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奎1894年出生在河北省南皮县的黑龙村。职业为河北梆子演员。与鲜灵芝、金玉兰并称“女伶三杰”。演出剧目有《鸿鸾禧》、《新安驿》及时装戏《新茶花》等。已于1964年逝世。
刘喜奎_刘喜奎 -概述
刘喜奎,女,京剧,河北梆子演员,原名刘志浩,后改桂缘。祖藉黑龙村人,光绪三年其祖父刘兴台,携带喜奎父贻文、叔贻虎、贻鹿至天津谋生,刘贻文入清朝海军,曾参加甲午之役,是兵工修理匠。战后流浪于旅顺。在旅顺居住期间,街坊有一戏班,喜奎常看他们排练,耳濡目染,遂爱上戏曲。后因生活困难,又返回天津,途中,贻文丧于营口,至津靠母亲针黹为生。喜奎8岁,入天津李海科班学戏,学京剧青衣,兼学花旦。10岁时,拜河北梆子演员毛毛旦为师,出师后,在哈尔滨,海参崴(今苏联甫拉迪沃斯托克)及津、沪一带演出。在沪与周信芳同台,在津、京与谭鑫培、杨小楼等合作,皆获好评。此后,声誉日隆,与鲜灵芝、金玉兰并称“女伶三杰”。
刘喜奎_刘喜奎 -平剧坤伶
刘喜奎是民国初年的平剧坤伶。她原籍江南,祖父还是个翰林,后因牵连获罪而家道中落,隐居天津杨柳青乡间灌园读书,清末,兵连祸结,刘家境况更加艰难,小小年纪的刘喜奎跟着父母到天津谋生,经人介绍,拜师学习“天津梆子”,大多是小品式的柔性内容,有别于皮黄戏的庙堂情节。中国自古以来,贵胄层偏爱豪华的歌舞场面,百姓则热衷于插科打诨的逗趣说唱戏曲。由于慈禧中年以后纵情于声色之娱,一寸之间梨园弟子大行其道。能在御前献演,博得老佛爷欢心,动辄名利双收,于是名伶辈出,点缀出纸醉金迷的繁华现象。清政府灭亡后,政局虽然扰攘不安,戏剧界却一枝独秀,日日红火。但舞台上的生、净、旦、未、丑概由男子扮演,女演员难登大雅之堂。当时的四大名旦:梅兰芳、程砚秋、尚小云、苟慧生都是地地道道的须眉大丈夫。
时间久了,一般人似乎看烦了,听腻了皮黄大戏的杀伐场面,反而对地方戏曲的靡靡之音趋之若鹜,于是平剧界迅速吸收了许多地方戏曲的唱腔及情节,也开始引进坤伶,北京城里遂成立了“崇雅女科班”刘喜奎又成它的学生。原本就有相当造诣的刘喜奎,经过崇雅女科班稍加调教及包装,首先在“中和园”挂牌演出。想不到一炮打红,几乎压倒梅兰芳和程砚秋,更直逼尚小云和荀慧生。一般观众看见舞台上的刘喜奎绰约多姿,媚丽娇俏,眼睛为之一亮,继而如痴如醉,陶醉在她一颦一笑,一抬手一投足之中,没有多久变成了“梨园第一红”的著名坤怜,连伶界大王谭盔境都说男有梅兰芳,女有刘喜奎,吾其休矣!刘喜奎的身材小巧玲拢,眉目如画,气质尤其高雅清丽,打扮起来特别漂亮,与她配戏的尽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她未出场时,满台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一到刘喜奎登场。一声婉转娇啼,唱腔圆润,与她配戏的坤伶们相形之下,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为她着迷的上至达官贵人,中有士绅名流,下至贩夫走卒,真是轰动九城,颠倒众生。
刘喜奎_刘喜奎 -社会评价
刘喜奎
刘喜奎姿容秀丽,扮相极美,演出剧目有《鸿鸾禧》、《新安驿》及时装戏《新茶花》等。当时女演员上演时装新戏(也称文明戏)引起社会文艺界争论。为此喜奎的二叔,始终反对她当演员。她力排众议,冲破阻碍,离开天津,到上海演出。喜奎尊敬师长,她所从艺的教师,大多是贫家子弟出身,文化程度不高,旧意识浓厚。喜奎在老师面前,总是毕恭毕敬,从不就坐。她在京沪唱红之后,各方赞扬,纷至沓来,报纸刊物登载,连篇累牍,或说谭、梅不如喜奎。她也不为谄者动、媚者喜,在戏班(社)中,依然和别人认真配戏。自己常记“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的格言,不突出自己,不压抑别人。同台演戏,和衷共济,别人漏场,极力补救。自己的行头,姐妹们可以穿用。
刘喜奎在津、京演出中,引起北洋官僚及派系军阀的垂涎,袁世凯与黎元洪次次约请唱堂会,均被拒绝。曹锟、张勋之流,妄想“明媒正娶”遭到蔑视。时有京剧名家向其求爱,喜奎自知已得罪权贵,应允后,势必带累同仁,毅然拒绝这一爱情,为避开权贵对她和同仁的迫害,仓促嫁于武清县崔昌洲。婚后,自知上当受骗,只得将错就错。崔患肺病,结婚四天,即被某军阀施计调离,奔波于江西、福建、河南等地,不久病逝。刘喜奎父母去世后,舅父伴其同住家中,身边只有一女佣生活一起。此时,她把精力倾注干艺术之中,早起吊练功,研究身段,把秦腔化为河北口语,在行腔方面,作了改革,形成今流行的以河北字音为基础间有极少山陕口音,曲调慷慨激昂、苍凉古朴的“京梆子”。“七七”事变爆发,刘喜奎易名埋姓,隐居僻地。日本侵略者,探知刘喜奎隐居,重金礼聘,诱使刘喜奎去日本演出,喜奎严词以拒。她先后为河北灾民义演多次,所得酬金,全部捐献。一次安徽水灾,喜奎得知后,从自己积蓄中,捐献二千元银洋赈济,致使当时总统黎元洪的妻子自愧不如。
刘喜奎_刘喜奎 -风流人物
刘喜奎
刘喜奎是民国初年京津地区的风流人物,有人形容刘喜奎美艳远山之眉瓠犀齿,春云为发秋波瞳;娇羞灵艳妙难数,牡丹能行风能语。 有人对刘喜奎殷勤寄语喜奎喜奎卿勿出,肌肤雪白畏风日;喜奎喜奎勿轻藏,一日不见思断肠。有人更发下宏愿歌喉夏玉声绕梁,舞回娇汗莲花香;几生修到青骋马,日日驾车驮喜娘。北洋之虎段棋瑞的侄子,还是个大学生,单恋刘喜奎已到发狂的程度,有人看他可怜,便赌他敢不敢当众抱刘喜奎。那晚刘喜奎在“广德楼”演《西厢记)中红娘,娇媚柔腻之态使得全场春意盎然,段棋瑞的侄子更是欲仙欲死地不能自己。散戏后,等到后台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前一把抱住刘喜奎狂吻不放,口中念念有词:“心肝宝贝,我想死你了!”吓得刘喜奎花容失色,人们立即将他扭送警察局里,问他姓名他死不回答,于是罚他五十大洋了事,出了警察局,他大呼:“痛快!痛快!值得!值得。”当时报上大事渲染,好事之徒作诗一首;
历史上有名的“辫帅”,张勋,椎鲁不文,民国二年在北京江西会馆做寿,京城名伶一概召齐。演戏期间,张勋对刘喜奎垂涎不已,对刘喜奎软硬兼施,欲纳她为妾,终因各种因素的干扰未能成功。不久被任命为江苏都督,统兵南下,娶了一位秦淮名妓小毛子为妾。等到升为长汀巡阅使,坐镇徐州,再纳天津名伶王克琴为妾,总算填补了得不到刘喜奎的遗憾,民国六年,张勋率“定武军”入京,和康有为一道拥立溥仪复辟,在各界欢迎他的堂会戏中又目睹刘喜奎的绝妙风采,不禁心猿意马,神魂颠倒。凭着复辟丑剧中宣统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隶总督的显赫地位,非要娶到刘喜奎不可,并不借撵走姨太太,剃掉胡须以答允刘喜奎的条件。幸亏段棋瑞在天津马厂誓师,组织“讨逆军”直扑京师,迫使张勋通电下野,刘喜奎总算是逃过了张辫帅逼嫁的这一劫。
刘喜奎_刘喜奎 -婚姻家庭
那时刘喜奎真正钟情的是陆军部中的一位青年参谋崔承炽,北洋政府陆军部次长陆绵,与刘喜奎是青梅竹马,处处以护花使者自居,对刘喜奎小心呵护,殷勤备至,偏偏刘喜奎不领他的情,更因为一件事情使刘喜奎恨透了他。原来,荣任四省巡阅使的曹锟,也对刘喜奎发生了兴趣,采取银洋攻势,白花花的银洋,一筐筐送到骡马街刘家,刘家父母对曹馄要娶刘喜奎为妾的要求早已点头应允。但是刘喜奎以死抵拒。民国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1921年),曹棍六十大寿,北京名伶大演会堂戏,为躲避曹锟已经两年没有登台演戏的刘喜奎,经不起陆绵的一再保证和怂恿,也勉为其难地参加了演出。谁料戏一唱完。曹锟就露出狰狞面目,硬把刘喜奎留下,要逞其兽欲,幸亏崔承炽急急地找到了曹锟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锟的正室大太醋劲大发,大发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称的曹锟,刘喜奎才逃出虎口。
刘喜奎出来后,陆绵对她又是陪礼,又足道歉,刘喜奎不为所动,把这笔帐全部到他的头上。并且连护花使者的任务都排除了。刘喜奎对陆绵说:“你们做大官的人,应以名誉为重,不要为了一个刘喜奎,坏了你的官声!”而后刘喜奎与崔承炽越走越近,两人同居。到了民国十三年,孙宝琦任国务总理,陆绵任陆军总长,立刻就撤了崔承炽的差事。也算报一箭之仇,崔承炽收之桑榆,失之东海,崔承炽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带刘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刘喜奎的一些私蓄维持生活,一年后,刘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炽暴病身亡,谣言纷纷,都说是陆绵做的手脚,刘喜奎从此急流勇退,洗尽铅华,抚孤守寡。但愿她寡妇门前是非少。
刘喜奎_刘喜奎 -拒绝总统
刘喜奎的声名和香艳引起当时军阀政客达官贵人的垂涎,北洋时期的几任总统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都曾打过她的主意。有一次袁世凯用总统的名义“请”她去中南海唱堂会戏,刘喜奎正在后台化妆,一个听差跑过来对她说:“有人请。”她跟着听差到了一间陈设华丽的屋子里,看房中无人,顿觉气氛不对,就问他:“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这时,袁世凯从门后走出对刘喜奎说:“没有什么事,请你来随便聊聊。”刘喜奎见袁不怀好意,便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没有事,我还得去化妆。”说完就回去了。后来袁世凯对人言:“那个女戏子真不好惹。”
“辫子大帅”张勋是个好色之徒,曾邀刘喜奎到府中唱戏,妄图“金屋藏娇”,后被刘喜奎识破没有得逞。后来张勋复辟时,恰巧刘喜奎也在北京,张勋又要逼婚,刘灵机一动提出要张剪辫后再论婚嫁。张勋爱辫如命,当年“北洋之虎”段祺瑞曾派专人到徐州劝张勋剪辫,张闻言大怒:“头可断,发辫绝不可剪!”没想到这次张勋却痛快地答应了刘喜奎的要求,后多亏复辟失败,张勋自顾不暇,此事方才作罢。
关于时人追捧刘喜奎的趣事,著名戏曲专家张伯驹先生在其名作《红毹纪梦诗注》中有这样一段记录:“清末民初,坤伶颇极一时之盛。刘喜奎色艺并佳,清末演于天津下天仙,民初演于北京三庆园,以《独占花魁》一剧最著,人即以花魁称之,为其颠倒者甚众。一日刘演于三庆园,夜场散戏后,刘卸妆回家,至园门口,遽有某人上前拥抱吻之,警察来干涉,此人即掏出银元五十元,曰:‘今日如愿矣!’扬长而去。盖警察条例,调戏妇女,罚洋五十元。”伯驹先生还为此作诗曰:“独占花魁三庆园,望梅难解口垂涎。此生一吻真如愿,顺手掏来五十元。”
刘喜奎_刘喜奎 -金童玉女
刘喜奎
刘喜奎与梅兰芳堪称是20世纪初中国戏曲舞台上的一对金童玉女,刘喜奎与梅郎皆有天仙化人之目,其身份高绝,丰姿绝韵,犹如两颗璀璨的双子星,正焕发着夺目的光芒。1918年,《顺天时报》主持评选伶界大王,结果梅兰芳以232865张选票获男伶大王徽号,刘喜奎以238606张选票获坤伶大王徽号,观众的盛誉在刘喜奎和梅兰芳的心里激起了阵阵涟漪,两人从相互钦敬到相互欣赏,梨园圈内的同行也都希望他们能够喜结连理。刘喜奎钦佩梅兰芳的刻苦好学,坚信他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出类拨萃的优秀演员,梅兰芳同样也挚爱着志同道合情趣相投的刘喜奎,但这对有情人最终却没能结成眷属,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刘喜奎毅然斩断了爱情的红丝。刘喜奎为什么不愿嫁给梅兰芳呢?后来她在一篇回忆录中披露了真情:“当时我20多岁,正所谓花容月貌、青春年少时,在艺术上也有一些成就,那些军阀阔少们,纷纷打我的主意。看来不肯牺牲身体,就得牺牲艺术。”刘喜奎认识到中国京剧艺术的发展,不能没有梅兰芳,牺牲个人的爱情事小,葬送中国京剧的前程事大,所以她只有割断和梅兰芳的情缘,这样才能消除某些权贵借机陷害梅兰芳的借口,让他继续在京剧舞台上大放光华。原来刘喜奎不嫁梅兰芳,也是出于迫不得已。后来刘喜奎下嫁同乡崔承炽,洗尽铅华,相夫教子,一代名伶离开了曾让她辉煌一时的戏曲舞台。
当时她对梅兰芳说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爱过一个男人,可是我爱上了你,我想我同你在一起生活,一定是很幸福的。在艺术上,我预料你将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演员,如果社会允许,我也将成为这样的演员。所以,我预感到我身后边会有许多恶魔将伸出手来抓我。如果你娶了我,他们必定会迁怒于你,甚至于毁掉你的前程。我以为,拿个人的幸福和艺术相比,生活总是占第二位的。这就是我为什么决心牺牲自己幸福的原因。我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一朵花,我经历过艰险,我还准备迎接更大的风暴,所以我只能把你永远珍藏在我的心里。梅兰芳问我不娶你,他们就不加害于你了吗?刘喜奎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梅兰芳沉默了片刻后说我决定尊重您的意志。于是两人就分了手。对于刘喜奎来说,这成了她一生中最遗憾的事。许多年以后,她回忆起这段经历,这样说我拒绝了梅先生对我的追求,并不是我不爱梅兰芳先生,相反,正是因为我十分热爱梅兰芳先生的艺术,我知道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演员,所以我忍着极大的痛苦拒绝了和他的婚姻。我当时虽然年轻,可是我很理智,我分析了当时的社会,我感到如果他和我结合,可能会毁掉他的前途。遗憾归遗憾,但刘喜奎说她从来不后悔。从那以后,她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梅兰芳。当梅兰芳在抗战时期蓄须明志时,她由衷地佩服;当梅兰芳享誉世界时,她感到骄傲和自豪。在她隐姓埋名深居简出近40年后,新中国成立,她被请了出来,到中国戏曲学校当了教授。这个时候,她和梅兰芳重新见了面。抗美援朝时,他俩又同台演出。时过境迁,往事如烟,过去的一切,都成为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