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母亲节,都会送给妈妈一份礼物,或是皮鞋,或是衣服。今年,突然想变换一下方式,于是一直在琢磨送给妈妈一份特别一些的、非物质性的礼物。
最后,写下一段文字,送给妈妈,她收到后,如我想的一样,读得特别动情“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美丽的白发幸福中发芽,天使的魔法温暖中慈祥……” 这是最近听到的一首非常动听的歌——《听妈妈的话》,反复唱着、唱着,一股感动从心中喷涌而出。
在温暖的午后,最愿意和妈妈促膝而坐,听她一一跟我讲述身边的人和事;最愿意傻傻地看着妈妈做手工,她那双手粗糙但仍然灵巧;最愿意站在厨房一角,闻着菜香,听妈妈总结做菜经验……
妈妈,我的骄傲。
由于种种原因,少年时的她没有能够继续学业,但即使只拥有初中文化,在那个年代也是难得的,一贯认真负责的她被聘为夜校的老师。但,命运不公,因为外公的背景,妈妈不得不放弃自己喜爱的“教书匠”的工作,嫁到了农村。
从此,妈妈从一个殷实家庭的独生女,一下转变成了一个贫农家庭的主妇,于是,她开始接受家庭里外的一系列考验:在生产队,她学习插秧、撒药、收稻谷……
即使手皮被磨破、流血,即使脚底磨出水泡、流脓,即使累得跌倒在稻田里……她咬牙坚持,用瘦弱的双肩担起所有的痛!一切农活,妈妈从不会到熟练,从熟练到成为村里的干活能手。
在家,她包揽所有家务,还要伺候长辈、喂养孩子,和爸爸一道(爸爸是家里的长子,有五个弟妹,在他18岁时,爷爷就过早去世),扛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自我记事以来,我的妈妈,就是这样,凡事都会坚持到底,那股不认输的劲儿好像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
记得上中学时,妈妈来学校参加三年里唯一的一次家长会(家长会安排在下午),她的出现,让我几乎无法承受来自同学们的热烈的惊讶与羡慕。
清楚地记得那一幕:清秀的脸庞架着一副眼镜,两条粗粗的麻花辫整整齐齐地挽起,衣着朴素,腰板挺直,脚步轻盈,无一不透着妈妈的温柔、秀美。
听着同学“我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妈妈,就好了!”的赞叹,一股自豪感将我满满地包围。当时,我就想:总有一天,我将成为妈妈的骄傲!
几十年来,我们兄妹几个就是在妈妈的庇护下,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我们这个家也因为有了妈妈里里外外、事无巨细地操劳,日子过得像模像样,并且逐渐有了富余。
几十年来,妈妈那原本光洁的额头,被艰苦岁月的利刃刻满了沟壑;那原本黑亮的眼睛,被几经磨砺的沧桑遮住了光彩;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更是消瘦,记忆中那两条粗粗的麻花辫,也被满头的银丝所代替……
是的,妈妈不再年轻,转眼间妈妈就老了,这种变化一度让我黯然又无奈。但不变的是,妈妈一直是我的骄傲,无论何时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