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分手》不像讲电影,像在过日子。105分钟的空镜头仿佛一个空房间闲置在那里,渐渐有两个人开始忙忙叨叨各种布置,接着一群人布置,你猜不到他们要讲什么,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清新文艺的咖啡屋是最重要的布景,古朴的家具、绿色的墙、雅气的瓷砖、复古的各色小物件。有时候一个人在发呆,有时候一群人在聊着什么。镜头在观众这里,远远地望着这些堆砌的元素。热闹是他们的,而观众,心里也有自己专属的故事。
分手后东西该如何处理?
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可能更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分手后的我该如何处理?
郑伊健说,“对于我来讲,在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无论是我被甩还是我先离开,那我自己已经算是一份遗物了,但我怎样把这个遗物转化成另一个有用的东西,我觉得这是我想的事情。”如果较真的讲,自己何尝不是爱情的遗物。没有那个他,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喝茶的口味、读书的喜好、晾衣服的习惯、常去的电影院,很难不受相处的影响。某天你无意间对现任说了曾经那个他对你说的话,示了那个他曾经对你示的好,是否会猛然间意识到连感情都被那个人影响得一塌糊涂。想要把分手后的东西处理干净,是否要先把自己处理掉?
当然,这不一样。我愿意处理到那些早已无所谓,现任却可能在意的物件。如果真有影片中的“分手迷你仓”,或许我会选一件置入其中,或许选不出。没有遗物,老去后追忆似水年华会不会遗憾不可知。但比起任何身外物,此时的他一定是最值得珍惜的。
如何去经营自己的感情?
首先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其次有感情,最后一直牵着那个人的手。两个人的爱情像氧气,被放在一个固定体积的容器里。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一点点被消耗,想要维系两个人的感情,唯有联手制造新的氧气。哪一方累了,觉得开工太辛苦,只需等容器内的氧气消耗光,情谊自然就断了。当然,等不及的人也可以直接向容器内倒满冰水,浇他个通透刺激绝情绝义。
莫说执手白头,就连确定爱情是否有明天都谈何容易。太多今朝还在憧憬未来,明天已经天隔两方的情侣。《不再说分手》最精彩的处理集中在郑伊健终于下定决心,冲进浴室要同周秀娜求婚。可见到她开口说话却临阵退缩。面对唠唠叨叨却不算咄咄逼人的周秀娜,他把从裤兜抽出来的结婚戒指,默默放回口袋里。他忽然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他要今生相守的女人。这个忽然,就是现实。
想想曾经也是黑道老大的郑伊健居然演出了如此真实的心理戏,演技提高与感同身受大概都有。在一段爱情的终结里,无论施与受,没有人是真正的胜利者。谁都不是天生恋爱的人才,谁都受过点儿爱情的伤。人生太多机缘巧合与擦身而过,但两个人有心在一起的话,也许可以磨合出一条生路。
可不可以永远不说分手?
“永远对小姐”要低头?
电影还讨论了“恋爱中说不说分手”与“永远对小姐要不要低头”两个命题。其实在你想清楚今后还要不要和这个人“纠缠不清”后,这都不是问题。想清楚要害,自然有行动,最后得与失都不遗憾。想清楚要害还有一个好处,可以避免亲友的干扰。所有人说的都是对的,但对不起,我有自己想要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