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马丁·波渥斯导演,尤兰达·莫罗、乌尔里奇·图克尔主演的法国传记剧情片,讲述了一位独来独往的中年妇女萨贺芬路易,样貌平凡的她却拥有最神秘的绘画天赋与创作动机,该部影片曾获欧洲电影奖、最佳女主角提名奖等多项奖项。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剧情简介
《塞拉菲娜》
独来独往的中年妇女萨贺芬路易,样貌平凡的她却拥有最神秘的绘画天赋与创作动机。平日她在杜佛夫人家帮佣,靠打扫和洗衣维生,收入微薄却将所赚的钱都花在画材上,为了让色彩更逼真,她甚至用一些‘独家配方’调制颜料。
一天在杜佛夫人的晚宴,致力提倡‘素朴艺术’的德国著名收藏家威廉伍德,惊见萨贺芬被丢在墙角的画作,竟然决定买下来,让在场的艺文人士看傻眼,对于佣人有绘画天分无法置信。得到伍德的慧眼赏识,萨贺芬更加废寝忘食地画,只为尽快达到足以开画展的件数。
但是一次大战突然爆发,伍德被迫逃离法国抛弃萨贺芬。然而战时不论经历多少困难,萨贺芬都不曾放下画笔,一直默守对艺术及伍德的承诺。1927年伍德回到法国与萨贺芬重逢、再续前缘。但成名后的萨贺芬却开始疯狂,渐渐迷失自我…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影片视点
《塞拉芬娜》
影片根据原始画派女画家塞拉菲娜?路易传奇经历改编,由马丁-波渥斯执导,法国实力派演员尤兰达-莫罗和柏林影帝乌尔里奇-图克尔携手主演。作为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邂逅,影片把一位曾经从埋没到发掘再到埋没的‘画家’搬上了荧幕。露易丝・塞拉芬娜并不是杜撰出来的煽情人物,历史上确有其人。一位从未学过绘画的鄙俗的女仆,完全靠着自己对艺术,对自然的原始感受,用独特的颜料把心中的美感倒影在画布上。这个女人被一位著名的画商威廉・沃尔德(发现亨利・卢梭,资助毕加索的那位)在度假时不期而遇,发现了她的艺术天份,把她从肮脏的地下室带到了巴黎的画廊里。
这个邂逅充满了艺术家的传奇性,伯乐发现良驹,如同画家找到灵感一样,突如其来,稍纵即逝。从表面上看,塞拉芬娜是那种扔在菜市场都会消失的下等女佣人,她肥胖羞涩,打扮粗陋,如果不是沃尔德那双慧眼凑巧瞄见了塞拉芬娜放在厨房的一幅小画布,他绝不会想到这个低头匆匆,蓬头黯淡的女人,还有如此明亮的心灵,一双被缪斯抚摸过得双手。
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每个人也都有权为艺术献上自己的注解。 塞拉芬娜的心灵,比起她服务的那家中产阶级要美丽的多,也比大多数出入画廊,高谈阔论的布尔乔亚们更加纯洁透明。她对美的感悟,来自对信仰的虔诚,和对大自然的原始热爱,这好比是圣女贞德在上帝的感召下得以点化,授予了勇气和使命。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幕后制作
《塞拉芬娜》
萨贺芬路易是一位绽放在战争背景的法国素朴派画家,在《花落花开》中拾起画笔挥洒她的绚烂生命。本片由马丁・波渥斯执导,由法国凯萨影后友兰达・梦露诠释,电影在法国上映时还同步展出萨贺芬的画展,吸引了许多民众和艺文界人士共襄盛举,一同欣赏萨贺芬带来的视觉飨宴。
故事发生在世界大战之前一个离巴黎不远的小镇桑利斯。萨贺芬是个独来独往的中年妇女,平日帮佣,下工就画画。她喜欢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亲近大自然,因负担不起画材便从生活周边收集土壤和动物的血,甚至搜括教堂烧融的烛脂来制作颜料。
友兰达的精湛演技恰到好处地再现萨贺芬那难以理解的行径,她的不受拘束就像她画作那般缤纷多彩,而片中呈现的萨贺芬画作都是装饰在世界知名馆廊的经典之作,例如巴黎的马约尔美术馆(Maillol Museum, Paris)、尼斯的国际素朴艺术馆(Museum of Naive Art, Nice)。
欧路奇图科饰演的德国艺评收藏家威廉伍德在影片中与萨贺芬维持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关系。偶尔他是纯粹的艺术爱好者,有时是学者、师长、朋友或经纪人。两人的关系被第一次世界大战打断,但萨贺芬仍留在小镇窝在战火和惊恐之间持续作画,即使经历极端困顿的时局,她依旧守护着自己的单纯信仰。
尤兰达-莫罗凭借在片中精湛的演技,二度成为法国恺撒奖影后。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所获奖项
本片荣获2009年法国恺撒电影节最佳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原著剧本、最佳电影配乐、最佳摄影、最佳布景、最佳服装共七项大奖,并获最佳导演及最佳声音奖提名。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相关背景
塞拉芬娜本人
塞拉菲娜・路易斯,又被称为“桑利斯的塞拉菲娜”(其出生地为法国的北部小镇桑利斯),是20世纪法国“原始派”画家的代表之一。虽然这位生活拮据的孤独女人只能靠做帮拥维持过活,却从来不间断地利用休息时间投入大自然的怀抱,寻找创作灵感。因为买不起颜料,便从生活周边取材,在为主人做饭时收集清洗动物内脏后剩下的鲜血,或是采摘野草进行研磨,甚至搜括教堂烧融的炷脂。虽然这些大自然“独家配方”没不及专业颜料更为正宗,却赋予了塞拉菲娜画作的独特魅力。
就这样,塞拉菲娜一边坐着艰苦的工作,一边每晚伴着烛光编织着色彩。然而与世隔绝的生活被一位艺术收藏家威廉・伍德所打破,这位曾发现毕加索的伯乐深深地被塞拉菲娜的作品所吸引,然而一次大战的爆发迫使威廉返回德国。幸运的是在此期间,塞拉菲娜的创作没有丝毫的间断,继而将画艺锤炼得更加精湛。当威廉再一次来到法国,他慷慨赞助塞拉菲娜并承诺将为其举办画展。然而经济突然有所好转的塞拉菲娜渐渐迷失了自我,压抑了太久的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即将到来的画展上。无奈经济大萧条使塞拉菲娜的愿望落空,致使其精神崩溃,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带着遗憾死去。
死后,塞拉菲娜很快蜚声国际,威廉继续不遗余力地为她的画进行推广。1928年威廉在巴黎组织了首次“原始画派”的展览,其中包括塞拉菲娜、亨利・罗素等“原始派”的代表画家。
露易丝・塞拉芬娜仅存的一点点作品,分别收藏在巴黎的Musse mollol美术馆,musée d'art de Senlis 美术馆,尼斯著名的musée d'art na?f 美术馆,以及里尔的 musée d'Art moderne。
关于“原始派”
最贴切的英文是Primitivism, 也可以说成“朴素派”,起源于18世纪。后来美术史家为避免名称的混乱,根据原始派艺术创作的特点,提出Naive Art (稚拙艺术) 一词,用以统辖原始派艺术,根据维基百科的介绍塞拉菲娜则属于后者。此画派的画家均极少或未受过正规的绘画训练,凭着与生俱来的天赋自学成才。画作追求原始艺术的风格,表达直接朴素的印象。
塞拉菲娜_塞拉菲娜 -影片赏析
Seraphine。Seraphine。
《塞拉芬娜》
这个桑利斯小镇的又胖又脏的清洁妇,她正挤过窄小的房门,走向有风的午后。
云淡风轻。草木欣欣然疯长。塞拉芬娜趴在郊野的大树上,看阳光漏过树叶的影子。她微仰着头,偷笑。风一垄垄吹过,树桠在屁股底下咿咿呀呀地响,裙兜里鼓满透明的颜色。恍若画布扯开的一瞬,一丝一丝的质感渗将上来,交织,缝合,密匝匝像一股气浪。
正是1914年,整个世界如盛夏草木般疯长,塞拉芬娜却坐在树上晒太阳。就像后来卡夫卡某篇日记的开头,他说,世界大战爆发的那个早晨,他正在他的浴室里刷牙。人说卡夫卡是“艺术的囚鸟”,却到底看不穿他的苦痛;就像伍德,终将跟塞拉芬娜越离越远。“伯乐”与“千里马”的精神之隔就像合欢树的根与叶,或而深植于土地,或而高擎着蓝天。
塞拉芬娜,这个缪斯宠爱的孩子。她在她狭小的世界里,偷偷地掀开帷幕一角。帷幕外的画廊上,大师们冠冕堂皇地坐在宴席上“撒泼”,唯有塞拉芬娜钻在桌底下沉默,沉默得像一枚针,生根于土地。
艺术的情愫
塞拉芬娜与伍德的第一次照面,就像每一出艺术盛宴的前奏,安静,柔缓,悄无声息,唯有命运的刀叉在艺术的气浪里隐隐作响。
系着米白色群兜的塞拉芬娜,哒哒地踩过细滑的木地板,冲着独自悲伤的伍德说,“先生,您知道吗?当我悲伤时,我就会到野外去,摸摸树,跟花、鸟、虫子说说话,一切就会好的。”
伍德仰起头。琐碎的沉默中,他的心微微涌动。
这是伍德与塞拉芬娜的序曲。像一对微妙的不可触摸的“恋人”。
直至得遇她的苹果画。只那么不经意的一瞥,他竟如此迫不及待地赶回房间点烛细看,那画中的苹果一枚枚跃出来,像炽烈的火焰,像燃烧的魂灵;那力量,拙朴而虔诚,若一簇簇不安的漩涡。
塞拉芬娜的画
于是,塞拉芬娜开始了她的盛放。
她的手指越发恣意地在画布上旋转跳跃,若桀骜的琴师按动琴键。她的掌纹里开始有了郁郁葱葱的气味,手心是旷野,指缝是峡谷,汗珠是细密的露水一丛丛弥散。整个大自然存在在她的手心里,她的画中满满的都是有灵魂的植物。教堂的蜡油和溪涧的淤泥是画布的底色,野草和鲜花的汁液是素朴的配色,动物的鲜血是绮丽的跳色。独属于艺术的鳞片开始有了细微的拔节,鱼鳍是水中的翅膀,画家的心张开了灵动的鳍翼。
塞拉芬娜。她相信万物都有灵魂,相信动物也会悲伤,相信风有乐音云有形状。她独坐旷野间闭眼感受风,仰脸倾听阳光爆裂的细微声响。她说,“(只要)执着于自己的作品,在锅子里也能找到上帝。”这个把灵魂深埋于大地的清洁妇,她的锅子里永远盛满了一公斤装的西普林漆;她总是喃喃地看着墙壁,想念商店橱窗里两公尺的画布。
影片的间奏轻快悠扬,像一支圆舞曲,一格格踮动脚尖。塞拉芬娜享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快乐得像一个经受洗礼的孩子。她在溪中裸体沐浴的情景令人一次次想起高更的名作《在浪中》,那是独属于精神的丰腴。而伍德,亦在一旁静候着一幅幅杰作的诞生。他也同样坚守着对艺术的虔诚,却终于拧转不了塞拉芬娜骤然绽放骤然凋萎的命运。想及《塞拉芬娜》的另一个片名《花落花开》,不禁愕然叹惋。
他跟她说,“塞拉芬娜,继续画,无论如何都要画,有一天您的作品会受到肯定。”
他又跟她说,“亲爱的塞拉芬娜,画展暂时举办不了了。”
猝然的离去与重逢。始于清晨的叩门声,终于黎明前的沉默。他在每一个暗夜中呼喊“塞拉芬娜”,他看到她画中的植物的灵魂,像一团团鬼火将他的命运围困。她渐渐陷入癫狂,他却无力驱散她的心魔,唯有沉默。塞拉芬娜在电话中歇斯底里,她说,“先生,你一定要为我举办画展……所有的天使都已经出发……”而他可铭记,他是她心中不可或缺的“情愫”,那珍藏于柜橱中的笔记本,那埋藏于心底的话,一次次萌芽,老去。
渐渐地我开始不明白,究竟是“伯乐”作弄了“千里马”,还是“千里马”生不逢时?
恐 惧
塞拉芬娜躲在她的一幅幅画作背后灿烂地微笑。她视快乐为“上帝的恩典”。
塞拉芬娜的画
每个夜晚,她都哼着歌创作,就像那些酗酒的男画家一样,她浸透在自己的歌声中。她的歌声唱醒了画中的花草树木。花朵开始冒出香气,野草在风里簌簌作响,树叶眨巴着眼睛,目光大片地流散。
那是怎样一种原始的蛊惑?那是怎样一种令人恐惧至战栗的画风?
就像德隆芝夫人所言:“塞拉芬娜,你画的花好诡异,好像在动。你的花像昆虫,像眼睛,受伤的眼睛,像受伤的肉,某种吓人的东西。”
塞拉芬娜:“是的,德隆夫人,有时候我像现在这样看着画,我也会害怕自己的作品。”
昂贵的白婚纱
伍德可曾知道,塞拉芬娜的伤心处总是卡着一把孤独的匕首。
一个独守一生的清洁妇的心里究竟承载着什么?天使的缆车只给她送来了缪斯的手,却把她的其他一切统统抛弃。直到她看清她的孤独和恐惧。却至终都徘徊于桌底下擦拭染灰的桌角,那画廊一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