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罗永浩、郭敬明,他们做的事看起来毫无关联,如果硬要扯点关系,最多是文人从商,都在做跨界的事情。他们都认真。三个人认真起来各有各的不同——我们从中总结了七种认真的方式——三个人,七种武器。
【七种武器之一:好奇心】
“大人、大公司领导看网络上那些小孩说的东西,反应一般都是,‘诶,你这是什么呀’。但我想去多了解他们。”看到“我中二病犯了”这样不明所以的话,他就去查到底是什么意思,“日本的舶来词。说的那是那些中学二年级、又叛逆又不懂事的小孩,自以为很牛,其实很傻。中学二年级会犯的病,叫‘中二病’。”
我们可以把这种想法归因于好奇心,这通常是一个人保持活力的最好方式。
对于前英语培训老师罗永浩来说,越界到手机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狂妄,而同样是因为好奇心。他的好奇心表现得很朴素,“为什么他们做得这么差”。
“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大部分是跟风做的,过去是做家电的,你是做电冰箱的,我是做电饭锅的,后来扩展到各个领域,但是没有想清楚为什么做。突然有200家企业都来做,你必须要不一样。”
高晓松认为他会是一个好翻译。“我最喜欢干的事儿是翻译书。我说的是现在最喜欢的。曾经最喜欢的是弹琴。”就像英语培训老师做起了网站,然后因为喜欢乔布斯又打算做上手机。好奇心总是会让这样一些人去尝试不一样的东西。
高晓松这样解释自己的翻译理想:“我自己不具备大师的能力,我技术很好。我翻译的时候特别游刃有余。大师已经在那了,光辉已经照耀着了,我只需要写出来。我想接下来干点儿翻译。我甚至有时看电影字幕都在想应该让我来翻译。我肯定翻得特有意思。”
你得不一样。所以我们看到,好奇心驱使着郭敬明琢磨“中二病”的来历,也让罗永浩研究他完全不懂的图标,高晓松则想着从赚钱和名声当中跳出来,跟着大师,把大师的光辉引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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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之二:学习】
罗永浩自学UI(User Interface,用户界面)设计比很多人以为的要早——大约在十年以前——这一点他跟很多人说过了。在“锤子”筹备期的各种兵荒马乱里,对UI的自信和背后用户需求的了解可能是罗永浩最有底气的东西。
总体而言,罗永浩的自学很沉默。他曾经迷恋过所有美化Windows系统的软件,有时可以一天6个小时都在把各种系统图标和主题改来改去,用不少傻瓜软件去修改自己不喜欢的设计。“我除了吃饭都在琢磨这个事情,喜欢它不需要什么动力。”罗永浩说。
“高晓松底子好,”制片人杜杨说,“自己连看带消化需要一天半的剧本,高晓松两三个小时就能全部解决,还把关系理顺了。”“我以前问过他,为什么你看东西这么快?他说我以前扎实啊,20岁以前看的东西特别多,就形成了一种阅读习惯,很快地就能抓到重点,而且能系统化。”
有时候需要学习的东西未必会以知识的形式出现。比如高晓松当评委除了选新人,还有个目的是了解流行音乐。他不听、也不知道去哪里听流行歌曲,但如果一首歌在比赛的时候被反复演唱,这歌和它原来的表演者就被他记下来了。他就是这样认识了曲婉婷。
郭敬明每天平均有2个小时的阅读,不过很碎片,乘车去下一个地方、坐飞机或者等待通告的时候他几乎都在看东西。为了增加阅读时间,他的睡眠时间平均是三四个小时。
他说到“一万小时理论”,但又很快补充了自己的说法:“学得快就是牛。如果每个人都有用不完的时间,这个社会拉不开差距,因为所有的差距都可以用时间去弥补。但如果有人5个小时就能超过你100个小时得到的东西,那就是人家的天赋。你不要抱怨,认真去弄,这世界上总有人天赋比你高。”
【七种武器之三:知识管理】
2006年,高晓松搬去洛杉矶,自己写故事,同时结交大大小小美国制片人和导演,后者不约而同指出高晓松作为一个导演的优缺点:“优点仅仅是知道摄像机该摆在哪儿,缺点是电影想说的东西太多、太急,还耍小聪明”。
于是他看很多书。从和好莱坞电影人的各种聊天里判断自己该看什么,再从一堆著名编剧和教授写的书里梳理出来哪些东西能为自己所用,哪些能为中国电影所用,而哪些只能留在美国社会里。
高晓松说他自己看得到天花板在哪里,“大家都拿摄影机,我看了别人电影后,我知道,你就是把那个剧本那些演员都给了我我也拍不成那么好。我能看见,但还没摸到。”
【七种武器之四:细节】
罗永浩说他自己很“事儿”,招聘工程师的时候,他也发短信问人家:“你用PC还是用苹果?”
他管理工程师没有什么经验可用,他和团队一起,每人研究十几个不同品牌的手机,拿一张单子列出优缺点,基准线是iPhone。打磨产品的时间配额各有不同,但他允许一些别人根本不会做的功能存在。
“它被用到的几率万分之一都不到,但做了这个你就会显得跟别人不一样。我的标准就是对用户来说不是负担,但真的用到了,他会发疯一样告诉别人。”罗永浩说。
罗永浩相信细节构成好的产品,而好的产品可以杀出去。有人责备他在一些没用的地方浪费太多时间,他的回应是:“中国这个社会就是太不正常了,你稍微正常一点就显得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