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柱,是1956年出生于中国的中国国家画院画家,研究员。
张立柱_张立柱 -人物简介
张立柱,男,中国国家画院画家,研究员、一级美术师,陕西美协副主席。1956年生,陕西武功人,七七级西安美院国画系本科暨研究生,毕业留系任教,后调入陕西国画院从事专业创作,曾任陕西国画院院长。作品曾获全国美展金奖。张立柱_张立柱 -个人年表
1956年 生于陕西武功;
1978年 入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读本科暨研究生;
1984年 毕业留系任教;
1991年 调入陕西国画院从事专业创作;
1996年 应法中友协邀请访问法国、荷兰、比利时,并在法国拉比轩艺术博物馆举办 “法中文化艺术交流展”;
2003年 入选西安美院赴法国文化艺术交流展;参加西安美院赴韩国文化艺术交流展;
1978年入西安美院国画系读本科暨研究生,1984年毕业留系任教,1991年调入陕西国画院从事专业创作。曾任陕西国画院创研室副主任、副院长、院长,2007年辞去院长职务。
张立柱_张立柱 -成就及荣誉
十余幅作品参加国家文化部、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性美展,数十幅作品参加国际国内其他重要学术展览。其中《丝路风情》(合作长卷)获第七届全国美展金奖并被特邀到北京中国画研究院及法国、美国展出;《老堡子》入选《百年中国画展》;《春梦》获加拿大多伦多国际中国画展银奖;《长安纺织》获全国丝路美展银奖。作品入选蒙特卡罗国际现代艺术大展;95’张力与表现水墨画展;江苏画刊廿年邀请作品展;西部·西部抽象水墨展;第三届成都双年展;第二届中国画学术论坛作品展;墨缘100水墨画展;第二届全国中国画展;第一、二、三届全国画院优秀作品展;《农民·农民》中国美术馆藏品暨特邀作品展;陕西当代中国画展·风格探索展等,并入选陕西当代国画优秀作品晋京展(全国政协举办十人作品展),获省级美展特、一、二、三等奖十余枚。作品入选《中国现代美术全集》(中国画卷、壁画卷)和《百年中国画集》,作品被国家、省级美术馆、国内外博物馆、美术团体及个人收藏。
张立柱的水墨艺术
我1978年春入西安美院国画系读本科暨研究生,1984年毕业留校当了几年讲师,1991年调入陕西国画院从事专业创作。现今头上顶了个一级美术师的大帽子,论起来可算上知识分子了,可我心里总不敢认可,总觉得自己是个农民,是个硬挤进城里又入不了城的农民。土地里长出的根挪不动,那种童少年的拔草、拾瓜皮、拉土、起猪圈、打麦、搓汗身上的泥条与惧怕随时有可能被补定为地主成分的心理感受会时常泛起。我思味我走过的路,感悟到,似乎一种艰生的命运已浇铸在我身上。人说爱忆旧成不了材,看来我算其中之一。
我视画画为延续生命,作为我在世上的一种证明。我老父亲天天在家流汗种庄稼,我不敢把画画当玩儿。我的画若还能读得过去,都是投入进了气与血的。流行画之所以让我看不进眼,我以为就是甚至啥都有惟独无气无血。
自少年起并不轻松的生活之路和泥土上吃力劳作的感受促成我“迁想笨得”摸索着寻找那种艰生的笔墨感觉。我想,真诚得感受,率真成语言,我曾学过不少那种缺感觉的流行套语,那种流利声腔、恰当词句、标准语序一切似乎无可挑剔,结果说成话无味或味不正或是别人已讲过多少遍的老“正确”话语。我现在尽力克服与转换这种老习惯。我是一笨人,表述自然得用笨语。也曾偶得“笔精墨妙”颇适流行语系,可心里不自在手上奇痒,结果硬把那么“美好”的滋润墨色、多趣线条给弄得笔不“精”了,墨不“妙”了,甚至画脏画死了才心安理得。我想笔精墨妙属于灵透人,笨人用精明语咋用都不对味……我的想法是,真诚自然地画出自己的心与血来,不管外国人爱不爱,也不管北京人、南京人认不认帐。就怕没看准自己,不自信地跟风弄的东西自己将来都不认不爱了。(张立柱,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一级美术师、陕西国画院院长。)
生命的明证――张立柱的写意人物画
张立柱的作品总使我想到记忆深处最为熟悉的一幕,村头的老槐树下,是乡民们聚集的公共空间,在这里,他们交流信息,休息整顿,然后走向田间地头。事实上,张立柱就是那棵村头的老槐树,他的倔犟如同树干,他对家乡的爱,如同树根,深深地扎入黄土高原,他的绘画,就如同槐树的浓荫,在夏日给予我们无声的凉润。
作为陕西地区最有代表性的人物画家之一,张立柱代表了陕西中国人物画的一个新的时代、新的审美理想。即,不粉饰现实,也不丑化现实,而是在直面人生的基础上,透视人性的内涵,感受生命的顽强,品味平凡人生的温暖。虽然张立柱毕业于著名的西安美术学院,但他的身躯里仍然流淌着中国农民的热血,他的思想与人生的价值观都与中国农民群体浑然一体,这使他与当代中国的许多人物画家不同。在许多画家那里,农民只是他们远距离观照和描绘的对象,他们可以用画农民的画获得荣誉和利益,但从未真正地融入农民生活中,与农民共同体验人生的艰难曲折。而张立柱不需要刻意到农村中去,无论他生活在哪里,他的所思所想,都来自早年乡村生活刻骨铭心的记忆。他和他的艺术与陕西著名作家陈忠实笔下的《白鹿原》一样,都是从陕西这块黄土高原上自然生长出来的,而不是外来的移植和城里人的猎奇与矫饰。正如美国的天才乡土作家马克·吐温所特别强调的,成功的艺术家必须熟悉一个地区,关键在于他经历过“……长年累月不知不觉的吸收过程,长年累月接触有关的生活,而且实实在在生活在其中,与其同享喜怒哀乐,而且荣辱与共,爱恨一致,随之兴盛衰落……。”
张立柱的艺术审美观的核心是“真诚”与“自然”,他强调要真诚自然地画出自己的心与血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认为,在艺术中只有真诚才能获得感受,只有率真才能形成语言。他也欣赏中国传统画论中的“逸格”,但他认为,逸格不是某种俗成的逸笔草草和个人偏执形成的某种独行荒率之作,而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后的长期积累偶然得之,是一种熟后生,一种绚烂之极归于平淡的率真、自然、高迈之感受。
张立柱对待艺术的态度,也如同一位终日躬耕塬上的农民,晨出晚归,从未松懈。他认为,中国画是一门苦修苦练的事业,应该吸收古今中外原创力充足的艺术,追求古朴率真、大气磅礴的精神气度,成就中华文化大气象。好的中国画应该有一种意味在其中,是对生活的独特感受与个人精神的综合体。同时能见出天性背后的深厚学识、粗率背后的万般匠心,惨淡经营获得的自然高妙,平实大朴背后的高古气象,苦心探索后的大悟大醒。
在张立柱的绘画中,笔墨具有重要的地位,但张立柱并非为笔墨而笔墨,在笔墨形式上玩花样,他始终保持着对流畅帅气的笔墨套路的警惕。他认为在语言层面要讲究笔与墨,笔墨就是精神,画中感人的精神气息,一种浓醇的真挚情感。为了这种真挚的感情表达,他宁可运用生涩凝重的用笔,也不会以甜美润泽的墨色和流畅圆滑的线条去讨好世俗。
张立柱画中的笔墨如粗头乱服,而乱中有序。他以墨为主的作品,但也敢于用色,画作中的人物脸庞,往往一抹粉红,村中景象虽然质朴单纯,但在某些局部总有大红金黄、湛蓝湖绿。他敢用艳色,但不俗艳;善于用水,但见笔见骨。可谓“于无声处听惊雷。”
老槐尚茂人已远,家乡淡饭仍香否。我注意到张立柱的画中,多有村头老槐的描绘,这是一个民族生命的象征。在那些历经风雨巍然挺立的老槐树下,张立柱描绘的是当家的好媳妇,纺线哺乳的女人,充满夏加尔式的浪漫与温暖。而《剥棒》这样的平凡乡村生活写照,与凡高《吃土豆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妙,都为我们敞开了生活的真实底蕴,呈现出人类原始的生命力和质朴、温暖的亲情。张立柱没有简单的对乡村生活进行诗意化的抒情,他笔下的人物,既不是刻意的美化,也不是刻意的丑化,而是在体验与理解的基础上对乡村生活的提炼与概括,其中有着某种历史的恒定性。4米的长卷《秦塬上》具有壁画般的恢宏,画中的人物,无论是在劳作还是休息,都如同半坡人一样,完成着千年不变的生命活动。
在张立柱的作品中,“回忆”是一个基本的母题。一家三口(折射出中国农村计划生育的现状)朴素的庭院生活,是一个家园的隐喻,间接地反映了张立柱对现代化的城市生活的批判眼光。《忆乡之门》是一幅象征主义的图卷,在这幅作品中,一个快乐奔跑的儿童和一位站在村头绣花的大闺女,表达了张立柱的审美理想,远处的乡村景色,则浓缩了陶渊明诗中的田园理想。在当代艺术中,对于历史的回望和对人类某些永恒性的价值坚守有关,而“回忆”则使得我们有可能保持与一个民族文化与人文价值有关联的精神文脉,这使得张立柱的作品超越了一般学院意义上的写生和表现,而进入到象征与表现的精神空间。
如果我们仅从张立柱表现的农村生活题材,就认为张立柱是一位坚守乡土的写实画家,那就会忽视了张立柱艺术中的复杂性和现代感,仔细观察他笔下的农家院头柿树,具有符号化的表达。而《承包曼哈顿》一画,表现了青年农民与老人进城后,面对城市的高楼大厦所产生的不同心态,马车在高架桥上走,最为生动地表现了这个新旧杂陈、城乡共处的特殊时代。最令人难忘的是《心潮》一画,难得有如此众多的村民聚集在一起,欢度节日,仰望天空,对未来充满向往。
概言之,张立柱在我们这个急剧现代化的时代,坚持描绘农民,并非是希望回到千年不变的过去,而是通过最为质朴但又迅速变化的农民群体,表达出他对当代人的生存的透视,对社会底层普通百姓的人文关怀,他的作品正是当代人存在的证明。这样,我们看到张立柱艺术中的社会性,实质上是它的伦理性,张立柱的艺术中蕴含着当代知识分子最为珍惜的人文主义传统,即对人的生存、人的尊严、人的发展的基本关怀。正如伽达默尔所说“一切艺术的本质自在地在于它们‘把人表现给人’。从这里艺术才能变为自律的现象。艺术的任务不再是表现自然理想,而是人在自然界和人类历史的世界内自我相遇。”正是对生命本性的深入开掘和对人的生存意志的肯定,使得张立柱的艺术能够超越自然主义的如实再现,而进入到恒久的民族精神的表现。这也是他的乡土写意人物画能够在今天仍然具有生命力和积极意义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