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被老爹逼着去丰润工地“玩”了二十天,走马观花地看到了一些事,就天马行空地想到了一些事,产生了一点点“反党反国家反人民”的逆反情绪。冒着被“和谐”(唠句题外话,这年头,被“和谐”跟古代被宫刑其实没啥两样。司马迁不就是看不过去,替小李子多说了两句吗?就被咔嚓了。历年高考才子不就是“夸”得过头了吗?就被零分“和谐”了。天道昭昭,王法何在?这年头,被“割舌头”比被割那个还要让人憋得慌呀!)的灭顶之灾,打打字,聊表感慨:
在一个人民安家乐业的国度,有一柄镰刀,饮的不是稻香,割的不是稻苗,而是无数农民的血和肉;有一把锤子,砸的不是铁钉,而是无数工人的骨头。那柄镰刀和那把锤子交叉在一起,印在一面比现在流行的红裤衩还鲜艳的旗旗上,噢,有90年了,差点忘了,今年是我们伟大的GC党90华诞嘛!(再唠句题外话,今年建党90周年的宣传竟远胜于辛亥革命胜利100周年的宣传,这点鄙人实在看不过去。真正学过历史的心里都有数,到底哪个对历史进程的影响大。《建党伟业》阵容把人吓得蛋疼,而《辛亥革命》的阵容却显得那么寒酸,哎,真替中山先生寒心呐!)这是一个镰刀锤子军旗比五星国旗还要牛叉、飘得还要高的年代,站在旗旗上面的人把自己捧得那么高,会不会摔得屁股开花吗?
然而,可爱又可怜的农民老哥们和工人老弟们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割肉砸骨、钻心入髓的疼痛。为什么呢?因为体恤苍生、为人民服务的GC党给他们打了一剂叫“社会主义好”的强效麻醉剂。人呀,要是脑子麻了,全身就都麻了。“铸鼎献党”那事儿是哪年来着?忘了。现在想起来,还能笑到肚子疼,那么好的“教材”,是该编进了高中课程教材咧!只要稍微能比愣头不那么愣一点点的人都晓得,中华上下五千年,历朝历代的苛捐杂税加起来都没有现在多。
这年头,苛捐杂税已经学会隐身了,看不到摸不着,却的的确确在“咬人”,正如俺们农村下面有一种会咬肉、会吸血的苍蝇似的大块头虫子叫什么来着?专咬牛牛的嫩屁股。想必GC党也尝到隐身的甜头了,因为不隐身的话,就会被像鄙人这般的舌长之人说是“专制统治”了,正如不隐身的话,总会有人骚扰。两千多年前《诗经》中就有“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的咒骂了,到了现在,在老家还是流传着“牛做老鼠吃”的老话,看来我们公正清廉的GC党还是只很肥很肥的大老鼠呀!
中国的农民阶层几千年来一直是金字塔顶层最高统治者眼中出油率最高的一块肉,榨了几千年还照样出油,简直就是可再生能源。而随着近一百多年来工业的兴起与发展,工人阶层也从曾经那块包皮的骨头变成了一块油油腻腻的大肥肉,也榨得出丰厚的油水来了。在“新中国”之后的中国,一直以来压榨工人老大哥、农民老二哥的正是自称“小弟”、“人民公仆”以及“无产阶级”(现在当官的身家几十亿,照样还是“无产阶级”)的工农联盟先锋代表――我们伟大的GC党!如今,一旧一新两块大肥肉合成了一块叫“农民工”的巨型夹心汉堡,咬一口,就能让你腰缠万贯,不,是富可敌国。官方权威解释是“持农村户口的进城务工人员”,说白了不就是“爷爷那代给你GC党扛锄种地,爹爹那代给你当官的砌砖盖楼,搞了两代也没搞出个城市户口来,孙子那代照样像‘孙子’一样在城里苦干”的农奴苦工之后代?虽然有点长,但很白,白痴看来都明白。有时候,半斤八两的意思说得太官腔了,大伙们就不好懂了。
农民工其实是一个傻得可怜的群体,硕鼠们(至于谁是硕鼠,此处不必多说,都懂的嘛,说了反而让人说我闲着闷骚,铁了心地把矛头指向GC党,呵呵,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扇他们一万个巴掌,记不住,就是记不住。硕鼠们给他们一个小蜜枣吃,却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记住。就像去年年末的涨工资,至今还为有些农民工兄弟所津津乐道呢!殊不知,等白菜涨到十年前的人参价时,GC党才“蓦然回首,恍惚惊醒”地认识到农民工可能会因囊中羞涩而死,应该给他们涨涨工资了。说到此处,又不得不“亲切问候”一下搞房地产的那些大亨们的祖宗。农民工兄弟在钢筋水泥间流汗半辈子,却买不起上海市中那样地段的一间四平方大的卫生间(即蹲坑的一隅之地)。就算咬紧牙根、勒紧裤腰带买了,也是花天价血汗钱换取几包水泥、几根钢筋、几块砖、几块工人工资合起来的原料成本,这不是讹诈是什么?此间利润,都如泥牛入海,哪去了?盖房子这头无限压榨盖房工人的廉价劳动力,卖房子那头又无限敲诈买房者的毕生积蓄,两头并进、双管齐下,坐守中间劳动价值转换关的大亨们能不撑死吗?而碰上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农民工们还得帮他们背一口黑锅来挡四面而来的口水。特想劝他们一句:“施主,红尘万丈,回头是岸,钱乃身外之物,够用即可,拿那么多何用?(不如施舍老衲一些呀!)”对了,补充一点,这个纸醉金迷的年代让鄙人能感觉到:房子在如今整个年轻一代,尤其是青年农民工的婚姻价值观中,已经处于一种畸形的形态了,亟待归位到其正确的平衡位置上。呵呵,我的梦想是把房子盖回到爷爷生活的大坡山上,反其道而行之,想来还是我淡定超然呀!(文章阅读网:www.www.AihuAu.com.net )
如今社会上,总有一些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人自恃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题大做,指责农民工没文化、没素质、没人品,搞得整个社会界都对农民工这个阶层没什么好印象。诚然,农民工很脏,乱丢垃圾乱吐痰、吃完饭不刷牙不漱口,还随地大小便。但这种脏再脏,也没有些伪君子七情六欲上的肮脏想法脏吧?被烈日灼黑的黑远没有被铜钱熏黑的黑那么黑吧?衣衫褴褛总比衣冠禽兽强吧?农民工兄弟不偷不抢,踏踏实实挣血汗钱养活全家老小,总比有些人使些歪门邪道贪污受贿而挣的钱干净吧?诚然,农民工文化水平有限,满嘴脏话、缺少教化,甚至动不动就动武。但这种李逵似的粗鲁率真性格总比有些王伦似的小人在官场上、情场上、职场上勾心斗角、含沙射影强吧?请记住,农民工这个阶层很现实、很麻木,却也有着千百年来中国人民最优秀、最闪光的品质――纯朴、善良、勤劳、果敢、坚韧……
农民工只是一介草民,甚至在如巨人般遮天蔽日的GC党脚下,只是一只连踩死的价值都没有的蝼蚁。然而,正是千千万万这样子的蝼蚁,筑就了GC党这个拥有着强有力统治结构的蚁巢。这个群体数量庞大得令人发悚,却一直默默无声地耕耘着,对,正如本分老实、只会干不会吭的老牛,任凭负的栀陷进肉里多深,它也不会吭一声;任凭主人的鞭子在其屁股上留下多少血痕,它也不会愤然回头用牛角捅破主人的喉咙。所以硕鼠们啊,你们目前尽管尽情地挥鞭吧!不用怕,离全民性的农民工觉悟思潮还远着呢!我嘛,一介穷酸书生,没资格站在什么“阶级”啊、什么“社会”啊那么高的层次分析研究问题。我只是这么些年来感受着“共同富裕”旗帜下越拉越大的贫富差距(凭啥俺们穷人越来越穷呀?),心里产生了一点点不平衡,故而在此发发纯属个人牢骚的牢骚,一下是根据俺一些日志式关键词而拓展的一些东西:
7月18号傍晚下车坐公交,天阴沉沉的。某一站上来两个浑身油漆味、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农民工大哥,车上早已经爆满,一位挎着名牌包,着装华丽,不过相貌实在是不敢恭维的四十多岁的妇女见他们二人站在自己身边,急忙如避蛇蝎地往后车门边上躲,还捂着鼻子,一副恶心的样子,嘴里还无声地嘀咕着什么。我当时不禁心有感慨: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这么装B,哎,白活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自己很干净、很香是吧?切!可能是我从小跟着爹爹在工地里闻惯了,甚至喜欢上了钢筋、水泥、油漆之味道的缘故吧,我从小就对那种浑身工地味道的人有一种亲切感。不由自主地向那两位正操着家乡土话哈哈笑谈、浑然忽略周围人的农民工大哥露出半抹微笑。不过嘛,后来热情豪放的唐山人还是给我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进入工地,迎面而来的是绿色的角架网、黄色的塔吊以及各种颜色的安全帽,体内那一滴滴与眼前这些人同源的血液又开始躁动了……
19号。感慨于自己和爹爹以及一些低层包工头住的是硬化塑料板搭成的两层临时房,而对面正是这些人去年建成并已经被大亨们投入“敲诈”的高楼大厦,再看看那些本地农民工连临时房都住不成,只能住木板搭成、只有一层的小木屋。那边那么高,这边这么矮,形成了鲜明对比,仅有一墙之隔,却顿时在我心中隔出了“阶级”两个字。(再唠句题外话,爹爹说唐山人很有钱,街上上百万的车车像猪圈里的猪猪那样摩肩接踵,看来他片面了,其实这是一个贫富分化很严重的城市。)
21号。工地里有许多跟我差不多岁数的司工学徒,有的还跟我一样是四眼。他们中有少数人念过一两年的中专,绝大多数文化水平停留在初中阶段,一个月两千左右,却得昼夜出入于随时掉下一个螺丝钉都有可能砸烂脑袋的工地。无情的岁月,已经在他们曾经稚嫩的脸上留下了峥嵘的痕迹,一个个,看上去像快三十的了。这是一个诠释“老男孩是怎么样炼成的”的世界,还好当初没有选择走像街上流氓地痞一般“混世道”的人生道路,不然最终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照着爹爹的意思去当司工了。
22号。那些设施要多简陋有多简陋的小木屋里,住着很多二十多岁得年轻女人,不过相貌都不咋地,或许是因为荏苒而蹉跎的光阴不怜惜她们的青春容颜吧!她们为自己年轻强壮的丈夫买菜、烧水、做饭、洗衣服,做一切老女人,而不是新婚之小女人该做的事情。她们中间很多人已经成了母亲,用大被单裹着孩子,背在背上,腾出手来劳作,就像上个世纪她们母亲照顾她们那样。如今整整一个年代过去了,迢遥的记忆也逝去了,想不到还是残留着这等场景,这是一个“和谐”社会的失败缩影。听爹爹说,她们中有人生孩子时去不起医院,血气方刚的孩子他爸直接用剪刀……穷人命贱,反而命硬,娘俩都平安无事。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我听了之后心中忿忿不平:GC党麾下搞医疗保障福利的那些家伙,你们TMD是饭桶吗?婴儿车、奶粉对于这样子的家庭来说,虽说不是什么可望不可即的奢望,却也是一种“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奢侈,只因觉得自个儿吃奶时并没有此等待遇,却于错愕之间忽视了这是一个以强弩速度再发展的年代。(不过强弩也有“之末”哦!)
敢问:这些缺乏一定避孕常识的年轻夫妇是否会后悔于当初的一夜迷情?女人的幸福的在哪里?在男人握着铁铲的手中吗?孩子的未来又在哪里?在父亲那渐渐浑浊无光的瞳孔中吗?年轻强壮的农民工兄弟啊,你们的肩膀扛得太多太多了――父亲、儿子、丈夫,总有一天,你们曾经屹立的铁躯会轰然倒下的,正如你们曾经用双手的盖起的大楼,总有一天会被更文明、更先进的年代遗弃的。你们是只知道卖力的笨水牛,自己的血汗被无比廉价地榨取了,还满足于三天两头有酒喝、有肉吃的“好生活”。
24号。陪爹爹半玩似地干了一天活。一位白T恤、前面写着“纪念抗震救灾胜利34周年晚会”、后面写着“感恩、博爱、超越”的高姓老伯得知我正上着学的时候,开玩笑地吹牛说自己两个儿子也是大学生,念的是“家里蹲大学”(加利福尼亚大学、伦敦大学),把我乐坏了。到了他那个岁数,想必已经明白自己一辈子在工地里挥霍人生、一事无成了吧?而当皱纹像蠕虫一样爬满那张本就苍老的脸时,当望断虚空的眸子渐渐深陷,也渐渐深邃时,心中,是否会有一种“恨天不公”的悸动呢?是否会有一种“一辈子在汗海中沉沦,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徒做嫁衣”的觉悟呢?
24号。那天爹爹牙疼发作了,在床上杀猪似地鬼哭狼嚎,后来没事了,看来牙疼起来真的很要命呀!一位负责水泥车签字收单的马姓永泰大洋大伯误以为我是跟爹爹来当小工挣钱的,竟然还苦口婆心地劝爹爹:“要送孩子去上学呀,这年头不识字可不行啊!”竟把千方百计蛊惑我去“体验”劳动乐趣的爹爹说得老脸通红,也把我弄得啼笑皆非。的确,他老人家风华正茂的那会儿,尚且还算是“知识就是金钱”、“识字就是牛叉”的年代,随便一个中专级文聘就能混个副市长当,可这么多个春夏秋冬过去了,识得几个字、不是文盲的“人才”早就贱如草芥了,不然也不会爆出清华毕业生去山西杀猪卖肉、北大毕业生回老家当街卖茶叶蛋之类的冷门了。大伯自己错过了那个靠着识字升官发财的年代而奉劝我一定要识字,固然对我没什么鼓励作用,但还是必须感动于他那肯为后人“指点迷津”的善良品质。大伯的孙子都已经上二年级了,本早已到了该“告老还乡,尽享清福”的岁数了,可为了那区区三千多块的工资,还是要熬夜在工地里尽忠职守。不禁令我心中生寒――“生活”二字的真谛不会是“打娘胎生下来之后,还要为了不死掉,确切地说,是不饿死掉而活着”吧?
25号。那天丰润下了一场小小的冰雹,之前雨天天下,爹爹把没完没了的雨归咎于我的到来。高中地理书书上说夏季全国普遍高温,可这边晚上却这么冷,清晨起床都不敢不去尿尿,哼,都是骗人的!一大早的,听隔壁的电视新闻报道动车追尾事件,本想过一阵子坐D301回福建的,结果……哎,我怎么这么怕死呢?还好动车贵,坐的大都不是农民工这样的穷人。GC党政府针对此事件做出的一系列动作、反应,倒还算及时,就是报道出来的一些东西早已面目全非了,而且言语之间那种“千方百计维护GC党政府权威、塑造一个救灾迅速、尽善尽美之GC党政府形象”的感觉不是一点两点啊,简直快说成“神”了。起初说35个死翘翘(“35”这个数字都快成各种事故死亡人数的通用上报数字了),后来迫于各方面压力,加到40个以上,哎,恐怕远不止这些吧?幕后的种种……铁道部的拿人命当作开通试车的试验品,想必很过瘾吧?不过死了那么多,搞出这么大动静,恐怕得追悔莫及地扇自己耳光了。当时给我感觉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亿万国人当猴耍”,此句也正是我当日所记下的日记式关键感悟句。感叹:只要有横扫一切的武装力量作为一个政党维系其统治的坚实后盾,就能“我说咋地,就是咋地”;只要有一张铁打的嘴巴,就能把“人祸”说成是“天灾”。
29号。通宵达旦地加班,而要命的是那一夜不停的倾盆暴雨,可就是在这样子的条件下,有个人称“抱管阿肥”的年轻小哥依旧抱着泵车的喷管行走于钢筋铁架之间,下半身在水泥中,上半身在暴雨中,我当时忍不住真真切切地嘴里咒骂了句:“哇塞,!@#¥%,太猛了吧?这……是人吗?当年的铁人王进喜也不过如此吧?”后来听爹爹说,他才24,刚娶的老婆,要养活一家子,不得不如此。恐怕我要切身去体验那种负担,才会弄明白:这年头,一个男人,肩膀上应该扛起的究竟是什么?不是祖国的未来(那太高尚,关俺们穷人鸟事!),而是一个不至于餐风饮露的家。一个“家”字,像一座泰山一样压在无数年轻农民工的肩膀上。都说“没了国,就没了家”,可我却想问:“没了家,哪来国?”
8月3号。一个开塔吊的十三四岁(对,看其稚嫩无比的小脸蛋,顶多就那个年纪,不过从其脸部五官来看,他长大了肯定是个小帅哥)的小男孩在洗衣池旁边认认真真地洗着衣服,洗完拿着大铁碗和筷子,跟在他师父后面,去食堂吃饭(不夸张,食堂卫生条件能把人吓得呕出苦胆来,故而很多农民工兄弟都无奈自备碗筷了),路上无论是见谁,都会微笑着用筷子敲敲大铁碗,那意思是“呵呵,师傅你吃完了呀,我也去吃了”。大伙们都很喜欢这个长相可爱、“懂事理明世道”的小男孩,就连一向看不惯90后的爹爹都对其赞赏有加(小小年纪,一个月已经能挣两千多了,而且劳动强度不大,开塔吊只需眼力超佳)。而有个大亨的小女儿也是那个年纪,跟着她爸来工地“视察”(其实就是来摆摆样子装装B的),她自个儿跑去一边玩。一个浑身邋遢的打工小哥满脸笑容地问:“小妹妹,饭吃了没有啊?”我当时就在旁边,她不仅白了那小哥一眼,还龇牙咧嘴地骂一句:“我饭吃了没有关你屁事!”那小哥自知惹不起这样的千金,忍着怒火很识趣地走开了。后来,听爹爹说那小女孩死了妈,反而跟后妈很黏糊。晓得此间缘由之后,我不禁在心中长叹:“没妈,没教化,真可怕!”或许,那小男孩只在乡下上过小学,或许,那小女孩正接受着最奢侈的教育。二者相互对比之下,令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什么叫素质、什么叫人品。这年头,有钱人的孩子不一定比农民工穷人的孩子有素质、有人品、有教化,不是吗?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他和她二人未来所迥异的人生路途……
(插一段与本文主题旋律无关的题外段落:去丰润那段期间,去玩了不要门票的天宫寺极乐塔,兜里没钱嘛,千年不倒,大地震也震不倒,果然名不虚传,香火还很旺盛呢!抽空去爬了半开发为风景区的腰带山,傍晚到上面,还下着雨,眺望,别有一番感觉。雪芹文展厅要门票,没去,寿峰无梁阁太远,也没去成。归来后写了一点游后感似的东西。唐山很多东西是假货,N8假到卖450、佳能A3300假到也卖450也就算了,连水蜜桃、香蕉、伊利纯牛奶这样的东西都假,可能是那阵子不知吃哪样东西吃到一天上十几次厕所,而愤愤地在本本里写下“假!假!假!什么都假,破唐山!”的句子。丰润当街聚赌和乱闯红灯的现象很严重,不知道唐山那边是不是也一样。不过丰润作为唐山的一个区,经济能发展得那么棒,真的挺神奇的。7个搅拌站,近30辆泵车,太牛叉了,快赶得上福州这样子的大城市了,一个破农行就盖七八层那么高,KFC、同仁堂等分店也是大得吓人。至于唐山人嘛,感觉还不错,热情、豪放,至少问路时感觉有被搭理。)
4号。踏上K78,回曲阜,站票(当初提前十天买,照样还是站票,郁闷……这年头,黄牛党和倒票行为还是屡禁不绝,真不知道你们GC党都干什么吃的)。买了个折叠马扎,火车都快进站了,还不检票,很多人(包括想提前抢滩登陆抽烟区找个地方坐下的我)心急之下,无奈交了五块钱的“提前进站费”,哎,铁道部的人就是牛叉呀,背后有专门搞垄断的GC党撑腰嘛,动车追尾死了那么多人照样像抓痒那样无关痒痛,更何况是收你们区区五块钱呢?可提前进站了,结果,那班鸟车晚点了(自从动车提速后,普通列车普遍晚点了,这个你GC党咋解释?意思不就是叫怕慢的人都坐较贵,又较容易死人的动车去吗?),跟检票进站的人一起等,那叫一个郁闷……上车后,一个长得挺霸道的男列车员说抽烟区不能放行李,态度极度嚣张,一副“此车归我管”的样子,我被迫把有着贵重物品的大包放到自己看不到的车间内,只留装零食的一个塑料袋,他说塑料袋也不能放,还骂我“磨叽啥呢?”,当时真想骂他“!@#¥%”,可最终考虑到一路的心情,只是很平淡地说了句“很好,很牛叉!”他听了之后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他,以“不跟狗仗人势的狗一般见识,不然狗咬狗,自己也成狗了”自慰,默然走开了。而且,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列车员看见背着装棉被、锅碗瓢盆之编织袋上车的农民工兄弟,就在车门处囔着:“都往车间里走,这里不能站人啊!赶快,说你呢,别磨叽!”一副养猪的赶一群猪进圈的样子,TMD,太狂了。而碰到西装笔挺之先生或衣冠楚楚之女士上车时,语气就马上变成太监服侍皇上的那种。真想一边扇他巴掌,一边问他:“农民工咋地,俺们农民工就不是人么?”哎,这年头,一个半公家性质的火车列车员就牛上天了,更别说那些完全性质上的公家人了,俺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就只有活受罪、死受气的份呀!伟大的GC党呀,你如果还是“人”、如果良心还没有被你的“狗”吃了的话,就管管铁道部这只“狗”吧,不要让它“狗仗人势”、乱咬人,好吗?
如果农民工阶层是当下社会最欠宰割的一块大肥肉,那么毫无疑问,处处隐身的GC党便是无情宰割这块大肥肉的刽子手。
我也晓得,中华上下五千年,历朝历代,总有被剥削、被压迫的阶层,也总有剥削人、压迫人的阶层,这是一个社会、一个民族发展的必然轨迹。我也不想从什么“奴隶与奴隶主的矛盾”、“农民与地主的矛盾”等等所谓“客观唯物主义”的角度说事,真要归结的话,我宁愿归结到《易经》中阴阳相生相克、造物主所定之法则这样的“主观唯心主义”上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们穷人被你们GC党剥削、压迫,我们并无怨言,被自己民族的人压迫总比被其他民族的人奴役好(正如你们GC党当年赶走实在该千刀万剐的小日本,免使我们受他们奴役,这是你们伟大的历史功绩),因为这是我们穷人的宿命,也可能是上辈子偷了你们内裤而欠你们的。
然而,既然你们GC党扬起了“社会主义好”、“共同富裕”、“和谐小康社会”、“为人民服务”等一杆杆拉风招摇的旗帜,那么久恳请你们GC党“少说空话,多办实事”,踏踏实实地为我们穷人,尤其是农民工兄弟们做一些事、帮一些忙,真真切切地为们穷人,尤其是农民工兄弟们谋一些福利、改善一下处境。我们的要求并不高、也不过分,只希望你们GC党能够不那么无情冷酷地剥削压迫我们。你们GC党第一代领导人真正有着公正清廉、兼济苍生的优秀作风,第二代领导人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可从第三代起,就开始腐化了,如今第四代更甚。本应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可事实却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也不能怪你们,归根结底是“环境影响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这个灯红酒绿的“大同社会”麻痹了曾经那一颗颗坚忍不拔、刚正不阿的心呀!可是说,以前你好人多、坏人少,而现在是坏人多、好人少。农民工兄弟们可管不了谁当主席、谁当总理,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管你谁当皇帝,别让老子没饭吃就行。其实,他们对于政治的看法跟我一样,跟小孩子看大人世界一样――多几个好人(像温总理),少几个坏人(像陈良宇),多好呀!
社会,需要大肥肉,也需要刽子手,因为地球一时半会儿也爆炸不了。没有无限的距离,宇宙再大,也有个叫“天涯”的地方,没有无限的时间,连宇宙都总有一天会归结于一个点,没有不死的人,没有不灭亡的王朝,人世间、碧落黄泉,没有什么客观事物是永恒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说你们GC党的统治还长着,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居安思危”,把一些“不稳定因素”扼杀于摇篮之中。所以嘛,请你这个刽子手多多“呵护”农民工这块大肥肉吧,手手中的刀,切慢点、切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