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正如他自嘲:“追随大帆船运动那么多年,即便参加了世界上最顶级的比赛我依旧不会像样地开帆船,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水手。”却有缘成为了中医文化忠实的拍摄记录者,在他的镜头里,看到了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中医画卷:梁冬、徐文兵、萧宏慈、郭生白、苏宝刚、黄宗隆、庄严、周尔晋、陈岷、萧贤忠、王东岳、罗大伦、范志良、李辛、杨永晓、林杰、中里巴人、马基平、陈云鹤、法国雅克......
十一长假,黄剑本来要见证拍摄《医行天下》作者萧宏慈的21天辟谷之旅,不料他自己却随缘实证了一次5天滴水未进的道家辟谷,生命科学不单是实验和理论更是体悟。辟谷,很多人斥为天方夜谭,甚至是迷信,其实离我们普通百姓并不遥远,也无需大惊小怪,这不过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生命本能之一罢了。在伟大的生命面前,放下浮躁的心,尊重她,走近她,就能找到真我,收获健康和幸福。还是来看看黄剑老兄的亲身感受吧:
http://user.qzone.qq.com/450496181/blog/1287132316
已经是辟谷的第五天了,红尘在召唤,我这个俗人的下一个旅程又在催促我赶紧上路。我只能跟道长请示,明天要离开了。
萧道长总是那么轻松:好啊好啊,下一次我们到山里面去,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了......道长说我们上辈子一定是一起修行的人才有今天的机缘。呵呵,我心存感激,但实在担心自己多半要辜负他的一片美意。
就要离开,萧道长抓紧时间指导我静坐时呼吸吐纳和打坐结手印的细节,比如打坐时脚后跟的位置,两手如何结成八卦形状......当然道长一次又一次地强调道家修行最重要的就是静。平日修行打坐一切自然放松,身体姿势不僵硬,呼吸要从容,守神也不必刻意,就是一片随风的树叶......
道长建议我打坐时候不要离墙壁太近,我猜是因为墙壁寒气太重?每天打坐最好的时间是凌晨三点至五点,开天辟地之后的时辰,那时候世界是清净的,心也是静的,肚子空,气自然足。
“如果你能坚持一百天之后,你就会看见奇迹。”道长在湖南老家曾经指导过很多孩子静坐,他说总是有惊人的发现。
明天就要出关,这两天道长已经开始让我喝一种黄精和其他药材熬出来汤药,他说这对我的提气大有益处。回家之后,小米粥是最佳主食,至少三天,补脾胃,萧道长他的师傅告诉他:“一粒小米一滴血”。道长嘱咐半个月内切勿生冷水果,另外请家人准备一些羊肉温补。听说我又要远行到西南苦寒之地,于是又交代我随身要带上些小姜和四川花椒,随时驱寒添暖。
也许是因为喝了道长熬的“黄精大补汤”,今天的精气神特别好。上午在道观大门站桩抱球半小时之后,我决定到后山走走。这是我第一次在高处看清楚我所在的道宫的全景。这座在福建海边小镇的偏僻道观只有两进殿堂,东头是大片的葡萄园和茶园,而西侧则是沈海高速公路,我们辟谷的道观就是处在这样两个节奏完全不一致的地方。
当地的老乡听说有个记者住在这,专程开车上山请求我帮他拍摄几张另一个叫元帅宫的道观照片,道宫不远,就在茶园的背后,老乡说说是希望能把这些照片发在Googleearth让更多人知道。嘿嘿,看来道观两侧的节奏快要合拍了。
这两天萧大哥的状态明显回升,听说我明天离开,下午还背着像机了呵呵地招呼大家一起合影。是啊,多么难忘的一次生命之旅,我们曾经同行。
辟谷,这是两个多么神秘,让人幻想、疑惑的字眼!我最初的辟谷知识是来自樊馨蔓女士的《世上有没有神仙》和苑天舒兄的辟谷日记。而这次浅尝辄止的辟谷体验,以及和萧道长几天来的促膝谈心,让我真正身体力行地体验了一把中国道家生命探索的神奇。
民间历来有“医道通仙道”、“十道九医”之说,而萧道长所追求的“长生久视”更是道家最高理想。我有缘跟随他们的脚步,聆听他们对生命的思考,实在是三生有幸。
试想一下我们的身体,就像一台出生后即开始周而复始不停地运转的机器,我们的食物越来越复杂口味越来越浓烈我们的肠胃就像一口缺乏清洗充满油垢的老锅......我们眼睛关注的东西越来越斑斓内心的欲望越来越膨胀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像一个不停加速度几乎无法控制的过山车......
当我们不想看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不想听的时候可以捂住耳朵,不想吃的时候就闭上嘴吧,可是我们不想想的时候呢?我怎么才能够让自己满脑子纷飞的思绪如尘埃落地?
在闽东僻静山野的星空下,经历了五天辟谷的我忽然想起那个小时候曾经给电风扇扇扇子的自己,想起那个期待白天能看见星星的少年油麻菜,想起年轻时读过的诗句: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
正是丹桂飘香的季节,临别道长赠我四句:
吐故纳新
正气内存
邪不可侵
百福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