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知作家个人简介 残雪 残雪-作家简介,残雪-个人其他信息

残雪,女。原名邓小华。祖籍湖南耒阳,1953年5月30日生于生于长沙。先锋派文学的代表人物。残雪从小敏感、瘦弱、神经气质,短跑成绩和倔强执拗在学校都很有名。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1970年进一家街道工厂工作,做过铣工、装配工、车工。当过赤脚医生、工人,开过裁缝店。1978年结婚,丈夫是回城知青,在乡下自学成木匠。1980年残雪退出街道工厂,与丈夫一起开起了裁缝店。残雪自小喜欢文学,追求精神自由。残雪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198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残雪_残雪 -作家简介


残雪当代作家,残雪,女,本名邓小华,1953年5月30日生于湖南长沙。父母是三四十年代的中共党员,解放后在报社工作,父亲曾任新湖南报社社长,1957年父母双双被划为 右派下放劳动。

残雪从小由外祖母抚养,这位老人心地善良,但有些神经质,有一 些怪异的生活习惯(如生编故事、半夜赶鬼、以唾沫代药替孩子们搽伤痛等),对 残雪性格的形成影响很大。残雪从小敏感、瘦弱、神经气质,短跑成绩和倔强执拗 在学校都很有名。

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1970年进一家 街道工厂工作,做过铣工、装配工、车工。当过赤脚医生、工人,开过裁缝店。1978年结婚,丈夫是回城知青,在乡下 自学成木匠。1980年残雪退出街道工厂,与丈夫一起开起了裁缝店。残雪自小喜欢 文学,追求精神自由。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超过六十万字。

残雪的作品有不少被海外文学界翻译和介绍。残雪是具有鲜明个性化创造风格的作家,她着眼于深层的精神世界,不断开拓和挖掘,在中国文学界是一个极为独特的存在。近年来残雪写了不少关于西方经典文学的评论,她以纯粹艺术家的感悟,结合自己的创作观念和体会,独辟蹊径,以创作与评论相融合的文体形式对卡夫卡、博尔赫斯、歌德、莎士比亚、但丁等经典作家做了全新的阐释和描述。

曾经被视为先锋派的代表人物,其作品以关注女性内心的状态为特征,以后的林白、陈染等都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她的影响。

代表作品

代表作推荐: 短篇小说:《山上的小屋》、《苍老的浮云》。


残雪像

已发表的短篇小说有《污水上的肥皂泡》、《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旷野里》、《公 牛》、《山上的小屋》、《我在那个世界里的事情》、《天堂里的对话》、《天窗》

中篇小说有《黄泥街》、《苍老的浮云》

长篇小说有《突围表演》等。

作品年表

・《黄泥街》,台湾圆神出版社,1987年
・《天堂里的对话》,作家出版社,1988年
・《苍老的浮云》,日本河出书房新社,1989年
・《天堂里的对话》,美国西北大学出版社,1989年
・《突围表演》,香港青文书屋,1990年
・《种在走廊上的苹果树》,台湾远景出版社,1990年
・《布谷鸟叫的那一瞬间》,日本河出书房新社,1990年
・《残雪小说集》,意大利理论出版社,1991年
・《思想汇报》,湖南文艺出版社,1994年
・《辉煌的日子》,河北教育出版社,1995年
・《绣花鞋》,美国霍特出版社,1997年
・《残雪文集》(四卷),湖南文艺出版社,1998年
・《灵魂的城堡一理解卡夫卡》(评论),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
・《解读博尔赫斯》(评论),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
・《奇异的木板房》,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
・《美丽南方之夏日》,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
・《残雪散文》,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
・《蚊子与山歌》,中国文联出版公司,2001年
・《长发的遭遇》,华文出版社,2001年
・《五香街》,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年
・《松明老师》,海峡文艺出版社,2002年
・《地狱的独行者》(评论),北京三联书店,2003年
・《艺术复仇》(评论),广西师大出版社,2003年
・《残雪访谈录》,湖南文艺出版社,2003年
・《单身女人琐事记实》,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4年
・《残雪自选集》,海南出版社,2004年
・《爱情魔方》,民族出版社,2004年
・《置身绝境的操练》(评论),十月文艺出版社,2004年
・《双重的生活》,台湾木马文化,2005年
・《温柔的编织工:残雪读卡尔维诺与波黑士》(评论),台湾边城出版社,2005年
・《最后的情人》(长篇),花城出版社,2005年
・《斯大林晚年离奇事件》(与邓晓芒合译),新华出版社,2005年
・《天空里的蓝光》,美国新方向出版社,2006年
・《传说中的宝藏》,春风文艺出版社,2006年
・《暗夜》,华文出版社,2006年
・《末世爱情》,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年
・《残雪文学观》,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
・《黑暗灵魂的舞蹈:残雪美文自选集》,文汇出版社,2009年

残雪_残雪 -个人其他信息

我可以超越卡夫卡

文学作品要想给读者“深层关怀”,就要学会自我分析和自我批判,让每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用理性来监督自己。有这种监督机制的人更容易“善”。作家在写作过程中,要有自我的意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也能够通过文学作品这个媒介来意识到“自我”的参与。

南都周刊记者 罗小艳

电话那端的残雪,声音宏亮、爽朗。正如传闻中的那样,她很自信,而且语出惊人;她坚定地、滴水不漏地用“向西方学习”的姿态来阐述笔者的大部分问题。

两个月前,残雪文集《残雪文学观》面世,在书中残雪高举“向西方学习”的旗帜,反复阐述学习西方经典文学中的自我批判与自我分析的精神,及对中国当代文学走出困境的重要性。

引起文坛震撼的是,王蒙、王安忆、格非、阿城等一批当代文坛名家在书中成为反面教材,被残雪逐一批判,措辞尖锐。实事求是地说,残雪的观点不乏武断之处,但是在中国作家日益蜕变成公关专家的大背景下,这种率直和武断似乎也有一些正面的意义了。

中国作家太自卑

南都周刊:在你的新书《残雪文学观》中,你谈到“当代文学有没有希望,同我们接受西方文化,向西方经典学习的程度是同步的”。是否可以理解为,中国当代文学如果不学习西方就没希望?为什么?

残雪:就是这样的。中国文化里缺乏精神的东西,人的精神停留在表面的层次,不会自我批判。人性里面的矛盾、斗争、自我批判这些都是西方经典文化所具有的,中国从五四以来才有这种意识。要想搞成熟的人的文学,就必须向西方经典文学学习。

南都周刊:那你所认识的中国文化是什么样?

残雪:中国文化强调的更多的是天人合一,儿童式的。中国的古典文学作品,即使再怎么优秀,也没有自我批判与自我分析,没有的东西我们不能硬要说它有。

南都周刊:你提出文学作品应该提供“深层关怀”来代替以往的“世俗关怀”,什么是“深层关怀”?
残雪:文学作品要想给读者“深层关怀”,就要学会自我分析和自我批判,让每个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用理性来监督自己。有这种监督机制的人更容易向“善”。作家在写作过程中,要有自我的意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也能够通过文学作品这个媒介来意识到“自我”的参与。

南都周刊:你的新书中,花了不少篇幅去谈中国当代作家的自卑情结。怎么理解这种自卑?

残雪:学习西方的东西是很费力的,但中国人太懒散,所以也就懒得去学。懒实际上就是一种隐性的自卑,因为难学,就不去学了。


残雪南都周刊:但也有可能出于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自信。

残雪:那只是场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上是内心的自卑所致。

南都周刊:相对于中国当代作家的自卑情结,你的自信源自哪里?

残雪:我是属于天生创造力比较强的那种,也与我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系。我生活在一个追求理想的家庭氛围里,而且接受了西方的理想主义,才能一直保持创作力。如果不学习西方文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中国文化里只有自我满足、自我欣赏,儿童式的,没什么追求。

南都周刊:你在新书中认为《红楼梦》对于人心的描述也过于浮浅,没有涉及内心矛盾,相当于关于人的幼年的文学”。依据是什么?

残雪:我认为《红楼梦》确实是好作品,但作家根本的东西也还是虚无主义。而且,《红楼梦》在当时来说是非常优秀,但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仍然还只有这么一个东西,怎么够呢?我们应该搞有宗教情怀的追求人性的新文学,而不是停留在那种有士大夫情调的旧文学。

南都周刊:如果这样说,红学家的工作会被贬低。

残雪:那他们不会用新的观点来研究,当然要被贬低。即使要研究《红楼梦》,也应该用西方文化来观照进行。自己看自己的后脑勺,哪里看得到。而且,现代人怎么能老去考证谁谁的身世这些无聊的事情,那叫做吃饱了没事做,当然就没有意义了。

“我的作品全部都是在解剖我自己”

南都周刊:你在新书中对“文学界对传统文化的继承”进行了批判,并点了作家王蒙的名,指出“老王哲学”缺乏现代性。那你认为王蒙在新作《尴尬风流》里探索的中国人之“心”与西方文学创作中强调的“人性”有无相通之处?

残雪:没有相通的地方。王蒙的这本书没什么意思,讲些怎么为人处事的老谋深算的东西。只不过可以看得出,王蒙是个比较善良的人,中国式的善良,心里面想要善良的人。西方不是这样的,西方是要讲究根据的,不是看你心里怎么想,而是凭你做的事情来判断你。

南都周刊:文学批评家谢有顺写过一篇关于王蒙的《尴尬风流》的书评,提出“后退也是一种革命”--后退到中国灿烂的小说传统中寻找资源,后退到那个古老的人心世界里省察自身,并认为《尴尬风流》便是成功范例。谈谈你对谢有顺的这一观点的看法。

残雪:这还是士大夫情调,谢有顺对传统写作的文学可能会有一些感觉,但是对于新文学,他完全是一窍不通。他评论的依据全部是中国文化,掺几个外国新名词进去。搞评论哪能这样?

南都周刊:你说到“中国文学的批评家真是太容易出名了”。你指的具体是哪些批评家?你认为这些文学批评家应该补什么样的课,才能拿到合格证?

残雪:就是像谢有顺这种啊,名气多大。传统文化没有读得很深,又不懂西方文化,最容易出名的就是这种中庸的。他们都应该去补西方文学和西方文化的课,传统文化要想读得深,就得用西方文化去反观它。

南都周刊:西方作家往往会先有自我的批判,通过剖析自己,然后才达至普遍的批判。你是否做到了这一点?

残雪:西方的文学批评我读得不是太多,好像当前也没有很厉害的。中国文学批评更差,西方好歹有个好的底子在那里,中国连底子都没有,完全是抱残守缺,就着古时候的一点莫名其妙的东西,搞些新名词砸到里面,用士大夫情调解释一切,狗皮膏药样的,包治百病。

我的作品全部都是在解剖我自己。我写过西方8位作家的文学评论,这是在阅读过程中对自己的解剖。这种新文学的阅读,也是解剖自己,是借助别人的作品这个媒介来进行的。

南都周刊:目前一批年轻作家如韩寒、郭敬明等的小说很畅销,谈谈你的看法。

残雪:看的比较少,印象不太好,觉得“幻灭”感比较强,中国文学没什么希望,尤其是纯文学。一方面有纯文学作品在国内很难发表的客观原因;另一方面,在没有利益可图的情况下还能坚持创作的人已经很难找到了,青年里有个别的。要作为一生的追求目标,现在的人就会觉得很冒险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缺乏一种理想主义。而我们那一代人,有的比较有理想,不管能否出头,都愿意去做,而且非做这个不可。现代人很功利了,他们要考虑划得来不。

“我当然可以超越卡夫卡”

南都周刊:如果有人认为你的创作是在模仿卡夫卡等西方作家,而又很难超越他们,这样的创作本身缺乏突破性,你会怎么看待?

残雪:对我的创作影响比较大的作家,不只是卡夫卡一个人。他们形成这种看法,只是因为国内对卡夫卡的作品介绍比较多一点,所以就以为我的创作是学卡夫卡的。实际上,只要是西方的经典文学作品,都会有我的作品这种味道。只不过是中国人书读得太少了,而且没有读进去,孤陋寡闻,所以才会专门提出卡夫卡。

我当然可以超越卡夫卡,怎么不能?我们中国人要搞这种文学创作,当然是要超越,要不我们还要搞这个干什么呢?

南都周刊:你觉得可以在哪些方面超越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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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雪:我搞起来肯定就超越啦,也不会有一个先设的理念来指导,只要有那个创作冲动,就会有超越的地方。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假如能够充分调动自己的原始创造力的话,那肯定是要超越的。而且,作为中国文化来说,几千年来的潜意识的积累,这是我们中国作家的优势。但是现当代的中国作家都不愿意要这种优势,不愿意向西方学习,不去搞这种创作,他们只搞文化的东西,用文化的东西来代替文学的内核和精神。

南都周刊: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残雪:他们所搞的这种通俗文化容易得到大众的喝彩,看的人多,卖的也多,但是这种作品只能让读者得到表面的满足,有时还有很大的腐蚀性。

南都周刊:在你的《艺术复仇》里,鲁迅是唯一的中国作家,与西方的博尔赫斯、但丁、莎士比亚、卡夫卡并列,为什么选择鲁迅?为什么只选择鲁迅?

残雪:鲁迅是那个时代唯一达到新文学创作标准的人,《野草》、《故事新编》中的几篇是代表,《野草》到今天依旧是最好的新文学作品。但是据我的分析,鲁迅的这种创作并不是他的自觉行为,因为那时候他接触到的西方文学作品不会太多,那应该完全是一种自发的原始创造力,就像心里有鬼似的,一定要表达出来。我觉得我的创作状态跟鲁迅一致,所以我能够解读他。

南都周刊:中老年读者往往不太能接受你的作品,却有很多青年残雪粉丝。为何会形成这样的局面?

残雪:年轻人受传统的束缚要小些,所以更容易喜欢我的作品。我在写作过程中没法考虑我的读者该是什么样的,因为我进行的是自动写作,是一种潜意识的写作,整个人处于一种真空的状态,把所有的世俗的记忆全都排开。

南都周刊:《八十年代访谈录》的作者查建英曾说,她和阿城聊天时,两人都认为王朔才是对中国文学语言真正具有颠覆性的作家,他改变了中国人说话的方式,颠覆程度比先锋小说更甚,她表示,格非、残雪等一批先锋小说作家的作品有点“中餐西做”的感觉,即本地材料,西式制作。你怎么看待这一说法?

残雪:“中餐西做”有什么不好吗?!非要原汁原味吗?要卖土特产才正常吗?她这里提到的王朔的语言跟我所说的语言不是一个概念,她这个是很浅薄的、表层的遣词造句。现在在世界文学批评界,“语言”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什么叫做语言的颠覆,那是很先进的理论,她根本就还没能接触到。

南都周刊:你曾提到,直到90年代,你的作品还屡受国内文学期刊的拒绝,甚至包括倡导先锋、创新的《收获》,你的稿子数次被其主编李小林退回。你觉得他们退掉你的稿子,是出于什么原因?

残雪:国内的有些文学刊物不喜欢我这种“先锋”,他们喜欢的是形式上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的那种,而像我真正搞创新,他们又看不懂了。他们退掉我的稿子,一方面是因为思想观念旧,不愿意学习。另一方面,是利益使然。只有维护旧的传统观念和体制,他们才能稳步升官。文学界也有规则,要想升官,就要跟上级保持一致。

一个有"反骨"的作家

残雪不仅解读前辈作家,力图与他们达成灵魂上的深层次认同,而且还在同辈人和年轻人身上寻找"同谋者"。她解读余华早期的作品,解读梁小斌的散文,和一些年轻作者的小说,都是为着同样的目的。残雪是一个有"反骨"的作家,她不惮于在各种场合宣传自己的"纯文学"观念。从2002年开始,她接触网络,不断向各种文学网站投稿,和那里的网友聊天,讨论各种文学问题,并且还担任着新青年论坛的斑竹职务,一直和年轻人保持密切的联系。她坚信自己的读者在未来,"纯文学"的希望在未来。


残雪这一系列正在进行中的解读,可以理解为对一种共同传统的膜拜。从古希腊的神话、荷马史诗、圣经、神曲、塞万提斯、莎士比亚、浮士德到卡夫卡,博尔赫斯,西方传统中充满幻想精神,人性激情,灵魂自剖的这一支隐秘路线,如今延伸到残雪的脚下。她说:"我的作品确实属于现代主义,但……现代主义是从古代发源的,文学的暗流一直存在着……我一直不自觉地吸取西方的营养,直到这几年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在用异国的武器对抗我们传统对我个性的入侵。"可见残雪对民族的传统是极为排斥的。她认为中国的幻想传统仅仅止于"触物伤情",而远没有达到象征和隐喻的深度。残雪与生俱来的潜意识活性和梦境制造的天赋与西方幻想传统的遭遇,产生了"惊天动地"的效应。

残雪承认自己是靠发动潜意识来写作的小说家,但否认潜意识不受理性的控制。真正的潜意识诞生于高度的理性,残雪认为,西方哲学中的经典的核心的理性精神,和西方文学中的幻想传统是高度统一的。"有理性才有幻想,没有理性也没有幻想。""理性与幻想的统一是人性的基本结构","人性只要冲破理性的钳制就会发挥幻想,理性反弹出幻想。一般中国人理解为理性是消灭幻想的,其实作为人,高贵的是理性,理性才可反弹出幻想。" 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梦幻和潜意识的喷涌,正是在"高度理性"的控制之下呈现在文本之中。由此可见,残雪并不是大家一般认为的"疯狂","神经质",满嘴呓语妄言的作家,而是一个理性的作家,讲究自我的批判和怀疑。

《五香街》:展览"灵魂丑恶"

长篇小说《五香街》写于1988年,那时残雪刚刚成为一个专业作家。令人惊叹的是,15年过去了,这个小说的出现仍然使文学界"震惊",许多人仍然难以接受如此"超前"的创作。


残雪小说只是描写了在五香街发生的一次"莫须有的奸情",写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士在一条街上引起的一场轩然大波。事件的陈述在小说里变成次要的东西,大篇大篇存在着的是,精彩绝伦的议论和推理,大言不惭的演讲和揣测,以及貌似严肃缜密的归纳和演绎。残雪以戏仿和反讽的语调将有关"性"的一切好话歹话,真话假话说了个痛快淋漓,干干净净,使读者忽略了整部小说的总体象征,而沉迷在滔滔不绝的语言狂欢之中。小说并不仅仅如评论家所言,只是将中国人的"性心理"来了一个"底朝天"的揭露,而更多的是嘲弄了"所有心理",是又一次对各种"灵魂丑恶"的大展览。作家在这里面没有放过任何一种人,任何一种观念,任何一种理论,甚至对艺术的批判也不例外。

从某种意义上说,《五香街》其实是对当代艺术处境的一种分析和呈现,其间饱含了对各种虚假美学范式,文学观念的阴冷嘲笑。X女士可以被看作艺术的化身,她的遭遇,其实就是艺术的遭遇。当她特立独行,不与众人同流合污的时候,当她大搞"迷信活动"的时候,甚至当她发生"莫须有"奸情的时候,众人对她是报以无限关注的,警惕、不满、嘲弄、意淫、偷窥、追随、恐惧不安、幸灾乐祸等等情绪和行为,充分反应了庸众对至高无上艺术的阴暗心态;不理解,不服气,不承认,不理会,但却不能不关注,不能不关心。而当X是不可战胜的,所谓的大众和精英们,只有通过拉拢,选举她为五香街的"代表",才能达到"毁灭"她的目的。直到诱惑X上台去翻跟头,强迫她和别人照相合影,他们终于摆出一种满足的可鄙面目。而艺术化身的X(反而利用了这一点)终于懂得了怎样才能被遗忘(这是一个艺术家清醒的表现),于是不断地写"申请"(申请,在这里可以被认为是小道消息,花边新闻,劣质艺术品的象征)骚扰众人。骚扰加速了遗忘。这是X的聪明,但也艺术的堕落。艺术或艺术家一旦对鸡毛蒜皮津津乐道的时候,就是它被遗忘的那一天了。那么,艺术就真的是这样堕落了么?绝对不是。X对大众的"骚扰"毋宁说是一种策略,真正的艺术家要做的只能是被人遗忘,而艺术在那时才可能得救。只有被遗忘的艺术家才有可能创造出不被遗忘的艺术。谁能说被遗忘的X女士不会再次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那么用"奸情"来隐喻"艺术"是否有些过分呢?这就好比残雪在剖析哈姆雷特时遇到的问题一样。邓晓芒先生在《艺术中的历史》一文中分析的好。哈姆雷特只有通过刺杀国王的手段来达到自我灵魂完善的目的,这样的手段是否过分呢?问题是"现实中恰好并不具有一种配得上理想的手段,任何手段都不能不污损理想的纯洁性"。"奸情"与别的所谓"业余文化生活","似乎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内心无法说出来的理想"。

想出名


残雪

“要赚钱,又要时间”,发表“处女作”刚三年多的残雪,便“很想弄个专业作家来当”。1988年,她让认识长沙市委书记的作家朋友何立伟带领,拿着自己的作品,以及日本、美国等地区对自己的研究和介绍,去了书记家。“书记看了我的材料,很重视,帮我弄到一个名额。这样我一个月就能从湖南省作家协会领60块钱了。”

没过多久,残雪听说,自己的“作家”是“临时作家”,还没“转正”,心里觉着不踏实,便跑去问作协领导:“什么时候帮我转正?”领导瞪了她一眼,说:“还没到时候。你这个妹子,真不懂事!”―――那一年,残雪36岁。

“想弄个专业作家来当,无非就是为了搞钱,搞时间。”对于“作家”头衔带给人的荣誉感,残雪几乎没有。真“专业作家”了,她“不愿参加单位的会议”。时间一长,领导忍无可忍,便劝她回家,“不要当这个作家算了,还说他们可以考虑给我一点生活费用”。残雪做好了被他们开除的打算,但又不知道领导考虑给的生活费是多少,就在家等待。后来却没开除。

残雪想成名。“我想成名,主要是我想存在。想扩大自身影响,让更多人读我的书。我坚信我的作品对读者非常重要,所以需要名气。不成名,很难达到那个效果。”

她不否认自己的虚荣心。在那点虚荣心驱使下,今年54岁的残雪,还锲而不舍地关心自己是不是出名。“看看杂志、报纸、互联网,有什么反响,反响有多大。虚荣心,也给了我创作的动力。要跟有的人一样,从来不管这些,还离群索居,住到老山洞里写,我没那么崇高。”

她从来没获过什么文学奖,但她不介意:“影响不也大得很吗!”也关心诺贝尔文学奖的新闻,但“那只是为了娱乐而已”―――今年,她也被“娱乐”了一把,传说中的2007年诺奖提名人中,有她的名字。

残雪是笔名,因为“觉得残雪这个意象比较美,有独立的个性,拒绝融化,也可以说是踩得很脏的雪”。她时常觉得自己很脏。“譬如说,我也喜欢说人坏话,很尖刻地去说人家。说过以后会意识到自己不对,又后悔。下一次又说。没办法。这些方面不要学我。

自称“典型的小市民”


作家残雪

十一二岁时,看到别人挑担子,残雪心生羡慕,“蠢蠢欲动”。她之所以很愿意吃苦,是盼望自己在吃苦中变得强大。

就这么一个“很不怎样”的人,她的小说,现已成为哈佛大学、东京中央大学等世界知名大学的文学教材,但是,她从未上过大学,甚至连中学都没上过。约20年前,有某文学院要她去念书,说可颁给她硕士研究生文凭,她不去。“我去干吗?我要照顾儿子。”―――尽管面对已是化学留美博士后的儿子,她给“母亲”一角的评分只有“70”。

残雪说,自己是个生命力顽强的人―――无论现实的困境,还是精神的困境,她总能突围。她自称“从小就有苦行僧的倾向”。“愿意吃苦,更盼望自己在吃苦中看到长进,希望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

十一二岁时,看到别人挑担子,残雪心生羡慕,“蠢蠢欲动”。家里不让,她就拿家里的煤折子去买煤。体重50多斤的她,用两竹箩筐挑了50斤煤回家。13岁时,便已挑得动70斤,而她那时体重才60斤。

三十岁开始写小说之前,她在街道工厂做过铣工、装配工、车工,还在街道做过赤脚医生;中学没念过的她,靠自学做了初三英语代课老师。

“我买不起收音机,别人给我一个巴掌大的半导体,一个茶杯口大的唱片装置,我跟着蚊子一样的‘唧唧唧唧’的声音学‘林格风’。在语言上,我没什么天赋,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坐得住而已。何况我和哥哥邓晓芒都遗传了酷爱哲学的爸爸的‘逻辑’。我能抓住句子的内在结构。所有东西都能自学,英文当然也可以。”当时,残雪已经自学了家里的部分哲学书、所有文学书以及所有能借到手边的文学书。“我搞得学生齐声朗读,校长还表扬我。”

1982年,已为人母的残雪,和丈夫就着家里“老缝纫机”开了家缝纫店,迎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做起了“个体户”。“我把家里的旧衣服拆开,再缝上。学得很快,大概三个月就开始接衣服做了。”

在残雪四十一二岁时,有过半年以上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再也写不出东西来了。后来就改易其辙,转攻文学评论。“读完卡夫卡就读博尔赫斯,读完博尔赫斯就读但丁,读完但丁再读浮士德……英文的读一遍,中文的读一遍。反反复复,一下子进去了,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写评论了。创作是反省自己,评论同样是反省自己,只不过是通过别人提供的镜子而已。”等6本关于西方文学经典的评论专著出炉,残雪创作上的“瓶颈”也早已成为过眼云烟。

残雪自称同世俗的世界有着很深的计较,作品多在“计较”间诞生。而她长期处于交流的饥渴之中。


残雪

1983年,此前从未想过当作家、顶多写点日记的残雪,因为接触到越来越多的西方小说,结果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伏在缝纫机上搞起创作来。1985年,残雪的小说处女作《黄泥街》发表。“发表很困难。找大杂志,走了一圈,也没人接受,最后丁玲搞的一个《中国》杂志,要创新,要找一些年轻的、比较好的作品,这才把小说七转八转转到那儿。”

没想到残雪的写法,引起了海外文学研究者的注意。“1986年,日本、美国那边就开始介绍我了。”1988年,残雪的小说单行本《黄泥街》在台湾率先问世。“国内的出版社不大敢出,怕卖不出去。”

从处女作《黄泥街》到即将问世的新长篇《边疆》、自传《艺术与童年》,残雪坚持写着一种“矛盾”。“从小我就是个矛盾体,既孤独又不孤独,同这世俗的世界有着很深的计较。我同世俗的矛盾,是永恒的,是一种从迷惑、痛苦、徘徊到冷静、坚定的争斗过程。我的作品大部分描写的就是这个矛盾、这个过程。”

小时候的残雪,动不动就较真,常常同人决裂,而自己的行为举止又并非无可挑剔。对她而言,最大的快乐就是同自己喜欢的伙伴一起玩耍,“可我又动不动与他们闹翻,闹翻了又难以和好”,她就长期处于交流的饥渴之中。

她的青年时代,大部分日子都是在人际关系的焦虑中度过。“我也曾反省过自己,企图扭曲自己的个性,挽回一些败局。但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成为了社会所不容的人。”后来成了作家,又一次卷进社会生活的乱漩涡,又一次为社会所不容。

残雪一边做着世俗的“我”,一边鄙视着。“同世俗中人的明争暗斗越频繁,自我反省就越深入,越有力度。”现在,残雪对世俗中的那些事和人,有着无穷的兴趣和斩不断的牵挂。“我永远是‘他们’之中的,但我在‘他们’当中又很难受、很压抑,对自己的行为也很鄙视。现在,尽管我探索的问题非常艰深,尽管我的所有小说都可以归结到人的本质或抽象的人性上去,我的故事和叙说依然带有浓郁的社会底层的气味。这,恐怕永远都改不了。这是我生命的基地,我的什么东西都是从这里起飞的。”

“所谓才能,说到底,不就是将人性中的那些本能坚持到底吗?很多人都是有才能的,可是能正常发挥的人却是那么少。”

有作家称,当下中国内地文学界,对残雪基本上持两种态度:一种是不予评价,绕道而行;另一种是围绕她的各种“传说”,比如说,因为崇敬卡夫卡,他们夫妇俩在家里的一切事务都是用爬行来完成的。对文学界关于自己的声音,残雪不是特别在乎,她在乎读者的声音。“哪天遇上一两个,就会高兴得不得了。”

虽然心怀出名的愿望,残雪还是坚持“要以自己最舒服的方式去出名,去卖钱。只依靠作品说话。人抵挡不了物质的诱惑,便放弃了自己的本性,也放弃了天赋的认识权利。”新作《边疆》,她说如果只有一两个读者喜欢也没什么。“你要觉得什么都不错,觉得内心所有的矛盾都已化解,就不用来读这部作品了。我的书,是写给那些善于自我分析、喜欢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谋求掌握自身命运的人读的。”

残雪从来就认为自己的作品是属于未来的。有人说:“正如人们在几十年之后才知道了四十年代有个张爱玲一样,再过几十年,人们会惊奇地发现我们这个时代有个作家叫残雪,只不过那时说这话的人已是我们的孙子辈了。”对此,残雪深以为然。现在,一个既定的事实是,每隔十来年,残雪便重新成为一个话题,被文学圈议论一下。


残雪著作

让残雪欣慰的是,“在1995年之前,我总共只出过两本书。但现在,平均每年都有五六本书在国内外出版。”自处女作发表至今,残雪已有400多万字作品,被美国和日本文学界认为是二十世纪中叶以来中国文学最具创造性的作家之一。“所谓才能,说到底,不就是将人性中的那些本能坚持到底吗?很多人都是有才能的,可是能正常发挥的人却是那么少。”

王蒙、王安忆、格非、阿城等一批当代文坛名家在她的书中成为反面教材,“我不喜欢文坛的那种风气”

近两年,残雪没再走出过自家院子―――因为“家传”的风湿。“兄弟姐妹都有风湿。也许是我的职业,我的风湿反应为过敏,夏天都要穿两件衣服。不然要耽误我创作。”

更执著于精神的东西,也是残雪的家传。在她的回忆里,父亲“不是超时代的天才,只是一个爱思索的革命知识分子”。“他不仅有信仰,还有一整套贯通在生活中的逻辑。这套逻辑支撑着他,使他在最困难的年月里头也没有垮掉。似乎每个单位都要将自己单位的牛鬼蛇神抓起来,拷打,然后关起来。我每天惴惴地观察父亲,但看不出什么异样。他照旧每天看报、看书,对社会做冷静的反思,做他该做的事。”有一天,11点多,有辆大卡车停在街上,下来好多人。父亲才放下书本,对我们说:“抓我的人来了。”

今年5月,因为一本《残雪文学观》,文坛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震撼―――王蒙、王安忆、格非、阿城等一批当代文坛名家在书中成为反面教材,被残雪逐一批判。她说:“我不喜欢文坛的那种风气。唱赞歌这么些年,完全没有不同的意见。”她只想“作为内行”,“把一些真相告诉读者”。对“指名道姓”要承担的风险,残雪称没想过。“我与他们没什么交往,不会掺杂个人因素,是就事论事。除非我不说话,要说话就只能这么说。假如因为怕得罪人,就不说话,等于我就不存在。”

残雪_残雪 -作品评价


残雪著作

残雪的小说是真正的现代派作品,与以前的作家不同,她不是停留在意识的层次上,更多的是写人的潜意识,她的小说没有笨拙的模仿,没有矫情作态的浅薄卖弄,一切都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真性和真情,她是靠先天的气质投向超现实主义。残雪根本就不打算在现实的经验世界里构造自己的小说视野界,而是在梦幻中寻求描写的题材,所展示的根本不是视角领域里多元的客观现实,而是幻觉视象中客体实在性被改造和破坏的主观现实。《苍老的浮云》是作者对人情世相深切内心体验的一种变形的外化。小说的各类人物以荒唐的举动,呓语的倾吐,把矫饰在人际关系上的种种伪装撕得粉碎。人类不再是理性规范下的言谈举止。作者撕去文明人的面纱,把人类在非理性的聚集之下所表现的丑恶、卑陋、缺陷写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在残雪的小说中,我们几乎都可以看到一个“屋中人”的形象,这个人感到全社会(包括陌生人、同事、上级、下属和家庭成员)都对他怀有敌意;大自然也参与到环列周遭的敌对者行列,而不再是一双公正仁慈的巨手安排出来的漠视人间的物质存在,大自然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成了刺穿、窥探、威胁、破坏的象征。这个人捐弃了他觉得无法继续生存的世界,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卡夫卡、艾理森等笔下的人物那样逃进自己精神的小屋苟安活命。可以把残雪的“屋中人”看作上述二位外国作家描写的“地下人”“看不见的人”的中国版。残雪可以说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与陀斯妥耶夫斯基与卡夫卡神遇。注意:这里面并没有模仿,有的只是原创。

在小说《突围表演》中,残雪以其特有的方式将人类内心深处的梦魇和阴影收集起来,苦心制造了一个自动演出其全部腐败、乏味又罪恶、凶残的吃人迷宫――“五香街社会。”在经营这座迷宫的全过程中,作者以惊人的克制力借助反讽佯谬的方式置身局外,而将巨大的批判激情深深渗透在迷宫里一砖一瓦直至它的整个结构。读者在进入这个虚构的“五香街社会”里,深味着内心深处的绝望与恐惧。

读残雪的小说,总会感受出人性的“恶”来。其实,正是在对恶的正视和解剖中,才会真正表现出对“善”的向往和向慕,透过苍老的浮云,我们才会体味出青春的振奋。残雪曾经说过,她的作品是“通篇充满了光明的照射”,“激起我的创造的是美丽的南方的骄阳。正因为心中有光明,黑暗才成其为黑暗。”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现实人性才现出其平庸与残缺,而这正是我们从事艺术的动因。

然而作为一位有着独特体验与创造力的作家,残雪与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大师相比仍然有着一大段的距离。这里关系到文学以及文学之外的许多方面,一言难尽。美国诗人弗洛斯特说过:文学可分成两类。悲哀的文学和抱怨的文学。前一类是关于人类永久的生存状况,后一类带有某时某地的文学痕迹,也许真切、动人,但不是伟大的文学。残雪小说无疑属于后者。不客气的说,几乎所有的中国作家的创作都属于后者。问题在于中国作家并非缺乏学识与才情,为什麽我们无法去关注人类的普遍与永久问题呢?残雪的世界只是中国人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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