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迷案》2 迷离档案2
老村尽管很破败,但还是有人住的。他们大都是一些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儿子结婚了,新村的房子让给了他们,老两口也无甚牵挂,同时也怕儿媳妇和他们住不惯,索性搬到了老村以前住过的茅草房里,图个安静,也省了不少烦心事!
住在老村里的老人,大都活得很潇洒,白天牵几只羊到野地里,闲散地放放羊,遛遛弯,晚上去周围的邻居家串串门,唠唠家常。常年住在老村的刘心石大爷就经常光顾我家的土坯房,只要透过我家破败的窗户看见屋子内煤油灯点上,保准一刻钟不到,刘心石大爷裹着大衣就来敲门了。
父亲给他开了门,称兄道弟地请他坐下,两个在一起便没边地唠,大概是想着啥说啥,毫无规律性。
有天晚上,刘大爷正同父亲说着无边无际的闲话。突然,屋外传来阵阵急促凶猛的狗叫声,接下来,是一声声粗犷的男子声音:妈的,再跑!下次让我们逮着,打断你的狗腿!
父亲披上大衣想出去看个究竟,刘大爷阻止说,有啥可看的,肯定是哪个生人从老村里过,被咱村那几个闲着没事的臭小子误以为是小偷了。
父亲摇头,你说这帮小子不好好在家呆着,大晚上的老在老村里瞎转悠啥?
刘大爷抽着闷烟冷哼一声,别提了,这帮崽子鬼得很,大晚上八九点钟一人带一个16,7岁的小姑娘,专找没人的地方拱!
哎,时代不同了。父亲若有所思地叹息。
刘大爷狠狠地骂了一声娘,然后说,五六十年代的时候,谁想过这个,那个时候,人多单纯。
父亲看着还冒着火星的火堆笑,不能比,老毛头那个年代,人都实在,不像现在,改革开放了,人都学奸了。
狗叫声很快平息了下来,父亲抬头望了一眼窗外说,咱这老村有一点好,狗多!老年人在老村没啥事,养几条狗做伴,倒派上了用场,没人敢到这来偷东西!
刘大爷坐在屋子里抽了一袋烟,把铜烟筒往地上磕了磕,确信里面不被烟丝堵塞后,把烟袋插在了腰间的粗白布上,站起来,刘大爷说,回去睡觉了,明个还得早起!
刘大爷走后,父亲把院门插上,但不上锁,父亲说没必要,院子围墙太矮,仅一米五左右,况且还是土坯墙,若真有小偷来偷咱家的东西,墙是挡不住的。我问父亲,既然这样,为什么门还要插上呢。
父亲跟我打了这样一个比喻:
如果我是一个外人,从这所小院前经过。首先,偷的行为成不成立首先取决于我的意识,如果我想偷,这就迈出了做小偷的第一步,然后,我要观察这所小院的大门和围墙,如果有围墙,院门关上,我可能会想,这是一户人家,里面的东西是被保护的,那么,我偷的想法可能因为惧怕而不再如先前那样强烈,这就是墙和门的作用。如果这些作用对我毫无效果,接下来我可能要走到门前,轻轻推推门,看看门是不是虚掩的,确信里面是不是有人。如果门在里面被插上,那么可以肯定,院内有人,这时,我偷的想法再度减弱,被插上的门起了一个再次阻碍我的作用。最后,我还是心一横,偷!就算院门插上,院墙再高,对我来说也不起多大作用了,况且,咱这土墙这么矮,门这么残破。所以,门在里面插上和锁上收到的效果是一样的,对不对?
父亲初中毕业,读过一些书,他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我琢磨了半天,没太懂。但我想到了一个似乎更好的防盗方法:如果门大敞着,这不更说明屋内有人么,小偷会不会更不敢进来?
按照惯例,父亲插上门,掌着一个油灯,钻进院子里栽植大烟陀子的小温室里。我裹着大衣跟在父亲身后,父亲一边提醒我小心脚底下的秧苗,一边啧啧称赞这些大烟苗,长得真好,看来还得多施肥!
温室里很暖和,但却很闷,进去不到片刻工夫,已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我敞开衣服大口喘着粗气跨出温室草甸子挡着的门,一溜烟跑进了土房,匆匆钻进被窝,过了一会,父亲查看完大烟苗也进了屋。熄灯后,屋内一片漆黑,窗外一片明晃晃的白,寒冬的月夜有一种凄凉的美,我看着看着,耳边响起父亲粗重的打呼噜声,不知不觉,我也沉沉睡去。
故事从那一夜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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