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个老邻居。
那时候我刚刚结婚不久,单位里还没有分到房子。在外面赁住的房子紧靠着胶济线上一个到坊子的小站,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人为了掠夺坊子的煤炭资源抓劳工修建的。那是很小的两间青砖草房。房顶上的瓦是在原有麦草的基础上又苫盖上去的。屋里的地面要比外面的马路挖低了近五十公分的样子。据说车站的鬼子站长在此居住过。现在早已看不出当年的遗迹。青砖的缝隙里白色的灰土浸淫着一段很漫长的历史,耐人琢磨。房子低矮又北向,比较潮湿。因为离单位近也贪图房租便宜就住了下来。
从横向的一排看起,接山墙的邻居有两家。西邻居处于此排平房末端,开门朝西。从我家的门口往西走七八米往南一拐就是她家。住着一个七十多岁年龄的老女人。瘦削的身子,靛蓝色的大襟夹袄,肥大的老式棉裤,裹着小脚,头发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