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磊为消歧义词,一般指人物名,这里介绍有:1运动员:王少磊2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学者:王少磊。
王少磊有两位,请选择您想要了解的那位:
非常女生派_王少磊 -运动员:王少磊
姓名: 王少磊
英文名:
性别: 男
国籍: 中国
出生城市: 北京
出生日期:1971年11月18日
身高: 183cm
体重: 70kg
场上位置: 后卫
场上编号: 18
所属团队:
曾效力团:
非常女生派_王少磊 -学者:王少磊
个人简介:在南京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书,开课网络传播与媒体策划。同时,是典型的文学中年和非典的新闻工作者。
王少磊
王少磊接受记者采访的精彩演说: 记者: 11月下旬,上海召开的《文化中国》研讨会上,众多学者认为,《百家讲坛》的收视率走高,荧屏上的各类文化节目层出不穷,但却集体演化成了“文化评书”、文化快餐。对这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的?
王少磊:首先,文化快餐,跟整个快餐文化的语境是匹配的。快餐文化是消费时代的特征,《读书时间》撑了8年,但还是在央视下课。也许我们该有一个真正的公共频道,可以坚守一些不那么娱乐的节目。
另一方面,我又不那么确定。你知道,以前我们的节目太古板了,在这个角度上,我又希望媒体多进行“可读性”努力。所以“文化评书”也有进步意义,对电视台改进业务手段有好处。
我的意思是,最好别“集体演化”,部分演化而成多元,我觉得那样是比较理想的。大众文化无妨彻底放下包袱,而应该有频道谈海德格尔――哪怕没有收视率。
记者:如果《百家讲坛》算作历史的通俗化评说,那么这种通俗化评说的边界在哪里?
王少磊:我不认为有一个精确的边界。实际上,《百家讲坛》的风格也不尽一致。我比较倾向于认同阎崇年,刘心武有时候也还不错。不过我还是嫌阎太老实了,还不是最好的学术姿态。
记者:一些学者批判易中天和于丹背叛了学术圈,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王少磊:我不喜欢于丹和易中天,但绝非他们背离了学术圈。西方的大家都做科普,没人规定学者只能用学术语言说话。当然我也不相信,他们可以靠这个做成大师。另外,学者们现在还很为学术圈骄傲吗?
记者:对于易中天和于丹,您怎么评价?
王少磊:首先,我尊重他们的市场成功,承认二位都是聪明的文人。我不喜欢于丹,因为一个女的,用宏大饱满的漂亮话谈人生哲理。人生荒诞无常,我不喜欢如此肯定的语气,误人。但这些都还可恕,我其实更排斥他们的历史解读。对历史的诗意解读都是有害误读,还是鲁迅说的好,几千年的陈年流水簿子,翻开就俩字“吃人”。
记者:在您眼中,《百家讲坛》属于科普节目但偏偏“冒充学术”,“学术”就该高高在上吗?《百家讲坛》主讲蒙曼认为“让学生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学习,可能这也正是《百家讲坛》的思路”,而马瑞芳也说“一定要让学者把历史讲得深入浅出,有故事性”,在您书中谈到了写作风格的重要性,诙谐幽默的文风给人印象很深,我想问,严肃的“学术”又该以何种方式走向大众,而不至于虽有内涵,但在形式和内容上却要向“通俗”妥协?
王少磊:这是我的原话吗?当别人拿学术质疑《百家讲坛》的时候,我拿这个为它辩解。意思是,不要给一个电视节目太多的使命,假如它能做好普及不是也挺好吗?
一个学者可以并且应该做学术普及,但他的学术声誉不能靠普及工作完成。蒙曼是对的,但教学跟科研还是不太一样,虽然两者都不鼓励玄化,后者还是应该更“严肃”些。学术有自己的理想文风,既不是完全口语化的,也不是特别拗口生硬的。在这个方面,我觉得马克思的度把握最好。
严肃的学术,也应该采取晓畅并且富有文采的叙述。但严格说起来,学术并不真对大众,学术允许是小众的。所以,《百家讲坛》是一个理应得到鼓励的电视节目,它不是,也没有义务去做学术(也许它比其他节目更有“学术性”)。学术要在学术平台去做。
不过,我也不认为他们是最好的普及。最好的普及者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房龙是最好的:虽然自己没有哲学体系,但还是用可爱的方式,把人类文明史叙说了一遍――很多人从中得到启发。再晚就是乔斯坦・贾德,《苏菲的世界》是我的枕边读物。
记者:专家对《百家讲坛》褒贬不一,但并不影响其广受百姓欢迎,这说明什么?
王少磊:假如易中天拿《百家讲坛》的讲稿去评职称,那专家再来批评他好了。我不喜欢他的风格,也不赞成他的观点,但是没有关系。别拿他的收视成绩给其学术加分,但也没有理由因此给他的科研减分啊。你可以说他不靠谱,那就当他是自己瞎演义罢了,我们为什么不质疑单田芳?百姓欢迎就百姓欢迎,把他当成畅销书作者不好吗?我看他说三国就好像我看《水煮三国》――当然我不看那类励志经管,我是说我把他们看成是一种现象。
记者:草根阶层对《百家讲坛》的认可,是否与现今电视媒体娱乐化不能满足观众需求有关?是否与现今公共文化产品对大部分人来说不能构成“公共性”有关?“学术”的大众化传播是否对“学术”形成了伤害?
王少磊:《百家讲坛》构成了电视娱乐化的一环。比起文革,我不想太贬低这种现象。关于公共性的任何话题,我希望在私下的场合里讨论。学术的大众化传播,不会对学术形成伤害――如前所述,我不认为《百家讲坛》是学术传播。
记者:对于《百家讲坛》,您认为“他们在电视上说历史,统统是后见之明,还言之凿凿大义凛然的,嘴脸实在难看”,这是为什么?
王少磊:我很为自己的嘴脸感到惭愧。我坚持这个看法,但也许措辞应该更温和一些。你知道,上面那些话是在网络语境下说的,而且搜狐那个访谈做得太长,我们这代人都有点“暴力审美”,说着说着就露馅了。
记者:您曾经说过“三国”“水浒”宣扬暴力,这方面可以展开谈谈吗?
王少磊:作为推动社会的力量,我怀疑暴力是最好的手段。“三国水浒”有暴力审美的因子,但我并不那么肯定。或许它还给我们带来了活力?也就是个小说吧,冷兵器时代,没有点刀枪剑戟成什么样子?潘知常借此入手说他的美学,那也不失为一种结构办法,但我还是觉得 “小说教”有点夸张了。不过现在是注意力经济的时代,也许他的出版商考虑:概念包装可能更容易进入视野?
记者:有观点认为,《百家讲坛》把历史和市场结合起来讲,造成另一种形式的扭曲。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王少磊:《百家讲坛》如果有收视任务,它走市场理所当然。知识分子如果有社会良知,他会对自己的表现(包括被编辑过的表现)负责。现在播出的节目,就是商业逻辑和学术逻辑的合力吧。
记者:您认为学界与业界是狼与狈的关系,这句话如何理解?你说过“未必认可学界甘愿合谋的游戏规则,但却需要这个规则的承认”,这是为什么?
王少磊:我现在,不会再使用这样不严肃的字眼了。当时要排斥枯燥的学术文本,矫枉过正常常失于油滑。但既然连鲁迅都“不悔少作”,还是把它收进了文集。我试图表达这样的困境:学界应该有独立立场,但是常常跟业界合谋,成为对方的“舞美元素”了。“但却需要这个规则的承认”后面还有一句:“才能获得更多的发言机会”。难道不是吗?我活在体制内,发言权基本上由体制决定。而我的工作,差不多就是职业发言……这不是个两难吗?
记者:在书中您说“某些所谓的学界泰斗,一辈子没学写过几句自己的话,头发混到花白,满嘴假话,却到哪都端着”,这番话是否因为您尚不是学界泰斗?这种现象是否说明在现有体制下,中青年学者上升渠道有限?这是否反映了文化领域管理体制当中的深层次弊端?
王少磊:加上“某些”已经是我试图缓和语气了,但其实还应该再缓和一些。这也是搜狐的网上访谈,我不该给互联网增加情绪。但是我不打算,修改自己对学界的这个看法――至少是我熟悉的某些领域。
我还批评《色戒》演得糟糕呢,是否因为我自己没有成为影帝?
我有一个学术茶会,上回请游学欧美的老师讲大学精神,末了得出共识:如果高校生态出了问题,则生活其中的每个人都感到焦虑。
记者:“余秋雨你越骂越要弄文化,王朔分明是个知识分子,非装粗人”,您认为这是他们独立知识分子人格所致,但也有很多的人认为他们只是以此包装自己。余秋雨,有人认为他的成名与一些网络写手走红的原因很接近,只是迎合了目前市场的口味,所以一度得到追捧。而王朔,更多的人认为他善于炒作自己,有时甚至是不择手段,只是在利用人们的注意力。对这个问题你是如何看待?“笑骂随他去,名利我图之”,文化精英一再跌破道德底线底线和文明底线?对此,您如何理解?
王少磊:相对于传统的散文套路,余秋雨大概对新文本有点贡献。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他有什么值得多说。我对宏大叙述者一向排斥,余不是我关注的作者。如果这人的市场成功的确因为包装,我承认他既懂得传媒又懂得受众。
我喜欢王朔,以及阿城、陈丹青他们那拨人。立场边缘并且懂得策略,还把自己的世俗生活弄得不赖。我请你看看王朔的几个访谈,包括他“骂记者”的那段视频,到底是谁没有道德底线?非常奇怪,为什么公众无视事实,一味给王朔泼脏水?王朔的作品立得住,人品立得住――社会良知、独立人格都没有问题,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我不关心哪个女的给他买了房子。
记者:您的书中有这样一个观点,按照某种逻辑,张爱玲比丁玲更有理由出现在教材里?这方面可以具体谈一下吗?教材改革也是近年一个热点话题,今年10月份黑龙江把“金庸小说的爱情”列为高中选修课,不知您是如何看的?而小学和初中的历史教材,也被人痛斥是误人子弟,您可以就此谈谈吗?
王少磊:从文学的角度来看,《倾城之恋》与《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谁更立得住?你可以说《王贵与李香香》有宣传作用,但文学上李季能跟戴望舒比吗?我们的语文教材,旨在传承国语还是单一的价值观?现在热播的《大刀》讲的是29军,但我上学时的历史课本里,只提到蒋介石抢夺抗战胜利果实。再说《世界历史》,我不知道现在是怎样写苏芬战争的,如何写苏联波兰那些事情的。我不喜欢武侠小说,但我承认金庸是最成功的武侠小说作者;我不承认金庸是什么文学大师,但我承认他曾是个精明务实的报人;我不赞成金庸的东西进小学教材,但我喜欢“金庸进教材”这个进步信号。
记者:您认为“今天城市雕塑里被过分夸张的女性身体,有一天会再度矫正”,对于这种“夸张”如何解释?这是否有矫正的必要?
王少磊:这个我在新书里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羡慕文化沙漠里的“纯洁”。今天城市雕塑里被过分夸张的女性身体,我相信有一天会再度矫正。都市报娱乐新闻栏里裸露的描写,也有一天会考虑克制含蓄――这是媒体和受众都要经历的长大,从长远看,我一点也不担心公众的整体道德水平。我一点也不为“裸替”事件担心,但却永远记得那一次的错愕与震惊:郑钧懒洋洋地唱着他的爱赤裸裸,当我们的爱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