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好想对文字说说话。
不言媚众的、应景的、概念式的话。只说心苏醒了,拔节了,由黄泛绿了,你看。你听。
窗外,游人稀了,私家车少了,孩子们多了!街上,鞭炮噼里啪啦,燕雀儿从这边的电线杆飞往那边的楼台上。习惯了,也平然多了。
阴郁了多日,天上,也不见半个雪片儿筛下来。一个人的屋子,一颗心,幽幽,空空,寂寂。喧嚣之外,时间默默地流淌。然,惊了心,扰了魂。
这是头一回在他乡过年。安静得有点后怕。怕午夜的鞭炮轰鸣。怕拂晓打开门,突然间涌了一屋人。
老家的除夕,女子转锅台,男子忙院落,孩儿骑上竹竿逗乐儿。等对联贴了,灯笼挂了,开始走家访户了。哥儿姐儿的,围成圈儿包饺子,唠一串儿土的掉渣的嗑。似乎走进了相声里,争相“丢包袱”,傻笑。只等着子夜,炮竹声声辞旧岁了。
年初一,大早就起床了。争先恐后地洗漱。后在院心摆好方桌,献上枣馒头、麻花、苹果,毕恭毕敬地上香、敬酒、念诺儿。那一刻,时间、空间、物质就忽然里归于了寂静。仿佛已故的亲人都来了,聆听着,将祝福听成一朵莲花了。
那一刻,你知,我知,硝烟味儿知。
最后,大年的节目像早就彩排好了似的:燃烟花,拜年,爆年景。壮心,托起了冬日暖阳!
下午眯瞪了会儿,醒来,闪念出小我两岁的琴来。她是大侄女,两小无猜大的。不知在外忙碌了一年,返乡了否?正想着,电话响了。是琴!
于是,手牵手的画面扑来,心情飞了。
记得过年,或走亲戚或看戏,都小手儿牵着,宛若一对小兄妹。记得下雪天,一并看雪,听树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