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倏忽远走,屈指算来,这个夏天又已近半。北方今年的夏天少雨多阴,天不是很热,因此也就多了一份舒畅。
琐事繁多,除了约稿,很少撰文。
静静地坐在窗前,听黛青塔娜的《寂静的天空》,心,不由自主游移于山水之间,那些生活的喜怒哀乐,那些求索路上的坎坎坷坷,也便在静静中绽放一地无语妖娆……
越来越喜欢沉默,多年来文字于我,一直如影随形。墨海扬帆,踏浪而歌,走着走着,却发现,似乎丢了倾诉的方式。更多的时候,喜欢静静的与文字对望,而把诸多感慨更深地藏进心里。
常常感叹光阴的流逝,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流过的时光走过的路,似乎倏然间已走远,待回眸时,惟剩指尖的一声轻叹。
闲下来的时候,喜欢读书,现代的、古代的,报刊的、杂志的,最喜欢那些韵味绵长的作品,如品一味佳肴,观之,赏心悦目;品之,满口余香。往往有灵感在共鸣中不期而至,丰盈了想象,深邃了灵魂。
亦喜欢弄花,阳光下,执一喷壶,逐叶拭去轻尘,让亮泽入心入眼,那时,心是静的,静到仿佛这周遭只剩下惬意,这世界只剩下微笑。
喜欢花的灿烂、明媚与顽强,一掊土,一米阳光,一滴水,那嫩嫩的、宛如奇迹般的一朵便会烁烁地盛开。轰轰烈烈也好,悄然无声也罢,似乎周身都透着倔强。
年少的时候,喜欢一种叫做罂粟的花,因为她的野性与绝美。清楚地记得,每年夏天回乡下,总看到外婆院子里几株开得轰轰烈烈的罂粟,绚丽惊艳。外婆因患有严重的关节痛,每年都会在院子里种上几株,待成熟后,将果实摘下来熬成水服下,疼痛顿消,那是乡下最省钱又最止疼的偏方。而那时不喑世事的我,对这种花并没有太多了解,只是调皮地幻想:做一株罂粟,便可以让喜欢的男人喝下爱的蛊。
长大了,渐渐喜欢上了牡丹,不单单因为她的雍容华贵,更因为她的大气温柔,这或许是缘于北方女子骨子里的豪放,文字中、图画中也便自然多了牡丹的华美。或许,对于生活的追求,让人更渴望一种富庶与美好,因此年轻的心更驿动几许向往。
走过人生的熟季,越来越喜欢莲花,常常是倚了半弦月,在莲池边静坐。轻轻的风,潺潺的水,幽幽的箫音,淡淡的花香。莲的纤尘不染,莲的淡泊宁静,无一不成了性情的知音。入泥三分,出水三分,剩下的四分,是风雨中高傲的灵魂,一念一悟间,所有的快乐与忧伤,都悄然成人生的逝水沉香。
常常幻想,能够寻一处依山傍水的小筑,体味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感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的情愫。字里春秋,转眼数载,捻字为花,收获无论多少,这一路行程无不诠释灵魂的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