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鲁古雅・敖鲁古雅》,一部讲述关于居住在大兴安岭的一个少数民族鄂温克民族故事的纪录片。
敖鲁古雅_《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基本资料
《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纪录片《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类型:纪录片
长度:92分钟
时间:2006年
导演:顾桃
制片人:马丽
摄影:顾桃
剪辑:周宇,丁若水,王腾可
敖鲁古雅_《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简介
中国北部的大兴安岭,有一支颇为传奇的民族――使鹿鄂温克。 300年前,他们来自更北方的西伯利亚。他们世代以打猎和饲养驯鹿为生,拥有自己传统的生活方式。
他们喜欢喝酒,酒后也会闹事,他们喜欢驯鹿,因为驯鹿是他们的生活。他们用最原始的生活方式,演绎一个民族的传统,也哭诉着敖鲁古雅文化消逝的悲哀。喜欢敖乡的那位艺术家,更喜欢经常酒后闹事的柳霞。艺术家最珍贵的就是自己画完的话,立刻就烧掉,他不同于世俗,不同于另一类最正常的艺术家,他的画,给天看,给地看,给月亮星星看,也给自己看,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追求的是真正的艺术,不做金钱的奴隶。
2003年,他们走出大山,搬进政府所建的定居点,禁猎也随之来临。失去森林和猎枪的鄂温克人深感寂寞,部分族人回到山上,重新开始传统的生活。时光悄悄流逝,鹿铃声也渐渐远去……那片曾经熟悉的森林还会属于他们吗?
不得不承认的是,顾桃导演实在不容易。他喜欢回归自然式的生活,因为在他心中那是自由的象征,那是最淳朴的记忆,那里的人最真实,不用演示自己的愤怒和嫉妒,这就足够了。他们的生活,不亚于沈从文先生在《边城》里中的美丽。我们现在的生活,不就正是因为缺少那中单纯和真实吗?
顾桃拍片的初衷是出于理性,但影像却非常感性,仿佛任何技巧和规则都不再重要,纪录纯粹为了让狩猎部落的最后森林时光在胶带上自然地流淌。他就是在捕捉,就像曾经以狩猎为业的鄂温克人捕捉猎物一样,捉住这些瞬间:鄂温克人原先的生活方式被彻底扭转,他们失去了猎枪,失去了森林,失去了驯鹿,失去了野性,失去了像童年一样纯真简单的生活。而这个消失自然会有一个过渡,这部纪录片展现的即是这一“过渡”,等时光不留情地蔓延到“桦皮船驶进了博物馆”的时刻,他们只能在醉眼中回味过去。这部纪录片无疑具有高度人类学和民俗学的意义,也许技巧和表面的节奏都不重要,因为不缺少灵魂。
敖鲁古雅_《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剧情
敖鲁古雅在内蒙古自治区根河市,这里的居民属于鄂温克族雅库特部落,就是一般所谓使鹿鄂温克。他们世代以打猎和饲养驯鹿为生,有着自己传统的生活方式。2003年,在不容置疑的政策中,他们走出了大山,搬进了政府所建的定居点,禁猎也随之而来。一些人无法适应山下的生活又回到了山上,继续过他们本民族自己的生活。柳霞就是这样一名使鹿鄂温克妇女。
上世纪90年代,柳霞的丈夫酗酒坠崖。她开始极度酗酒,每天醉醺醺的,被认为不适合抚养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儿子被送到内地读书。她的生活基本上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可以在公共场所大声地评价萨达姆、本・拉登;下火车时,“拿一下!警察!”――让警察帮她拿东西;她看谁不顺眼就打谁,往死里打……但同时,她还是一个扎根于大自然的诗人,驯鹿轻轻地舔她的脸;她喝酒时对着小狗说,“干!”她随口都能朗诵出动人的诗篇――“太阳是我母亲,月亮是我父亲,星星是我儿子,天上都是我的。我能看到什么,鹿,驯鹿。我还能看到什么,雪,下雪……”
片中还有几个特别可爱的人,他们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让人回味。他们随手采摘野葱入餐,“大自然就是这么随便,葱都满地跑”。他们训练猎狗,“警察不能抓狗吧,狍子是狗抓的”。然而,等待他们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呢?
敖鲁古雅_《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导演简介
顾桃,1970年出生在内蒙呼伦贝尔,2000年开始《蒙古表情》的拍摄(15000张蒙古人肖像组成的成吉思汗 观念摄影);2001-2003年《正在消逝―“船”主题摄影》;2005年开始《敖鲁古雅・敖鲁古雅……》(纪录片);2005开始《我的身体你做主》(纪录片);2006开始《呼麦北京》(纪录片);2006开始《中国行为》(纪录片);2006开始《中国宋庄》(纪录片);2007开始《神・翳》(纪录片);2007开始《雨果的假期》(纪录片);2008开始《托河 托河》(纪录片) ;2008开始《最后的犴达罕》(纪录片)。
我理解的纪录片一定要有生活经历或者经验。开始拍摄时我有过那种偷窥感,但是一段时间之后,成我自己的生活了。他们每个人都那样有个性,他们表达自己的方式又很不同――对爱,对生死的态度。他们信东正教,有意无意地都让我一下子就进入到那个群体。我突然找到了表达的方式。之前的困惑、难过、落寞、那种没有方向的痛苦,一到了敖鲁古雅就完全化解了。所以并非是去做这个片子有多兴奋,而是自然而然地一年一年,一个季节一个季节就这么生活下来了。
敖鲁古雅_《敖鲁古雅・敖鲁古雅》 -评价
一般纪录片或者人类学的电影总是难免摆脱不了对于时间的空间化,即总是把一些落后族群的现在视为“我们”的过去,考察落后地区的当代生活,成为观察“我们”过去的一种手段,但是本片却充满了现实的关怀与幽默。
谁都可以看出,使鹿鄂温克人的生存状态是不容乐观的,千百年的传统在他们这一代似乎就要断掉了,他们将脱离血脉相连的大自然,在山下住千篇一律的楼房,从事机械而重复的劳作。其实他们狩猎是非常有原则的,母兽和幼兽从来不捕杀,他们捕的是老弱病残。影片中似乎暗示其他偷猎者造成了现在的生态危机,政府禁猎禁的应该是这些偷猎者,鄂温克人是受害者。其实,这种倾向是不客观的。鄂温克人的下山是一种现代性发展的必然结果。
是不是可以说,鄂温克人生活的变迁是现代化不可避免的产物,也是现代性不可分割的伴侣,同时是秩序构建和经济进步必然的副作用。因为每一种社会秩序都会使现存人口和他们生活的某些部分成为“不合适的”、“不合格的”或者“不被人们需要的”,而经济进步必须要贬低一些曾经有效的生存方式,因此也一定会剥夺倚靠这些方式生存的人的谋生手段,比如鄂温克人与大山和森林唇齿相依的狩猎劳动。
人们宣传进步时总是说它能带给更多的人更美好的幸福,但是也许进步这一现代标志,真正的含义是只要更少的(而且是不断减少的)人和更精炼集中的劳动生产与消费,就可以使社会进步这辆列车运转、加速、爬坡。有关鄂温克人经历的这种变迁的痛苦,我们在乌热尔图或者萨娜的文学作品中都可以看到,但是除了留下一些历史的记忆以外,谁也不能给出解决的办法。政府的决策显然是英明的,但是这并不能解脱当事人的痛苦,也许这是社会进程中无法克服的宿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