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骨头观后感
苦难会教会人低头,同样也会让人英勇善战。如果不深入社会环境对人格时刻革命的课题,看《冬天的骨头》,会对突兀而又冰冷的对峙心怀颇多微词。亲戚怎么会这样?人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我无力解说它们的关系,却愿意相信使生命处之贱薄境地的不是缺失的爱,而是绝对的权威与绝对的利益规则。
只要把电影故事中隐藏于美国奥萨克山区的猫腻,轻轻放置在人类以其制定标准来保障地球主人的活动中,就能看到一条清晰的游戏法则,再复杂,也跑不出生物食物链的连锁关系。通俗说,与感情无关,是所谓正义与所谓黑暗的抗衡,国家机器是隔岸观火的判官,弱与强,生与亡,决定无数看客情感天平倾斜的方向。
就说《冬天的骨头》中一切的变故,若没有芮父亲意外失踪的麻烦,那么之后所导致的家庭生存危机,及族群内部矛盾与斗争,可能都会在另一种“危险”的一网打尽中不存在“小我”的灾难,而是用彻底连根拔起的“新面貌”重整了一大家族一直掌控的毒窟。转化成另一种生活,继续残酷。这是一种假设的演绎。
如此说来,当地的执法人员就是人们值得信赖的公仆了,而事实上,这样惩罚个别人但一定会造福大多数的壮举,现实中并不多见,依然存在分赃分利是否公平的问题。其实电影有透露现实的蛛丝马迹,芮父亲的死亡结局,换来暂时可以应急的金钱,其中一部分交到了芮的手里,那位执行官其实亦承认了他们已扣留了应得的部分。虽然不能说“法”是无能的,但它在一面承认暂时无力严惩罪恶,需要更多时日收集证据,一面又在用冰冷严酷的姿态威慑着软弱无力的老百姓。
而另一种可能是,若芮的父亲未被灭口。不论芮的父亲有没有背叛同族,整个制毒系统不会被毁灭(事实上也不可能彻底端掉老巢),最多找几个垫背的陪他一起坐牢。这样不算最好,但游戏也不会玩到如此残酷无言的境地,也不会折磨无辜的芮三姊妹与母亲,结果又毫无新意,并没有让她们过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而抢夺房子,在表明执法一丝不苟的意义之外,还在嘲笑他们毫无正义可言的“杀鸡儆猴”之法,除芮父亲之外,被法律审判的三个孩子加精神病母亲都是最弱的普通百姓。
就在《冬天的骨头》里,我觉得自己是完全站在芮一家的立场上,包括芮的父亲。虽然他是个隐形的人物,却控制着整部剧的脉搏。可以从芮及叔叔“泪滴”的行为举止中判定出芮父亲的大致形象。泪滴告诉芮,你父亲很爱你们,家人就是他的软肋,若没有你们,他不会走到这一步。这到底透露了怎样的信息?“威胁家人的逼供?”“为保护家人而接受的家族惩罚?”……
之后在另一女人的口中可以看到一个有情有义的“情夫”形象,那女人告诉芮,她父亲与几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却装作不认识她,这应该是保护女人的做法,当时他已陷入了危险之中。至于芮心中引以为傲的“多利家族”,最开始芮防范姿态面对巡警,说出的那句,‘都是你们对他的指控,但没有证据’;泪滴言中,‘不要告诉我谁杀了他,我要是知道了,我也就完了’的誓言。都可以窥见到那位隐形男人的伟岸。就说出卖贩毒集团这件事,实际上走的是正义之路。只不过生活总在变脸,没人知道是否追求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
乱说这两种假设,我的矛盾是要指向更加强大的生存体系与环境。作为现代文明的门脸与商务经济枢纽的大都会,得意于城市化进程的新时代,被宠溺为光鲜亮丽的先锋代言,定是要在历史的一页上狠踩上一脚。用钢筋水泥铸造成具超级胃口的机器怪物,超负荷劳动,满足人类膨胀无度的欲望,必然要有三头六臂以确保时时处于饥饿状态的愤怒不跳脚,又要设计隐蔽通畅的排泄口,实现利益进出口的无限循环,而围绕其身,捧起它明星地位的便是现代人心中无限留恋憧憬的城郊、乡野、山村、僻壤,一切等待发展壮大的自然。
这么说的意思无非是要表达无处不在的人为发展规律,任何角落都不能幸免于利益斗争的扫荡,还会导致纯朴落后的地域雪上加霜。像韩剧《市政厅》里捎出的话,作为美国的小老弟,讨好的务实行动便是每年为老大哥消化一定量的垃圾,有毒的无毒的。也没什么可唏嘘的,这是人类大家庭的家规,想要维护地球,除非穿越到原始,汤师爷早说过‘忍耐’二字,那意味着未来的变本加厉。
而再自诩发达,世界工厂与华尔街哪有PK的必要,蓝白之异如此不同,一目了然,当然。就算同根连的土地,还是会飘扬着“城市带动农村”的旗帜,除了文明的精华被送下乡,不信没有掖着藏着的糟粕。而在自然贫瘠的荒土地上,要滋生罪恶,类似种植罂粟形成毒品工厂(冬天的骨头);开设福利院,发展买卖儿童的国际贸易(寻找幸福的起点);以“改良血统”的道德论,实现抢占家园、未开发土地的阴谋(防兔篱笆)等等,仿佛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召唤。
就电影《冬天的骨头》选择的故事背景,及忠实生活所要表现出的真实度,恰好是对城市人幻想世外桃源,投掷去的截然相反的现实重弹。在《冬天的骨头》演绎至中段时,我就陷入了对编剧太过无情冷漠的讨伐情绪中,当然是盲目武断的。虽然不是对那样的背景,而是对选择如何生活的信念与方式。
我多么想在少女芮的耳旁吹风,告诉她东方智慧姥姥的话,“树挪死,人挪活”,太平洋的海风一样能让流水不腐。可是,我又想到追寻美国梦的爱尔兰一家子,想到客死异乡的莉莉娅,若生活的本来面目是残酷的,何处又不是生活?还是托爷爷说得好,“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明与阴影构成的。”
总之,电影不论是拿美国偏远山区的某户家庭说事,还是用孩子领衔的号召力拓展主题的深度,电影涉及的内涵之广在意料之外。唯一不够气势磅礴之处,或许在于导演不愿深入探讨的冷静态度上,故事温温吞吞地讲过,并干干净净地了结。但留下了各种模糊论调,不是对执法机构的抨击,却暗喻了他们弹性十足的对策。又以无奈的妥协表明“以暴制暴”是维持生态平衡的手段。还有沉重的思考,芮不会遗弃母亲与弟弟妹妹的勇气,在赞叹时,是不是要拷问一下整个社会?因为芮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好朋友襁褓中的孩子,他们需要希望。
而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感受到的大量自然光,外泄了女导演细腻而又感性的认知形态,无意中达到戏剧至现实的化境。她为片子设置的几位“雪中送炭”的女性角色,也旨在用点滴温暖试图融化现实的坚冰。“情”虽在“理”之前,在现世,却左右不了理的方向,而理字,也不像那盘根错节参天大树上顶盖的湛蓝的天,那么光明透亮。
电影冬天的骨头观后感
这些天温软的阳光让人很有情绪去看一些不那么浮躁,可以细细品斟的电影,从《凯尔经的秘密》眩目的亮堂中出来后,又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冬天的骨头》那阴郁的森林世界。导演德布拉格兰尼克曾这样形容《冬天的骨头》的原著小说:“我刚开始阅读,就被整个小说的气质和魅力吸引住了。不同于一般的流行读物需要搞笑的语言和夸张的故事来吸引人,《冬天的骨头》是一部安静、深邃的小说。” 格兰尼克的电影亦同样散发着这样的气质和魅力,这样的气质和魅力使我观影伊始就肯定这部电影一定会受到某某奖项的亲睐,果然有的评判标准是草根与大虾们共同分享的。
《冬天的骨头》的故事背景让我想起了《冰血暴》里明尼苏达那茫茫的雪原,欧扎克山脉同样有着苍茫原始的况味。导演的敏锐在捕捉住了门前摇曳的风铃、踩着厚厚的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破落房子前摆放的无序杂物外,还将质朴的民乐融进画面当中,感伤的民谣里透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而寻父过程中的背景音乐则使人有一种被神秘的自然所窥视和引导的感觉。女主角多莉的形象和那些中东出土的远古黏土象那样,虽然不美丽,却突出了生存所需要的形式,她的美丽不是刻意的中性着装,是她坚韧的性格、麻利的生存技巧、对弟妹的循循善诱和细心呵护。当故事进行到她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怎么猎杀松鼠的时候,我忽然感到都市人的一种官能缺失,大部分人都被过于充裕的物质生活条件软化了,为保障这种物质条件我们又必须使自己的技能更专业化,更适应整个社会链的某一环节,最后堵死在一个该死的职位上,于是这样的我们,教育出来的下一代也注定越来越“食草”。
《冬天的骨头》里的寻父故事有着一种对人与人关系的思考,在这个远离各种工业的城镇里,老百姓和黑帮人物都保有着对人生存权利的尊重。比如多莉的父亲侵害了集团的利益,违反了游戏的规则而被处决,但并不表示就一定要把她一家子走上绝路,他们甚至还换了奇妙的法子帮助了她。多莉的邻居和亲人都竭尽所能,看起来很冷漠的舅舅TEARDROP也是令有隐情。多莉最后能克服重重困难固然与自己的坚持有很大关系,可若是换了一种民风,一种更为现代更为尔欺虞诈的环境下,我想她的境遇又将是另一番模样。这个寻父的故事带出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我们在对画面和音乐表达原始赞叹之外,更感触到隐藏在原始灵魂深处恻隐之心的特有光芒。
在故事的发展过程中,我一直揣测着多莉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导演通过多莉与别人的对话使这个从未出现的父亲形象逐渐丰满起来。从他抵押了林场和房产使家人处于尴尬的窘境看来是完全不合格的,可在多莉对弟弟妹妹教育上,我们对他的认识又增添了一些好的分数,多莉的坚韧遗传自他,他更是教会了女儿应对生存的技巧。影片里TEARDROP对他的概括最为切题:“那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告密,最后一天,他告了。”对他应该怨恨么?兴许他只是犯了一个错误,但并不能就此否定他在身为人父上做过的努力。
本以为故事的结局是圆满的,但TEARDROP的离去又添了一分淡淡的愁绪,犹如冷冷的微风划过树尖,稀松的叶子又掉落了一片。
观后感:冬天的骨头
这是一部表现女性勇气的电影,这是一部彰显女性主义崛起的电影,这也是一部关于边缘的美国下层民众的电影。当我们早已习惯于在光影之中感受美国社会光鲜、亮丽、和谐的一面时,德布拉格兰尼克似乎很不合时宜的把美国社会灰暗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现给了我们,在纪录片风格的影像之中,一些早已存在的在我们思维中关于美国的固定印象被打破,我们看到了一些边缘、平凡的美国民众如何为卑微的生活而挣扎、努力,同时我们也感受到了美国下层女性的坚强和勇敢。作为一部低成本的独立小众电影,《冬天的骨头》没有了好莱坞流水线作品的光鲜、浮躁和矫揉造作,大多时候它给我们的是一种沉静、平淡而又深邃的气质,而这种不带丝毫浮躁的气质,正是美国电影少有的。
好莱坞的导演们似乎都很喜欢把镜头投向深邃的太空、遥远的未来、宏大的古战场;喜欢展示美国上流社会的光线亮丽、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喜欢展现伟大美利坚雄厚的物质资料、惊心动魄的爱情;也很喜欢把镜头投向贫穷的阿富汗、印度等第三世界国家。但是在大多数时候,他们却忽略了本国那些卑微、贫穷,为生活而挣扎的下层、边缘民众们。看上去好莱坞似乎较为缺乏社会责任感,一味的沉浸在浮夸的商业利润之中,这是电影商业化的一种必然趋势,但在这条进化的路上,美国电影也丢失了许多电影真正的价值所在。美国的现实主义电影,已经逐渐没落,走向濒危。
《冬天的骨头》出自女导演德布拉格兰尼克之手,说到美国的女性导演,去年赚的盆满钵满的《拆弹部队》导演凯瑟琳毕格罗算是一个成功的,但是两人的风格却孑然的不同,凯瑟琳的《拆弹部队》较为的主旋律,而《冬天的骨头》讲的是边缘平民的边缘故事。不难看出,《冬天的骨头》是一部歌颂女性主义的现实主义电影。影片取材于丹尼尔伍德瑞尔的同名小说,讲述一个出身边缘山区的美国少女面对家庭变故,如何坚强的支撑起家庭,并不断成长的故事。在男性主义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中,女性主义在很大层面上是被压制的,在影片中,多莉父亲的失踪和母亲的病倒使得多莉不得不承担起照顾两个年幼弟妹和母亲的重担,而父亲贩毒被捕保释后的失踪导致其被抵押的微薄家产即将被征收,多莉也不得不承担起追查父亲去向生死的责任,这次她所面对的不是年幼的弟妹和生病的母亲,而是整个社会的压力和阻挠,这不仅没有让她屈服,反而使得多莉内心中的女性主义苏醒、崛起。面对冲突和可以卸下重担的诱惑,多莉仍旧坚持着自我,不断的抗争。她并没有去追求不切实际的正义,追求找出杀父仇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妥协只是为争取自己剩下家人的生存权,一个最基本的权力,而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维系这个破碎的家庭。
影片中,我们没有看到伟大公正的美国司法,没有看到被美国人吹嘘上天的社会福利,没有看到什么正义的力量出现,只有多莉卑微的努力。多莉争取的只是她和她家人的卑微生活而已。影片在很多地方都体现出了女性主义的影子,电影中除多莉之外的不同女性角色的性格和举动都说明了这一点,电影中的这些女性都有个特点:懦弱、畏惧男性。而多莉显然是这群女性中的一个异类,她坚强,不断的和男人们、附庸于男性的女人们抗争着。电影全片父亲的缺失也是一种象征性的隐喻,而多莉对于父亲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点,既是对男权主义的摒弃。多莉一路的寻父之旅即是她的女性主义崛起之旅,而影片最后惊悚的锯手也是具有极强的象征意味的,首先手是人身体很重要的部位,人们靠它劳动、工作,而父亲的手所表现的是一种男性在社会劳动中的主导地位,而电影最后的锯手,正是一种象征性的割裂,即女性主义的与男性主义的一种分离、断裂,这并不是说要把女性和男性割裂,而是说明女性是可以独立于男性存在的,男权主义社会中,女性对男性的依赖是很强的,而电影最后的锯手,即是一种女性的宣言。
模糊了对于公正的概念,影片没有一个明确的正邪取向,它只是在写实的纪录,多莉最后也没有去找出杀父仇人寻求公正,而影片也没有给我们答案,因为这一点都不重要。我们并不需要拘泥于这个微观的公正问题,因为有更大的公正需要去追求,而这个更大的公正就是对整个社会体系的指控,电影中的大群体都是某种层面上的谋杀者,这种不公正,即是整个社会体系对下层、边缘群体的不公正,也是男性主义对于女性主义的不公正。
整部电影的风格极具特色,全片沉浸在一种冰冷的氛围之中,寒气十足,而电影的画面也大部分是冷色调,天气总是不阴不阳,透过光秃秃的枝干也捕捉不到几丝暖阳,这部影片的摄影较为的粗犷,而这种粗狂也很符合电影的气质,没有精巧的镜头没有如诗如画的画面,这部电影的拍摄手法更接近于一部纪录片,粗犷而又写实,简单而又明了。这种写实性,更是加强了此片的现实主义质感,此片虽然描述的是底层人民的不良生存状况,但是却没有矫揉造作的苦逼流露,纯粹是一种自然的纪录,如此的真实。关于女性主义崛起的佳作也众多,有名的如《末路狂花》、《钢琴课》、《黑暗中的舞者》等,相对于这边列举的三部女性主义电影,《冬天的骨头》整体上较为的平淡写实,戏剧性冲突较少,整片的基调较为沉闷一点,但是却值得去细细的品味,作为一部优秀的独立电影,《冬天的骨头》给我们传达了足够多的内涵。
当镜头都习惯于对准天空的时候,更需要有人把镜头转向我们的脚下。
冬天的骨头影评
即便《冬天的骨头》获得了美国独立电影奖和圣丹斯电影节的承认,也无法改变其小众非主流的境遇,或许在明年的好莱坞颁奖季,这部由女导演德布拉?格兰尼克根据小说家丹尼尔?伍德瑞尔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会获得一两个表演奖,但作为反映美国偏远乡村的现实题材作品,终究不是歌颂爱国主旋律的《拆弹专家》。《冬天的骨头》是绝望中的悲情,不负责任的父亲,依然在阴影里守望着自己的子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保护着她们。
整部影片始终沉浸在清冷的色调之中,偶有室内的暖色调和悠扬的乡村乐,随即又被剧情中一个接一个的绝望所打破。生活的重担压在17岁女孩瑞的身上,身为毒贩的父亲消失已久,母亲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还有两个弟妹需要抚养。这份苦难的生活远离大城市,没有见到美国主流电影和政客们大肆宣扬的社会救济和慈善,即便是象征着社会公正的法律,在这部《冬天的骨头》里,还是在扮演着冰冷扼杀的角色。生活已经不堪重负,瑞带着弟妹要靠射杀小松鼠来充饥,可偏偏法院带来的消息更坏-因为父亲的消失,作为抵押保释金的旧屋,即将面临着抵押充公的威胁。法律没有一丝人情可言,尤其是对于这些毒贩子的家庭,仿佛他们的子女注定要为命运付出代价。在父亲逃避责任之后,尚未成年的瑞必须在一个礼拜之内作出最后的努力,要么找回父亲,要么找回父亲的尸体。唯有这样,才能避免被法院和保释公司赶出家园,流落街头的命运。影片就在这重重压力之下艰难的前行,导演甚至舍不得给予一点点怜悯和煽情,还要让一个无助的女孩去到处碰头,碰的头破血流,孤立无援,最后才在最冷血的境地里峰回路转,用父亲的残肢保住了家人的希望。
追寻消失的父爱,总是电影里永恒不变的主题,但是像《冬天的骨头》这样来表现的女性的独立和勇敢,也实属罕见。影片构建了一个巧妙的人物关系,生死未卜的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却是全剧的推动力。导演甚至放弃用闪回镜头来捕捉女儿记忆里的依稀背影,唯一可以想象的,是躺在河底的父亲相貌,与吸毒的叔叔有些相似。绰号“泪滴”的叔叔,代替了部分父亲的责任,在他的转变中,父亲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叔叔会去族长那里救出被困的侄女,也会在危险十分端起枪保护她,甚至于结尾处有去报仇的暗示,这都成为影片中暗藏的亲情诉求。在一个贫穷的美国南部山村,制毒贩毒成了族人间默认的生存渠道,这是整个社会的悲哀,却要一个无辜的女孩来承担重压。《冬天的骨头》的背景贴近底层民众,没有片面的好人和坏人,无论是颓废的叔叔,泼辣的族妇,还是冷漠的警长,都在剧情发展中逐渐丰满起来。就连那个打掉瑞牙齿的恶婆娘,也会在关键时刻带领她去寻找父亲的尸体,并教会瑞一种冷酷而又坚强的方式赢回生活。影片的高潮之处,正在于瑞锯掉父亲的手以证明他的死亡,这既可以看做是之前教诲弟弟剥松鼠皮的行为延续,又可以象征为父亲留给子女的一份“特殊遗产”。就在从未露面的父亲“双手保护”之下,瑞度过了难关,也在不断的寻找证人过程中,清晰了父亲的形象,一个会在照片后留下情书的男人。所有这些温暖,以及母亲痴呆的眼神,都被导演深深埋藏在冷峻的镜头语言中,珍妮弗?劳伦斯的表演如此精彩,连保释公司都会为她的勇敢送上一份奖励。至于是谁杀了贩毒又告密的父亲,无需言明,这不是一部侦破电影,需要拷问的不仅是这个村庄和一群族人,而是整个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