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窃国大盗袁世凯翻案连汉奸也称不上!因为他们都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生男代代为奴,生女世世为娼!
如今是一个奇幻的年代,各种汉奸卖国贼打着“促进祖国统一,加快民族融合”的旗号粉墨登场,为他们翻案的大有人在。今天,我就要揭露一个虽然不是最有名的汉奸卖国贼,但对国家和民族造成的损害却比汉奸卖国贼更大的垃圾,他就是袁世凯。
大罪一:出卖维新派
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闰五月,袁世凯把康有为的“万言书”递交到督办军务处,并参加强学会。二十四年(1898年)七月,变法运动达到高潮,袁世凯派徐世昌到北京与维新派联系。光绪帝接受了维新派“抚袁以备不测”的主张,召见握有重兵的袁世凯,特赏候补侍郎,专办练兵事务。八月初三日晨,康有为、谭嗣同等接到光绪帝求救和催促康有为离京的密诏,当晚,谭嗣同密访袁世凯余法华寺,要求他杀荣禄,除旧党,助行新政。袁当面一口答应,并慷慨激昂地说“诛荣禄如杀一狗耳”。事后,经过反复权衡,认为维新派实力有限,难成大事,遂立即返回天津,向荣禄告密。慈禧囚禁光绪帝,捕杀谭嗣同等“六君子”,戊戌变法失败。袁世凯因此取得荣禄等的信任,从此进一步飞黄腾达。
有人现在想为袁世凯翻案,却不知袁世凯自己在《戊戌日记》已经坦白是自己告的密,梁启超在《谭嗣同传》里面,亦明确指出谭嗣同之死是袁世凯这个卑鄙小人一手造成的。戊戌变法的失败,使中国从体制内改革的希望彻底断送,中国只能走上暴力革命这条道路。做为顽固派代表的慈禧固然要负主要责任,但做为帮凶的袁世凯亦难辞其咎!
大罪二:投机革命
因为袁世凯的告密,光绪深恨袁世凯。宣统继位后,摄政王载沣将袁世凯罢官。但是,武昌起义爆发后。因为清廷没有其它合适的人才,载沣被迫重新起用袁世凯,任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并督办剿抚事宜”。27日,清廷发下四道上谕:一、调昌“回京供职”;二、授袁世凯为钦差大臣,“所有赴援之海陆军并长江水师,暨此次派出各项军队,均归该大臣节制调遣”,并保证“此次湖北军务,军谘府、陆军部不为遥制,以一事权”;三、拨出内帑银一百万两为湖北军费;四、第一军交冯国璋统率,第二军由段祺瑞接任总统。这样湖北前线的军权便完全转到袁党手里。袁世凯自己则于10月30日自彰德南下,进驻湖北孝感,亲自督促北洋军猛攻汉口,11月1日北洋军攻入汉口,焚烧三昼夜,肆行抢劫、屠杀。“自桥口至蔡家巷,统计不下数万家。该处为汉口最繁盛之区,其间财产都系二十一省客民居多,乃均一焚无遗。且伤者伤,死者死,凡老幼妇女被枪毙焚烧者,殆不可数计”。
后来袁世凯看到各省纷纷起义,便决心以革命党的力量压清廷退位,同时亦以让清廷覆没的条件诱惑革命党,用两面派的手法来为自己谋求中国的最高权力。古人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袁世凯这一行为无疑不符合中国传统文化要求。袁世凯一手向南方革命党人大摇其“和平”的橄榄枝,骗取总统职位;另一只手却紧握屠刀,肆意杀戮北方各省革命党人,以巩固自己的地盘。他想万一和议不成,亦可据北方数省,与革命军对抗。关于这一点,阮忠枢奉命转告各地爪牙的密信说得最清楚。他说:“蒿目四顾,棘手尚多……目前要义,当在保持地方秩序,固结军人团体,联合各界感情,增长北方实力,最为当务之急。”纾紟矠袁世凯利用双方“全面停战”的时机,“将北方诸省爱国志士,悉加以土匪之名”,纾纺矠进行血腥镇压。12月中下旬,曹锟、卢永祥率第三镇进攻山西,占娘子关,陷太原,又分兵掠晋南雁北,张锡銮出任山西巡抚。同时,齐耀琳接替宝为河南巡抚,下令搜捕革命党,于开封捕杀同盟会员张锺瑞等十一人。
有人因为是袁世凯逼清廷退位的,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袁世凯对辛亥革命有功。简直是狗屁不通,照这样的逻辑,慈禧把清朝搞得奄奄一息,是不是对革命更有功了?历史上有很多相似的例子,例如赵高曾把秦朝元气大为损伤,难道赵高也是大汉开国功臣?
大罪三:暗杀宋教仁
袁世凯效忠共和国的誓言及虚伪的姿态,增加了人们在中国实现议会民主政治的幻想。推翻清政府后,不少同盟会员认为他们多年来孜孜追究求的政治理想已经完满地实现,因此,在南京临时政府成立时,同盟会便开始分化。1912年5月,统一党,民社和国民协进会合并,组成共和党。共和党以清末立宪派为中坚,以湖北都督黎元洪为后援,成为同盟会的劲敌。
同盟会为了与共和党对抗,同年8月与统一共和党、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和实进会合并,改组为国民党。一切党务都由代理理事长宋教仁主持。国民党是当时的最大党派,其主要势力在广东、江西、安徽、湖南及江苏等省。为对抗国民党,袁世凯还极力笼络仍在日本的梁启超,企图利用他与同盟会往日的敌对情绪,组织政党,以便牵制国民党的力量。袁每月馈赠梁三千元,将来民主、共和两党合并后,“许助二十万”。梁则表示“非五十万不办”。尽管袁世凯千方百计地削弱国民党的力量,国民党在1912年底至1913年初的国会大选中仍然取得了胜利。在参议院和众议院两院议员中,国民党共占了三百九十二席,共和党、民主党以及由共和党分裂出来的统一党三党合起来仅占二百二十三席。这使袁世凯大为失望。国民党人却因此踌躇满志,准备利用在国会的优势,组织真正的“政党内阁”,在中国实现民主宪政,预定由宋教仁担任内阁总理。袁世凯视权力如性命。现在国民党要把它夺回去,变为束缚他独裁的工具。这使他十分气恼。更何况宋教仁是对民主宪政具有深刻研究的政治家,这种人做上内阁总理,要比唐绍仪更可怕。在权力发生危机的时刻,袁氏从来主动出击,不择手段。他立即通过特工头目洪述祖,传令应夔丞制造了一桩震动全国的大血案。
1913年春,宋教仁在湖南、湖北、安徽、江苏等省旅行后抵达上海。3月20日夜,由上海启程打算返回北京,当他刚刚走进火车站,就被应夔丞所收买的兵痞武士英用枪击伤,伤势十分严重,延至22日即逝世,终年仅三十一岁。宋教仁对袁世凯的本质始终缺乏认识,临终前,他还给袁世凯发了一个电报,既悲愤又沉痛地说:“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会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袁世凯得到宋教仁被刺的消息,满心高兴,表面上却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说:“竟有这种事吗?快拿电报来!”看过电报,又故作痛惜地说道:“国民党失去钝初,少了一个大主脑,以后越难办事了。”他接边给程德全发了两个电报:一、命令“迅缉真凶,穷追主名,务得确情,按法严办”,并假惺惺地谴责暗杀之风;二、派兵对革命党人黄兴等“妥为保护,以昭慎重”。同时,他凭空捏造了国民党内部倾轧的谣言,授意御用报纸广为传播,妄图以假乱真,转移视线。暗杀宋教仁的地点,特地选在“十里洋场”的上海,这里又是国民党的大本营,袁世凯满以为经过如此一番布置,宋案查不出结果,国民党领导人之间将互相猜疑,陷于分裂。不仅政党内阁将化为乌有,从此国民党也会一蹶不振,不能再和自己为敌了。
然而,事出袁世凯的意料,23日有一个古董商向上海租界捕房报告说:一星期前,他到应夔丞家里兜售古董字画,应拿出一张照片来,叫他把照片上的那个人杀掉,许给一千元。他拒绝承担这件事。今天,他在报上看到宋教仁的照片,正是应叫他暗杀的对象。捕房根据这个线索,当天逮捕了应夔丞,次日正凶武士英也落网,而且从应家中搜出五响手枪一支,应与洪述祖、赵秉钧往来密电本和函电多件。
在孙中山和黄兴的强烈要求下,程德全被迫于4月26日将查获的证据向全国公布,其中最重要的函电有以下各件:3月13日,应致洪述祖函:“民立记初在宁之演说词,读之即知其近来之势力及趋向所在矣。事关大局,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宋,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
同一天洪述祖致应电:“毁宋酬勋,相度机宜,妥筹办理。”
3月14日,应回洪寒电:“梁山匪魁(指宋)四出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之,转呈候示。”
3月18日,洪述祖致应电:“寒电立即照办”。次日又电催:“事速照行”。
3月21日凌晨两点,即武士英刺宋后四小时,应致洪述祖号电:“二十四分钟所发急令已达,请先呈报。”同日又发个电:“号电谅悉,匪魁已灭,我军无一伤亡,堪慰。望转呈。”
3月23日,洪述祖致应函:“号、个两电悉,不再另复,鄙人于4月7日到沪。”
这些证据一公布,宋案真相大白。
大罪四:血腥镇压异己
面对宋教仁被袁世凯杀害的现实,孙中山先生毅然决定发动二次革命,武力讨袁。现在居然有些书读到狗肚子里的人居然责怪孙中山此举轻率鲁莽。他们不想想,作为总理的热门人选,曾经的同盟会三号人物宋教仁都被袁世凯暗杀了。袁世凯今日敢杀宋教仁,明日就敢杀孙中山、黄兴。而且从道义上来说,那有自己的同袍惨遭杀害,自己不起兵为他报仇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博!
但是,由于力量悬殊,二次革命失败。蒋翊武等一干革命党人惨遭杀害。蒋翊武是辛亥革命功臣,1913年二次革命爆发,任鄂豫招抚使,回湖南岳州策动反袁,失败后在广西全州被捕。10月就义于桂林丽泽门外。在辛亥武昌首义时,有三位年轻人都是策动武昌起义的重要角色,对于创建民国厥功极伟。那就是名闻全国的“三武”——孙武、蒋翊武、张振武。由于他们三人的名字中有一字相同,地位也大致相当,而且又都是武昌起义的风云人物,故人们称他们为“首义三武”。
1912年8月,黎元洪假手袁世凯在北京处死了张振武。蒋翊武参与“二次革命”讨袁失败后在桂林被捕遭杀害。“首义三武”中,竟有两人死在袁世凯手中,这些推翻满清,建立共和的功臣,他们没有死在清军的枪下,反而死在袁贼的刀下,令人扼腕长叹。
袁世凯在镇压二次革命途中,唆使北洋军进行野蛮屠杀。他下令对起义者斩尽杀绝,“使无噍类”,还大肆株连,杀害无辜。仅在江西一地,就有数万无辜百姓被北洋军杀害,这是袁贼对中国人民欠下的血债!!!
镇压“二次革命”之后,袁世凯便以为“兵威既振,则国会政党不复足为轻重”。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解散国会,这并不是由于国会在战争期间俯首听命于他,引起了他的好感,而是因为他还需要利用国会选举他为正式大总统,以便名正言顺地进行统治。
“二次革命”前,国民党议员之所以敢于对袁世凯实行“监督”,主要是由于有南方数省的地盘和军队作后盾。“二次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变得七零八落,刘揆一、孙毓筠等公开分裂出去,另组“相友会”、“政友会”之类的小组织,成为袁世凯破坏国民党的别动队。一些号称“稳健派”的国民党议员,也不敢再倡言“监督”或“法律倒袁”了。这就是某些人鼓吹的开明进步,礼贤下士的袁世凯。
大罪五:独裁专制,破坏约法
袁世凯急于想当正式总统。他认为国会的动作缓慢,虽然有进步党人效劳,但毕竟不能直接指挥。于是,他指使梁士诒出面,用金钱收买了议员李庆劳、康甲臣等近百人,于9月18日拼凑成了一个公民党。公民党以梁士诒为党魁,叶恭绰为副,北洋政客、官僚纷纷加入,一时气势之盛,几乎与进步党、国民党有三足鼎立之势。
有公民党作打手,国会果然加快了步伐。10月4日公布总统选举法,10月6日就投票选举。这一天,多疑的袁世凯仍放心不下,派出大批军警临会监视。同时,拱卫军司令李进才和后路统领刘金标改穿便服,率领便衣军警一千多人,自称“公民团”,将国会团团围住,除外国人外,所有入场的人只准进,不准出。袁世凯搞的这套把戏,不仅使国民党议员满腹怨气,就是一些进步党议员也感到极为难堪。因此,会场气氛十分沉闷、紧张。
当天到会议员共七百五十九名,根据总统选举法,得满投票人四分之三者才能当选。第一次投票,袁世凯得四百七十一票,黎元洪得一百五十四票,没有人达到规定购当选票数,只得进行第二次投票。第二次投票结果,袁世凯得四百九十七票,仍然没有当选。时已至下午,有的议员要求回家吃饭,“公民团”把住前后门,不准离开,并大声叫喊:“今天不选出我们中意的大总统,就休想出院!”一些议员看到公民团虽外穿便衣,但军裤、皮靴和短枪赫然可见,知形势严重,便放弃了消极抵制的意图,在第三次投票就袁世凯和黎元洪二人决选时,袁世凯才以五百零七票勉强当选。“公民团”完成任务后,“始高呼大总统万岁,振旅而返”。这时已是晚上九点,议员饥肠辘辘,仓皇而去。
在国会战战兢兢地为袁世凯披上了一件合法的外衣以后,袁世凯便觉得没有必要再来掩饰他对国会的憎恶了,他立刻以“增修约法”为借口向国会发起了进攻。
作为一个独裁者,袁世凯喜欢随心所欲的“人治”,厌恶法治,根本不允许有任何民意机关或法律对他的权力进行丝毫的限制。就任临时大总统以来,他屡次抱怨《临时约法》对他限制过严,并千方百计地企图修改。他的法律顾问古德诺等也对《临时约法》横加指责,而极力鼓吹“制定采用总统制的新宪法”,以扩大袁氏的权力。 袁世凯于1914年1月10日公然下令停止全体国会议员职务,每人发旅费四百元,饬令回原籍。并煞有介事地成立了一个“筹备国会事务局”,派顾为局长,接收参议院和众议院。上一年4月当国会开幕时,袁世凯曾派梁士治为代表致词,声嘶力竭地高呼“国会万岁!”可是如今不满一年,袁氏就把国会解散了。接着,他于2月3日又下令停办各地方自治会,28日命令解散各省议会,把地方的一切权力都交给“万能的官吏”。十年前,袁氏是清末筹办“地方自治”的带头人和“召开国会”的吹鼓手,而今在他的眼里,一切“民意机构”都变成了罪恶的渊薮,他的这种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言行,正是一切独裁者、阴谋家的惯伎。
大罪六:特务政治
袁世凯为保护自己独裁者的权力,建立了庞大的特务网。
“京畿军政执法处”是由清末“北洋驻京营务处”于1912年5月改组成立的。总办先是性情残忍的陆建章,1914年4月由政治恶棍雷震春接任。“步军统领衙门”本来是清朝旗人控制的一个警察性质的军事机构,所辖兵士皆旗籍。步军统领主管巡捕东西南北中五营,又管京师九门门政,故又称九门提督。民国元年本拟裁撤,袁世凯认为其“足补警政所不逮”,乃托言事关旗制,遂付缓议。其后又以自己的心腹江朝宗担任统领,机构反而扩大,权力日增。“京师每有意外事,警力不敷弹压,则步军出而维持秩序。”京师一带稽查处,处长为曾参加过同盟会的王天纵。内、外城警察厅于1913年1月底合并,称京师警察厅,以王治馨为总监,后由吴炳湘接任。此外,还有段芝贵建立的拱卫军司令部执法处,处长为陆启荣。以上这些机关,除警察厅隶属内务部,由内务总长赵秉均管辖外,其余都听命于袁,由袁直接控制。所有这些机关都豢养秘密侦探,都有监视人和缉捕人的特权,不受法律的约束。其中“尤以京畿军政执法处为最着”。该处谚语:“错拿了不能错放”。它还有特设的监狱,任意使用各种酷刑。判罪、行刑概不公布,报袁世凯批准即可执行。滥捕滥杀,草菅人命,故有“屠人场”之称。
1913年镇压“二次革命”前,袁世凯对以孙中山为首的革命民主派的迫害还不敢大规模地公开进行。“二次革命”失败后,民主派变为“乱党”、“暴民”,袁便毫无顾忌地发泄对他们的仇恨。按照他的旨意,特务机关一方面不断派遣刺客前往国外,企图暗杀民主派领袖孙中山等人;另一方面,各种特务警察机构对国内民主派的政治迫害发展到了不受任何法律限制的程度。惨杀民主派人士的事件在北京和各省时有发生,而且北京比外省更为厉害。许多被捕者不经任何审讯就被处决。仅被军政执法处杀害的人即“数以千计”;其中较为著名者有:四川会党领袖张百祥,密谋刺杀袁的程泽湘,辛亥南京革命军正参谋曹锡圭,山东同盟会支部长徐镜心,四川民政长张培爵,北京《民主报》总编辑仇亮,江苏第三师旅长张秀全,南京临时政府交通部司长林逸民,湖北军政府北伐学生军队长方亚凡,辛亥山东烟台民军营长左宪章,河南革命军参谋余国桢等。
北京各监狱“收禁犯人极多,大有人满之患”,不得不分批送至保定监狱“寄禁”。长期被关押的人,身心都受到严重摧残。袁世凯对一度为他效过力的章太炎也不肯放过。1914年1月他下令把章幽禁于龙泉寺,以后又移至钱粮胡同。一直到袁死后,章始获自由。
在袁世凯三令五申地催促下,各省都先后成立了“军法课”、“探访局”、“绥靖处”、“军警联合会”之类的特务机关,对革命人民横加摧残。1913年9月黎元洪捕杀革命党人宁调元、熊樾山。次年段芝贵在湖北全省进行“清乡”,从6月至11月破获“乱党之案百数十起”。1914年6月汤芗铭破坏“长沙革命党机关”,逮捕四十多人,其中二十九人被惨杀。倪嗣冲于安庆设探访局,任命王之纲为局长,人称王为“活阎王”,在两年之中竟杀害革命党人五百七十余人。1914年3月,龙济光派兵“清乡”,所到之处烧杀淫掳,人民逃避一空。广东人民团体代表由香港发电报给梁启超,要求他转请袁世凯制止龙军暴行。龙竟反诬人民团体“受乱党利用,破坏济军名誉”。袁不仅不肯制止,反而于3月30日发电鼓励龙说:“该督忠勇诚朴,夙所倚重。务望拄艰危,悉心规画,以纾中央南顾之忧。”
袁世凯及其党徒指挥的庞大的特务警察网笼罩全国。一些特务为了邀功请赏或借案行诈,还捕风捉影,栽赃诬陷,制造了许多假案,使不少人遭受迫害,甚至含冤致死。湖南省邵阳中学国文教员给学生出了一个提倡民权的作文题,便被指为“乱党”,而遭枪毙。那些恭维袁世凯重视知识分子的人,对这种文字狱,又该怎样为袁世凯辩解?
大罪七: 窃国称帝
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一个概念,什么叫“窃国”。
以前在君主专制时代,中国是皇帝一人的天下,所谓“家”“国”不分,像王莽,曹操,他们取代的,是刘氏一家的天下。而袁世凯想盗取的,是新成立的共和国,是天下人的天下!
常有人拿袁世凯同王莽、曹操相提并论,简直是污蔑了王莽,曹操。王莽不失为有自己抱负的改革家,曹操是统一中国北方的政治家。袁世凯是什么?一个当清朝大臣就背叛清朝,当民国总统就背叛民国的反复小人。连董卓,朱温都不如!
袁世凯成了正式大总统后仍然不满足,加快了称帝的步伐。他所采用的手段大致是四年前攘夺总统故伎的重演:即暗中指示心腹爪牙以“国家危机必须建立强固政权”为借口,上窜下跳,四出煽动;而公开他却不露声色,装出超然事外的样子,并用“毫无称帝之意”这句空话,作为搪塞一切“劝告”的手段。还指示手下精心炮制出来各种无稽之谈,诸如“上天垂象,帝星朗照”,“真龙显形”等等,哄传一时。转告杨度说:袁世凯打算让他出面组织一个推动帝制的机关。杨度与袁克定的关系十分密切,曾吹捧袁克定是当代的唐太宗李世民,而自比于谋臣房玄龄、杜如晦。本来他早已参与帝制密谋,得悉袁世凯的旨意,即串联了孙毓筠、李燮和、胡瑛、刘师培及严复,于8月14日联名发起成立“筹安会”。孙、李、胡、刘四人都曾参加过同盟会,袁特地选定由这些人和立宪派发起筹安会不是偶然的,其目的无非是要表明恢复帝制并不是北洋一派的私意,而是全国各界共同的主张。杨度把辛亥革命以来袁世凯专制独裁所造成的民族危机,硬说成是实行民主共和的结果。他杜撰了两个完全不可信的论据,妄图证明只有实行君主制才能救中国:其一,大意是说中国人程度低,共和决不能立宪,只有君主才能立宪,与其共和而专制,不如立宪而行君主。按照杨度的论据,仿佛袁氏之所以专制是因为共和的缘故,只有奉献给袁氏以皇冠,才能换得宪法。这种骗子的逻辑自然不能使人信服。当时就有人气愤地指出,这种谬论“是犹盗劫主人,尽取其财产负之而趋,而曰吾若还为主人,必与汝分享之,宁有幸欤!”其第二个论据和古德诺的一样,也是共和国选举总统时容易发出变乱。他说:“非先除此竞争元首之弊,国家永无安宁之日,计唯有易大总统为君主,使一国元首立于绝对不可竞争之地位,庶几足以止乱。”这种言论也立刻遭到人们有力的批驳,指出:“竞争与否,乃道德之关系,非法制之关系,苟无道德,法制何足以防闲?窃恐家族之竞争,为祸尤甚于选举。”“若谓总统易位之时往往始于党争,终于战祸……则争皇帝之历史,如晋室八王之乱、明代靖难之师,昭昭在人耳目,又何以自解?而况乎君主政治残虐易逞,民不堪命,不得不铤而走险,十年一小乱,三十年一大乱,鼎革之际,杀戮尤惨 军政执法处和警察厅的警探,遍布北京城厢内外,滥施淫威。凡有出语反对帝制者,即被扣上“乱党”的帽子,逮捕治罪,搜查家宅,连坐亲属。茶馆、饭店、旅社等公共场所大都粘贴“勿谈政事,致干严究”纸条,一时竟使“共和国体之下人民,罔敢拥护共和国体”。人人“心实非之,而口又不敢不是,心口相背,率天下人以假”。
有一名叫崔启勋的警官,心怀愤懑。某日提笔信手在纸条上写道:“匹夫创共和,孙中山不愧中华先觉;总统做皇帝,袁项城真乃民国罪人。”纸条为另一警官捡得,乃投书告密。军政执法处立即将崔某捕去。不几天,经袁世凯批准处决。当囚车抵刑场时,观者如堵,崔某大声疾呼:“奉劝诸位同胞,当今之世有子弟者,千万莫教他读书,千万莫教他写字。我这是读书写字的结果!”其言词悲惨,观者多为落泪。
1915年12月13日,袁世凯在居仁堂接受百官朝贺。他身穿金光耀眼的大元帅服,面南立于龙案左上方。中下等身材,团肩巨腹,眼里闪露出不平常的诡怪的凶光。百官面北而立,战战兢兢地向他行三鞠躬礼,高呼“万岁”。礼毕,他颁发了一道禁止反对皇帝的严令,文中模仿帝王的口气说:“近以国民趋向君宪,厌弃共和”,“举国一心,势不可遏……予又何敢执己见而拂民心。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往藉所垂,于顺天逆天之故,致戒甚严。天不可见,见于民心,断非藐藐之躬所能强抑。”袁世凯把自己说成是无可逃避的天运民心所选定的人物,然而他内心却十分空虚,对革命派于12月5日在上海所发动的武装起义犹有余悸,所以在这个申令里,又凶相毕露地威胁人民说:“因思宵小佥壬,何以蔑有?好乱之徒,谋少数党派之私权,背全体国民之公意,或造言煽惑,或勾结为奸,甘为同国之公敌,同种之莠民,在国为逆贼,在家为败子,蠹国祸家,众所共弃。国纪具在,势难姑容,予唯有执法以绳,免害良善”,最后还严令“各省文武官吏剀切晓谕,严密访查,毋稍疏忽”。这就是说,谁要反对他当皇帝,谁就是“公敌”、“莠民”、“逆贼”、“败子”,他就要把谁无情地推进血泊里。
为了取得满族王公亲贵的支持,袁世凯申令原清帝退位优待条件永不变更,将来写入宪法;又派皇室溥伦为参政院院长,代替久已不到院的黎元洪;甚至试图和清皇室联姻,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废帝溥仪。
洪宪帝制是袁世凯倒行逆施的顶点之日,也正是反帝制的战火燃遍全国之时。
早在筹安会出笼后仅一星期,梁启超就撰写了《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批驳杨度的《君宪救国论》,蹈瑕抵隙,不遗余力,并提了自己的答案。他列举国内外的具体事实,说明袁世凯称帝一定会垮台,落得身败名裂。袁世凯探得消息,曾派人贿赂他二十万元,说是送给他父亲的寿礼,并示意其文不可发表。他婉言谢绝,并把文章录寄袁氏。不久,袁又派人来威胁说:“君亡命已十余年,此种况味亦既饱尝,何必更自苦?”他断然回答道:“余诚老于亡命之经验家也,余宁乐此,不愿苟活于此浊恶空气中也。”
1916年元旦,蔡锷的护国军在昆明校场誓师,发布讨袁檄文,历数袁氏“背食誓言”,“叛国称帝”等十九大罪状。这一天昆明各界人民结队游行高呼“打倒卖国贼袁世凯”!“拥护民主共和”!
1916年3月22日,袁世凯被迫撤销帝制。他做不成皇帝,回过头来想再做总统,继续实行专制独裁统治。妄想重演辛亥革命时“南北议和”的旧戏法,来结束独立各省的反抗。然而,这时的政治形势与四年前大不相同。那时袁氏戴着“赞成共和”的假面具,有极大的欺骗性,而今人们已看清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共和国英雄”,原来却是一个嗜血成性的专制暴君,寡廉鲜耻的卖国贼。血的教训使人们认识到要实行民主共和,必须铲除他。
独立各省断然拒绝了袁世凯提出的议和条件,一致表示非袁退位,无协商善后之余地。稍后又提出将袁世凯“驱逐至国外”和“抄没袁世凯及附逆十三人家产”等作为南北议和的条件。 全国人民反抗怒潮继续汹涌澎湃。山东、湖南、四川、江苏、陕西、安徽、江西等省接连爆发了反袁起义,迫使袁世凯安插在各地方的爪牙或赶忙改变了对袁的顺从态度,或宣布“独立”以保住自己的权位。袁世凯完全失去了对各省的控制能力。
末日的恐慌,激起袁世凯作最后的挣扎。湖南宣布独立的当天,他公布了所谓“帝制始末案”,把“撤消承认帝制申令”中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并说:“即今日之反对帝制者,当日亦多在赞成之列,尤非本大总统之所能料及,此则不明不智无可讳饰者也。”袁世凯说这话的目的,一是给那些看风使舵的爪牙一点颜色看看,然而这恰恰暴露出他在众叛亲离之下一付黔驴技穷的蠢相;另外则是在人民面前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不明不智”的受骗者,似乎他称帝是由于受人蒙蔽,以为这样足以博得舆论同情,然而人民没有再上当受骗,回答他的是更为猛烈的进攻:讨袁的电报、斥令其退位的函札,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这种巨大的社会力量如“天神雷电,轰击妖怪”。袁世凯再也支撑不住了。在全国人民的唾骂声中死去。
袁世凯的一生告诉我们,倘若一个政治家只把谋求无限的权力最为唯一追求的话,会给国家和民族造成多么巨大的破坏。袁世凯虽然在朝鲜和清末新政中为中国做了一些贡献,但远远抵消不了他对中国和中国人犯下的罪过。“反复小人,窃国大盗”八个字,可作为袁世凯一生定评。
袁世凯当时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不知道共和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自从戊戌变法失败后国人对君主立宪早已绝望。他本人也没有华盛顿那样崇高的威望得到人民的拥戴。走了一步臭棋。不仅他本人身败名裂也使中国来之不易的稳定统一遭到破坏。失去了一次绝好的发展机遇。
其实民国的历史事实,基本是清楚的,已无多少隐瞒和编造。只是在对事实的评价上,观点有异而已。
袁世凯称帝这一行为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当时称帝的方式就是被社会人民大众所唾弃的)。
袁称帝很快失败这一点,就说明已是逆历史潮流而动。诚然,当时中外有不少人,也有不同的观点,但毕竟是有不同的目的,也毕竟只是代表相对来说是极少数人的看法。实际上,自从孙文推翻帝制后,在中国已不能够再实行帝制这个形式了。张大辫帅不是又搞了个复辟宣统的闹剧不是也不成功吗?
翻案的禽兽说:重新在汉人社会中树立一个新的权威圣殿和造就一个更加高度集权的中央政府这两点(不要帝制的形式)在当时是绝对可行的。但绝对不是利远大于弊。
利弊如站在统治者的立场,当然是有大利。如站在大众的长远利益的立场,就是弊病、或者说是灾难了。楼主说的两点后来(蒋和毛以不称帝的形式)都实现了,人民大众得到了幸福和安定了吗?没有。中国振兴了吗?也没有。
一个更加高度集权的中央政府,是会使国家(不包括人民在内)暂时强大,如古时的秦国和上世纪的第三帝国。可是人民受难,统治也不会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