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书房写稿。
老婆鬼鬼祟祟抱着一个化妆包进来。
我一边打字一边说:想滚床单的话,关灯就行,不用化妆。
老婆:玩个游戏。
我一听就来劲,赶紧合上笔记本。
既然说是游戏,那包包里面应该是情趣玩具,
今晚,我要当一个专业player。
老婆打开包,掏出一个圆润的小管子。
我会心一笑:现在的跳蛋,伪装得跟口红似的。
老婆:不,这就是口红。
她把包包里面所有的东西倒桌上,原来全是化妆品。
老婆:猜猜它们每个多少钱?
失望。
失望透顶。
说好的情趣play呢?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郑板桥、斜拉索桥。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而此刻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只有虱子,没有袍。
爬得我浑身痒。
不是官人我还要的那种痒,而是想打人的那种痒
不要来啊,不想造作,我并没有大把时光。
我:你花我那么多钱买化妆品,现在还要让我具体猜多少钱? 这不就好比黑人强行爆我的菊,还要问我‘大不大爽不爽’?
老婆:那你应该还挺爽的吧?
我:那只是个比方。
老婆:你到底还玩不玩了?
我:玩。
如果我说不玩,接下来势必要辩论为什么不玩。
当局势变成辩论赛,反而会浪费我更多生命。
人的一生啊,都在选择中度过,
大部分时候,我们并非是在好与坏中选择了好,
而是在坏与更坏中选择了坏。
于是我们开始了猜化妆品的游戏。
我:这个得一千二吧?
老婆:一百六。
我:这么便宜?
老婆:我是那种乱花钱的人?
又拿出一个。
我:800块?
老婆:错,90块.
几轮下来,我全猜错。
那几样东西,比我想象得便宜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