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早起买菜,回时却带了一掐子碧绿的小树枝。家里又未养兔喂羊,要此何用?正在我疑惑不解之时,妻子说:“赶快找个盆,弄点土,我把它栽上。”“开什么玩笑,给哪捡的 树枝,这大伏天栽上能活?”我毋庸置疑地说。妻子看我不信,连忙说“这是我给花圃寻的,主人说能栽。”看着妻子一脸热诚,我将信将疑的按照吩咐,很快端来一盆土,放在了妻子面前。
我随手拿起一只碧枝儿,仔细观看,它好像老家的从前种过的国槐的细枝,深绿而凝重;但叶子与国槐相差甚远,每柄树叶都呈分裂状,无意中我数了几柄,几乎都是八片,而且分布排列对应整齐,仿佛人为设计的一个小小的八卦罗盘;叶柄很长,一根根像是伸出去的直挺挺的伞骨。我轻轻的摇了摇,一根碧枝就是一把娇小玲珑的绿伞。
我有些好奇的问妻子:“这是什么花呀?”妻子斜我一眼说:“怎么做学问的连这都不知道?”我反唇相讥:“书上不是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吗?”“那你看了半天,白看了?”我灵机一动,“好像叶子有点学问。”“那就对了”“对什么?” 我又有些疑惑了,求知的兴趣让我急不可耐了。“别卖关子了,老实交代它到底叫什么。”妻子终于说出了它的名字――八角金盘。
名字确实不错,挺有意趣和韵味的,我佩服那些文人雅士的想象。不过,越是精贵,越不易移栽。妻子似乎察觉了我的疑惑,“听花圃的主人说八角金盘这东西,很泼皮,又喜阴,只要保持土质湿润,是很容易栽活的。”我说:“现在可是大伏天,蒸发快,这东西叶片又多。”妻子说:“碰碰运气吧!”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这之后,我知道妻子不少忙活,又是浇水又是察看,阳台客厅搬进搬出。一天过去了,没什么变化;两天过去了,还没有变化,谢天谢地;到了第三天,突然八角中有的翻脸了有的低头了;妻子还是不懈劲,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五天过去了,低头的似乎有了点精神;一周过去了,翻脸的慢慢的有了笑意;整整过了十天,八角金盘终于枝叶青青,恢复了元气。
我非常景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