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路原唱是谁 乡间小路

乡间小路

1.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在吹响,还有一支短笛在吹响、、、、、、”

总是这样在放学或上学的路上,我们大声地唱着这台湾校园歌曲《乡间小路》。歌声是优美的,声音却是幼稚的。

喜欢在这路上唱《乡间小路》,是因为这路本就是乡间小路。

我们中学的学校,座落在南津小镇西边的上关山上,我们上学时就必须路过这条人们常走的乡间小路。(文章阅读网:www.www.AihuAu.com.net )

这路,就是过了上街子,从电压器经畜牧站到上关山的途径,大约有一华里,路面大约有两米宽,两边都长满了野草,每当春季到来的时候,野草就葱葱绿绿的一堆堆,一丛丛,没有看见过野花,或许是我们见惯了,都没有去注意过吧;只是那一点点的新绿,让我们的心也跟着萌发出春的意境,想去抚摩那春色,但春在我们的心中却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因为这里的冬也是绿的,只是是墨绿罢了。

当太阳高悬,夏季到来的时候,两旁的狗尾草就会总在我们的眼前摇啊摇,夜色中,我们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扯上一把拿在手中,却总是在我们有意无意的思绪中被遗弃,掉落在路旁的草丛里,往往也只有等到下次再采摘的时候,才会想起曾经它们在我们手中的存在,其实,它们都早已经枯萎了,这都不打紧,因为路边有的是,我们还可以随意的采。

路两边的地里还都种满了庄稼,或者是玉米,或者是小麦,有时又是红薯,或者花生,油菜籽,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虽然我们也谗过地里的食物,但我们还应该算是好学生的,因为我们都没有下地去挖过它们,尤其是那些花生,成熟的时候,它们的诱惑力还是相当大的,可我们就像是豪门的千金小姐,怕脏了手,始终也没有去地里吃过它们,就算是它们的主人在收获它们时,好心的想给我们点,我们也都会婉言拒绝的。

深冬接近春季的时候,大片的菜花黄了。那是我们最喜欢的时节,放眼望去,大地尽是一片金黄,尽管地里也有劳作的人们,但不走近去看,是很难找到他们的,因为菜花太高,我们走在那花丛中,就会看不见身影了,因为我们实在是太低了;为此我们也常常跑到菜花中去捉迷藏。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和小芳约好上晚自习之前,到油菜花丛中去玩;回家后我和往常一样,匆匆忙忙,囫囵吞枣地咽下饭食,就急匆匆地跑了。

我慢慢地走着,在路上悠哉悠哉地等小芳,可怎么也不见她的身影,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慢?

在一片黄花地边,我突然就发现了一条路,一条通往菜花地中心的路,我试着想进去看看,可满地的黄花正在扬粉,蜜蜂也“翁翁翁”地,在花上面来回地飞来飞去,精心地采着蜜,我没敢进去,是因为我怕身上都沾满黄黄的花粉,也怕扰乱了正在采蜜忙的蜜蜂,就在花的地边坐了下来,青青的草丛倒是软绵绵的,夕阳正在山的那一边徘徊着不肯落去,就连我坐的草丛都是温和的,看着采蜜的蜂儿忙,猜想着花丛中的浪漫。

天,渐渐的黑了,一个人正从路的那边走来,我兴奋不已,慌忙地站起来,可来人却不是小芳。

他先开口和我打招呼:“咳,你好!在这儿做什么呢?”

来人不是别人,他也是我们年级的同学,只不过他是另外一个班上的,其实我们不太熟悉,只是偶尔对面走过时说过话,见是他,我才松了一口气,小声地回答道:“哟!刘杰,是你啊!我在这里等人呢!”

“等人?不是等我吧!”看得出,来人是故意这样说的,很幽默;我们都一起傻傻地笑了。

“我在等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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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做什么呀?”

“想一起去花丛里玩!”

“那就去吧!在里面的感觉很浪漫,我就常常躺在里面看书;你看:这条路,就是我走出来的。”

“我猜里面也很浪漫!什么?这路是你‘开’的?”

“是啊!我带你进去看看。”

“好。”我们就一前一后地走进去了。

那真像一个世外桃园,扯张纸坐在中间,周围都是金黄色的花朵,蜜蜂还在“翁翁”地飞,它们也应该回家了吧,黑色里它们还能采蜜?我这样想着,却见南津中学的教学楼上,我们教室的日光灯,也一盏盏次第亮开了,就像是灯的海洋,它们把周围的天空衬托得更黑暗了;我和刘杰对坐在花丛中,微风徐徐吹来,身边的油菜花随风摇曳,花香四溢的飘散了来,我由衷地说:

“好香呀!这空气都被清新似的。”

“当然清新了,什么似的?这是大自然给我们人类的恩赐!”刘杰抢过我的话说。

“以前天天都从这里走过,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呢!”

“那是因为有我在!”我不知道刘杰为什么这样说?但我的脸却瞬间滚烫起来,只不过是被夜色掩盖了。于是大胆地反驳说:

“什么因为有你啊?没你,空气也会一样清香。”

没想,刘杰却急急地打断了我的话,抢着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花前月下。”

我无言以答,这情景,这氛围,谁说不是呢!慌忙中我逃也似地说:“走了,要上课了。”

“等等我啊!跑那么快干什么啊?”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就匆匆地回教室了。

从这以后,我感觉刘杰对我的关心好像有着什么目的似的,便有意无意我躲着他,可若即若离地接近、慢慢地交往后,却又让我们变成了好朋友。

2.

这乡间小路就这样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它的中间却是光秃秃的,那也是我们正走路的地方,路面是最原始的泥巴,下雨过后,路便变得泥泞难行,我们总是掂着脚尖走着,谁也不愿意换换雨鞋什么的,毕竟跟脚的皮鞋或者球鞋,看起来还是要漂亮许多的,尽管我们总是掂着脚尖,但漂亮的鞋上还是会沾满淤泥的,但我们都执着于这样走,谁也不去真正换换适合雨天的雨鞋,当鞋上沾满淤泥的时候,我们最多在路边的青草上把泥土蹭去,就心安理得的满足了;当然这也要看鞋的种类了,皮鞋上的泥是可以蹭得干干净净的,而我们都喜欢穿的球鞋就不行了,球鞋一尘不染的洁白着,如下雨的时候还穿着它,就会溅上水稻土的泥巴红,这种颜色还是及难洗,因此这乡间小路的的雨天也是让我们都生厌的,但还是都得无可奈何地走在这路上。

有时,这乡间小路上也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事情,那是我们都想象不到的。并且很多的时候,我们大都是自己去上学,还总是都匆匆忙忙地。

星期三的下午是大扫除,这一周就抡到我们了,可赶巧的是:生病的生病,不在的不在,剩下的人不多,我们也没敢偷懒,虽然也是没有停歇的忙碌着,可当我们打扫完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我急忙跑回家,匆忙地扒拉几口饭,就急急地上学去了,这次没有像平时那样东张西望的,因为天已经麻麻黑了,我急步向前赶路,当走到一个拐弯处时,那儿有一根电线杆站立着,因为是上坡,路的两边又是高出地面的农田,路就成了“U”字形,我匆匆地在路的底部走着,却见路的中间横着一个木棍,心想:这木棍还不细呢!因为怕木棍滚圆踩上去时摔跟斗,就跨了一步向前去了。

急匆匆地走,急忙忙地想:那木棍怎么跑到路中间去了?还和U字形的路面很贴实;不对,猛然间我大脑反映过了:哪有那么合适的木棍正好和路面成U字啊!就算是有,谁又会那么无聊地把它放在这里去,只能是自己去的、合适的,那会是什么东西呢?

“啊?难道是蛇?”我惊呼,心想:肯定是蛇,要不,它的弯度怎么会那么合适那路面呢!好在没有像平常那样,见什么东西都去踩它一脚!否则被它咬一口,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想着,脚步渐渐地慢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不甘心得到这样的答案,现在却又无法证实,瞬间就返身折了回去,反正自己也拿着手电筒呢!看看不就明白了。

匆匆地,我不甘心地往回跑去,正巧碰见了也晚了的小芳。

“小芳,快,回去。”

“回去做什么?快上课了。”

“你看见电杆那儿的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啊?我没看见。”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才我在那儿看见一根木棍,可我觉得那不是木棍。”像是在说绕口令,我很吃力的绕着。

“不是木棍,那又是什么呢?”

“走啊!我们看看去啊!我觉得应该是蛇。”

“那就快点。”小芳嘴里在催,急步跟在我身后。

三步两步,我们很快便来到了电线杆下,不用手电筒就能看见,地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是看见了一根黑色的棍嘛!怎么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呢?”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看清楚了?”

“当然!当时我没有在意,后来想到它的弯度,才起疑心的。”

“快走吧!找它做什么啊?你要吃它吗?”

“不不不,我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

小芳又急急地打着手电找了一番,仍然是一无所获,我们只得悻悻向学校跑去。

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特别注意那电杆附近,可还是一直没有再见到那弯弯的木棍了。

3.

懵懂而青春的我们,对于什么事物都显得那样的好奇,不仅仅是看见蛇,那怕是在这乡间小里发现一点点新奇的东西,我们都会去久久地研究研究它们的。

我们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在这条不起眼的乡间小路走着,总是会异想天开地幻想着,路的那头能走来我们期盼的身影,虽然是始终也没有见到,到熟悉的身影倒是常常都能见到的。比如说我们的老师,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不固定的,有的也和我们一样,需要天天回家,跑校授课。

据说:校园里也有很多的绯闻,这大多都是关于老师们的私生活,人们都说他们之间有的也有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我没有去研究过,也不想去研究,毕竟,幼稚的青春让我们应该无忧无虑,可有的老师对我的真实的行为,还是让我很难堪和恼怒的:

星期六下午放学的时候,平常总是慢悠悠的住校生们一改往日的”迟钝“,都欢天喜地地回家了;而我却磨磨蹭蹭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上早已没了行人,当刚要走上乡间小路的时候,有位老师从后面追上了我,于是我们便一路同行了,因为他的妻子也是老师,和父亲是同事,所以我们是住在同一个地方的。

*老师个子不高,尽管他也很巧妙地穿着高跟鞋,衣服也穿得极其合身,猛的看不出他的身体高度,但其实他还没有我们女学生个子高,他脸色煞白煞白,就像是缺少血液似的,不大的眼睛爱睁不睁,总是眯缝着像是缺了睡眠,他的讲课很不错,因为我的这门功课不怎么样,平常总是极其认真地听他讲课,感觉*老师是一个不错的老师,对工作还算认真,对我们同学也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不恼不怒。平常总是和他对面走过,我礼貌的尊敬着他,他也总是很温和地回应着,我和他的师生情显得也很融洽。

一路话语中,我和*老师并肩走着,他问了我关于父亲的一些事情,他的高跟鞋底钉着鞋钉,尽管我们是走在泥土的路上,他的脚步声也还是“咔”“咔”的。乡间小路在我们的一问一答中变得很短,转眼间我们便到了家,就各自分手了。

周末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最快乐的时光,有时我们去江边散散步,要玩到很晚很晚才回家,赶上满月的日子,朦胧的沙滩上,就会出现我们快乐的身影,江边的芦苇丛随风摇曳,里面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比赛似的扯着嗓子歌唱;我们几个人一群,静静的躺在沙滩上,像被陶醉似的做着忠实的听群,直到天明才肯散去。

可有时我们也去电影院,花上几毛钱买上点瓜子,或者别的什么零食,我们在剧院里边看边吃,电影看完了,我们手中的食物也没了,愉快地回家,或者再去某个人的家中,继续我们的快乐。但有时我们也什么都不做,就几个人聚在一起聊聊天,实在是没的聊了,就打打牌或者唱唱歌。

说和*老师分手后,我回家吃过了晚饭,就准备出去找同学玩了,就在我刚刚走出门的刹那,同学小英子和大伟就来找我了,这是我没有想到了,小英子和我不错,我们常常一起玩一起上学,对于大伟我还是不太熟悉的,据说他的吉他弹得很好。

我把他们让进了家,就又开始了我们愉快的周末;可奇怪的是:他俩总是“唧唧唧”“唧唧唧”地说小话,我还傻呼呼地问:“你俩在说什么呢?也不让我听见。”

“嘿嘿黑。”大伟在讪笑。

“哦、、、”我恍然大悟。

“咚咚咚。”不早不晚,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边问边向门走去。

“我。开门。”感觉是黄老师的声音。

黄老师,他和父亲是同龄人,是我的父辈,现在是父亲的同事,虽然他刚来学校没几年,也没有正式教过我们的课程,但他和父亲从青年时候就是好朋友,因此他对我的态度,就像是自己的儿女,话语是严肃的,面容却是慈祥的。

“是黄老师呀!”我把门打开了,语气却是像女儿一样的讨好。

“不是,是我!”来人否定地回答。

听到此话,我不由一惊,把脑袋慢慢地伸出去,因为天太黑,我老半天才认出说话的是下午和我一同回家的*老师。

“是*老师啊?”

“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说吧!”

*老师顾虑了一下,像是做贼似的左右环顾了一番漆黑的各个角落,随后命令地对我说:“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听见*老师这样的语气,看见他反常的表情,我的心中瞬间便生出了反感,我“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大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不能去。”随后嘴里又小声的嘟囔着:“什么人啊!我就不去。”

时间在我们的嬉戏中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所有的不愉快都被我忘到了脑后,当我我独自去上厕所时,室外黑暗中,在教学楼的拐弯处,*老师居然站在那里问我:“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不出来?”

猛一听到这黑暗中的声音,我一是害怕,二是惊慌,便惊呼:“你在等我?”

“是啊!有事找你嘛!”

我口直心快,站在当地立马就说:“那你说吧!”

不知道*老师到底要干什么,他还是像前一次一样,顾虑着左右环视了一番,小声地说:“这里不能说。”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我感觉*老师要跟我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便大声地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是我的老师,要跟我说的不外乎就是学习。”

“你!”*老师没有说下去,急头掰尾地喊:“快点啊!我在大门口等。”他就放我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强调着“在大门等你”,就自己先走了,我气急败坏,心中骂道:这都是什么老师啊!还怕你不成,难道你能把我吃了,这样想着,胆子也就大起来,我回去给大伟和小英子说一声,就急急向大门赶去。见到他时,没头没尾就是一句:

“要说什么?说吧!”

*老师见我去了,先是一笑,听见我的话,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顾自己一味地往前走,我急了:“有什么话快说呀!”

“你嚷什么?嚷什么?”*老师明显对我的话语不满,急急地阻止我说。

“那你快说!”我向前走了几步,看见前面是黑黑的大街,就不想再走了,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跟他绕个什么劲,小英子他们还在等着我玩呢!

“先到江边去,再跟你说好吗?”

“什么?到江边去?黑黑的,我才不去呢!”

*老师听见我这样说话,瞬间就拉下了脸,恼怒地说:“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什么呀?”

“你嚷什么?怕人家听不见吗?”

“怕什么?你怕什么呀?”我也急了,把脑袋伸得长长的,脖子僵硬着,这着又补充一句道:“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走着瞧。”冷不丁,*老师看了看我,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哼。”听见老师这样的话语,我的斗志也瞬间被激起,我不甘示弱的冷笑了一声,学着大街上的小混混,嘴里吹着口哨,转身消失在回家的大门里。心想:真是可恶,都是那乡间小路惹的祸,要是今天下午没有在路上碰见他,怎么会有今晚这莫名其妙的事。在心里骂着、埋怨平常喜欢的那乡间小路,就愤愤地回了家。

4.

当然,这乡间小路带给我们的更多的还是欢乐,小芳自是不用说的,我们不仅天天在一起,而且一走就是三年。

高三的时候,我再一次谱写了在乡间小路上的历史。当然,那是丑陋的记录。

自从刘杰陪我同进菜花丛去游玩一番后,我就开始腼腆地躲避着他,更害怕看见他那怪异的目光。

刘杰的家住在离小镇三十里外的县城,按说,他也应该是住校生的,可为了行动方便些,他的家人安排他住在朋友的单位里,单位有的是空余的房,刘杰也就单独得到了一间,并且它就存在于乡间小路的路边,不管从那一头走来,它都在路的中间,于是,这里就成了他和同学们常聚会的地方。

刘杰的人缘不太好,大慨是因为高傲的外表吧!因为我总是看见他傲慢地走在人群中,目不斜视,为此,还招来我们班同学李红的毒打。

那是在高一的时候,刚来的刘杰独来独往的行走在那乡间小路上,我们班上的李红,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地皮,说他是地皮其实还有些不合适的,他的父母都是教师,和我有着世家的交情,我们几乎是同在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只是他是男孩,理所应当要淘气得多,这个小镇就是他家乡,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熟悉的,人们都认识他,因为爱打个小架什么的,人们就灌以他“地皮”的称号;因此在他的思维中,这个他的家乡的地方,是容不得一个外人到这里来称王称霸的,这似乎是他的地盘。

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当李红在路上游来晃去地瞎琢磨的时候,便看见了刘杰高傲的样子,他猜不透此人的思绪,以为这是和他争抢“地盘”的人,一声令下,他的小伙伴们便蜂拥而上,把个不知道所以的刘杰重重地按倒在地上,一顿狠揍,他们就“哗啦”地散了,刘杰好久都没有站起来,还好,事情就出在他居住地附近,等他慢慢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第二天也没有能去上学,睡了一上午,下午便直接回家去了。

父亲看见刘杰满身的伤痕,又一顿训斥,事后才知道这不是儿子的错,虽然也烦他总是打架惹事生非,但着毕竟是在外地,没有家人的呵护,要总这样那还了得!父亲便直接来小镇找到了李红,此后他们二人便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朋友。

我不知道他都有些什么朋友,可我和他认识的时光已有两年多了。甚至我们所有的同学也不再像小学和初中时男女生不说话了,以往的腼腆不异而飞,魅力四射的青春让我们都变成为了好朋友,我和刘杰之间也变得默契起来,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夜晚,我们也敢大胆的一起并肩走在这回家的乡间小路上了,时间和乡间小路也跟着变得浪漫起来。

当地里的小麦穗随风摇曳的时候,时光就走进夏季,天天渐渐的热起来,我们都喜欢在饭后,或者是在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慢步在麦田飘香的乡间小路上,走走停停。当然,这路上也总是风风雨雨不断:

星期三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星星已经撒满了夜空,月亮也渐渐地升起来了,云层在慢慢地游走,月光隐隐约约的照着大地,在晚自习后回家的人群中,我和刘杰的步子渐渐地慢了下来,那是因为刘杰要邀请我去江边走走。我们一路走着,微风徐徐吹来,就连路边那朦胧的野草丛也轻轻摇摆着,似乎是在为我们愉悦,那麦穗的清香就俞来俞浓烈了;我陶醉在这如诗的境界里,如梦如醒..............

“呜哩哇啦......”

好象是远处传来了人们大声叫唤的声音,我猛然清醒,刘杰细听了好一阵,也没有听出什么所以然来,他瞬间撇下我到高一点的地方静静地听去了,好一阵子,他匆忙地跑回来对我说道:“好象是有人在打架。”

我好奇地问:“打架?谁打架啊?”

“不知道啊!我去看看。”话还没有说完,他人倒又跑出去一大截了。

“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的!”我阻止着他,是因为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总记着前辈和老师的告诫,说:那是是非之地。我都记住了,已经习惯不爱去凑这样的热闹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不由分说,刘杰已经跑远了。

我在原地等了好一阵也不见刘杰回来,就不由自主想返回去找他,因为他还帮我拿着书呢!远处打架的叫唤声越来越大,我的对面却正急匆匆走来一个人,放眼看去,却是我们班的同学张良,他见到我后便急急地问:“刘杰呢?”

“干吗?”我不知他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很快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找他帮忙去。”

张良这一说,我更糊涂了:“帮什么忙?”

对方到坦然地回答我说:“打架呀!”

“原来是你们在打架呀?”我恍然大悟:“跟谁打呢?”

“跟我的同桌。”

“什么什么?你有毛病啊!”

“行了,你别管了,告诉我刘杰在哪里吧!”

“他去了。”

“怎么可能?我没有看见他啊!”

“真的去了,刚跑去的。”

“哦。”张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解释说:“刚才我没有从路上来,是靠地边来的。”

“我就说嘛!”感觉不对,急忙又劝说道:“你们别打了,同桌有什么打的?”

“他太牛了,就得杀杀他的威风。”

“我看你们俩平常不是很好的嘛!”

“前几天他要跟我吹牛嘛!”

“行了,别打了。”这样说着,自己都觉得他们现在好像还在打似的,又急忙问:“现在还在打?”

“在啊!李红还在那里呢!”

“那么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李红让我来找刘杰。”

“找他干什么?”我不好说不让去,就只得极力劝他说:“别没完没了,都是同学,平常也不错,干什么要互不相容的。”

张良不想听我的说教,急急忙忙地走了,我实在等不见刘杰,就一直向后返去了。

最后的结果却是很出乎意外,被打的同学把挨打的事全加在了我的身上了,因为,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有人要打他的理由,可我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却象往常一样邀他一起回家,并且他还自己判断认为:能调得动李红的人,全校除了我,似乎没有了第二人。所以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冤,我实在是冤,且不说这一场架把我和刘杰在月光下的浪漫打没了,就连那夜色里的好心情也被抹杀一光;枉了我还帮挨打的同学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枉了我们还是天天一起都走在乡间小路上的同学。此时的乡间小路,仿佛变得没了人情味,依然默默无语、逆来顺受着不给我做任何的证明。

学校不放过我,说我组织打群架,要我自动退学。不管我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被打的同学就一口咬定是我的主谋。

还好,李红终算是保持了世家的优良传统,他帮所有受牵连的人揽去所有的责任,学校终算对我的事情才网开一面,关于退学的事就不了了之。

5.

关于这次打架事件,对于我的影响是很大的,首先,学校的领导全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连新来的党支书看见我的时候,都是疑惑的眼光,虽然校长是我父亲的好朋友,还跟我说了些“无可奈何”之类的话,之后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诫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要好好学习,尽管我以前也听到一些对你不利的话语,但我还是相信你的。”

毕竟还是我的前辈,父亲的以往的同事嘛!事情过了之后,校长脸上对我的态度,开始渐渐变成了微笑;当然我心里还是明白的:校长的心中其实对我还是保留着看法的。

其次,所有的老师们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微妙了很多,他们看我的目光总是一种不可理喻的样子。同学们对我也好象是一种敬而远之的表情,被打的同学对我更是一副永远是仇敌的架势。

此时的我,纵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无可奈何也。

事情已经是这样的了,尽管我就是百分百的冤枉,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乡间小路依然还是要继续行走的路;只有走完这条路,我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这乡间小路就成了我的希望之路。

事情总是这样不尽人意的继续发展着,就连时时跟我在一起的小芳也一声不响地走了,据说她是去了县里的重点中学,我确确实实地变成了孤家寡人。

不管我接受与否,开心不开心也罢!乡间小路依然四季如故:春的新绿,夏的炎热,秋的金黄,冬的墨绿,仍然还在迎接着一茬又一茬的新人;这路不仅仅寄托了我的希望,也给予了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孩子们新的希望。

这条仅有一华里的乡间小路啊!更像是我的朋友,它默默地伴随我成长了三年,一天天,一年年,从不曾改变,它记载了我的点点滴滴,不管是好是坏,它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这之中的感慨也只有我自己才能明了;但现在,我仿佛还能看见,自己的脚印在那乡间小路上都还清晰可见:有的直、有的弯、有的还是一团团。我那曾经重重叠叠的脚印啊,更迎来了下一轮新的步履;听,不远处又响起了我们都熟悉的歌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亲小唱,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听到这熟悉的歌声,我思绪万千,整理整理思路,脑海中便出现了牧童和老牛的晚归图,下意识,我四处张望着寻找了一番,很遗憾的是既没有牧童,也没有老牛,只有像我曾经一样大小的孩子们,还有他们的歌声一串串。仔细搜寻记忆才发现,尽管在这条乡间小路已经走了好几年,却是从来也没有见过牧童和老牛的。

我当然也明白:这飘来的歌声,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是新一轮的起点,新的一轮的欢乐。

我喜欢这乡间小路,是因为它带给了我很多的记忆,很多的憧憬;它也像是我的朋友一样,永远地被珍藏在了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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