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拜谒万海峰上将
燕子
这几天忙碌而又丰富。15日因为党代会闭幕,没按计划到京。16日到京后发现《杜鹃花飞》专访节目没按方案做,缺失很多内容,所以为了完善和补充有关内容,我通知了有关的在京人员18日重新到中国网络电视台补录节目。这样我见到了红军后代李苏宁大姐,及她的爱人李东平。她夫妇的双方父母都是患难的老战友,战友加亲家,一种多么难得和温馨美好的人间亲情。我和他们非常投缘,于是便有了19日上午的一次不同寻常的拜访。
我以红25军及28军为背景,创作的电影文学剧本《姐妹排》(现更名为《杜鹃花飞》)。开始可谓是闭门造车,除了查阅资料,请教专家,就是埋头写作,根本没想到要去寻找这些可能给我提供帮助的人——过去的原型人物及他们的后代。直到今年的4月,胡晓先生从青岛送他母亲郭明的骨灰回来,民政局通知我参加安放仪式,我虽然出差在外未能参加,但总算知道了当初战斗在红军洞里的那些女战士如今的下落。可惜知道得太晚了,否则完全可以有机会采访其中的最后一位——胡晓的母亲郭明。
有些遗憾是无法挽回的,但有些缘分迟早也会来到。专题会邀请原型人物的后代参加,这是一种宣传策划,也成了我和苏宁大姐等成为朋友的机缘。说实话这很有点意外,开始我请他们参加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工作步骤,不想最后无论是工作的范围,还是私人交往的深度,都意外地迅速得到拓展。
现在想想这种情况其实也不奇怪。其一:我们彼此都长期深深地被老一辈革命家的奋斗精神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感动着。我们电影中刘桂花为了掩护大家不被暴露而捂死自己的新生婴儿的情节,就是60多年前发生在苏宁姥姥陶子荣身上的真事。其二:我们都或多或少继承了老一辈身上的理想主义精神,不同于当今的拜金主义者。其三:我和苏宁大姐有性格上的相似,在现实生活中都不够狡猾和乖巧,都属于“傻”的一类。这个特点除了在年轻的时候容易得到爱人的喜欢,恐怕没有任何社会意义上的实际用途。所以都只能当个另类选择自我封闭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乐在其中了。
彼此的相互理解和惺惺相惜是我们能够深度交往的基础,都有一个欣赏和呵护自己的丈夫也是我们的一个共同之处。看来上帝的眼神是最睿智和公平的。
在与苏宁大姐的聊天中,得知他们经常去看望万海峰将军。我也很想见到这位我家乡的老将军,就向大姐提出能否安排我与老将军见面。大姐马上给东平先生打电话,请他安排见面事宜。经过联系,确定19日上午10点,在万将军家里见面。
今天上午8点30分他们3人到酒店接到我,一路绿灯没有堵车,一行4人顺利地提前一小时来到万海峰将军的家。
据说万海峰将军是红25军、红28军,唯一健在的一位老将军老革命了。所以今天的会见意义非同寻常。在大别山打游击的时候,他年龄最小,大家亲切地叫他“毛头”,那时他是鄂豫皖党政军负责人高敬亭的警卫员。听说许多老战友对万将军的这个昵称,一直延续到他在任成都军区政委的时候。真的很有意思,我喜欢捕捉诸如这样的一切体现自然人性的小细节,这真的比官场庸俗的等级观念美好得多。
高敬亭是中国革命历史上最令人敬佩的人物。且不说他对革命的忠贞和执着,单就其卓越的政治军事领导才能就让人不能不佩服。他作为极度困难的环境中的党政军一把手,能够孤军奋战,在与17万国民党正规的的作战中,把留下的1800多个老弱病残硬是发展到10000多人的精锐部队。是他那近乎神话的战绩才创造“大别山红旗不倒”的佳话。但他又象岳飞等很多悲剧人物一样,是中国近代革命史上的又一个悲剧人物。敌人没杀掉他,却被自己人给错杀掉了。如果这不是一种宿命,应该归咎于人性的丑恶和政治的无情吧。幸而在他的夫人谢世之前得到了平反,否则老天也应该为此而内疚的。
因时间尚早,我们在车上聊了半小时,才开进大院。此时,看到孙秘书送一拨人从小院出来,据说也是大别山区来的。我们随他进入小院,在走廊转弯遇到将军夫人赵阿姨,她对我们一行点头说,进去吧,擦肩过去了。我们走进客厅,91岁的万将军从内室来到客厅,与我们一一握手,然后落座。万将军身体硬朗,精神很好。李东平将我们一一做了介绍,重点介绍了我。将军得知我是他家乡来的,很高兴,叫我到他跟前,我先拿出华梅的剪纸,一页一页翻给他看,将军饶有兴致地边看边听。然后,我拿出《杜鹃花飞》的光盘,介绍了这部电影。他流露出很高的兴致,问是不是DVD,我说是,他说要好好看看。
这时赵阿姨回到客厅,加入了我们的聊天。后来东平提议与万将军夫妇合影,将军欣然同意。赵阿姨先是将胡晓妈妈《郭明同志的生平》,拿在胸前与我们合了影,然后将军夫妇又与我们站在党和国家四代领导人像前合了影。将军夫妇的平易近人,真令我十分感动。
接下来将军夫妇与我们每个人单独叙旧或谈话,大家都象孩子一样蹲在他的身边。他跟我谈起了商城的原县长李军,后来光山的书记,对他印象很好。孙秘书拿来几本书送给我们,是《被错杀的将军》,我看过,是写高敬亭的。都是老战友的回忆录,第一篇是万海峰将军写的。
在之后的闲谈中,我得知万将军是红25军及28军唯一健在的老红军,是这部电影故事的历史见证人。由此而想请将军担任《杜鹃花飞》的总顾问,因为他最有资格、最有力度。当我们小声向孙秘书提出时,得到孙秘书的认同,并指导我如何办理。我顿时喜出忘外,表示马上书面邀请。临别时我又当面向将军申请了一遍,最后将军和秘书同声说,等看了样片再说吧(当我写这篇微博时,已得到了将军同意的答复)。
我们受到了非同寻常的礼遇。临行前将军特别强调地对我说道:你是商城(我战斗过的地方)来的姑娘。将军夫妇亲自送我们到院门口,直到我们上车挥手作别。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沉浸在这次难忘的会见中……。
燕子向万海峰上将介绍电影《杜鹃花飞》并赠送样片光盘
燕子向万海峰上将介绍朱华梅的剪纸艺术
将军夫妇(左一、左二)与燕子(右二)等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