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8月8日是黄植诚少校驾机起义的28周年,最近因为黄植诚少将明年1月就要退休了,他起了退休后想回台湾看看的念头,结果被台湾有关部门骂了个狗血喷头,不由的想起我和黄将军还有几面之交。
黄将军现为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副参谋长(副军职)。
1986年,我们原警卫四师因为全军精简整编,被转隶回63军,重新编为63军的189师,于年初全师从北京长辛店朱家坟搬迁到山西临汾市,而我们警四师坦克团也从朱家坟二老庄搬迁到临汾市北的洪洞县甘亭镇。
那是86年的夏天,天气很热,一天,政治处的一个干事来找我,说临汾十二航校的一个副校长来团里来联系借录像带的事情,当时的录像设备都归司令部作训股管,我当时是司令部参谋长,所以干事来找我处理。我赶紧迎出去接待,才知道来借录像带的是大名鼎鼎、驾机起义的黄植诚。
因为我曾经有个亲戚在临汾十二航校工作多年,他曾经说过,所有驾机起义的国民党飞行人员基本都在临汾十二航校,主要原因还是当时空军一些领导对国民党飞过来的人员不放心,担心他们再开着我们的飞机再飞回去,而临汾地处中国的中心腹地,无论什么飞机,就是加满油,也是飞不到台湾的。所以无论是早期飞回来的徐庭泽,还是1981年飞回来的黄植诚,都在十二航校工作。
我见到黄植诚时,他穿着一个无领大汗衫,一个大裤衩,穿着拖鞋,一幅不修篇幅的懒散样子,当时他是临汾十二航校的副校长。
因为当时电视还没普及到户,别说山西的电视节目,就连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也不丰富,而那时的录像带则大都是港台片,他听说我们是刚才北京移防过来的,估计我们会有一些新的录像节目,便开车到团里来借。
就这样,连借带还,大概来了两三次,但下半年就没见再来了,后来我听我的亲戚说他已经到空军大院司令部任军训部院校部的副部长了。
再后来,我也离开了山西临汾,不久,又听到了黄植诚的消息,是他和前妻闹离婚的消息。
黄植诚到空军后,经组织介绍,和空姐马红结婚,据说马红的父母都在民航总局工作,婚后有一个女儿,后来马红出国不归,且和前男友屡有来往,黄植诚屡次催马红归国未遂,最后提出离婚,马红则以给女儿要抚养费(当时三、四岁)为名,要求分割黄植诚起义时国家给的巨款(65万)。黄植诚驾机归来的时候国家确实奖励黄植诚黄金2500两(实际是买飞机的钱),但国家并没给黄金,只是给了相当黄金价值的人民币(当时一克黄金大约5元多,所以给了65万元),但黄植诚在临汾自己盖了一栋房子,又置办了一些家电,音响,基本把钱花没了。最后终于离婚成功,这好像是1990年前后的事了,以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黄植诚,广西省南宁横县人,1952年1月出生,出身国民党“空军世家”,他的父亲生前是国民党空军,母亲被国民党空军选为“模范母亲”,二哥是国民党空军少校,姐夫是国民党中校。黄植诚是国民党空校优秀生,飞过5种型号的飞机,飞行时间2100多小时,26岁就被提升为少校,是国民党空军的佼佼者。
1981年8月8日,时任国民党空军少校飞行考核官的黄植诚少校驾驶着编号5361,当时台湾美式最新型F-5F型飞机,穿过台湾海峡回到大陆。30多年来,他是驾驶第42架飞机回到人民怀抱的第90个国民党空军人员。
黄植诚受到邓小平和邓颖超的接见
到福州的黄植诚
黄植诚的飞机
黄植诚和时任总参谋长的杨得志。
和历次驾机起义的前辈在一起。
在政协会议上的黄植诚
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副参谋长黄植诚少将
8日上午8时20分,黄植诚驾机升空考核坐在后座的中尉飞行员许秋麟的飞行技术。他以训练“仪表飞行”技术为理由,命令许秋麟说:“你把暗舱罩盖上,我要飞个特技。”然后,巧妙地飞到大陆沿海的福州机场空域,许秋麟发觉后要求回去。黄植诚出于尊重许秋麟个人的意愿,在油量不多的情况下,又飞离大陆,让许在国民党军控制的马祖东引岛上空跳伞。黄植诚目送其安全下降以后,看了看仪表正常,立即再次飞到大陆上空,9时28分安全降落在福州机场,受到机场领导和工作人员的热烈欢迎。从此踏上被台湾军方通缉的命运,在大陆从航校副校长一路升到北京军区空军少将副参谋长,甚至当上全国政协委员。
事发后,当时的台“国防部长”高魁元因此事引咎辞职。
或许是离乡背井太久,且到明年1月份就要从军队退休的黄植诚最近向朋友透露想回台湾的心愿,还拿被通缉的世银总裁林毅夫作例子,表示前面有个林毅夫顶着,只要他的问题解决,一切都好办。尽管趁着父亲节许下心愿,但黄植诚能不能顺利返台,后续的法律问题还得看“国防部”如何决定。
台湾国防部最近表示:
黄植诚叛逃行为仍在持续中,就算退伍回到台湾,追诉期依然要延续二十五年。国防部并强调,黄植诚投敌行为,不忠、不义,国防部给予严厉谴责。
此外,根据前参谋总长陈燊龄的回忆录揭密,明指黄植诚叛逃的原因,是「私生活不检点,喜欢赌博及贪好女色。」在无力偿还地下钱庄债务情况下,才铤而走险,驾机叛逃。
国防部发表声明指出,黄植诚涉嫌触犯陆海空军刑法第二十四条「投敌罪」,和林毅夫等案相同,投敌行为仍在「持续中」,直到「叛逃行为」终了,追诉权还有二十五年。就算黄植诚明年自解放军退伍,还是要面对至少二十五年的通缉追诉。至于黄植诚当年叛逃的动机,军中传言纷纷,陈燊龄在回忆录「回首来时路」中揭密,黄植诚出身眷村,是空军子弟,叛逃并不是因为思想问题,而是生活出了问题。
此外,一位空军退役军官受访时表示,黄植诚叛逃事件发生后,遭牵连的除了和他同飞的飞官外,平日的「牌友」也遭到调查,无一幸免,被认定有赌博嗜好的飞官,甚至直接遭到停飞处分。和黄植诚同在空军服役的二哥,当时是少校,但由于弟弟叛逃,他也被管制升迁,直到退伍,都是少校官阶。
虽然两岸关系在去年政党再轮替后,快速走向和解,但在两岸敌意未解的情况下,除非能透过协商,达成普遍性的协议,否则台湾很难,也不该针对单独个案给予特别待遇。
军队之于一个国家,不仅必要,而且角色特殊。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军人职司保家卫国,不用则已,要派上用场,可能就是要军人付出生命。因此,举凡制度较健全国家的军队,都高度强调上级和下属之间彼此绝对的信赖和服从。
不论黄植诚、林毅夫,或其它叛逃到大陆的国军,对国防部而言,他们的行动,正是对军队传统最严重的侵蚀和挑战,如果这个叛逃行动,竟能在多年后得到赦免,对于安分保家卫国的好军人,情何以堪?
黄植诚、林毅夫个案之所以难以处理,主要原因仍然是个案的处理方式,必定成为通案的准则,换句话说,林毅夫、黄植诚可以获得赦免返台,那晚近几年,涉嫌带着台湾飞弹机密叛逃的王宜宏可不可以回来?又,叛逃到大陆的可以回来,潜逃美国,揭发台湾核武计划的张宪义行不行?
而唯一突破的可能,是两岸政府洽谈一个一次性、包裹式的协议,对于过去六十年所有彼此相互叛逃的人员,全都给予特赦,在这种情形下,或许这些「思乡」的叛逃军官们,可以从这里找到返乡路,否则,要求台湾政府「个案特批」林毅夫或黄植诚返乡,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
黄植诚还有一个大家不为所知的绝活,他即是一个美食家,也是一个好厨子。
北京南新仓有一个“饭前饭后餐厅”,是北京地区一家以经营台湾菜的特色餐厅。这里有个特点,就是有许多名人家传菜,比如:万家粗豆腐-万里委员长之女万紫提供;干贝白玉-名主持人、歌星黄安先生提供;辣炒豆芽-台湾知名歌星姜育恒提供;肉沫空心菜--台湾美食企业家何瑞达提供;而里面有一盘红鲟米糕,就是黄植诚将军提供的。
专供台湾风味的饭店“饭前饭后”
黄植诚提供的“红鲟米糕”
黄植诚接收提供美食的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