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1日,星期五,是母亲被青竹蛇咬伤的日子。
那天,父亲、母亲及还有一个叫“飞牯”的同村青年,在离家15分钟的阿叉坪摘最后一点木梓,上午就摘完了,可以“下山”了。父亲与飞牯挑着木梓回家,并准备炸米果。母亲因为看到地上很多开裂下来的木梓仁,便留下来捡木梓。
悲剧就发生在那个时候。在一棵大树下,母亲伸在上浪伸手去捡下面浪尖上的木梓,手刚伸到浪尖,就被盘在下浪的青竹蛇攻击,一下咬在了左手的食指根部.母亲甩开它后,它还做出攻击样子,母亲拿出篓中的刀使劲地击打过去,并罢之于死地,最后把它打死了!
想到蛇毒的威力,母亲右手握住被咬的左手,直奔回家.
到了对面家住的磊生哥哥家,下看见他启动面包车往下走,母亲便大声把他叫住,同时告诉在家炸米果的父亲。大家商量决定先送到寺下医院注射蛇毒血清为好。到了寺下卫生院,磊生向勋鹏与金生共借了1300元交了治疗费,医生下了药,打了针。
15时左右,我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情况。
我因为做值日,且下午16:30分要开校务会,考虑到母亲已经打了针,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再上网查了青竹蛇的毒性,应无大碍,但因是哥哥在服侍,觉得过意不去,认为还是要安排自己人较好,于是我叫在寺下的妹夫阳作年先去一下,接哥哥的班。作年是医生,与寺下卫生院的人也更熟悉,更好交流。
开完会,我开车到了寺下,那时18点多了,天色渐晚,母亲还在打针,见母亲的左手好肿,已经涂上了一层棕色的药,显得手是无知觉的,蛇毒对肌肉的伤害是很大的,听说弄得不好会好肿好痛,伤口容易腐烂。经过商量,认为作年可以先回家,打完针我与母亲也回下佐家。同时我把母亲的事告诉了在珠海的两个姐姐,我认为,母亲这种情况,做子女的必须知道,应有知情权。
了解到借了老乡的钱,我便到寺下中学找到了勋鹏,还了钱并表示了谢意。
回到家,是19点多,父亲做好了晚饭等我们。
2011年10月22日,星期六,早上7:00出发,我开车把父母送到了寺下卫生院再打消炎针,并讲好下午母亲出上犹来。去找昨天就联系好的同事李本林父亲开蛇药。上午我上了四节课。
下午5点左右,我带母亲到了李药生家,他们接待很客气,讲了青竹蛇毒相关问题,认为问题不大,很快能好。花了100元,带了一瓶蛇药酒,与一点外溥的药。晚上为母亲涂了好多次。母亲总是叹气,说自己运气不好,说自己没有用等不乐观的话。面色也较黑,气色不大好,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总是安慰她,说用了药会很快好的。
2011年10月23日,星期日,早上起来看到母亲的手没那样肿了,肘关节能看见皱纹了;下午,手腕处也能看见皱纹;手指也更灵活了,伤明显好转了,但母亲因为时时看着,觉得没什么变化。想回老家。萍说现在好转了,今天又是周日,大家有时间,不如再住一天,反正即使回去寺下,时间也较晚,不如明天回去得好,母亲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在上犹又住了一晚。
2011年10月24日,星期一,母亲再次回到寺下医院打消炎针,父亲从下佐到寺下来陪同。打了一天的针,开了300多元的药,经过医生的同意,母亲出院回家治疗。我们认为也行。
2011年10月25日,星期二,一正切正常。我们开始期中考试,昨天我还在校对试卷。
2011年10月26日,星期三,一正切正常。期中考试第二天,上午考数学,第三节课后,我拟定了校运会安全工作要求,下午英语监考。晚上改完了数学试卷,在金鸡垅喝水酒,收到姐姐发来的信息说明天6点左右会回到上犹,这个消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母亲蛇毒在身,生死攸关,“娘肚中有子,子心中有娘”,这是克书说的一名俗语,对我很有启发。我想她们回家看看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