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永杰时光匆匆,从七月中旬来到安徽安庆――宁安铁路安庆长江大桥项目部一分部工作已经五个多月了。
各种矛盾,各种情绪,各种想法不停的在我脑海闪烁,思量,沉淀。
七月十四号离开家,满怀豪情和希望的乘坐东去的列车,与我同行的是我同班同学小吴,我们一路高歌,喝着啤酒、吃着零食,都想大干一场。可是还没到南京,他就哭了,他说想他媳妇,想他家。但我们还是相互鼓励,我没哭,或许我比较会伪装,或许我比较倔吧,我总相信付出会有回报,总会有希望的。
七月十六号到南京,到中铁大桥局二公司报道,人事处的同事热情的请我们吃了饭,办理了相关手续。那几天刚好下雨,特别大的雨,我从没见过。我心目中的南方应该是青石板的台阶,古朴的建筑,长长的林荫路,路边的杨柳迎风飞舞……夕阳西下,与她发生一段意外的、美好的邂逅该是件多么浪漫的事情!!!然而,南京的大雨和炎热的天气令我心灰意冷,很是烦躁。
报到后,我们也没啥事做,到处逛逛,培训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宾馆,睡觉、看电视。离开南京的前一天,人事处组织我们去参观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但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大家都走得很急,走马观花似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们似乎已经冷漠了,看淡了,事不关己,无所谓了。突然想起邓小平说的一句话: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确,我们大了,已经麻木了……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毕竟这里不属于我。我和小吴分到了不同的项目部,我分到了安庆长江大桥项目部,我们一行五个人,五个大爷们。离开了,带着行李,沉甸甸的,我们没有留恋谁,也没有谁挽留我们。(文章阅读网:www.www.AihuAu.com.net )
七月二十三号,我们坐下午一点多的大巴,从南京出发,直奔安庆。大约下午五六点钟到了安庆汽车站。车站很破旧,还真不如我们武威的车站。时间不早了,赶紧联系了项目部办公室刘主任,请他来接一下我们。我们都很失落……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石师傅来接了我们。一路上闲聊中,他也是郁怨满腹,公司不景气啊。哎,没办法,当头棒喝,更郁闷了。
当晚,“食堂堂主”蒋姐和一位大叔带我们到了住处,只见屋子里:一台空调,五张空床而已。没有太多寒暄,没有希望中的迎新晚会和烛光晚餐,晚饭是泡面,没有褥子,只能睡光床板。我真的难以置信,我们的心凉了。他们都说要走,可是最终都没有勇气离开,毕竟这是我们的第一份工作,它承载了太多,太多……
于是,我们开始了上班族的生活,每天七八点上班,中午十一点半下班,下午两点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很规律的,跟学校差不多。可心态不同了,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们仿佛太稚嫩了些。在工程部呆了十多天,我们工程部新来的人员进行了重新分配,我自告奋勇去了主塔四号墩做技术员,因为我不喜欢成天坐办公室的生活,太压抑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说话。来到四号墩,我认识了我的师傅曹世运,他是四号墩的技术负责,项目部的副总工。他很年轻,29岁,但是工作已经6年了;他很沉默,说话柔声细语的,但是工作时毫不含糊;他很关心照顾我,但是我依旧很怕他。
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它的危险性和艰苦性,210米高的主塔柱需要一节一节往上走。刚来时,要爬60多米高的塔吊,才能到塔柱上,而且每天要爬至少两三趟,身心俱疲,可那时的我是多么快乐,苦并快乐着,尤其是刚上塔柱顶的那一刻,我很自豪,望着滚滚长江水和往来的船只,我是那么的兴奋。后来,随着塔柱的升高,电梯终于装好了,至此上塔柱不需要爬塔吊了。可是事情还是来了。我们不仅要和民工队伍打交道,更要和监理等人打交道。监理是很细心的,即使一点小问题,他也要求整改。可是看着民工工作的汗流浃背,我又于心不忍。甚至有时我师父批评民工队伍时,我感觉他也是蛮官僚、蛮势力的,他的某些要求甚至近乎苛刻,我觉得他没有同情心。然而,后来的一些事情证实作为管理者,为人处世要圆滑一些。比如扎钢筋,这次少扎一根你放过了,那么下次就可能少扎10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本身就是矛盾的,你同情他,他干的差了,那就是对我们自己的工作不负责,那就是对整个桥的安全质量不负责。当然对于一些不影响大局的小问题,有时我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虽然如此,但是他们依然会恨我们,不管监理也好,民工也罢。因为我不是人民币,不能做到人见人爱,(*^__^*)嘻嘻……
一转眼来到工地已经五个多月了,没有亲友,朋友在身边的日子是那么的单调。我平时很少给朋友打电话,因为电波代替不了彼此,它拉进不了彼此的感觉,只会使思念的那种感觉愈加的蔓延开来,我怕,所以不打。不过我会努力的挣钱,回家请大家喝酒的,(*^__^*)嘻嘻……
朋友们,努力,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