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教授以清丽的形象和女性的视角,讲述传奇陆游的矛盾一生。
侠骨柔情陆放翁_《侠骨柔情陆放翁》 -看点
他既是打虎英雄又是浪漫才子,既是抗金战士又是爱情懦夫。
百家讲坛,坛坛都是好酒。
侠骨柔情陆放翁_《侠骨柔情陆放翁》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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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百家讲坛》播出的电视讲座的同名图书,主要讲述南宋著名诗人陆游的传奇人生及其矛盾个性。
陆游生于北、南宋之交,亲眼目睹国家命运的多灾多难,幼小的陆游从小就立下志向,将一生奋斗的主要目标锁定为富国强兵、收复中原。然而面对现实的挫折,他也不可避免地有过挣扎、失意甚至绝望,乃至遁于求仙学道中试图忘怀现实的残酷。矛盾的现实铸成了矛盾的人格,儒家的入世和道家的避世矛盾地统一于陆游一生。
陆游还是一个痴情的爱人,他对唐琬的悲情之爱亦延续了他的整个一生。然而在爱情被现实毁灭之后,脆弱的诗人也曾在风流放诞中麻醉自己,“风流浪子”和“痴心情种”的双重形象也矛盾地统一于陆游的一生。
侠骨柔情陆放翁_《侠骨柔情陆放翁》 -作者简介
杨雨,1974年,湖南长沙人。文学博士,中南大学文学院教授。中国词学研究会理事。精通法语、英语等多门外语,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湖南省首批新世纪121人才工程,湖南省高校青年骨干教师。著有:《宋词的女性意识》《传播学视野下的宋词生态》《网络诗歌论》《莫道不销魂――杨雨解秘李清照》等,发表论文四十余篇。2011年1月,在《百家讲坛》开讲《侠骨柔情陆放翁》。
侠骨柔情陆放翁_《侠骨柔情陆放翁》 -写作背景
陆游的英雄形象长期存乎国人的心中。梁启超《读陆放翁集》二诗云:“诗界千年靡靡风,兵魂销尽国魂空。集中什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放翁。”“辜负胸中十万兵,百无聊赖以诗鸣。谁怜爱国千行泪,说到胡尘意不平。”可作一代表。不过,梁启超也是从诗歌来认识陆游的,无论是诗中的从军乐,还是胸中的十万兵,总是定位在一个书生的本色上。以前我读陆游的“黄金错刀白玉装,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金错刀行》)、“十年学剑勇成癖,腾身一上三千尺”(《融州寄松纹剑》)等,都以为不过是一种书生意气而已,很少把陆游当成可以与敌人兵刃相见的战士。但读了杨雨的《打虎英雄》等文章。才知道陆游的勇武之气其实一点也不逊色于辛弃疾的。
陆游注定是一个悲情英雄。他是如此的“不识时务”,他一生经历宋高宗、孝宗、光宗、宁宗四朝,考场、官场起起落落,如果能略懂官场人事规则,曲意逢迎,他的一生也许会是另外一种情形。但陆游太执著、太强固了,他在主和派当政的年代“喜论恢复”,“力说用兵”,这注定了他不得不面对令人唏嘘和扼腕的结局。读陆游的“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镜里流年两鬓残,寸心自许尚如丹”(《书愤》)等句,我常常陷入莫名的悲愤之中。我由此也知道,即使在“僵卧孤村”、“卧读陶诗”的闲居岁月中,陆游的内心依然很不平静,看到一幅画、几朵花,喝上几杯酒,听到一声雁叫,都能唤起他的满怀心事。梁清远曾说:“陆放翁诗,山居景况,一一写尽,可为山林史。但时有郁勃不平之气及浮夸自侈之谈。去此,便与陶渊明何殊?”梁氏以陶衡陆,难怪要将陆游的“郁勃不平之气”去掉,以与陶渊明并列。其实陆游何尝要做陶渊明第二?去掉了这股雄浑气魄的陆游,也就不是“陆游”了。陆游就是陆游,陆游的价值就在他惊天地泣鬼神的长虹之气中。检点陆游的一生,我发现他其实可以放下很多东西,惟独爱国这份情感一生坚守着。他的绝笔诗有“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示儿》)之句,万事空幻的道理,陆游心意神明,但愈是在空幻的人生感悟中,愈是放不下九州统一的心愿,也就愈加见出陆游心志之纯一。在漫长的人生中,陆游不是不知道政治处境的险恶,也明白自己的“逆流而上”会遭致怎样的后果,但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他的人生信仰。陆游北望中原的形象就是这样如雕塑一般伟岸地耸立在历史的长河中,陆游的强固诠释了一种近乎宗教的爱国精神。
陆游与唐琬凄美的爱情故事,更是世代流传。他的《钗头凤》、《沈园》等都是广为人知的诗词名篇。陆、唐婚姻虽然仅仅维持了两年多的时间,但给陆游留下的却是一生的怆痛和无尽的追忆。“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沈园》),当陆游的政治热情一次次被浇灭的时候,可以暂时慰藉他的只有长存于记忆和想象中的唐琬了。尤其是在晚年,陆游频频徘徊在沈园,深情凭吊着“玉骨”和遗踪,支撑着残年残梦。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去感谢唐琬,是她一直温存着陆游的梦想。“沈园柳老不吹绵”,可怜无地送残春,陆游用尽一生的柔情去眷怀生命中的这一段爱情,其实也同样是一种“强固”,只是强固的对象不同而已。陈衍曾感叹陆游说:“无此绝等伤心之事,亦无此等伤心之诗。就百年论,谁愿有此事?就千秋论,不可无此诗。”真是剥蕉见心之论。
陆游是强固的,对国家、对爱情,无不显示出其非同寻常的强固气质。与陆游同样堪称“强固”的杨雨也执著于自己的人生追求,他们隔世共鸣,脉息相通,其悠然心会处,也许真的“妙处难与君说”了。我在阅读杨雨这本书时,曾突发奇想:我们固然可以将此书当作是传写陆游的侠骨柔情,但也何妨部分地当作是杨雨本人的心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