尽,家族消亡。

无知昏聩

小说第七十五回,贾赦在褒扬贾环作的诗时大发一番“读书观”,“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原不必读什么书,只要认识几个字,不怕没有一个官儿做”,此番言论居然从一个钟鸣鼎食、翰墨诗书之族的长辈口中说出,这不得不令人觉得其人昏聩愚昧,无知无识。当时的贾府早已家道中衰,子孙安富尊荣,满足现状,不求上进,只靠祖宗留下的家业,坐吃山空,而贾赦竟不知家业日微的现状,毫无危机感,相反他蔑视读书,忽视读书的重要性。在当时贾府若想振兴祖业,其可行的办法只有两条,要么勤奋读书,考取功名,进阶仕途;要么效力疆场,建功立业。只有如此贾家才有中兴之可能。为此,《红楼梦》的续书者在补续中,让贾宝玉和贾兰在贾府败落后,应试科举,博得功名,“兰桂齐芳”,贾家“沐皇恩”,“延世泽”,家道中兴。因为在那样的时代环境下,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若想富贵显达,科举之路是必须的。贾家虽可官爵世袭,但爵位传至贾赦已是第三代了,而世袭罔替,是要累世降袭,每袭一代,就要降一级,这样无望袭荫的子弟,也只能走科甲之路了。贾赦如此蔑视读书,真可谓无知无识,并且毫无远见。
贾赦不仅蔑视读书,而且对子女也极不负责。迎春误嫁孙绍祖,贾政极力反对,奈何贾赦不听。迎春嫁到了孙家,使得迎春失去了“公府千金”的地位,最终导致迎春“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的悲剧结局,迎春是贾府中由“公府千金”沦落到“蒲柳下流”的第一人,可制造这场悲剧的却是迎春的父亲贾赦,贾赦的昏聩愚昧最终害了自己的亲女儿。

不务正业

世袭一等将军,荣府嫡子,却整日和小老婆喝酒,“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去做”,这无疑引起了贾母对贾赦的极大厌恶。元春省亲一回里,贾府在热火朝天地修建省亲别墅,而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或写略节,或有话说,便传呼贾琏、赖大等领命”。“高卧”一词本是指清高亮节,品行高雅。如《晋书?隐逸传?陶潜》“尝言夏日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世说新语?排调》:“卿(谢安)违朝旨,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红楼梦》作者借用“高卧”一词用在贾赦身上,使其极具讽刺意味,批判他身为官爵之承者,家族之长者,不管家庭事务,不知管束晚辈子孙,而一味“高卧”自己府中,弃家业于不顾。作者还借用书中贾赦的侄儿贾环作的灯谜对其进行了一番深婉地讽刺,“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第二十二回),隐讳地批评了贾赦和贾政兄弟俩,大哥贾赦好比枕头,空承爵位,不务正业,“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连脂砚斋也不禁叫好:“亏他好才情,怎么想来”。⒄难怪元春没猜出谜底,非不知谜底,乃避讳也。

贾赦_贾赦 -婚姻

前妻:已死,生下了儿子贾琏。
邢夫人:贾赦续弦,无能而自私自利的女人。
未知:妾,已死,生下了贾迎春。
嫣红:小妾。
翠云:小妾。

贾赦_贾赦 -家族世系

1.贾源生贾代善;
2.贾代善配贾母,生贾赦(长子)、贾政(次子)、贾敏(长女);
3.1.贾赦生贾瑚(原配所生嫡长子)贾琏(原配所生的嫡次子子)、贾琮(庶出次子)、贾迎春(庶出);
3.2.贾政生贾珠(王夫人所生的长子)、贾元春(王夫人所生)、贾宝玉(王夫人所生的次子)、贾探春(赵姨娘所生)、贾环(赵姨娘所生);
3.3.贾敏配林如海,生林黛玉。
4.1.贾琏配王熙凤,生巧姐(与刘姥姥的外孙板儿结为夫妻)。
4.2.贾珠配李纨,生贾兰。

贾赦_贾赦 -相关介绍

鸳鸯为何死也不肯上贾赦的床

一、出于对贾母的照料和同情。
贾母虽然是贾府家政大事的最高裁决者,一言九鼎,说一不二,高高在上,但是贾母又是非常可怜的,她“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大儿子贾赦整天不务正业,小儿子贾政在贾府里始终找不到感觉。儿媳妇、孙媳妇们也只不过是时常忙里偷闲来哄她说笑,帮不上什么忙。贾母身边只有鸳鸯“这么一个可靠的人”。鸳鸯的心很细,很“投主子的缘法”,贾母的事情,“她还想着一点子:该要的,她就要了来;该添什么,她就趁空儿告诉他们添了”。鸳鸯的“年纪也大些”,贾母的脾气性格,她很清楚,所以贾母宁可把最贤惠的袭人和最漂亮的晴雯送给宝玉,把琥珀暂时借调给黛玉使唤,但是却始终把鸳鸯留在身边,不让离开半步。贾母有鸳鸯在身边伺候着,“就是媳妇、孙子媳妇想不到的”,贾母“也不得缺了”。如果鸳鸯走了,他们就是弄个“真珠儿似的”人来,贾母也不习惯,使唤着也不顺手。贾母离不开鸳鸯,是因为她需要鸳鸯的日常照顾,所以贾母宁可花“一万八千”的银子给贾赦再买一个,也决不会让鸳鸯去做贾赦的小老婆;鸳鸯也离不开贾母,是因为贾母身边没有个“可靠的人”,确实很可怜,很让人同情,只有她才能给于贾母无微不至的照顾。
二、出于对姨娘悲苦命运的认识。
鸳鸯是贾母的首席大丫鬟,是贾府中地位最高的“奴才”。多年在贾府中的耳闻目睹,使鸳鸯比较深刻、清醒的认识到“做小老婆”的辛酸命运。比如赵姨娘,虽然身为姨娘,但在王夫人、凤姐甚至自己亲生女儿探春面前,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奴才,哪里还有什么人格和尊严。所以,当平儿和袭人劝她以已经许给贾琏或宝玉为借口拒绝贾赦时,她坦言正告她们说:“你们自以为都有了结果了,将来都是做姨娘的!据我看来,天底下的事,未必都那么遂心如意的。你们且收着些吧,别忒乐过了头儿!”鸳鸯是“家生女儿”,贾府的大事小情她都会看得到、听得到,尤其是对姨娘们的辛酸悲苦,她更是心中有数,所以才有了她对平儿和袭人的那番真知灼见。

三、出于对老色鬼贾赦的厌恶。

贾赦是贾母的大儿子,虽然袭着“一等将军”的官爵,却不为贾母所喜欢,贾府的家政大事一概交由小儿媳妇王夫人掌管,难怪贾赦说贾母“偏心眼”。同时贾赦不务正业,放着“官儿也不好生做,整日和小老婆喝酒”,而且为人“太好色了”,看到“略平头正脸的”姑娘、丫鬟就不放过,“左一个右一个的放在屋里”,导致“姬妾众多”,甚至“贪多嚼不烂”,不知道“耽误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年华。再者,贾赦“如今上了年纪”,“胡子苍白了”,可见贾赦的岁数已经不小了,从贾母后来说的“进了这门子”已经“连头带尾五十四年”的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贾母的大儿子贾赦的年龄也差不多有五十三岁了,所以贾赦在鸳鸯的眼中,可以称的上是“朽木枯骨”了。“自古嫦娥爱少年”,正值青春妙龄的鸳鸯,从内心里是不愿意做贾赦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的。所以鸳鸯才会说出这样一句表示决心的话来:“别说大老爷要我做小老婆,就是太太这会子死了,他三媒六聘的娶我去作大老婆,我也不能去!”

四、出于对当时下流世俗的厌恨。

鸳鸯是个“极有心胸气性的丫头”,对当时媚眼攀势的下流风俗非常厌恨。贾府上下,从主子到仆人,一个个都“安富尊荣”,都有“一颗富贵心,两只体面眼”,恨不得自己的亲人都能攀上“高枝”,在贾府能占得一席之地,自己也顺势赚些体面,弄些好处。鸳鸯的哥哥、嫂子就是这种人,鸳鸯打心眼里对他们是瞧不起的,是有抵触情绪的。所以,当鸳鸯的那位趋炎附势、俗不可耐的嫂子喜滋滋的劝鸳鸯“就范”时,鸳鸯气的冲嫂子的脸“下死劲啐了一口”,骂道:“你快夹着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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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笔记》之六百一十五风之子原创有一个问题,似乎不值得研究。但细细想来,远没有那么简单。贾母的权威,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辈分和年龄。在宁荣二府,贾母是荣国府第二代掌门人贾代善的妻子。宁荣二府第二代的主子,贾代化和贾代化的

一万元创业加盟 “纸”要你好看 4万元加盟纸形屋

  “六一”前后,复兴中路上的纸形屋聚满了小朋友,他们是来这儿学折纸的。  2000年来沪开店的厦门姑娘吴小姐透露,复兴中路上的是总店,上海现有两家加盟店,分别在正大广场与华山路流行前线,成都、武汉、无锡等地已开了20多家加盟店,生

张爱玲简介与生平经历 贾岛 贾岛-人物简介,贾岛-生平经历

贾岛(779~843)唐代诗人。字阆仙,一作浪仙。北京人。早年贫寒,落发为僧,法名无本。曾居房山石峪口石村,遗有贾岛庵。19岁云游,结识孟郊、韩愈等。还俗后屡举进士不第。唐文宗时任长江主簿,故被称为“贾长江”。其诗精于雕琢,喜写荒凉、枯寂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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