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青衣,束发,一支竹笛,一枚银针,然后寻一码头,租一小舟,随风浪飘摇。无关水质混浊,无关天气好坏,或许谁说过,当黯淡的路途里亮了一盏灯,那就只能坚持,而走在路上,其他的其实都不重要了。就像他所坚持的,他心所向,不过是纯净的所在,化作清风,在浊世里依然可以清凉自得。因为有所坚持,所以永远不会走失。
他喜欢躲在池塘的一角,任由风将衣襟撩起,透过浓厚的苍茫静静的看那段粉嫩的亭亭玉立。思绪开始回复平静,衣袍激荡里,心如一颗莲子,在泥土里怡然而生,出淤泥不染,美丽却不显妖娆。清,或许早已融进风里,变作永恒的追寻,于是他如风一般,以找寻自由的名义四处游走,而所谓的目的,不过是路上的行程罢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缓缓而来,缓缓而去,干净利落的行程,一点痕迹未留。当风扫过枯叶,掠过柳梢,生机或者颓意,黑白分明。他将黯然埋在心底,半卧在竹林边,倚风而吟,依念而行。执白子,以天下为棋局,若血战沙场的战将一样肆意奔袭,又如温文尔雅的书生一般之乎者也,满嘴仁义。风一样的男子,或急或缓,变幻莫测。
他撕掉了最后一张船票,因为有一个故事,染了铜锈的锁将其封藏,他只是有一种冲动,爱意萌生,如影随形,有一阵风吹过,顺便带走那段故事里的悲伤,清浅流年里,会有一个人,一家蛮温馨的小店,一份恰逢花开的等待,一首两人对唱的歌曲。最重要的是,青袍下的手指,开始回温,苍白的面庞,焕发光彩。
一袭青衣,素面朝天,挟一段嫩绿,面向大海,在辽阔里感受别样的春暖花开,湿润的冰凉里,花开陌上,有语低吟。岁月无恙,恍然梦一场,斑驳时光里,早已把污浊掩埋,余下的,仅仅只是一张有一张清明澄净的脸谱而已。柳荫下,花坛边,有一男子,醉心于春光,执念置荒凉。清明焚香,送走迷惘,而今,当看如何风华绝代,策马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