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已给黄格选等人写过诸如《春水流》等较知名的歌曲,

后来他还给刘德华写过《笨小孩》,尽管这些歌,包括后来的
《丰收》等,都不能算艺术成就有多高,但高枫的才华,
还是显露无遗。1999年,不甘堕落为“一首红”的高枫远
赴英伦,成了伦敦音乐学院历史上第一位中国留学生,在那
里,他录制了《伦敦悟语》,这张专辑是高枫的代表作,其
中以一首忧伤的《雨》最为出色,可惜听过的人并不多,也
在此期间,他曾与一位年轻的美国学者(男)去天体海滩晒
日光浴。2000年,他又去美国密苏里大学,做了短时间的一
段讲座,不久回国。同年十月,他作客网站聊天,在被问到
最关心什么时,高枫答:是我的身体。2002年,他的健康开
始恶化,人消瘦得非常厉害。9月16日他陷入昏迷,三天后去世。
这三天的时光堪称一场闹剧,流言与辟谣满天飞,同性恋
与艾滋病的传言尤为喧嚣,尽管探究高的性倾向非常困难,但从
他患的PCP症状来看,高感染了AIDS,几乎是不争的事实,因为
这种罕见的肺炎只会发生在那些免疫能力极其低下的人身上,是
AIDS最常见的并发症中的一种。实际,在最早发现AIDS的那些日
子,PCP几乎是AIDS的代名词,我们前面也讲过,洛加尼斯的男友
T感染的也是PCP。这样说,并不是有意给高枫“抹黑”,如果说感
染上艾滋,并不怎么光荣,那它也绝不可耻。从医学的角度看,AIDS
只是一种疾病,本质上与癌症无任何区别,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和怎
么看别人。所以,将这场“猜疑”与“释疑”的争论摆在这里,是想
说,对AIDS的偏见与歧视,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可能连感染者本人
也不能“免俗”,虽然高枫的经纪人和他的母亲纷纷出来辟谣,但前
者的话,本不足取,而后者,怕只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真相。知道真
相的,只有医生和高枫本人,而前者有保密的责任,高枫本可以说些
什么的,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任由万千人来臆测。所以,不论从哪
个意义上来讲,高枫的死都是悲剧性的,不明不白,有所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