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地,《集结号》的男主角。是典型的战争年代军人形象。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文化不高,性格直来直去但遇事冷静。战争固然残酷,牺牲在所不惜。但谷连长的倔,他的那种太认真的犟劲,在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也让人感动,让人崇敬。战场上,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强敌,力量悬殊太大。但谷子地指挥战士硬是坚持抗击敌人,胜利完成阻击任务。谷子地意思是:“长谷子的庄稼地”,然而这个名字的背后还有一个悲惨的故事。谷子地3个月的时候父母流亡时中途饿死,3个月大却无名无姓的谷子地被一位流浪鞋匠发现在谷子地里,因此就按地取名为谷子地。
谷子地_谷子地 -概述
谷子地
出自: 电影《集结号》 (2007. 冯小刚作品)
身份: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原野战军独立二师一三九团三营九连连长
作为《集结号》的灵魂人物,谷子地的性格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人心胸豁达,质朴又富有智慧. 而他的性格中最吸引人的一部分便是他的执着,这正是全片戏剧冲突之所在。
谷子地_谷子地 -人物性格分析
战场上,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强敌,力量悬殊太大。但谷子地指挥战士硬是坚持抗击敌人,胜利完成阻击任务。此为一倔。面对伤亡惨重,明知道这样下去势必全军复没,所剩无几的弟兄善意骗他“听到号声了”,原则性很强的他,觉得“号子没吹”(事实上集结号一直没吹响),带领战士一直坚持到战争的最后一刻。此为二倔。战争结束后,死里逃生的谷子地抱着“号子究竟有没有吹响”的疑问,千里迢迢,千辛万苦,硬要找团长问个明白。此为三倔。
谷子地
战争固然残酷,牺牲在所不惜。但谷连长的倔,他的那种太认真的犟劲,在让人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也让人感动,让人崇敬。老谷寻找团长的经历中,也自寻烦恼,碰了不少壁。如果不是最后的实现愿望,那他真的成了许多人眼中“傻子”和另类,"找什么找,事情都过去了,能见证
的人都死了,你又何必呢?" 影片中,煤矿的工人还当面骂他,这个老兵疯了!可见,太倔的人,在凡人眼中,往往是孤立的,常常成为孤独的另类。
谷子地的执着令所有战友汗颜。他的态度与其说是执着, 倒不如称作虔诚,为了内心里对胜利单纯的渴望而不惜血汗,这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以及由此而生出的自信,让这位有着神一般血统的战士在通往圣殿的道路上更进一步,他所做的更接近战争这项任务的本质。
生活中,如谷子地之类,也不乏其人。在机关单位,“谷同志”凡事讲原则,就容易得罪人,包括上司和同事。倒是那些左右逢源的“聪明人”,见机行事,难得糊涂,博得大家的赞扬。民意测评也好,干部考核也好,这种人往往能得高分。在生活中,“谷同志”有了冤屈,必然讨说法,逐级找官评理。有的为自身清白或家人清白,不惜走上漫漫上访路,五年,十年,甚至更多的年份,终于讨回公道,平反昭雪。他的事例,可能很快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读了大快人心。而有的“谷同志”,或者更多的“老谷”,结局可能就不那么光明,则另当别论了。
谷子地们,无疑是伟大的,了不起的,但更是悲壮的。这种悲壮,往往要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沉重代价。
谷子地_谷子地 -人物塑造
谷子地
对谷子地的角色分析,是建立在谷子地特定的社会环境中展开。
谷子地率领40余名战士阻击敌人,最后全部阵亡,唯独谷子幸免,未能杀身成仁,修得正果。而接下来谷子地的角色转换出乎人们的角色期待,即他没有从一个勇猛善战的低级指挥员变成将军,而是变成了一个“神经错乱”的满大街去打听他的队部,去印证那劳什子的集结号吹与否。期间经历了俘虏、解放初期、“文革”,直至后来的无果而终。
因为,作为一名军人,应当知晓战场上千变万化和一定之规。而作为一名指挥员,就应有审时度势,挽狂澜于既倒的本领导。更何况还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古训。因此可以说,全军复没是谷子地的无知与无能,怪不得谁,而死里逃生的谷子地若真按其角色类型(指挥员),以及其特定的社会环境,就该还有点妇人之仁、匹夫之勇,就该学学垓下的项羽之壮烈。而不是为了什么后来的角色转换去找那谁也不知吹与未吹的“集结号”。
张涵予--谷子地扮演者
谷子地从一个局部战场的指挥员,到为了寻找是他在战争结束后的活着的希望,这希望就是那声集结号。性格上的巨大变化(角色错位),从一个直来直去,一根筋的粗人,非要等那集结号吹响,甚至于谷子地的左右手,焦大鹏在临死之前说自己听到了集结号响,让谷子地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兄撤退,甚至于在战士中为战与撤产生了分歧,谷子地仍能认死理,到倔强地要寻他的兄弟。当然影片中还有一个与谷子地一样执着的人,指导员王金存的妻子孙桂琴,或许是那个年代的兵都有的一种情节――守卫精神(角色概念)。
有人说,战争,犹如一场死神的盛宴。一旦踏上战场,就等于随时准备献出的生命。谷子地本来也没指望能活着,可偏偏就是九连46个弟兄都光荣后,他竟然能苟且偷生地活了下来。然而,活下来的谷子地,其实比死更痛苦,这或许就是后来谷子地性格变化(角色错位)的主要原因。生不如死的活着,让谷子地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苦。于是他需要宣泄,需要慰借。而能让他宣泄和慰借的唯一方式就是那半疯半傻的寻找(角色面具)。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那是没有结果的寻找呢,可他还活着,还将继续活着,而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必须去寻找,去寻找那原本并不重要的集结号。这或许是才他能够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角色负担)。
因为,作为一名老兵的谷子地,他应该听过有关项羽的故事,他本也应当有与敌人同归于尽的精神准备,这一点从他与敌人坦克对炮中可以印证。因为在那时,战友已死了十有八九,他又怎能偷生,也没脸偷生。因为他谷子地亲眼看着战友们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他又焉能苟活。可老天爷偏偏就让他活了下来,这种活,对于一个战士,一个老兵,一个指挥员,其生不如死的苦是可想而知的(角色冲突)。
谷子地,正是由于莫明其妙的活来下来,他的活让死者不能闭目,他的活着让他怀疑其真,他的活活不如死。在这种情形下,谷子地要想继续活下去,选择只有两条,一是为了责任,认认真真去寻找集结号(可又有谁相信呢);一是装傻装痴(角色面具),美其名曰寻打集结号。
其实,这时谷子地的内心早已扭曲变型(角色转换),虽然没有疯和痴,但起码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这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谷子地,真实的谷子地。因为谷子地受伤后被当作敌军士兵俘虏那时起,谷子地已经就不再是原来的谷子地。尽管,在谷子地的梦境里,永远是自己那些兄弟:王金存,焦大鹏,姜茂才,吕宽沟…… 谷子地形象的成功塑造,就是在人们(观众)对角色期待的失望后,被角色冲突和角色转换产生新的角色认同,即对角色转换后角色知觉的认同。
谷子地_谷子地 -现实原型
“谷子地”在战争年代中的原型常孟兰
为了那声军号
实早在1999年中央电视台在《东方时空》栏目中就曾播出过一段关于他的纪录片――《为了那声军号》。
1948年11月19日时任晋察冀军区四纵10旅30团8连2排长的常孟兰奉命带领7名战士执行阻击任务,掩护全团撤退,他接到的命令是:不管有多难,在听到号令之前不准撤退。最终七名战士全部牺牲,但却因此都背上了黑锅。
到底军号有没有吹响,为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常孟兰进行了48年感人肺腑的追寻。他跑了东北三趟,差点冻死,去了几次北京却一直都没有结果。1996年他终于得到老部队的信息,此时他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
他得知,他的战友大部分牺牲在朝鲜战场上,其中包括他当年的团长和连长,这就意味着常孟兰期待揭开的军号吹响没有的真想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迷。50年后他和他当时的团长见了面,只不过他的团长已经长眠于石家庄的烈士陵园。面对长眠的团长,他说:“团长,俺的任务完成了,打的苦啊,没有子弹打了。。。”,泪流满面的他向团长的墓碑敬个军礼,然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遗憾的是2005 完成部分心愿的常孟兰因病去世,虽然找到了昔日的部队,但是常孟兰没有谷子地那么幸运,在他心里号子吹没有吹依旧是个迷。
生平
军事大片《集结号》在全国影院热播,一时好评如潮,赚足了广大观众的热泪。影片中的主角谷子地是有原型的,在赞皇县北竹里村,就曾有这样一位老兵,为了战场上那一声没有吹响的军号,他苦苦寻找了48年!一声号角,一生的使命,这位忠于自己职责的老兵,堪称军魂。
1――掩护部队转移,约定听到号声撤退
这个真实的故事还要从1948年11月19日说起,故事的主人公常孟兰时任晋察冀军区四纵十旅三十团三营八连二排排长,他是赞皇县张楞乡北竹里村人,1944年参军,身经百战,战功累累。
那是一个血色黄昏。常孟兰所在的团正在向关外转移,与国民党“暂三军”主力于北京延庆县桑园镇的古长城脚下不期而遇。
敌人一时摸不清虚实,开始停下来排兵布阵。当时的形势是敌强我弱、走为上策,团首长当机立断,决定借着即将降临的夜幕的掩护,立即撤离,甩掉敌人,防止被敌人一口吃掉。为保证大部队安全撤离,团首长只好把“断后”的任务交给八连。八连连长何有海又把在最前沿牵制、吸引敌人主力的任务交给了常孟兰,命令他带五班的7个人执行这项最艰巨的任务。连长带领连队其余的人在大部队和常孟兰等人之间接应,并提防其他方向可能出现的敌人。
连长命令常孟兰在敌人的必经之路阻击,只要他们能够拖到天彻底黑下来,大部队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完不成任务,不准后退半步!能完成任务吗?!”连长大声地问。
“能!”常孟兰和他的7个战士响亮地回答。
连长带着连里其他战友要转身离开时,常孟兰问:“连长,那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连长说:“等我在山那边吹响一声长号,你们就完成了任务,就可以撤出战斗了。”
2――奋战一个半小时,军号始终没有吹响
今天看来,常孟兰他们接受的是一项必死的任务。
常孟兰和他的7名战友在山道上摆开阵势,常孟兰专门安排了一名宁晋籍小战士离开阵地100多米,在一个高地隐蔽,摘掉棉帽,专门倾听山那边的军号声。8个人心里都清楚,那一声集结号,连着自己的命啊!
在一段听得见心跳的等待之后,敌人冲进了射程,战斗打响了,敌人一波一波地冲上山路,又被常孟兰带着战士们用机枪和手榴弹打退。身经百战的常孟兰感觉到,在他参加的所有战斗中,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这么艰难,敌人数量也许有一个军!因为山下分明有汽车和坦克的声音。
战斗打响有二十多分钟了,天已经黑了,对面敌军如山,眼看几个人很难坚持,负责听号声的小战士沉不住气了,急匆匆地跑过来对常孟兰说:“排长,这仗没法打,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估计这会儿咱们的部队也走出去有一截子了。再说,天马上就黑了,敌人不见得会追咱们的。干脆,咱悄悄撤走算了。”
“继续打!”常孟兰坚决又几乎是绝望地下着命令,他喊:“号声不响,我们就不能撤,违者就地执行纪律!”
8个人,就这样悲壮地进行着顽强的阻击。他们居高临下,艰难地打退敌人的3次进攻。子弹、手榴弹已经打出去多半,8个人精疲力竭,有人负伤了但仍咬牙坚持,等着那一声军号。这时,他们已经坚持了一个半小时,天已漆黑了,黑暗淹没了背后的山野,大部队肯定已安全转移,任务肯定已完成,战士们再次催促常孟兰撤退。
但那一声军号,还是没有吹响……
常孟兰猜测,也许是连长在那边也与敌人接上火了,也许是他们在激烈的战斗中没有听到连长在远方吹响的军号,也许是连长已经带队离去,也许是连长忘记了吹军号……但他坚持着,无论是怎样的一个也许,只要没有听到军号响起,他们就得一直顶下去!
敌人第四次进攻改变了战术,先打来一颗照明弹,把几个人的阵地照得一览无余,然后一阵猛烈的炮击,常孟兰看到两个战士当场牺牲……很快敌人就冲上来了,双方胶着在一起,活着的几个人各自为战,谁也顾不上谁了。常孟兰提着一挺轻机枪,在纷乱的敌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在黑暗中突围而去。也许是夜幕的掩护,也许是黑暗中的敌人怕伤了自己人不敢轻易开枪,常孟兰竟奇迹般突围出来,一口气奔出几十里地。
3――那声没听到的军号,一个老兵永远的心结
晋察冀军区四纵10旅30团8连2排
突围后,常孟兰先是沿途打听部队的行踪,一直找了好长时间。因为当时战事频繁,没有人知道他所在部队的确切音信,常孟兰只好回到了老家赞皇县张楞乡北竹里村。
奇迹般活了下来,常孟兰开始了他一生的愧疚和牵挂:剩下的几个战友估计都牺牲了,他们的死都和自己坚持等那一声约定的军号有关。此外,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自己作为一名军人,做事必须要有始有终,那场阻击战的战况还没有向部队复命,就等于阻击战还没有结束。
1949年10月1日开国大典后,常孟兰北上北京,找到了北京军区一个专门负责收容战争中失散人员的部门,部门的首长确认了他的身份,给他开了介绍信,发了路费,让他暂时回家等候消息。然而一晃两年过去,他没等到任何音信。于是他又一次去了北京,但负责接待的同志却告诉他:他所在的部队已入朝作战,让他回家待命。常孟兰牢记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于是回家继续等回音。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年复一年的等待中,常孟兰不甘心就这样干等。40多年中,远到东北、山西,近到石家庄、保定,都留下过常孟兰苦苦找寻的足迹,找老战友,找军区、部队,但每次都是一无所获……
每当失望地回到家,常孟兰都觉得自己活在一场梦里,他不敢相信7个战友全部牺牲,他曾幻想着他们有人还活着,会和他一起去见连长,汇报当时的战况,也问问连长,为什么他们没能听到那一声期待的集结号。
常孟兰也曾到过几个战友的家乡,除了他亲见牺牲的两个战友外,其他5人也一直下落不明,他几乎不敢面对战友的家属,那一声军号成了常孟兰永远的心结。他期望着有一天自己能找到自己的部队,归队,因为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是一个兵。
4―― 热心将军帮助,打听到老部队下落
1984年,某军事学院在北竹里村北建了一个训练场,不时有成群的学员来此训练,这让常孟兰很兴奋,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他主动找到负责的军官,要求帮部队干点活。从那时起,驻训的学员一到,他就到营房里帮助烧水干活。
渐渐地,官兵们知道了常孟兰的身世,对他也很亲近。老人冬天里每天过来帮着烧锅炉,风雪无阻,部队首长想给他点报酬,被他坚决拒绝,只好送一些米面。不过官兵们每次给他旧军服,他都非常欢喜地收下,部队首长让他在伙房吃饭,他也不客气。
隔一段时间,常孟兰通过拾废品凑一点路费,就外出寻找老部队,看他一次次失望而归,官兵们对他很同情。后来,学院的副院长王定庆少将也认识了老人,他深深为老人的坚定的信念所打动,驻训的时候还专门到老人家看望他。
常孟兰恳请王定庆少将帮助他打听老部队的下落,让他能在晚年归队复命。热心的王定庆将军郑重地答应下来,通过部队的战友四处打听晋察冀军区四纵十旅三十团的下落。
年代已久,部队的建制已有许多变化,直到1996年初,王定庆终于确切地打听到,沈阳军区某集团军便是常孟兰当年所在的晋察冀军区第四纵队,而驻在辽宁本溪的一个地炮团前身就是常老所在的三十团。
5――48年后,向年轻的团长报告归队
听到找到老部队的消息,71岁的常孟兰激动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要动身。当时已是年关,家人急忙阻拦老人,但哪里能拦得住?
带上儿子给的过年钱、干粮、行李,常孟兰一早就出发了,从河北到东北,再到本溪,一路艰辛不可言表。到了本溪,才知道部队已换防到一个小镇,他在车站蹲了一夜。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几乎没有车辆,好不容易搭上一辆车来到小镇,天已黑了,又下起了大雪。打听到部队营房还有几公里,常孟兰一咬牙,拿出当年的军人气概,在大雪中步行前往营房。
由于又饥又冷,年老体衰,在望见部队门口的灯光时,常孟兰终于支持不住了,艰难地爬行,最后险些冻僵,还是部队一辆拉给养的车发现了他,将他救回营房。
老人讲述完自己的经历,部队的王团长惊呆了,老人叙述的故事发生在48年前,这比他的年龄还要大,但他在团史里知道那次悲壮的阻击战。
王团长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位老人,团荣誉室里那张被放得大大的照片上便有常孟兰。
那是当年解放石家庄后,时任《晋察冀日报》记者的作家杨朔为三十团“有功之臣”拍的合影。当时,常孟兰率突击二排第一个抢占石家庄外围的制高点云盘山(今石市丰收路附近一处古墓墓丘,现已不存)立了大功。
缓过劲儿来的常孟兰看着眼前年轻的团长,老泪纵横,起身、立正、敬礼,大声喊:“报告!团长同志,原晋察冀军区四纵十旅三十团三营八连二排排长常孟兰,奉命于1948年11月19日带领五班七名战士,在延庆县桑园镇执行阻击任务掩护全团撤退,按照上级命令,坚持到最后,在战斗中我与部队失散,两名战士牺牲,其余人员下落不明……请首长指示!”
年轻的团长激动地回礼回答道:“常孟兰同志,我代表团党委对你和你的战友在多年前的那场阻击战中所表现出的巨大牺牲表示衷心感谢,对你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大无畏的气概和你对组织交给你的任务的负责精神致以崇高的敬意!你们的战斗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
6――一生都是一个标准的军人
部队首长核实了常孟兰的身世之后,曾想把他送到荣军院安度晚年,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找部队是来交差的,不是来要待遇的。”
后来,部队的同志经查阅资料,告诉常孟兰,当年他所在连队的连长何有海等人均已牺牲在朝鲜战场。当时连长为何没有按照约定吹响撤退的军号,已成一个永远的谜。
一周后,常孟兰谢绝了首长的挽留回到家乡。回来后不久,赞皇县有关部门根据部队寄来的信件,给他落实了老兵待遇,每月几十元的生活补贴,就是这点补贴,他开始还坚辞不受。
找到老部队后,常孟兰老人生活得很平静,仍是时常去部队的营房帮忙,2004年农历十月二十九,常孟兰老人安详辞世。
在北竹里村的乡亲们的记忆里,常孟兰一直是一个“另类”,行走坐卧几十一直保持军姿,70来岁时还能敏捷地翻越墙头;除了军服,别的衣服从来不穿,即便儿子媳妇给买了也不穿;他的脾气刚直暴烈……这些让他与普通农民们一直有很大的差异。即便是与家人村人闲坐聊天,很少说种地过日子,只说当年打仗的事。常孟兰的大儿子常贵文说,在他的记忆里,从他很小的时候起,父亲就经常外出找战友、找部队,光东北去过三次,有一次回来脚都冻烂了。家里条件一直不好,除了他们给的一点钱外,父亲还经常拣废品凑路费。
一直在部队营房看大门的常发明说,常孟兰老人就是特别“待见”当兵的,见到他们格外亲,见到学院的首长,总是“咔”地立正、敬礼。
常孟兰的儿子常贵文、常贵斌还告诉记者,他们也知道父亲的事迹被改变成电影的事,全家人都很高兴。
电影《集结号》根据小说《官司》改编,记者近日采访了《官司》的作者杨金远。杨金远明确地表示,小说最初的触动就是常孟兰老人的故事,小说和电影中添加了许多艺术创造。
如今,赞皇许多人都以常孟兰老人为骄傲,称他是赞皇的光荣;网友们说,无论常孟兰的故事是不是确切是《集结号》的原型,常孟兰都堪称解放军的军魂。
“谷子地”在现代生活中的原型王艾甫
随着电影《集结号》的热映,影片中解放军九连连长谷子地的原型也重回观众视线,他就是2007年2月9日第五版报道过的山西省检察院退休检察官、“现代义士”王艾甫。谷子地心里的集结号和现实生活中王艾甫手里的那些阵亡通知书一样,成为他们一生难以放弃的责任。
冯小刚对扮演谷子地的张涵予说:“你见到的王艾甫先生就是‘谷子地’的生活原型啊。”与王艾甫先生紧紧拥抱着的张涵予感慨自己终于和真实的“谷子地”相逢了。其实,对于很多上海观众来说,王艾甫老人并不陌生,这位来自山西的退休检察官曾当选上海2006年度“真情人物”,还是央视2006“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候选人。
11年前,当时月收入只有300元的退休检察官王艾甫,在旧货市场的地摊上花3000元买来一叠卷宗,那是57年前解放战争时期太原战役牺牲战士的登记册,还有84份未发出的阵亡通知书。
电影中,谷子地老人心里的集结号和现实生活中王艾甫手里的那些阵亡通知书一样,成为他们一生难以放弃的责任。王艾甫参加过抗美援越战争,作为高炮师的通信兵,曾顶着美国飞机的轰鸣声,在越南和老挝度过了三年。有位叫张广元的山西老乡就牺牲在他的怀里。1981年,从部队转业回到山西的王艾甫,去祁县看望战友张广元烈士的家人。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地民政部门竟然找不到关于这位二等功臣的任何资料。他查遍了山西省最新的烈士名录,这个名录里包括从抗日战争至今的10万多名烈士,居然没有张广元这位英雄。“我当过兵,知道战争的惨烈。我这样帮助烈士寻找活着的亲属,也是因为想我的战友了。”
11年来,王艾甫给84位烈士亲属写信,给当地民政、公安部门打电话,足迹遍布湖北、河北、内蒙古等地,他甚至把一家三代仅有的70平方米房屋抵押贷款7万元用于“寻亲”。如今,84份阵亡通知书已有29份找到了亲人。虽然迟到了半个世纪,烈士们的灵魂终于回家。王艾甫说:“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会全力以赴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