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第二次送我来学校也是下雨,但因票买的晚车上坐的也乱竟一前一后的坐了。身边坐了个胖子占了四分之一我的坐有些不好意思极力往里边挪却是无用,挪了几下也就放弃,我坐下去觉得不挤,没来由感叹胖子运气真好。由于晕车一路闭眼听歌全身乏力,车因下雨行的慢还不稳,有个急转我靠在胖子身上,顿觉舒服许多,睁眼看胖子正熟睡也没多想就索性靠着了。没多久也就昏睡起来,做着间断模糊的梦。
在梦里一直既视感很严重,觉得十分不舒服,但所幸睡得浅,很多次做着梦把眼突然睁开能看见上铺的木板,都没有适应黑暗的过程,然后翻个身把压在背后的头发扯出来散在枕头上睁眼看墙壁发一会呆,又闭眼重新做梦,做过的也都忘了。我睡的还不错,也不失眠,经常犯困,何况正逢三月。寝室里不知何时搬来一窝老鼠,老鼠聪明,知道一屋女生极好对付夜里甚是猖狂,我被扰得彻夜不眠,上班那几天夜里几乎没办法睡,但上班了精神却好,可能是带我的老师太好,跟着她很愉快。后来买了粘鼠板,铺天盖地的给老鼠设陷阱,一只一只一天一天的抓,夜里躲在被子里聚精会神的听,不久就听到室友的鼾声,心里佩服着能容易入睡,再不久老鼠就出动并不幸落网也不叫腾就默默的挣扎,听到后我连外套都懒得披开个灯跑去收拾,它本是不叫,见了我就没命的叫起来,熟睡的人也被惊醒,我冷的紧,赶紧用粘鼠板把它一裹开门扔进垃圾车里回来关灯钻进被窝才放心睡了。梦可以不做可以没有,但不可扰人梦。
来学校后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因怕冷从早抖到晚。在骨科上了七八天班也就没去了,里头住了很多没办法再站起来的二十来岁年轻人,也有很多不怎么合眼休息没办法站起来的年轻人的妈妈,她们大多话少默默垂眼听护士医生的交代眼窝深陷头发篷乱鬓角发白,夜里就着床栏闭眼小憩,等到夜班护士过去为病人翻身麻利站起来帮忙,完后坐下来为儿子掩掩被角发一会呆再掩掩被角,合合眼又睁开再合合眼。我问老师他们是否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老师珉着嘴点点头,过一会又说,也有站起来的这种事不好说我们看着也都惊讶。之后我不做声老师开始整理厚厚的病例。夜很深,仄仄长廊灯光微弱,只听得见起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