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摇影,阴满中庭,一瓣一心,舒卷有余情。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纵观千帆过尽,独倚阑杆,历史的清音在轮回处低吟浅唱,家家争唱纳兰词。千古词坛,永久地刻着纳兰容若这个名字。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就那样空寂寂的流了三百多年。隔了三百多年的光阴,拂了尘,翻看泛黄的书页,将墨香轻嗅,仍可感知昨日的墨迹余温,万千温柔缱绻,悱恻缠绵,氤氲于笔墨之间。
纳兰容若――只这四字,便是一阙绝妙好词,唇齿之间流转,芳香馥郁。可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亡。若有一天,时光上锁,历史转身,哪怕只远远地望他一眼也足够。纵然,在世人眼里,他是显赫一时的权相之子,是傍马西风的御前侍卫,是声名远扬唐的饮水词人,是当花侧帽的翩翩少年,是飞觞赋诗的多情才子,是青衫落拓的郁郁狂生……
“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公子白马轻裘,扈驾北巡,站在朔风凛冽的塞北,独对万里西风瀚海沙,心中别有根芽,世俗偏要他做人间富贵花,缁尘京国,乌衣门第。“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把盏长醉,酒阑珊。原来,公子也会放浪形骸。“欲结绸缪,翻惊摇落,两处鸳独自凉。”痛失爱妻,倚楼远望,独饮秋水一方,怎耐得触绪添伤?孤雁惊寒,泪雨零铃,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这伤耐人想。
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公子信步闲庭,轻咏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