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6年一月一日。就在昨天,2015年已经在一片欢呼声中悄然离开。作为阳历新年的第一天。总是期待着一个全新的开始。大多数人总是这么期待的。可是真的能够如愿,得到一个全新的开始吗?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元旦的日出怎么样。反正我没有见过。今天五点半起床,也许是这一年起得最早的一天了吧。去雷达站看日出。六点出发,到半路等小灰灰,天还没有亮,抬头仰望天空,弯弯的月亮,伴随着一颗星星。路上车来车往。可是唯独我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禁唱起了歌,在早晨六点的星空下。
等了很久,小灰灰才骑车爬上了怪坡。在这之前,南新车协的其他人已经先走了。于是,在那很陡的砂石路上,艰难地爬上去。风很冷,很大,但是太累了。不感觉冷。路,太陡了,好几次想放弃,但是在队友的鼓励下,还是坚持了下来。天,渐渐地亮了,太阳,还没有出来。终于,我们到顶了。他们再等着我们。
登高远望的风景,总感觉美。看,下面的二环南路,通向北边的济南。高楼林立,都沉浸在弄弄的雾霭之中。略微的灯光亮着,静悄悄的济南。还带着倦意呢。我们站在悬崖的顶端,俯瞰近处的山崖和树林,才略微想象出诸葛亮运筹帷幄是什么样子。七点了,太阳还没有出来,唯独见到上空,飞机留下的金灿灿的光芒。南边的山上,却出现了一点红光,却很快消失了,东边,还是一片青色。等到了八点,我们放弃了。记得上次在泰山,也没有见到太阳,有些扫兴。
靠左,靠右,夹杂在车协的车队之间回来。
八点半了。一般,新的一在这时候开始。去吃早餐,回到宿舍后,太困,睡到1点。
接下来便没什么好说的,去复习到了5点,回来又睡。6点之后小芳叫我去吃饭。路上他说他昨天说错了一句话,伤了一个人,欲言又止,太可恶。到现在我还是好奇。
复习到了九点半回来。没什么好说的。
2016元旦散文随笔 元旦,亲近旧时光元旦闲暇,窝在家,忽然发现家里凌乱而陌生。于是,决定收拾一下。
两室一厅,不足90平方米,却花了父母一生的积蓄,并按揭掉我未来的20年。只是,打心底,我并不把它当作家。我的家仍和父母一起,住在乡下。我和它唯一的交集,是一张床、一床书。每天早出晚归,在这个城市,它只是我的落脚点,我也只是它的过客。
次卧没有人住,灰尘便擅自住进来。既然都关不住,那么撵也撵不走。玻璃窗上,那串电话号码已被灰尘湮没。我曾拨打过,和她说了很久很久。如今,她们一起被掩埋、遗忘。
一间屋,扫了一斗的灰土。我没想到,当时间以尘土的形式反刍时光时,会那么凝重,触目惊心。我把它们倒掉。新年的第一天,它们又要开始新的流浪。我端盆水,找来抹布,把房间打扫得焕然一新。新的一年了,房子和我一样,也要学会遗忘,然后明亮地向往。
客厅的茶几上,茶水和杯下的钱都已泛黄,但一切恍若昨日,我仍清晰记得。
父亲去外地打工,从城里坐车,就提前一天来了。晚上,我带他出去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请”他。我点了很多菜。父亲说不饿,匆匆夹几筷子,就数落起菜的味道:还没你娘做得好!吵吵闹闹,两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父亲的胃也习惯了母亲的味道。
我去结账时,才知道,父亲已结过了。回到家,我给他倒杯水。他喝一口,从衣服里摸出“钱包”:一个塑料袋。他一层一层剥开,抽出几张一百的,递给我:没钱你说一声,别饿着了。我怔住!的确,我好久没吃得这样酣畅了!父亲一定以为我又入不敷出了。
“好好干!”父亲拍拍我。他是为我打气,也是为自己打气。一辈子不愿出远门,为了帮我分担生活压力,父亲豁出去了,也要出去闯闯。父亲的钱,我没花。那杯水,我也没动。每天,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父亲,感觉我们一直还都在一起。
卧室里,很乱。衣物、杯子、报纸、书籍、便笺……蓬头垢面地胡乱摆放着。我一一拾起: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扔掉。就像那些个日子,它们都曾不可或缺,但总会过去,被新的代替。这不能叫始乱终弃,而该叫时光如水。
书籍回到书架上,衣服回到衣柜里。新的一年,都要各就各位。它们走出来,都有自己的理由;乱成一团,也有各自借口。我们一起生活着,彼此都知根知底。有的事,我会帮它们记得;有的事,它们会帮我记得。我收拾好凌乱的它们,是一种提醒;它们唤起尘封的记忆,也是提醒。不过,很快我们又都会忘记,一起回到各自乱糟糟的过去……
收拾完房子,我也跟着耳目一新、豁然开朗。我收拾、亲近的是房子,也是时光。
2016元旦散文随笔 我的元旦元旦,自然就是一年的开始,几乎每个人都还是知道。而对于“开始”,人们可能都或多或少有一点新的想法,总是希望未来的日子过得比以前更加甜美;自然,我也不例外。但我的元旦具体怎么过,我还从未仔细想过。对于这个问题,我以前的确思考得很多,而且常常总是心血来潮,激情澎湃;而现在,已经不再有那种情形,不再有那种“激情澎湃”,因为我始终知道,今天总是昨天的延续,未来总是今天的延续,如果今天的动静过大或者过小,都未免有点夸张,恐怕都不是一种真实而合理的状态,在我看来,真实而合理的状态大约就在于,把“昨天”的东西合理而有机地继续下去,达到自己今天或者明天的目标。
于是,我就想,如果有来世,今生过得如何,我可以不怎么在乎,完全能够寄希望于来世;但是,我又偏偏是一个“执迷不悟”者,从来就不相信有什么来世,所以,对于今世,我就不得不慎重。世界缤纷异彩,别人的生活,我自然不想去过问,又何须劳我过问呢?而于我,则要好好地思索一下,看自己是否达到了自己的那种理想“状态”。当然,我的理想“状态”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曾多想,只是糊里糊涂地生活罢了;但在糊里糊涂之中,也还似乎有些明白,总觉得,自己的日子,始终不是很多,就是百岁,也毕竟有限。因此,我就妄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大体应该这样度过:一是无论如何,不至于贫困或者贫困而死,不至于落入古时诸多文人墨客的悲剧;二是能够喝点小酒,摆弄点小小的爱好,而无毫不相干的人的干扰;三是不需要“加官进爵”,不需要“专家学者”,不需要“哗众取宠”,只要最底层的、最朴素的人们默默认可就行,同时,在大浪冲刷时,也还能够闪闪发光或者坚如磐石;四是不畏惧什么,也不顾忌什么,“任尔东西南北风”,只要自己的道德与良心永远还在;五是自己、亲朋及一切善良的人们都能够安然无恙,无忧无虑地生活;六是自己的生活既悠闲又充实,在充实中悠闲,在悠闲中充实;七是享有无上的尊严和自由,任何时候,都不会违心地生活,也不受无理的骚扰;八是有梦想并能够逐步实现,哪怕步子很慢,哪怕路途很遥远;九是日子有情趣和味道,有美好的回味也有美好的畅想;十是心怀阳光,快乐而幸福。当然,所有这些,也还得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有底线,并能够力所能及地做点小小的奉献。而是否实现,也不必去深究,只要朝着这样一个状态前行就是了。
这样想着,似乎还有点玄虚,而每一个日子,都毕竟还是实实在在的。所以,这个元旦,我就陪着妻子值着班,也做了一些自己的事,不知不觉便到下午了。正在想着下午如何过节的“科目”,便有村民杀年猪,电话相邀去吃“庖汤肉”,盛情之下,只得驱车而去。丰年与否,没去过问;年猪多大,也不问及。只是,在欢欣之中,几桌人无拘无束,有说有笑,话语还是那样质朴,笑声还是那样纯真,在这样一种氛围下,我也大块地吃肉,大腕地喝酒,酒足饭饱之后,便微醉回家,酣然入睡。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神仙日子;但是,作为人的日子,大概就得这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