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之男人不坏by紫舞女巫h生子雷者慎入 鼠猫生子 我的猫后

在开封到应天的驿站里,‘黑判官’常怀瓷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硬朗的五官也无法压抑住他身上散发的邪气;此刻正狞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展昭:“展昭,你不是要抓我归案么?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你怎么动也不动呢?你也太没有警戒心了呀,不过幸好遇见的是我,否则你怎么办?”
展昭全身乏力的瘫软在床上,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犯人常怀瓷现在正逃往应天府的方向;吃力的说:“常怀瓷?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下了迷药?”
“哈哈……放心,不是毒药;这无色无味的迷迭香效果真不错呢,连你这样的高手都没有发觉到。你一定不知道吧,当你一身深红色的官服,骑着黑鬃烈马而来;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一眼就让我爱上你了。当时我就发誓要将你那清雅幽淡的笑容占为己有。”看着令自己着迷的展昭,抚上梦寐以求的脸,常怀瓷身上找不到一点肃杀之气,温存的说道:“所以为了让你追上我,我当然会留给你追上我的信息。你说,我对你的用心如何?”
避开常怀瓷伸过来的手,不理会他的动作,展昭说道:“你因一人之私就杀害了商家郑澜一族四十五条人命,展昭不肖与你这样做恶的人为伍;追你不过是奉包大人的差遣,要缉拿你回到开封府受审。”
“哈哈……展昭!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还不捉我?而且我只怕过了今夜以后就由不得你选择了。”常怀瓷拿起一个红色的药丸,带着诡异的笑容,强硬的喂展昭吞服。
“你让我服的是什么?”展昭警戒的看着他。
“没有什么,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药丸而已。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些来历不明的药的。如果你生病了的话,我会心疼的。”看到展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常怀瓷笑着说:“你现在放松警戒不是太早了吗?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了。”
展昭吃惊的说:“你在说什么笑话!我可是堂堂的男子。”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子,但我就是爱上了你呀。爱得无法自拔。”常怀瓷迷恋的看着展昭说。
看到常怀瓷认真的表情,展昭愤怒的说:“你……离我远点。”
常怀瓷让展昭坐好,温存的说:“展昭,你是嫌这样子过于简陋吗?你先将就将就吧。以后我一定会重新补个重大的婚礼给你的。”将酒杯送到展昭的面前:“不过洞房前的交杯酒是不能省的。”
展昭扭过头,不理会他。常怀瓷握住展昭的下颚想强迫的灌下去。突然手腕一麻,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谁?”常怀瓷阴霾的说到;看到地上有一颗光滑的鹅卵石。


“哈哈……这抢亲的,白爷倒是见过不少,可是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抢一只猫的。哈哈……新鲜,稀奇!”一个身穿蜀锦白袍、腰系金缕玉带的白衣公子洒脱的坐在窗口嘻笑的说道;只见来人面如冠玉,散漫的眼神带着几分随意与傲气,顾盼间狡黠流转;正轻盈地摇弄着手里的折扇。
“白兄……”见到来人展昭惊喜地说道。
“猫儿,你不够意思哦,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一声;难道是怕白爷少了你的礼钱?还是新郎太丑怕吓坏了旁人呢?”白玉堂轻松打趣地说道。
展昭苦笑着说:“白兄说笑了,展某现在的情形你还不清楚吗。”
看着两人视若无人的斗嘴,常怀瓷不悦的说道:“白玉堂,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是我和展昭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们的确是没有什么过节,但无故枉死的四十五条人命只要是武林正道就有责任要管,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回开封府领教包大人的狗头铡好了。”
“哈哈……好笑,怎么老鼠也开始关心猫的事了?难道锦毛鼠也开始为朝廷卖命了吗?哈哈……”常怀瓷大笑着说。
白玉堂平淡的笑了笑说:“怎么,‘黑判官’要办冥婚担心没有新娘吗?虽然我的猫儿确实是挺美的,但远不及白爷身边的红颜哦;如果实在没人愿意委身于你的话,要不要白爷帮你介绍一个呢。嗯……以阁下的尊容来看,的确很难有匹配得起你的女子。”
听到白玉堂将展昭说成是自己的,常怀瓷不悦的说:“谁是你的?展昭注定是我的。”
白玉堂不理会常怀瓷的话,似模似样的打量着他,忽然故作惊喜地说道:“对了,江湖上有一个‘黑罗刹’倒是与阁下十分相配。要不要白爷为你们撮合撮合呢?”
“噗……咳咳……”展昭一听黑罗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忙咳了咳,控制自己的情绪。‘黑罗刹’真名阎婆娑,据说人长得面黑若煤炭,臂力超常;手大如斗,身高七尺。武器是一根重一百五十八斤的铁锤。可偏偏她对自己的容貌却很有信心;被江湖人笑称为‘江湖第一美(霉)人’是人所皆知的丑妇。可是偏偏这‘黑罗刹’不知道为什么对‘黑判官’情有独钟,几次登门提亲后闹得是众人皆知。


知道白玉堂在拿自己打趣;常怀瓷气得浑身发抖:“白玉堂,你不要欺人太甚;什么事见好就要收。不要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老话。”


“听你的意思是要开打了?可惜呀,五爷可是难得当一次月老的。”

白玉堂见常怀瓷伸手摸向腰间,不动声色的说道。只听见‘嗖’的一声,一只飞镖稳稳的射在了窗棂上,白玉堂看着飞镖,拍拍胸膛说:“好险……差一点,白爷这新做的袍子就要报销了。”

“白兄,你没事吧?”明知道白玉堂在耍宝,展昭还是紧张的问道。
“没事,我可不是你这容易受伤的猫,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好了。”白玉堂回应展昭的问话。
听出展昭话里的关心,常怀瓷嗜血的眼光恶狠狠的瞪着白玉堂,转身对着展昭说道:“展昭,我要你记住,你只能关心我一个人。如果你不想害人,最好不要让我发觉你还关心着别人。”凶恶的语气,敌不过温柔的动作,常怀瓷摸着展昭光洁的脸;展昭厌恶的扭过头去。常怀瓷固定住展昭的脸:“不许你回避我的碰触。”
看着被常怀瓷制住的展昭,白玉堂心底浮出了一股愤怒的感情。‘啪’的一声,常怀瓷按住自己发疼的手背,看到地上又有一颗鹅卵石:“白玉堂,你……”
“如果你敢再碰展昭一下,我就废了你的手。”冰冷的语气带着强烈的愤怒迎面而来,没有心理准备的常怀瓷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我会碰他的。就在杀了你之后。先领教一下我的‘判官笔’吧。”常怀瓷说完,手里多了管长约一尺六寸的笔。白玉堂看着巨大的笔,自然知道判官的笔可不是一般的狼毫制成的;而是用了上千只啐了毒的银针制成的。只见常怀瓷快速的转换身位,在靠近白玉堂时用力挥动笔尖。白玉堂轻轻一跃离开窗户,落在桌子上,躲开他的攻击。只见常怀瓷诡异的笑了笑,猛地一转身,银针直直的飞向白玉堂。白玉堂连忙张开扇子,勉强的挡住了毒针的攻击;看着粉碎的折扇,低估了常怀瓷实力的白玉堂拔出长剑,笑着说:“不愧是杀了四十五人的;竟可以逼的白爷亮剑,不过现在才正式开始。你可不要让白爷失望哦。”
看着白玉堂自信满满的样子,常怀瓷顾不得说话;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而用剑的白玉堂也不再是一味的躲闪了。看准白玉堂刺过来的剑,常怀瓷用笔尖的线缠绕住白玉堂的剑;两人战成了拉锯战。常怀瓷看到白玉堂露出中计了的笑容,心里一惊;才想放开不与白玉堂纠缠。白玉堂就快他一步,搅动起画影,瞬间判官笔就失去了他的攻击性,变成了一根短棍。“画影……”看着自己的笔,常怀瓷吃惊的说道。
“好眼力。不过就麻烦判官要重新选择武器了。”白玉堂得意地笑着。看着白玉堂,常怀瓷想瞅准机会逃走。看出了常怀瓷的盘算,白玉堂正要攻击常怀瓷时,展昭快白玉堂一步点了常怀瓷的穴道。
“展昭……”常怀瓷错愕的看着应该呆坐在一旁的展昭。
“猫儿,你干什么?不对,你什么时间恢复了行动力的?”白玉堂不悦的看着展昭。
展昭说:“不久,就在你削断判官笔上的线时。”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白兄莫非忘了,展某要将他交由包大人问罪。这次多谢白兄的相助了。”展昭客气的对白玉堂说道。
“哼……白爷会帮你吗?不过是看了一场好戏的回报而已。”白玉堂说的流里流气。
“你……”回想起常怀瓷的言行,展昭气红了脸颊。
看着别样风情的展昭,常怀瓷迷恋地说:“好美!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甘愿。”
白玉堂看到常怀瓷的样子,不怀好意的给了常怀瓷一个笑容,伸手摸向展昭的脸;而不知道白玉堂意图的展昭呆呆的忘了回避。看到白玉堂的举动,再看展昭没有反感的脸,常怀瓷暴躁的吼道:“白玉堂,不许你这样碰展昭。给我快离开他。”
“你有资格说这话吗?我的猫儿都不反对。而且刚才我们不是都说过不许对方碰展昭的嘛。现在看来,是我胜了呦。”白玉堂亲昵的搂住展昭,洒脱的说道。心里说道:“想不到这猫儿抱起来还不是普通的舒服呀。”
常怀瓷愤怒的看着白玉堂对展昭的亲密举动。
听到两人的对话,展昭挣脱开白玉堂的怀抱,皱起眉头说道:“展某要立即带常怀瓷回开封;白兄你一起来吗?”
白玉堂爽快地说:“当然了,我也要去开封。”
“白兄有什么事吗?”一听白玉堂也要去开封府,展昭直觉的头疼起来。不知道这次是哪位大人要倒霉了。
“展昭,你这是什么表情呀!五爷什么时间坏过你的事情。”知道展昭想法的白玉堂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如果白兄可以奉公守法的话,展某当然感激不尽。”
白玉堂笑着说:“放心好了,我这次自带了上好的女儿红,可是百年难的一见的佳酿;不用到别的地方拿。”
听到白玉堂说喝酒,被制服的常怀瓷慌乱的说:“不行,展昭不能喝酒,我……”白玉堂点住常怀瓷的穴道,不让他再说话:“有你什么事,我在和猫儿说话。”


展昭说:“现在展某身有要务,不便饮酒;等处理了这个事情,定陪白兄一醉方休。”白玉堂不答话的笑着;气愤地看着两人之间互动的常怀瓷,却苦于被点了穴无法说话。
开封府大牢,常怀瓷看着牢房外的王朝,问道:“你们展大人呢?我要见他。”
王朝看着他无奈的说:“老大,从你进了大牢,就一直唠唠叨叨的烦不烦呀;我们展大人可没空理你这个死刑犯。”
“展昭他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去找白玉堂了?”常怀瓷脑里浮出了让自己恨的磨牙的人。
王朝看着暴躁的常怀瓷,不耐烦地说道:“展大人干什么去了也不用向你汇报吧;你就安静会儿吧。”
“告诉我,展昭是不是和白玉堂喝酒去了?”
王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你以为我们衙门很闲吗?抓到了你这么个重犯,不用整理案卷吗?展大人现在当然是在书房。”不过王朝心里默想道:“但我们展大人没有一次拗得过白少侠的。估计这次又输了……这种丢脸的事情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白玉堂的房间里,两坛开封的酒缸、两个对坐着的人。展昭摸着头说:“奇怪,今天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哈哈……难得你这自律的猫也会喝多了;今天就在这儿歇息吧。”虽然笑着展昭,可是白玉堂也感到体内怪怪的,突然闻到展昭身体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好香的味道,展小猫,你用香粉?”
“怎……怎么可能,白兄不要开玩笑了。”展昭尴尬的回应到,白玉堂靠近展昭嗅了嗅:“真的是你体内散发的香气。”看到展昭无力的样子,白玉堂不再逗他,说:“算了,今天五爷发一次善心,送你上床好了。”说完,让展昭靠着自己,在快到床上的时候,白玉堂被旁边的椅子绊了一下,两人双双跌在床上;白玉堂正压在展昭的身上。
被白玉堂压得难受的展昭,挣扎的推推白玉堂:“白兄,你让开;我无法呼吸了。”
白玉堂勉强支起双手,看着展昭温润的眸子,沙哑的说:“展昭……”


展昭醒来就感到浑身异常的酸痛,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漂亮的老鼠脸映入眼帘。展昭皱眉想起昨晚将无故屠杀了四十五条人的‘黑判官’常怀瓷关进大牢后,自己就赴白玉堂的邀请一起喝酒。“难道自己一时放松喝多了?”展昭勉强支撑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摸着自己发疼的鬓角,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多喝酒了。可是当自己坐起来时,下肢的疼痛让没有心理准备的展昭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听到展昭的声音,熟睡的白玉堂终于睁开了睡意浓郁的桃花眼,就看到展昭一脸尴尬的赤luo着上身,笑着说:“哈哈……展昭就算我们同床共枕了一夜,你也不用害怕的叫出声呀。又不是温香暖玉的大姑娘。难道你还怕白爷对你酒后乱##性不成?”
展昭看着一脸不正经的白玉堂客气地说:“白兄,我昨天喝了很多吗?”
“我怎么知道呀,我连自己昨晚喝了多少都记不清楚呀。”白玉堂起身抓抓头发,发觉自己也是未着寸缕,哑然失笑说:“看来我们的酒品都不太好呀;我平时可没有luo睡的习惯。”才想起来问展昭:“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会发出痛苦的声音呀?”
展昭才忘了的身体不适又被白玉堂提起了。可是展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怪异的感觉;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吓了一跳。白兄你还不起吗?”展昭看着坐在外侧发呆的白玉堂不解的问道。
“这……我们……”白玉堂无序的语言,让展昭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在看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后,也失去了声音。满地凌乱的衣物似乎在泄露出衣服主人的荒诞行为。白玉堂回过神,紧张的问展昭:“展昭,你说实话,你的身体没……没怎么吧……”看着紧张的白玉堂,展昭不解的说:“什么怎么呀?”
“我……我是说你的身体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展昭一脸呆滞的看着白玉堂,理解了白玉堂的问题后脸涨得通红:“我……我怎么知道呀;这种事……”
白玉堂不耐烦的掀起被子,被映入眼帘的情景震得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看到自己腿间暧#昧的痕迹,展昭狼狈的盖上被子;狠狠地瞪着白玉堂。看着脸红的媲美关公的展昭,白玉堂结巴地说:“这……是我……”
“我……我不知道;我完全没有印象。”展昭逃避地说道。
“看样子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可为什么我也没有印象呢……”不知道如何反映的两人尴尬的看着对方。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打破了寂静,说:“展昭,那个……我先拿我的衣服给你穿好了。”白玉堂说完直接起身去拿衣服。知道两人有过亲密接触的展昭,看着白玉堂健壮匀称的luo体,不自觉地红了双颊;将眼睛转向别处。而穿好衣服的白玉堂为展昭拿出一套全新的衣服,回头就看到这样的展昭,大脑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展昭隐忍压抑的表情;忙摇摇头,摇散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回过神的展昭看着摇头的白玉堂说:“白兄?怎么了?”
白玉堂慌乱的说“没有,没什么。衣服……”展昭接过白玉堂的衣服,看着站在床边的白玉堂。许久,白玉堂才想到展昭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更衣,说:“嗯……那个……我先在外面等你,你穿好衣服后再叫我进来好了。”。
在门外的白玉堂灵敏的听到屋里开窗的声音,想叫住展昭,可是在碰到门的一瞬间白玉堂重新放下了手。“可恶……”白玉堂懊悔的想掐死自己。等到白玉堂打开房门,早就没了展昭的身影;看着地上的红衣,就可以想象到展昭当时慌乱的心情。白玉堂捡起地上的衣服,放进自己的包袱里;担心自己和展昭建立的关系从此不再存在了。白玉堂不顾形象的拽拽自己的黑发:“见鬼,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晚上,展昭收到白玉堂的一封告别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展昭,我回陷空岛了;保重。”收到信的展昭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虽说自己没有记忆,但是要自己这么快的恢复以前的样子和白玉堂相处模式,对他来说是不容易的。
展昭远远的看到床上有两名男子正如同夫妻般的交##合,生性严谨的他知道自己必须回避,可是身体却像有了意识般步步靠近欢愉的人。“呼……又是这个梦呀。”展昭起身擦擦额头的汗,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都会梦见难以启齿的情节。随着梦里的人面孔越来越清晰,许多的情节也牢牢的记在了展昭的脑海里。每次梦见自己都会惊醒,可是醒后对梦里的情节就像自己做过一样清楚。“可恶……怎么会梦见根本就没有记忆的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啊……”陷空岛,传来白玉堂的惊吓声;众人从最初的担忧、好奇,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适应已经麻木了;翻翻身继续和周公的约会。反正不管怎么问,白玉堂就是说没什么事情发生。众人得不到回答,渐渐的也就不再追问了。惊醒的白玉堂看着当空的明月,怎么也平复不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白玉堂无语的问自己,原以为反正对那天的事情没有记忆,慢慢的平复心情就好了;可是过了一个多月了,不仅没有平复自己的情绪;更可怕的是只要入睡就会梦到和展昭之间不应存在的事,而且已经由最初梦的旁观者,变成了直接的参与者。而让白玉堂烦躁不安的是,自己对那样的事似乎没有一点的反感,或者说每次自己醒过来都会记起展昭红了双颊的画面;总之自己好像爱上了展昭那隐忍压抑的表情。
开封府,展昭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巡街,头一个月展昭因为梦里的情景而烦恼,可最近两个月,晚上总是睡不安稳,白天也渐渐容易感到乏力;原本不记得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清晰的记起来了;梦里记起的细节让展昭明白就算是在本能的驱使下,白玉堂爱抚的技巧也十分熟练。一夜的荒唐,一夜的爱yu,一夜的放#纵;仿佛是刻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展昭无力的叹了口气,看到街口有卖青酸梅的;问道:“老丈,你这酸梅怎么卖的?”
老人忙用纸袋包了一捧,殷切地说道:“展大人,您拿好。这不值几个钱,不过是自家树上产地。”
“这……在街上买东西哪有不给钱的。”展昭递过去一两碎银子,才接过了老丈的酸梅。
“这……展大人,用不了这么多……”等老人抬头,哪里还有展昭的影子。老人心里浮出了一个疑问:“奇怪?展大人不是没成亲吗?怎么会要这专门让孕妇吃的酸梅呢?”
展昭放了一颗在嘴里,酸酸的味道十分提神。展昭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意。“展昭……”意外的声音让展昭抬起头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摇摇头:“自己竟然会出现幻听?”
看着在摇头发呆的展昭可爱的举动,白玉堂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喊道:“展昭,我在上面。”展昭抬起头,看到白玉堂洒脱的坐在窗沿上,对自己招手;心脏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尴尬的扭过头去。白玉堂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白玉堂事隔三个月才又来到开封府,并不是忘却了之前的事情;反而因为记起了那晚的事情,而忍不住想见展昭的心情才来到了开封。已经分清梦里的事是自己亲身经过的两人默默地走着。
展昭递过手里的梅问道:“要吃吗?”正苦于没有话题的白玉堂下意识的点点头,拿起了一颗放在嘴里;又立即吐了出来。捂着酸倒的牙说:“你吃的是什么呀?酸死了。”
展昭又吃了一颗说:“不会呀,我觉得酸酸的很好呀。”白玉堂不可思议的看着展昭说:“展昭,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会以为你怀孕……”无心的话却让两人想起了刻意回避的事,白玉堂尴尬的看向别处。
两人还来不及打破沉默,远远的看到四大校尉慌慌忙忙的跑过来;展昭随即叫住四人,问道:“怎么了吗?你们今天不是和包大人去监斩常怀瓷吗?”
“展大人,大事不妙了;那常怀瓷被人劫走了。”王朝说道。
“什么?”“怎么会?”展昭和白玉堂惊讶的说道;面面相窥的看着对方。
王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原本在午时就应该问斩的,但就在执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劫囚的人包围了刑场。我们兄弟几个奋力搏杀才保得大人回到府里。”
展昭焦急地问道:“那大人有没有事?”
王朝说:“大人没有什么事,不过大人让我们来找你回府的。”
展昭看着白玉堂说:“白兄,抱歉;在下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失礼了。”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展昭,白玉堂看着手里的酸梅,因为展昭的一句‘白兄’微微皱了皱眉;自从记起了酒醉的那夜,记起了展昭在忘情时对自己的称呼‘玉堂……’;白玉堂就不再想让展昭叫自己‘白兄’了,可是这要怎么和展昭开口呢?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开封府内堂,包拯和公孙策皱紧了眉头;展昭问四大校尉:“你们看到来劫囚的人有什么特点吗?”
王朝说:“展大人,属下可以确定领头的人是庐州口音。”
马汗:“属下似乎听到常怀瓷说什么阎王,可是没听清楚。”
张龙:“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
赵虎沮丧的说:“抱歉,我什么也没察觉到。不过他们的武功不弱,而且是为了救人才攻击我们的;所以,他们应该是没有全力的与我们周旋。否则,我们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公孙策拍拍赵虎的肩膀,说:“全赖你们的全力保护,大人和我才幸免于难;你没有注意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呀。”
展昭说道:“既然是庐州的口音,就有了大致上的方向,我们再去追查就方便多了。”
包拯听到展昭的话,说:“听展护卫的意思,似乎有了眉目;不知道展护卫有什么计划呢?”
展昭说:“属下想请江湖上的朋友帮忙查查看,这种消息在江湖上蔓延的比较快。而且,既然王大哥说是庐州的口音,属下想去庐州暗访。属下记得在庐州有一个‘阎家镖局’,掌舵的阎南禅被江湖朋友称为阎王。属下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次。”
包拯说:“如此就麻烦展护卫了。本府就等你的消息。”展昭拱手离开了内堂,因为急于查找常怀瓷的行踪;展昭将与白玉堂的约定忘到了脑后;直接出城前往庐州。
庐州客栈,店小二无精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等着来投宿的客官。掌柜的不悦的打了小二一算盘,说:“混小子,大天白日的就给我偷懒;昨晚干什么去了?”
“爹,我好歹也是你的亲儿子;你真舍得打呀!”店小二揉着发疼的头,龇牙咧嘴说道。
“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早就开除你了。你有点店小二的样子和自觉吗?哎……”掌柜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掌柜的,有房间吗?”温文的声音打断了掌柜的话,掌柜的忙端起笑脸:“有,客官里面请……”在看到来人的长相,掌柜的还是愣了愣;一时间竟找不到形容的词语,不是漂亮、俊秀、俊美……怎么说呢,掌柜的脑海里没有一个词适用在这个青年身上;最后掌柜的喃喃自语的说:“真是玉一样的人呀!”


展昭听着莫名其妙的话,说:“那烦劳掌柜的给我一间临街的客房。”掌柜的忙应道:“好嘞,客官请跟着这个混小子上楼即可。”
入夜,展昭换好一身夜行衣的装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栈。来到了阎家镖局,在里面寻找了半个时辰却不见有任何异常。听到更夫的更声,知道已经快要四更了;无奈的想,只有明天再来暗访了。正想着,看到前方一身白衣的人正在房顶跳跃,“玉堂?”展昭心里低呼,悄悄的跟在了白衣人的后边。不想白衣人竟越走越偏僻,展昭心生疑惑;暗道不好,就见白衣人转过身体,‘黑判官’常怀瓷看着展昭,笑着说:“昭,你来找我了?哈哈……我就知道。三个多月不见你更迷人了。”
看到常怀瓷原本就暗黄的脸在白衣的衬托下,越发的黄;展昭压抑自己想开口提醒他的话,脸黄就不要穿一身白衣。一边侥幸的想幸好是晚上,这要是在白天见到的话,自己还真不知道会有何反应。展昭看着常怀瓷,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为什么要抄袭白玉堂的装扮?”
“从你入了庐州以后,就有人向我汇报你的一举一动。这里可不是你开封府的地界。要注意你的行动方便多了。”
看着得意地常怀瓷,展昭说:“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展某来的目的了。”
“展昭,和我一起游荡江湖不好吗?你现在明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会好好爱你的……”
‘呜……’常怀瓷正说着,展昭突然呕了起来;常怀瓷错愕的看着展昭:“连我说的话也让你感到恶心吗?”原本温存的语气不复存在,阴狠的声线透着杀气:“如果我得不到你,我情愿毁了你;也不许别人碰你。”
展昭难过的捂着嘴,口腔里残留的酸涩味道,让展昭又有了干呕的yu望。看着痛苦的展昭,常怀瓷将腰间的水袋递给展昭:“漱漱口,会舒服点。”展昭感激地接过水袋。
“舒服多了。”展昭将水袋还给常怀瓷,说:“多谢了。”
“你吃了什么坏东西了吗?”常怀瓷担忧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展昭。展昭摇摇头,说:“没有,或许是才到庐州,水土不服的缘故吧。”
察觉到两人之间和平的气氛,常怀瓷感叹地说:“或许我还要感谢你这水土不服的症状呢。否则,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谈天。”
“但展昭从没忘记身上的职责,一定要将你抓回开封。给郑澜一家一个交待。”
“展昭,你一定要和我壁垒分明吗?你也曾快意江湖,江湖上的恩怨情仇,你不可能不懂;难道入了公门就真的忘了江湖了吗?难道你就不曾杀人吗?”
“展昭从不为了自己的私怨而杀人,在这世间有罪的人何止千万,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滥杀无辜的话,国家的律条有何用处。没有自保能力的百姓又如何生存?”展昭看着难得平静的常怀瓷说道。
“展昭……我们不能是朋友吗?”
“从你杀死第一个无辜的人开始,我们就注定不会朋友。如果你肯和我一起回开封认罪,展某感激不尽,如果你不肯,展某也会想办法要带你回去。除此之外,我们之间不会有其他的牵连。”
常怀瓷看着展昭在月光下清澈的眼睛,不解为什么这个人就算处于黑暗还是让人误以为是在光明的地方;唯一肯定的就是自己越来越渴#望拥有这样的他。
常怀瓷摸着展昭的脸,说道:“为什么你会有如此纯净的眸子,就象墨玉;比夜空的星星更璀璨……”看着靠近自己的常怀瓷,展昭竟不反抗;顺着常怀瓷施压的力度躺在了屋顶上。看着灿烂的星空,展昭的大脑竟呈现了一片空白。常怀瓷握住展昭的双手,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温存的低语:“展昭,就算是用药,你也终于可以完全属于我了。”
就在常怀瓷想一亲芳泽的时间,一把冰凉的剑横在了常怀瓷的脖子上;“放开展昭。”阴狠的语气让人从心底冒出了冷气;常怀瓷慢慢的离开展昭,在月光下看到目光阴霾的白玉堂浑身散发着杀气。常怀瓷不悦的说:“白玉堂,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今天我绝不饶你。”
白玉堂冷哼一声:“手下败将也敢口吐狂言,竟然还抄袭白爷的衣着;今天白爷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常怀瓷因白玉堂连续两次坏了自己的好事,心中怨恨;招式凶狠不少;而白玉堂也心中烦躁,下手招招致命。两人交战不多时,常怀瓷已经多处受伤,伤势虽然不重,却也直接影响了常怀瓷的攻击力。眼看白玉堂可以取其性命;空中一根铁锤突然攻向白玉堂,察觉到危机的白玉堂连忙翻身回挡,铁锤自身的重量打在剑上,还是震麻了白玉堂的手腕;白玉堂看着平白多出来的人,说道:“‘黑罗刹’阎婆娑?果然名不虚传呀。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借着月光,只见来人面黑若煤炭、满脸横肉,身高七尺,手大如斗握着一根铁锤。白玉堂想起江湖上对黑罗刹容貌的评价,不禁感叹江湖上人们的善良;这黑罗刹的样貌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同时,黑罗刹也看清了白玉堂的容貌,如果不是惦记着常怀瓷,就凭白玉堂的长相,黑罗刹也要和白玉堂较量一番;绝对要毁了白玉堂的脸。
黑罗刹看着白玉堂说道:“不愧是锦毛鼠,但有我黑罗刹在,你就杀不了常怀瓷,改日再战。告辞了。”黑罗刹趁白玉堂防备的瞬间,丢出了烟雾弹;等白玉堂从烟雾中出来,黑罗刹带着常怀瓷早就跑得没有踪影了。


“可恶……”白玉堂握紧手里的宝剑,气愤地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回头看着还是没有反应的展昭,白玉堂说道:“好猫儿,等你醒了看你怎么回报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汉白玉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喂入展昭的口中。片刻工夫,展昭摸摸自己的额头,看到一身白衣,防备地说道:“常怀瓷……”声音却在白衣人回头后消失了。
白玉堂含笑的看着展昭,说道:“展大人刚醒就惦记着心上人?也难怪你会忘了和白某的约定;一语不说的前往庐州。”自知理亏的展昭看着白玉堂,歉然地说:“白兄,你何时到庐州的?”
“不早不晚,就在展大人你即将被常怀瓷吃干抹净时赶来了。”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想起了前因;略带尴尬的说道:“多谢白兄及时援救。”转眼又问道:“可是当时为什么展某脑海当时会是一片空白呢?”
看着困惑的展昭,不自觉的样子;白玉堂就好像看到了一只新生的小猫,可爱得不得了,说:“因为常怀瓷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放了‘失魂香’。”
“先是迷迭香,现在又是失魂香?那都是‘不死老人’竺兰若独有的药,据说这位前辈已过百岁;而且她制作的药品,功用奇特,是救人还是害人全在老人的一念之间。再加上老人性格怪异孤僻,断不会和常怀瓷这样的人有所来往的;为什么常怀瓷手里会有呢?是你叫他交出的解药吗?”
“不巧的很,白爷可没有兴趣为了你这猫儿而大费周章,不过我大嫂的师傅和老太婆是同门师兄妹;只是老太婆隐居在神仙谷,世人难得一见;年前我送大嫂到神仙谷的时候,见过一次而已。解药是那时给我的。当时,老太婆说可以解世间的一切迷药,所以我就试了试。”
“这样啊,对了,常怀瓷人呢?”展昭慌忙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白玉堂忙扶住展昭,说道:“小心,你才恢复神志,不要动作太快了;等会儿就没事了。至于常怀瓷被黑罗刹救走了。”
“黑罗刹真的涉及进来了,这下就麻烦了……”展昭低声自语的说道;抬头看着将明的东方,说道:“白兄,不如到展昭投宿的客栈先歇歇脚,再做打算。”
“好呀,五爷连夜赶来也累了,就委屈委屈在你临时的猫窝休息休息好了。”听到白玉堂的话,展昭知道白玉堂因为担心自己而来,心里暖暖的;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看到展昭不同于以往的笑容,白玉堂没由来的一阵悸动,心想:“这猫儿没事笑这么灿烂做什么;害得五爷的心率也不规则了。”不知道白玉堂心理活动的展昭,率先跃下房顶,向客栈走去;白玉堂紧随其后。
黑罗刹愤怒的看着常怀瓷,说道:“常怀瓷,我好心请我爹调用我们家的镖师队前去劫刑场救你出来,你就这样对我吗?更可恨的是,我以为你迷上了什么绝色的大美人;没想到,你竟有断#袖之癖……你……”看着气愤地无法说话的黑罗刹,常怀瓷心想,到底是谁给她起的名字呀,婆娑差距还真是大呢;按压住不耐说:“婆娑,你听我说,你救了我,我常怀瓷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但我就是喜欢展昭呀。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没有什么道理的喜欢。”
听到常怀瓷的话,阎婆娑不悦的说:“不一样,我可是女子;可是展昭他……他是男人呀。他和你根本就……”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喜欢上展昭;所以你决定放弃我了?”常怀瓷侥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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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娑看着常怀瓷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阎婆娑岂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婆娑,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以你的容貌大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呀。比如……比如白玉堂,配我太委屈你了。”
“我就是喜欢你嘛,我心甘情愿的呀呀;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我呢?”
常怀瓷无奈的说:“不管如何,如果我没有得到展昭,是无法安心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就帮我想办法得到展昭;或许我对展昭只是一时的兴起,等到得到他后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了。否则就算是展昭死了,我的心也无法容下另一个人;像这次这么强烈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
阎婆娑看着他,问道:“真的?只要我帮你得到展昭,你就不会再对他感兴趣了?”常怀瓷点点头,看着阴晴不定的阎婆娑;不知道她再打什么主意。
庐州客栈,白玉堂看着还在睡的展昭,不禁佩服他的睡功;从回客栈展昭已经睡了快五个时辰了,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桌子上摆好的饭菜,白玉堂决定叫醒展昭,自己可不想饿着肚子看一只猫睡觉。
“展昭……醒醒……”白玉堂低声喊道,展昭翻翻身子没有了反应。白玉堂又喊道:“猫儿,起来了……”依旧没有动静。白玉堂抽出展昭的一缕青丝,在展昭的脸颊上画圈。展昭挣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到白玉堂含笑的眼,没有注意两人暧昧的姿势;睡意朦胧的说:“白兄,早呀。”白玉堂打趣地说:“不早了,快中午了。你这猫还真能睡呀。”
正说着,店小二端着汤进来了,放好汤;抬头就看到白玉堂暧昧的趴在展昭的身上,虽然两人衣冠整齐,但脸上还是一红,说道:“客官,您点的东西上全了,请慢用。”看着店小二慌张的离开房间,展昭终于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忙推开身上的白玉堂。白玉堂不舍的离开展昭,说:“来吃点东西吧;忙了一夜,想必你也饿了。”
展昭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没有胃口。”
“怎么会没胃口,这可都是你爱吃的;白爷可是特地为你点的,多少吃点吧。等会儿还有事情要办。”
展昭固执的摇摇头,说:“不想吃;看着就觉得涨涨的。”白玉堂看着任性的展昭,无奈的想:“原来猫也会有任性的时候呀。看来以前还真是看走眼了。”原本不想理他,在看到展昭嘟嘴的样子;白玉堂忍不住地问道:“那展大人想吃什么呢?”
展昭托着下巴,说:“嗯……糖醋鱼似乎不错;酸梅猪手也好,我记得上次白兄做过了,味道很好呢。”展昭两眼放光的看着拿着筷子的白玉堂,里面放出强烈的愿望:再做一次吧。
白玉堂不禁要怀疑常怀瓷给展昭下的不是失魂香,而是某种改变性格的药物;今天的展昭从起床后,就跟以往不太一样。看着眼含祈望的展昭,白玉堂想也不想拒绝了:“不行,我们现在可是在客栈……”
“那我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说完展昭负气的坐在床上,气鼓鼓的瞪着白玉堂。被漂亮的猫眼直直的看着的白玉堂,无奈的放下碗筷。


“好吃!再酸点就好了。”展昭心满意足的吃着白玉堂亲手做的鱼,满意的点点头。白玉堂吃惊的看着展昭,说:“再酸一点?我已经按你说的将酸味加重了呀;大厨都怀疑我的味觉了……”
“会吗?反正我觉得好吃。”吃饱的展昭满足地说:“好舒服,我有将近一个月都没有好好吃饭了。”
白玉堂皱着眉头说:“一个月?为什么不好好吃饭?难怪你都快变成排骨猫了。”
“我就是想吃你做的糖醋鱼呀。试着让饭馆做过几次,但他们做的鱼味道似乎有一股很浓的油烟味。”展昭淘气的吐吐舌头。
白玉堂看着有点撒娇的展昭,不自觉的想:“难怪常怀瓷会迷上这只猫;就连五爷也……”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白玉堂慌乱的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脸,说道:“白玉堂,你胡思乱想什么,展昭可是堂堂的男子;好不容易他才不在意那晚的事,如果让展昭知道了你的这种想法……”
看到白玉堂突然拍打自己的脸,展昭忙拉住白玉堂的手,说:“白兄,为什么突然打自己呀?”
展昭担忧的眼神映入白玉堂的眼中,白玉堂抚上展昭儒雅的脸,沙哑的说道:“猫儿……”
展昭信任的看着白玉堂,等待着他的下文。看出展昭的信任,白玉堂忙站起来,说:“没有什么,我……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会儿。你在客栈等我回来。”看着落荒而逃的白玉堂,展昭喊道:“白兄……”
“不许你出客栈;否则就别想吃到我做的菜了,晚上可是话梅猪手;我也会帮你加酸的。”
看着离去的人影,展昭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盼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展昭以为白玉堂是想亲吻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反感,酒醉那晚的记忆让展昭记起了白玉堂带给自己不同以往的愉悦。“难道……”没有说出来的话让展昭打了个冷战;逃避似的摇摇头,否认心底的情丝:“不会的,怎么可以受常怀瓷的影响而乱想呢。”
在外面冷静思考了半日的白玉堂回到客栈,就看到展昭乖乖的坐在窗前看着街上来往的人。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拍拍展昭的头,说道:“猫儿,乖乖哦;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展昭看着拍着自己头的白玉堂,微微的眯了眯眼睛,想表达自己的不悦;可是看在白玉堂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风情。展昭不悦的挥开白玉堂的手,白玉堂委曲地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说:“我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得到好的待遇,特地买来了这个。看来有人不想吃呀。”
展昭看着红艳艳的糖葫芦,接过来,笑着说:“白五爷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拿着这个在大街上走回来的吗?”
白玉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买这个回来,当时只是想到喜欢吃酸的展昭,或许也喜欢糖葫芦;等自己回过神,糖葫芦已经在自己的手上了。白玉堂说道:“猫儿,我……”
看到白玉堂为难的样子,展昭问道:“白兄有什么事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白玉堂的作风了。”
“算了,这件事等捉了常怀瓷之后再说吧。我刚才给阎家镖局递了拜帖,我们明天直接去问问掌舵的。”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忘了前半段的话,问道:“他会承认吗?到时我们怎么说动他呢?”
“到时看他的反应再说吧。可是有一点你要注意,那阎南禅对他的女儿阎婆娑可是宝贝非常的。你可不要开口得罪了人家。”展昭看着信心满满的白玉堂,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阎家镖局,展昭对门外的守卫说:“请代为通传一声,开封府展昭和陷空岛白玉堂求见。”守卫听到二人的名号,忙从眼前的美景回过神,不一会儿,阎南禅就出来了;看着阎南禅的样貌,白玉堂不自觉地和昨晚的阎婆娑比较,发觉二人还真的很相像,一样的魁梧、高壮。可惜错把儿子生成了女儿。
阎南禅看着眼前两个俊秀的人,说道:“早就听说过展大人和白五爷相貌堂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阎南禅,里面请。”进到花厅,阎南禅也不打哈哈,直接说道:“二位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无非是为了前阵子黑判官常怀瓷被劫一事。”不给展昭开口的机会,白玉堂直截说道。
没有心理准备的阎南禅一愣,说:“白五爷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阎门主心里清楚。昨天晚上白爷才和人交过手了。”
“白爷说笑了,小女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在外面游荡。再说五爷你也没有什么证据呀;这样的话可不要随便乱讲。我们老百姓可是担当不起。”阎南禅立即说道。
“怎么?五爷说是令千金了吗?阎门主的话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呀。”
“你……”
展昭看着僵持的两个人,说道:“阎门主,不论昨夜令千金有没有出来;我们此次前来并不是要追究什么责任。只是想请门主留意一下自己的女儿,不管令千金武艺如何超群,她毕竟是个女儿家;双方敌对的话,女子总是会吃亏的。”
听到展昭关切的语言,缓和了阎南禅的情绪,感激的看着展昭;说道:“展大人放心,就凭你的这句话;在庐州境内我保证绝不会让小女妨碍你的公务。至于你们能不能完成公务,那可跟我们无关呀。”
展昭客气的说:“这个当然;此次倒是我们冒犯了。”


出了阎家镖局,展昭看着独自走在前面的白玉堂,说道:“白兄,你……”白玉堂不悦的停下脚步,说:“我真是糊涂了,难得阎南禅的话里有漏洞,你为什么还要故意给他找台阶下呢?什么都没有问到,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展昭说:“就算是阎南禅的话里有漏洞,我们能怎么样吗?找不到他劫囚的证据,我们根本就没有优势。我当然知道白兄有办法套出阎南禅的话,但那是不足已成为证据的。到时不是也徒劳无功吗?”
听到展昭得分析,白玉堂才缓和了愤怒的心情:“照你说的,白爷倒是操之过急了……”
“不会呀,至少我们知道此次事件阎家镖局一定有参与,不过你在之前交给阎南禅一封什么信呀?”
白玉堂笑着说:“没有什么,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常怀瓷的藏身……呜……”正说话的展昭突然捂着嘴躲到了墙角;白玉堂看着突然干呕的展昭,一时间忘了反应。直到附近好心的大娘递给他一瓢水,说道:“少年人,你娘子是不是怀孕了?这个时期可要细心照顾,怎么还让你媳妇穿男装出来游玩呀?也太没有分寸了……”白玉堂呆呆的接过水瓢,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大娘摇着头说:“唉……现在的后生真是……”
看着展昭因干呕而泛起水光的眼睛,及泛红的双颊;白玉堂认命的将手里的水瓢递给展昭,现在自己就算说什么也没用了。展昭压抑住恶心的感觉,说道:“谢谢了。”
白玉堂看着难受的展昭,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干呕呢?”
“不知道,这几天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这几天?你这种状态有多久了?”白玉堂吃惊的说。
“没有多久,也就是来到庐州开始,或许是水土不服;过几天就好了。”看到白玉堂担心的表情,展昭微笑着安慰道。
适才给水的大娘走过来说:“怎么样?你娘子没事了吗?”听到大娘的话,展昭一下子愣住了;白玉堂略带尴尬的说:“刚才多谢大娘了,水瓢还你。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拉起展昭想离开已经误会了的大娘。
大娘接过了水瓢,晃过展昭平坦的胸部,白玉堂听到大娘在自己身后的自语:“可惜空有一张好面孔呀;这么平坦将来可怎么奶娃娃呀。唉……作孽呀。”幸好还处在呆滞的展昭没有听到这句话。

而听得一清二楚的白玉堂强压笑意,拉着还愣住的展昭快步离开;等回到客栈,再也压抑不住的白玉堂大笑起来。回过神的展昭看着大笑不止的白玉堂,问道:“白兄?你笑什么?为什么大娘会有这样的误会呀?”
“我……我怎么……知道呀。”白玉堂深吸几口气,才将话说出来。看着白玉堂得意地笑容,展昭说:“怎么看也应该是你的脸更接近女子呀。”
“展昭,你……”白玉堂还没有说话,展昭又干呕起来;白玉堂忙拿起茶杯。看着缓和的展昭,白玉堂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白兄不用担心,我不是说了或许是水土不服;等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看着白玉堂狐疑的样子,展昭认真的点点头。
常怀瓷注视着客栈里说笑的人,从展昭出了镖局,自己就一路跟踪着;看着展昭痛苦的样子和白玉堂殷勤照顾的动作,常怀瓷的眼中隐约的发出一股怨恨。不一会儿,看到阎婆娑和白玉堂争斗着出了客栈,常怀瓷快速的进入客栈。
看着意料之内的人,展昭戒备地说道:“常怀瓷,你竟敢主动来找我?”
“不来的话,我怎么劫走你呢。不想伤及这里的无辜的话,就乖乖和我一起走吧。”说完,常怀瓷亮出了手里的炸药。
展昭看着客栈里正在吃饭的客人,说道:“你根本就不可能会炸伤这里的……”
“哈哈……是吗?那展大人就拿这里的人命和我赌一赌吧。看我会不会点燃炸药。”
看着常怀瓷阴霾的表情,展昭放下手里的剑,说道:“我跟你走。这样就可以了吗?”
追着阎婆娑出来的白玉堂看着边战边逃的人,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忽然想起独自一人在客栈的展昭,暗道一声:“糟了,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想到常怀瓷对展昭拿极具占有的眼神,白玉堂不再与阎婆娑纠缠;反身快速的向客栈跑去。
看着白玉堂离去的阎婆娑并未追上去,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只有紧握的双手露露出内心的情绪。突然昏暗的眼神清醒了,快速的跑向郊外。没有注意到紧随其后的人。
常怀瓷在郊外的藏身所,看着躺在床上的展昭,说道:“对不起,为了防止你逃走,我才会让你服下软筋散。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昭……”轻轻的捧着展昭的脸,常怀瓷慢慢的靠近展昭。察觉到常怀瓷的动作,展昭气愤地扭过脸去,常怀瓷粗暴的压住躺在床上的展昭,看着展昭奋力挣扎的样子;亲昵地说:“你忘了你的穴道已经被封了吗?现在的你还有能力拒绝我吗?哈哈……”
常怀瓷疯狂的吻上展昭的薄唇,强硬的撬开展昭紧闭的嘴;品尝自己梦寐以求的甘甜津液;轻咬展昭湿润的嘴唇想激起展昭潜藏的 xing欲。浑身无力的展昭当然知道常怀瓷的手在解开自己的衣袍,看着展昭luo露的身体,常怀瓷在展昭的身上映上一个个的吻#痕,喃喃自语地说:“昭……你好美……”


听到常怀瓷的话,展昭脑海里浮出白玉堂似笑非笑的脸,无声地说:“玉堂……”察觉到自己对白玉堂地称呼,展昭心里猛地一惊:“玉堂……原来自己早就想轻喊他的名字……”
常怀瓷握住展昭的下颚,传来的疼痛感唤回了展昭的神智;看着展昭平静的眼睛,常怀瓷痛苦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接受我?”看着展昭胸前属于自己的痕迹,常怀瓷心里没有任何的满足;常怀瓷知道自己心里想要的不仅是展昭的人,还要展昭的心;单纯的占有不是自己的目的。常怀瓷痛苦的说道:“展昭,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对我敞开心扉;求求你,告诉我……”看着默不作声的展昭,常怀瓷说道:“只要你不再想伤害自己,我保证——在你点头前决不碰你一下,好不好……”
同时阎婆娑来到常怀瓷避难的地方,刚好听见常怀瓷低声下气地说道:“昭,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知道这样做是自己的不对。但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的;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你的。”常怀瓷突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急切地说道:“对了,趁现在我们走吧;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但是如果被人找来了……”
再也听不下去的阎婆娑愤怒的踢开房门,常怀瓷和展昭吃惊的看着来人;常怀瓷忙为展昭盖上被子,不悦的看着阎婆娑:“你怎么这样子就闯进来了?”
“姓常的,你竟然骗我;说什么对展昭只是一时兴起……枉费我挖空心思的为你出谋划策,设计助你抓住展昭。你……”阎婆娑越说越气的瞪着眼前的人。常怀瓷看看阎婆娑媲美夜叉的容貌,再看看展昭如玉的脸;压住心底的不耐,靠近阎婆娑说道:“婆娑,你误会了,我……”
“误会什么,刚才可是我亲耳听到的。你敢说你没有说过;你……”阎婆娑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入自己腹部的匕首,抓住常怀瓷的衣服:“为……什么?”

常怀瓷阴霾的说道:“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对展昭是一时的迷恋,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有半点好感。若不是为了得到你父亲的帮助,我又怎么会对你低声下气的奉承。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展昭,自然不再需要你了。”毫不怜惜的拔出阎婆娑腹部的匕首,嫌弃般的掸掸衣服;就在阎婆娑倒地的瞬间,常怀瓷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在背后,转身就看到一脸煞气的白玉堂。
如今没有了退路的常怀瓷杀红眼似的猛攻白玉堂;白玉堂沉稳的躲过常怀瓷的攻击,看到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的展昭,心里着急。可是碍于常怀瓷猛烈的攻击,白玉堂只能尽力押住内心的浮躁,专心的应对。看到白玉堂浮动的心情,常怀瓷不怀好意的说:“怎么?锦毛鼠也和我一样迷住了那个人吗?怎么打得毫无章法?你坏得了我一次两次,但我和展昭的缘分岂是你可以割断的。哈哈……”
“哼……今天五爷就好心送你一程。下去给郑澜一家人偿命吧。”担心展昭状况的白玉堂不再留情的攻击常怀瓷,剑法渐渐没有了余地,一味的想取其性命。
激烈的对决之后,“呃……怎么会……”常怀瓷看着刺入自己腹部的剑,怎么也想不到完全静不下心的白玉堂竟然还是打赢了自己。原本倒地的阎婆娑抡起铁棒,已经没有回避能力的常怀瓷,直接被铁棒砸在了头上。阎婆娑悲愤的说道:“哈哈……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我的仇……也必须自己报。”
白玉堂忙点住阎婆娑的几大穴道,为她止血;看到她没有生命危险,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你没事,虽然疼痛但伤势不会有生命危险。”看着担忧自己的白玉堂,阎婆娑说道:“对不起……展昭……”
白玉堂看着没说完话就昏迷的阎婆娑,忙跑到展昭的前面;为展昭解开穴位,展昭费力的说:“软筋散……”知道展昭的意思是常怀瓷让他服用了软筋散。白玉堂拉起展昭的手,想将展昭拉起来;浑身无力的展昭突然挣扎的说:“不……玉堂,不要……”
吃惊的听到展昭竟然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到展昭的样子,白玉堂注意到展昭luo露在外的肌肤上有一块块不寻常的暗红斑;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自己当然知道这些斑意味着什么。白玉堂看着展昭温润的眸子说:“没事的,我只是要帮你穿上衣服;你不信任我吗?”展昭摇摇头,不是不信任,而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情后,展昭实在是没有办法若无其事的让白玉堂为自己穿衣服。
看着展昭胸前的痕迹,白玉堂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说:“猫儿,对不起……”
“白兄为什么要道歉呢?当初这个计划就是我自己提议的呀。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找到常怀瓷的藏身之所呢。”展昭温润的声音轻轻的传入白玉堂地耳朵里。看着展昭恢复了对自己平时的称谓,白玉堂不自觉地抱住展昭,重复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展昭静静的任由白玉堂抱着,不再言语。好一会儿白玉堂才放开了展昭,为他穿好衣服。
不多时,阎南禅带人赶到;看到死了的常怀瓷和受伤的女儿。阎南禅愤怒的盯着白玉堂:“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叫我来,还敢对我的女儿下毒手……”
“爹……你误会了,是常怀瓷要杀我……白玉堂……救了……我。”说完,阎婆娑又陷入昏迷。阎南禅忙让带来的大夫为女儿诊断。
白玉堂看着死去的常怀瓷心底隐约掀起一股剧烈的风暴,恨不得再杀他几次才能平静;而没有注意白玉堂情绪的展昭客气的说:“阎门主,麻烦你让手下的人将常怀瓷的尸首先交到衙门存放。”
“就凭你们救了小女一命,我阎某绝无二话;白五爷和展大人放心,在下立即带着这个恶人的尸首,到开封府自首,听候包大人的发落。”阎南禅豪迈的说道。


开封府,自从庐州回来后,展昭总觉得白玉堂每次和自己说话都怪怪的;可是他偏偏又什么都不说;而无意知道了自己对白玉堂的感情性质,更是让自己无所适从。经过几天的考虑,展昭下定决心要慧剑斩情丝,毕竟这是不能容于世间的情感;再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和白玉堂。
看着心情阴晴不定的白玉堂,展昭平静的问道:“白兄,或许我这样问有点失礼,但这几天你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头;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玉堂看着温润的展昭,说:“展昭,难道你真的对发生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吗?”
“在意?在意什么?”没有头绪的展昭问道。
“常怀瓷他……他不是对你做了……”白玉堂没有将事情说出来,展昭却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一时间慌乱的问道:“白兄,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因为我该死的在意,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将那样的事看开了?还是像其他的事情一样压在了你的心底?我不在意常怀瓷是不是真的对你做了什么,我在意的是,你的心里真的没有阴影吗?”
听到白玉堂的话,让展昭的心里剧烈的跳动着;红着脸说道:“白兄,常怀瓷和我之间没有什么事。”
听到展昭的话,白玉堂急切地说:“没有?可……阎婆娑不是说……而且我也看到你的身上有……”
“嗯……看上去是那样,但常怀瓷并没有继续……”羞涩的展昭终于说不下去了。
“那我要扶你起来,你为什么会那么剧烈的挣扎?还很害怕似的?”白玉堂奇怪的问道;知道展昭没有受到伤害,让白玉堂的心情愉快起来。
“这……”无法坦言的展昭,不能说因为自己知道了对他的心意,一时羞涩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反正自己对白玉堂的感情也不能公诸于世,干脆趁现在说清楚好了,冷淡的说:“多谢白兄的关心,但这是展昭的私事;没有必要向你说明什么吧。”
听到展昭突然变冷的语气,白玉堂微微一愣:“展昭,你怎么了?我的问话让你不愉快吗?”
展昭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是的,但我不想被你这么无休止的追问……”
“展昭,你是什么意思?五爷不过好心的关心一下你,你何必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白玉堂皱起好看的眉毛,莫名其妙的看着展昭。
“如此,我倒要多谢白兄的好意了。但你不觉得过度的关心会给人带来烦恼吗?”
听到展昭拒绝的话,白玉堂气结地说:“我……好你个御猫,有什么神气的;以后你的事别指望五爷我说一句话。”气愤地白玉堂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展昭伸出来的手。
自从和白玉堂谈过,两人之间的别扭就更明显了;展昭无奈的叹了口气,更夫的梆子已经快三更了,外出饮酒的白玉堂却还没有回来。展昭无奈的打开白玉堂的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从外面回来的白玉堂踉踉跄跄的看到自己房间里有人开口问道。
展昭闻到了白玉堂满身的酒气,再看白玉堂瞳孔涣散的眸子;说:“白兄你喝多了。”
“喝多了?才……没有。五爷……我清醒的很……”白玉堂嘴里的酒气不断的喷在展昭的脸上,展昭不自觉地红了脸;白玉堂看着眼前脸红的人,恍惚间看到此人就是展昭。
“猫儿……”想起展昭冷淡的拒绝,白玉堂强硬的吻上展昭的唇:“猫儿,我绝不放开你,不许你再说出残忍的话……”被白玉堂亲吻的展昭,大脑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失去了正常的反应。


回过神的展昭说道:“白……兄,不要……”展昭原本要开口唤醒白玉堂,却让白玉堂有了机会,将舌头探入展昭的口中,巧妙的来回转动,吸##吮展昭的舌头,贪婪的吸取他香甜的唾液。白玉堂修长的手顺着展昭的手臂移向肩膀,感觉到白玉堂的轻咬在自己的脖子、耳垂、脸颊来回的游动;最后又附上展昭的唇。
“嗯……呜……”感觉到白玉堂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爬行,带给自己一波波的颤抖;展昭恍然醒悟过来,推开白玉堂,说道:“不要,白兄……你真的喝醉……”

醉酒的白玉堂压根不想放开他,同时因展昭的称呼而皱眉,说道:“叫我的名字吧……让我抱你……”白玉堂的恳求,让展昭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明知道白玉堂处在酒醉的时间,展昭还是伸手抱住了白玉堂:“玉堂……”白玉堂满意的笑了,随手关上身后的门,将展昭抱上了床,温存的说:“今夜……我需要你。”
白玉堂将展昭牢牢的压在床上,熟练的脱去展昭和自己身上的衣物,看着白玉堂的luo体,展昭不自觉地红了脸颊;将眼神转到别处。白玉堂的嘴溜到了展昭的胸口,湿润的舌头吮#吸着展昭的隆起,展昭全身颤抖的,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玉堂……呜……嗯……”展昭还没说话,嘴唇再次被白玉堂压住,像是要深深品尝般覆盖在展昭微张的嘴唇上。舌头被缠绕着的展昭,产生的刺痒感扩展到全身,下肢也变得灼热;从喉咙深处发出了诱##人的呻##吟。
“嗯……唔……”等到展昭情不自禁的回应,白玉堂的手才开始探索着展昭的身体;白玉堂分开展昭的双腿,察觉白玉堂的壮硕紧贴着他,那巨大的压迫感让展昭倒抽口气;不知道该怎么接纳白玉堂的硕大。
白玉堂把手指伸进展昭口里,之后带着展昭的唾液湿漉漉的手指硬插进展昭的小穴,微温湿润的感觉让展昭剧烈的颤栗;无从拒绝白玉堂带给自己的感觉:“……呜……”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开垦着展昭柔软湿润的内##壁,展昭条件反射的弹跳了一下。

白玉堂看着身下人羞涩的反应,等不及为展昭做好充足的扩充,抽出在展昭体内探索的手指,将自己暴胀的分身一口气插#入展昭的体内;急切的要和身下的人合二为一:“对不起……猫儿,对不起,我不能等了……”
“玉堂……啊……不要,痛……”展昭已经无法沉着了;被白玉堂用力往前挺进的瞬间,展昭体会到滑溜的内#壁被异物拉扯着,声音压在喉咙里,忍受着异样的冲击。“啊,嗯……呜……”更多的呻##吟被白玉堂悉数吻到了肚里。对于白玉堂直接贯穿的灼热和前方的刺激,展昭下意识的挺起身体,可对于异物的入侵身体还是无法瞬间适应。
“……呜,玉堂……”展昭强压抑着出口的呻##吟,和白玉堂摩擦的部分产生的热度,被撕裂的同时因为摩擦而愉悦,继而产生强烈的甘甜;不自觉的夹紧白玉堂的腰,期待着更强烈的撞击。感觉到展昭的紧实与柔软,白玉堂更进一步的侵#入;满室的暧昧声音,不断的扩散着。


随着白玉堂在展昭体内不规则的有力律动,展昭双手紧紧地抓住枕头,承受着白玉堂的撞击;压抑不住的呻##吟刺激着白玉堂。白玉堂握住展昭的手,牢牢的控制住展昭的身体,挺起腰开始另一波的抽##动。每次的浅出深进展昭都难耐的喘息,不知道白玉堂将自己带到何处。
“啊!……嗯……那里……不,不……可以……”随着白玉堂的抽动,展昭猛地身体一麻,和着快感与慌乱的声音。白玉堂继续刺激着重点部位,腰部大幅度的摆动起来,展昭紧紧的夹着白玉堂腰的双腿也随着摇摆。展昭感到yu望不断的膨胀,快乐蔓延了全身;单纯的贪图白玉堂带给自己的愉悦:“……玉堂,快……不……”听到展昭狂乱的话,白玉堂深深的亲吻展昭;腰部再度用力摆动起来。
“嗯……啊啊……呜……”腰部被强烈的贯穿,每一次律动的节奏,都让展昭怀疑自己的身体有可能就这样被白玉堂撞碎;而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快##感让展昭想要更多的白玉堂。一阵格外强烈的推动让展昭的理智尽失:“啊啊啊啊……呜……”白玉堂的热液持续在展昭体内喷发。
“猫儿,不要离开我……”释放过后的白玉堂趴在展昭的胸膛上,牢牢的抱住展昭。


第二天黎明,白玉堂朦胧的翻身,却发觉手扑了个空,下意识的喊道:“猫儿……”没有人的回应,睡意朦胧的白玉堂勉强挣开眼睛,用手摸着发懵的头:“可恶……头痛死了……”起身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发觉只有自己在房里,不自觉地说:“奇怪,昨晚明明……白玉堂,你真的是色迷心窍了;展昭怎么会……”白玉堂捶了捶发疼的头,想起梦里展昭诱##人的呻##吟、狂野的摆#动;白玉堂猛地感到身体一阵燥##热。从来没有过感觉这么真实的梦境,让白玉堂总以为昨夜展昭真的出现过,暗道:“既然你让五爷的心动了,就要负起责任;我就不信,你这只猫的心肠是铁打的。总有一天五爷会让你真的表现出你深藏在体内的yu望。”
“白兄,你醒了吗?”展昭敲门的声音打断了白玉堂的思绪,白玉堂借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身开门,看着低着头站在门外的展昭,白玉堂略带困惑的说道:“猫儿,你昨晚有没有……”
听到白玉堂说昨晚,展昭心里如同击鼓,抬头笑着说:“昨晚?昨晚怎么了吗?对了,白兄什么时间回来的?”
看着和往常无异的展昭,白玉堂不禁暗笑自己多虑了;怎么会怀疑到展昭的身上呢;笑着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你找我有事吗?”
“公孙先生不是和卢大嫂在讨论一个药方吗?如今想好了,要给卢大嫂送去;所以想问一下你回陷空岛吗?”
“好呀,看在你这猫儿可怜的份上,五爷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回陷空岛吧。反正你也离不开我……”白玉堂大喘气地说:“的厨艺。”展昭没好气地看了看耍宝的白玉堂;白玉堂却突然抱住展昭,展昭紧张的说:“白……兄?”
“猫儿,不管什么事,你都不能瞒我;知道吗?”展昭在白玉堂温暖的怀里点点头。
两人来到陷空岛,看到卢夫人正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说话,白玉堂殷勤的对卢夫人说:“大嫂,一个月不见,小弟可是……”
“可是什么,就你小子嘴甜;见了面说两句好听的,然后再重新跑出去玩。也不知道捎个信息回来……”卢夫人连珠炮似的话,轰得白玉堂没有还嘴的余地。
展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谦和的说道:“晚辈眼拙,尊驾可是江湖人称‘不死老人’的竺兰若,竺老前辈?”
“呵呵……想不到老身久居神仙谷,在中原还有知道老身名号的人。不愧是南侠展昭呀。比起那个不知道什么是尊老敬贤的白耗子强多了。”


白玉堂说:“尊老敬贤?我看你是为老不尊;哪次见面你不是整得我惨兮兮的。恐怖程度都快赶上我娘了。”
“噢,原来我在自己儿子的心目中是这样的定位呀……”爽朗的女声,让白玉堂流了一身的冷汗,转身露出灿烂的笑容:“娘,你怎么来了?儿子真是想死你了。原本还打算到江宁去看你呢。”
“哦,什么时候我的干儿子也有这样的孝心了?”江宁婆婆从鼻子里发出冷哼。
展昭说道:“展昭见过江宁婆婆;婆婆近来身体可好?”
江宁婆婆看着温和持重的展昭,满意的点点头:“好,当初一别没想到就快两年了;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如果我这不争气的小子,有你一半的稳重就好了。”
白玉堂不满的说:“娘,你怎么每次见到臭猫就夸奖他呀,到底谁是你的儿子呀……”
展昭看着和蔼的江宁婆婆说:“婆婆夸奖……呜……”展昭突然干呕起来,吓得在场的女眷一跳,白玉堂熟练的拿起茶杯递给展昭,关切地问道:“你的水土不服还没有好吗?”
卢夫人首先回过神说:“展昭,你的身体怎么了?快来让我看看。”展昭乖乖的让卢夫人把脉,可是展昭的脉象让卢夫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白玉堂担忧地说:“大嫂,展昭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嗯……这……对了,师叔,你来看看展昭的脉象……”不解的看着慌乱的师侄,竺兰若为展昭搭脉;许久,竺兰若一脸为难的说:“咳……秀秀、展昭,你们和我来一下。”展昭看着脸色凝重的二人,点点头。
白玉堂担忧的看着展昭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隐隐的不安;不自觉的问江宁婆婆:“展昭怎么了,竟然让她们露出那样的表情?”
江宁婆婆困惑的说:“老五,你觉不觉得展昭的肚子似乎鼓鼓的?”
“经娘这么一说,展昭这两个月来的确满怪的。也没见他胖多少,可是肚子却似乎越来越大了;难道展昭的病就在肚子上?”


来到密室的三人,竺兰若说:“是这样的,原本不想说的。那‘黑判官’常怀瓷在到汴梁以前,在我那偷了几粒丹药;其中有一个是‘逆阳丹’,你见过吗?”
“逆阳丹是什么药?这药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展昭不明所以地问道。
竺兰若谨慎的说:“展昭,你……嗯……你是不是曾经服下过一粒红色的药丸?”
展昭略显慌乱的说:“我……在追捕常怀瓷的途中,他的确曾经强迫我吞下过一颗类似的药丸。可是……”
“展昭,你先不要惊慌。”卢夫人看着慌乱的展昭安抚道;为难的说:“这逆阳丹不是什么疗伤治病的药物,而是颠倒阴阳的药物。是师叔研制的奇怪药丸;如果没有意识的服用后,在一天以内喝了酒的话,就会散发出一种类似强烈chun药的cui情气味;让吸入的人如坠迷雾般,和身边的人没有意识的行就周公之礼。嗯……会让男子结下珠胎……”
“什么?可以让男子……”展昭吃惊的看着老人。
“当然前提是你身边的那个人必须是个欢爱的好手,也就是说在两个人没有意识的时候,要完全靠本能的反应完成……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展昭。”卢夫人尴尬的看着展昭。
展昭红着脸说道:“也就是说就算是服了药、喝了酒,身边没有欢好的高手,也不会怀孕的。对吗?”
竺兰若和卢夫人肯定的点点头:“对,大部分人会因为没了意识,身体就算是有了反应也无法完成。”
竺兰若看着紧张的展昭,叹息的说:“这……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刚才我们给你把脉,发现胎儿快五个月了,还好你的妊娠反应没有一般人来的强烈。如今除了等十月期满将孩子生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什么?”知道自己腹内有了生命的展昭,几乎是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微鼓的小腹:“这……我……”
竺兰若看着无措的展昭,说道:“恕老身直言,这个孩子可是那常怀瓷……”
看着老人严肃的神情和卢夫人好奇的眼神,展昭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的,但请前辈不要再追究了,这本来就是违背常伦之事,展昭已经害了友人,如今怎么可以再牵扯友人进来呢。只是这男子如何产子呢?”
竺兰若说:“你不想说我也不便勉强。眼下倒是有一个办法,趁现在大家还没有发觉你身体的异常,你随我去神仙谷,在那里我自然有办法保你父子平安。同时也可以避免人们将此事传开。”
“可是……包大人……”
“展昭,你要知道男人生子有背天理,越多人知道危险就越大。而且传扬开了,你要孩子如何面对世人呢?”看着展昭犹豫不决的样子,卢夫人说道:“至于包大人,你可以委托一个可信之人代为保护。等你产下孩子后再回来复职,不好吗?我家的五弟不就是上佳的人选……”正说着的卢夫人脑内灵光一现,狐疑地说:“展昭,你刚才说不是常怀瓷的,那你该不会是和五……”
“不……”展昭慌乱地说道:“这……我……”
看着展昭过激的反应,卢夫人暗道:“这展昭还真是没有撒谎的能力……”安抚地说道:“算了,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但不管怎样,我师叔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知道竺兰若和卢夫人的话句句在理,展昭无奈的点点头,展昭尴尬的说道:“今天的事还请二位代为隐瞒;不要让白兄知道……”
竺兰若和卢夫人无奈的点点头,心里明白肚里的孩子和白玉堂绝脱不了关系。正商议着要怎么让白玉堂去保护包拯,竺兰若突然说道:“江宁,你要在外面偷听到什么时间呀?”
江宁一脸的笑意走进来,说道:“你们放心,老五不在这里;去给展昭准备晚膳了。但这种事你们怎么可以不算上我呢?好歹我也是老五的娘呀……展昭,我和你们一起去神仙谷!”看着坚定的江宁婆婆,卢夫人无奈的点点头。展昭则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兄亲启,展某因有要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请白兄暂时代我保护包大人的安危。在下回来必定重谢。”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展昭莫明其妙的言,白玉堂虽不知道展昭有什么要事,但能让他离开包大人的事,自然非同小可。等白玉堂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陷空岛后,竺兰若、江宁婆婆、卢夫人三人才和展昭一起离开了陷空岛。



神仙谷入口,白玉堂不满的唠叨着:“可恶的老狐狸,五爷不过是不小心弄坏了他两株绿牡丹而已……难得开封府没有公务,竟然还要我赔给他两株同品种的花。难怪猫儿要借机逃跑。”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神仙谷。”四个手持利剑的女子并排而立。
白玉堂笑着说:“怎么,欣月;你们连我也认不得了?”
“白五爷!”女子们吃惊的看着来人,领头的女子说道:“多有得罪,请五爷容欣月去通报一声,请稍后。”
“什么时候开始五爷来也要通报了?”白玉堂不满的说道,走了进去。
“请五爷见谅,我们不过是听主人的话办事,五爷可不要为难我们……”欣月挡在白玉堂的前面,说道。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欣月,如果老太婆责罚的话,有我担着;与你们无关。让开!”
四个女子依然纹丝不动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不悦的撩起衣摆:“既然如此,别怪五爷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四个女子见状,纷纷单膝跪地:“请五爷见谅,论武功我们姐妹自然不是五爷的对手;但请五爷念在我们不过是奴婢;主子的话我们不敢不从……”
白玉堂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你们就去通报一声好了。五爷在这儿等着你们。”
没想到白玉堂一等就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看到卢夫人姗姗来迟;好奇地问道:“大嫂?你怎么在这儿?”
卢夫人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来迎接白五爷;万一五爷的心情不好,一路杀进去的话,我们可没有抵抗的能力……”
白玉堂莫名的看着大嫂,摸摸鼻子,说道:“大嫂,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话怪怪的?”
卢夫人回道:“怪?哪里怪了……还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大嫂!就算五弟的不对,好不好?我可不是来磨嘴皮的……”看到卢夫人美目园睁,白玉堂及时改口说道:“大嫂,我是讨两株绿牡丹的……”
卢夫人问道:“绿牡丹?五弟什么时间也开始玩弄花草了?”
“我才没兴趣呢;不过是不小心将盐卤倒在了公孙先生的花园里;死了两株绿牡丹。难得开封府没有公务,公孙先生就将我踢了出来,一定要我赔他。说什么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要回去了。我记得老太婆这里有,所以想来拿两株……”
听到白玉堂的话,卢夫人无奈的说:“什么就拿两株,你可知道这绿牡丹现在的价值吗?一株就可以卖到五十两银子;更不要说用它提炼出的丹皮,其药效更是普通牡丹的数倍。关键是这绿牡丹的栽培不易,师叔总共才种了这七株;你……你竟然……”
“好大嫂,你就给我两株吧。你也不想让人家说咱们陷空岛的不是吧。就帮五弟这一次,否则我怎么对展昭交待呀。我保证没有下次……”白玉堂作揖打躬的说道。


卢夫人说道:“五弟,要我帮你也可以;但你要回答大嫂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嗯……你这次为什么会乖乖的呆在开封府呢?你不是说过,永不踏进官府里的吗?”
白玉堂收起嘻笑的表情,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代替展昭的这段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包大人在官场是那么举步维艰;既然展昭肯将他重视的人交付给我,我就一定要包大人平安的等到展昭回来。”
看着不同于平时的五弟,卢夫人说到:“好,这次大嫂就帮你一次;你就乖乖的在这儿等着。”不一会儿,卢夫人抱着两株绿牡丹出来,白玉堂接过后,说:“大嫂,谢谢了。”
“五弟!”卢夫人叫住要离开的人,问道:“你和展昭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呀?”
白玉堂微微一愣,说道:“等展昭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大嫂何必急于一时……”看着心事重重的五弟,卢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注意到远处看着白玉堂离开的人。
四个月后的神仙谷,竺兰若、江宁和卢夫人看着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差点将手里的孩子掉在地上。卢夫人好气又好笑的说:“五弟,这还真是活证据呀……”
这两个孩子按江宁婆婆的话,根本就是和白玉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江宁婆婆笑得合不拢嘴,原以为自己短时间没有希望抱孙子了;没想到老天爷给自己送了这么大的礼。
看着大家一脸暧昧的表情,展昭支吾的说:“那个……我……”
卢夫人说:“我们都明白了;放心。你好好的养身子。这可不同于以往的受伤,不好好调养的话,会留下大毛病的。”
两年后,竺兰若看着眼前的展昭说道:“展昭,你真的决定要回去开封府了吗?”
“对,当初以为只要几个月或一年就可以回去开封了;想不到展昭却离开了两年,也是时候回去了。多谢大家这两年的照料。”展昭依依不舍的说。
竺兰若问道:“可是,你打算怎么向那个白耗子解释皑和皎的事呢?他们总会有遇见的一天呀。”
“这……”
“就凭两个孩子的样貌,只要不是睁眼瞎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白玉堂的。你总不能说你娶了一个和白玉堂一样相貌的妻子吧。”看着为难的展昭,江宁婆婆好心的提醒他。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决定说:“原本以为只要没有人知道就可以隐瞒两个孩子的事;可是现在要隐瞒也不是容易的事。既然皑和皎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想先看看白兄的反应再作决定。我想请大嫂先代为照看……”
卢夫人抱住两个粉嘟嘟的孩子,说“好呀,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怕回到陷空岛,大家都抢着要带,到时我可就抱不到了。”
竺兰若叹息的说:“展昭,你既然决定了,我们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了。”
“那展昭告辞了。皑、皎你们要乖乖的听话;爹爹很快就会去看你们的。”
“爹——记得要早点带白爹爹一起去看我们呀。”看着可爱的孩子,展昭心里一阵不舍;咬咬牙骑马离开了。
竺兰若和江宁婆婆看着离开的展昭,满脸笑意地说道:“皑、皎你们想不想去找两位爹爹呢?”
两个孩子对看一眼,连连点头;装出一幅乖宝宝的样子。展皑雪说:“皎,你说白爹爹会长得怎么样呢?”
展皎月接到:“希望个性上和爹爹不太一样。我可受不了两个这样的爹爹来管束自己。不过,白玉堂,这名字我喜欢。”
看着古灵精怪的两个小孩和存心两个准备看好戏的两位老人,卢夫人在心里说:“展昭,可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这两个老人的可怕之处。五弟,大嫂打心里同情你。”
没有了展昭的开封人们的生活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包大人身边的展护卫,变成了白少侠;以往一身的红衣,也换了一身白衣。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已经习惯了跟在包大人身边的那抹张扬的白了。白玉堂在展昭的房前习惯性的停下脚步,无力的叹息着:“死猫、笨猫、烂猫、没信誉的呆头猫,明明说是很快就回来的;都已经两年多了;连一点音信也没有。你到底想让白爷为开封做几年白工呀。”
就在白玉堂对着空房发牢骚的时间,一名衙役飞快的跑过来说:“白少侠,好消息……展大人回来了。正在书房和包大人说话。”
“真的?你没有耍我?”白玉堂抓住衙役得肩膀。可怜的衙役被白玉堂那张媲美女子的脸近距离直直的盯着,竟红了脸;忙点头。看着离开得白玉堂,才恢复了呼吸:“没想到都看了两年的脸了,近距离看到还是……”
“哎呦……”忙着去书房的白玉堂匆忙间撞倒了一个人,不悦的说:“谁呀,眼睛忘在家里了;竟敢挡白爷的路……”
“玉……白兄,你没事吧?”温润的声音,让白玉堂愣住了:“展昭……”看着眼前没有太大变化的人,一时间万语千言堵在口里,两人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展昭回过神,笑着说:“两年不见,辛苦白兄了。”
白玉堂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说:“臭猫,你还知道回来呀;什么事会让你急的不告而别呀。害的大嫂和干娘每次见到我都阴阳怪气的……”
展昭略带尴尬的看着对方,说:“那个……我想先回房间,安置一下。”
白玉堂自然的跟在展昭的后面,无话找话的说:“展昭,这两年的时间你去哪里了?怎么会完全也没有消息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从你不见了以后,每次娘、大嫂看到我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这……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一一告诉你的。”展昭为难的看着白玉堂,还不知道要向白玉堂怎么解释自己的两个孩子的由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白玉堂,三年不见,那过于漂亮的容貌依然没有折损他的男子气概。展昭真挚的说:“白兄,谢谢你这两年来所做的事。”
白玉堂不在意的摆摆手说:“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套吗?”一句平常的话,却让两人同时想起了压在各人心底不愿面对的情感;别扭的别过头,不去想那铭刻在记忆里的片断。
“白兄……”原本想开口淡化尴尬气氛的展昭,在看到白玉堂隐藏着火焰的眼睛而沙哑了声音。白玉堂看着无措的展昭,伸手抚上那张清雅的脸。暧昧的氛围瞬间扩散开;展昭紧张得不敢动弹。在白玉堂碰到展昭的嘴唇之前,感觉到展昭轻微的避让,白玉堂放开他,故作轻松的说:“笨猫儿,还是这么开不得玩笑……难道你以为白爷是真的想亲你不成?”
展昭气愤地红了双颊,对白玉堂,说:“我……你……”
看着慌乱的展昭,白玉堂笑着说:“现在既然你这猫儿回来了。我这个代理的就该让贤了。也不知道白爷着了什么魔,为了你这猫儿的一句话,五爷我可是整整四脚朝天的忙了两年。害得五爷还以为整个大宋的案件都递到了开封似的。”
听到白玉堂的抱怨,展昭笑着说:“那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客,还请五爷赏在下的这个薄面。”
看着两年不见的展昭,白玉堂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上了。“好呀,晚上见。”看着白玉堂跃出围墙,展昭的目光追随着离去的人影;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告诉白玉堂。
开封酒楼,展昭紧张的等着白玉堂的到来;混乱的大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和白玉堂开口。白玉堂远远的看着皱眉的展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脚下也加快了速度。
“猫儿,你这么早就来了……”白玉堂轻快的声音,吓了展昭一跳:“白兄?你什么时间进来的?”
“嗯……我想想,好像是在你发呆的时间进来的。怎么?猫儿也思chun了吗?”
展昭无奈的笑着说:“白兄,怎么又开始拿展某打趣了?”
“哈哈……从一开始五爷不是就说过了吗,谁让我们天生不和呢。”白玉堂看着展昭泛红的脸颊,正经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要去一趟徐州,你可以再在包大人身边一段时间么?”展昭衡量再三,还是对白玉堂隐瞒了关于孩子的事。
“你这猫儿还真是忙呀,刚回来就又要开始忙碌了。”白玉堂故作为难的看着展昭:“这……也不是不行,但你要怎么答谢我呢?难道这次你还要五爷做白工吗?”
听出白玉堂话里的真实度,展昭笑着说:“白兄想要展昭做什么吗?”
“嗯……这样吧,等你回来后;就和五爷到陷空岛住一段时间,如何?”白玉堂按耐住自己兴奋的心情说到,期待未来和展昭闲云野鹤的相处模式。展昭点点头,递给白玉堂一个酒杯。
展昭从徐州查案回到开封府后,正在和白玉堂商讨案情,突然小衙役跑过来说:“白五爷,外面有两个孩子来找你,说是你的两个儿子。”
白玉堂听了一愣,火大的说道:“开什么玩笑,白爷才二十三;还没有娶妻,哪来的孩子,而且还是两个。”
衙役哆嗦的看着白玉堂说:“但他们明明是说来找爹爹的呀……”白玉堂不悦的离开衙役快步走向衙门口。展昭听到衙役的话,愣愣的呆坐着,许久才想起要跟过去看看究竟。
而来到衙前的白玉堂火大的说道:“谁大胆的冒充我白玉堂的儿子呀?”四大校尉看着满脸怒火的白玉堂,一时忘了回话。而白玉堂在看到两个相同面貌的小人儿,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脑海里只留下了一句话:“好可爱的小孩……”唇红齿白的男孩清秀的脸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漂亮的桃花眼镶嵌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两人都穿着同款的白色衣服,却更显得肌肤的晶莹剔透;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系着蓝色的腰带,一个系着红色的腰带。虽然两人年纪尚小,已经可以从眉目上看到他们的父母是多么俊俏的人了。

白玉堂看着两个漂亮的孩子,难得的放柔了声线,温和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说是我的儿子呢?你们的爹爹呢?”
男孩儿看着一身白衣的白玉堂,皱皱可爱的眉头说:“谁说是你的儿子了,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没有孩子的吗?是姥姥告诉我们,让我们在这儿等爹爹出来的。”
白玉堂看向四大校尉:“谁告诉你们他们是我的孩子的?你们最好说清楚。”


四大校尉看着冷笑的白玉堂,将站在前面的马汉推了出来;马汉解释地说道:“这个……白少侠,对……对了,是因为他们的感觉。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你的感觉差不多,而且你又经常出入勾栏院,所以我们才以为……”

白玉堂还没有说话,两个小人儿齐声喊道:“我们才不像他呢……”

带着红腰带的男孩说:“我叫展皎月,他是我的弟弟展皑雪。我们今年两岁了。”
展皑雪摇摇头,说:“皎,你说错了,明明我才是哥哥呀。”
“什么呀,我是哥哥。”
“我是……”
“我是……”
看着两张同样的面孔争执不下,白玉堂头痛的制止他们,问道:“你们还没有说你们爹爹的名字呢,难道你们忘了?”
“才没有,我们的爹爹就是开封府的展昭……”两个孩子一脸自豪的齐声说到。
展昭,熟悉的名字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白玉堂的心里。“原来如此,他已经结婚了呀。难怪这次见到他就觉得展昭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了。”白玉堂无语地说道,知道了展昭已经成亲的消息,自己心底有着浓浓的失落感。而四大校尉则面面相觑,脑海只留下了一个想法:“难道展大人的夫人和白少侠长着一个相貌?”


两个孩子拉拉发呆的白玉堂的衣袖,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
“没什么,抱歉。那你们的娘怎么都没在你们身边呢?她做什么去了?”白玉堂问道。
展皑雪说道:“我们没有娘呀。一直跟着爹爹了。”
“嗯,皑和皎最喜欢爹了。”展皎月自豪的说道,展皑雪给了他一个认同的笑容。
白玉堂还没说话,就见公孙策回来。看到白玉堂手里的孩子,公孙策笑着说:“白少侠,你的儿子吗?长的真是俊俏呀。隐瞒工作做得不错嘛。连我们都不知道。”
“不……”白玉堂下意识的回答。
“我们不是他的儿子。”不等白玉堂解释,两个孩子喊了起来。公孙策微微一愣,忘了反应。
“皑儿、皎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说话。这位是爹常说的公孙爷爷。”随后赶来的展昭看到是自己的宝贝意外的来到开封。
“爹——我们好想你。”两个孩子快乐的抱住展昭。
“呵呵……展昭,老太婆我可是几经艰难才把他们带来的。”熟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一愣,回头看到的人让白玉堂出了一身的冷汗:“娘……”
“婆婆——你买东西回来了呀。”两个孩子快乐的对江宁招招手。


公孙策看着意外的人,再看着酷似白玉堂的两个孩子,好奇地问道:“前辈,他们到底是谁的孩子?叫什么?”
江宁自豪的说“是展昭的两个娃。蓝色的是哥哥皑雪、红色的是弟弟皎月。他们是双胞胎。”
两个孩子礼貌的说:“公孙爷爷好。爹爹当年不告而别,给爷爷添麻烦了。”
公孙策说:“好乖巧的孩子。展皑雪、展皎月;真是好名字。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取自‘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的诗句吧。”
“公孙先生好文采;确实是取自那里。”江宁看着公孙策说道。
展皎月看着江宁说:“婆婆,我们喜欢这里的人哦,但我们不喜欢这个穿白衣的人。”展皎月伸手指向白玉堂,众人错愕的看着情转直下的对话。展昭更是被儿子的话震愣了。
白玉堂不悦的举起展皎月,让他和自己平视;说道:“小子,你凭什么说不喜欢我?你爹不在的这两年还不是我在替他尽职。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怎么反倒讨厌我?”展皎月扭过头不理他。
江宁看着斗气的两人,心里一阵好笑,心说:“老五,你自己的儿子都不买你的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装作紧张地样子问展皑雪:“皑儿,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他?难道长的相像不是缘分吗?”
展皑雪负气的说:“就是因为他和我们太像了,很碍眼也。”
展皎月打着帮腔:“对呀,穿什么白衣服嘛,难看死了……”听到孩子的话,让江宁完全忘了反应。
孩子不合逻辑的推理,让白玉堂皱紧了眉头,放下展皎月,将两个孩子拉到自己的身边,说道:“你们这两个混小子听着,白爷这模样已经二十三年了,怎么说也是你们长得像我呀。不喜欢的话,你们就去换一张脸呀。至于白衣,不好意思,白爷从小就是这个打扮。只能委屈二位割爱了。”看着和孩子斗气的白玉堂,江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老五呀,你这样和两个娃娃斗气;为娘的可怎么帮你说话呀?”
公孙策看着三张相似的脸都气鼓鼓的瞪着对方,又看到展昭一脸的无奈,好笑的摇摇头。公孙策说道:“皑、皎,你们要不要去逛逛街市?有许多好吃的点心和好玩的哦。”两个孩子互看一眼,快乐的点点头,决定放弃继续和白玉堂无聊的大小眼游戏。公孙策说道:“展护卫、白少侠,就麻烦你们带他们去转转吧。”
白玉堂刚想拒绝,就看到江宁微微眯了眯眼睛;当下改口:“好的,没有问题……”
看着离开的四人,公孙策说道:“江宁女侠,里面请;大人也在府里,你就顺便给我们讲讲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展护卫的离开就是为了他们吗?”
江宁叹了口气,说:“这……一言难尽呀。当初……”


而外出的四人则半带尴尬的转了一会儿,因为小孩子玩累了,就坐在茶楼的包房里休息。趁白玉堂没来的时间,展皑雪突然问道:“爹,白爹爹在哪里?我们想见见他。”
“对呀,爹。你放心,我们会给他一个好印象的。乖宝宝可是我们的专长”展皎月拍着小小的胸脯保证到。
展昭错愕的看着平时两个精灵古怪的儿子,心想:“就凭你们的第一次见面还会有什么好印象吗?”却温和的问道:“皑儿、皎儿,你们不知道刚才和你们一起玩的人姓什么吗?你们注意到他叫婆婆什么了吗?”
“知道呀,他自称白爷呀;所以应该是姓白吧。好像叫婆婆……娘……娘!”展皎月原本无所谓的说道,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
展皑雪吃惊的说:“白……难道,他就是白玉堂?白爹爹……”
“什么!不会吧。哥,我们清清楚楚地记得他说自己没有孩子的呀……”展皎月看了看展皑雪,迟疑的说道。
展昭尴尬的咳了咳说:“抱歉,他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是因为我还没有将你们的事告诉他……”
两个小人儿齐声说道:“什么?没说,爹这次你把我们害惨了。”
白玉堂回来就看到两个小家伙一幅苦瓜脸的坐在椅子上,打趣地说:“怎么了?刚才还是小霸王的,为什么这会儿就象小绵羊似的?”
两人互看一眼,说道:“爹,白——白叔,我们要回去找婆婆了。”白玉堂错愕的看着两人,刚才还玩的很高兴的,怎么一转眼就要回去了呢。
展昭担心的看着他们,说:“你们自己可以回吗?爹和你们一起……”
“不必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展皑雪认真的看着展昭,说道:“爹,如果你今天没有和白叔说清楚的话,就不用回来了。”
展皎月补充道:“最好做好灭火的工作,毕竟今天不是我们的错。”说完,也不管呆立的爹爹,两人手拉手的下楼了,自己可不想被刚见面的爹爹打屁股。
剩下的两个大人,尴尬的看着彼此;白玉堂问道:“那个……猫儿,那个……你什么时间成的亲呀?”


“成亲?我没有成亲呀。”展昭下意识的回应道。
“没有?那……这两个宝贝不是你的孩子吗?”
“他们是我的孩子……但……”
白玉堂奇怪的看着无措的展昭,说道:“猫儿,刚才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你最好说清楚。”
“这……我……”看着展昭欲言又止的样子,白玉堂洒脱的坐下来,说:“没关系,五爷今天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说;你可以考虑好后再说。”
人贩子艾谦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漂亮的小孩在繁华的街上走着,跟了许久也不见有大人;虽然看着小孩的容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也没有太在意。等到人潮稀少的路段,走上前说道:“你们好呀,你们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见你们家的大人呀?要知道你们这样是很危险的。”
展皑雪看着脸上明显写着,“我不怀好意”的人,提防的说道:“我们爹爹很快就来了,你不用担心。”
展皎月皱皱可爱的眉头,说:“皑,你干嘛要理他呀;一脸的坏人相。我们走吧。”拉起展皑雪的手,要绕过艾谦。
艾谦冷笑着说:“臭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艾谦的名号;为了钱,大爷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艾谦快速的点了二人的昏迷穴,得意地笑着:“哈哈……今天不虚此行,这两个宝贝可是价值不菲的。”
“你……你是说……那两个小鬼是你生的?还是当初和……和我……”听完展昭匪夷所思的话,向来伶牙俐齿的白玉堂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对,你一定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吧。”展昭半带尴尬的说道。
“也不会,从我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所有的人都把他们当成了我的孩子;现在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他们都知道了吗?”
展昭红着脸点点头:“两个孩子在竺前辈和江宁婆婆的教育下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原想回来后,就告诉你的;……如果不是那夜常怀瓷给我服下‘逆阳丹’,之后我们又在一起喝酒……”
白玉堂眨眨眼睛,气愤地说:“可恶的老太婆,什么时间发明了这种奇怪的药?而且还和娘以及大嫂合起来瞒着我这么久……害得我替你提心吊胆了两年。”
看着白玉堂气愤难平的样子,展昭明智的决定不告诉他,瞒着他是自己的意思。说道:“原本我想自己断了对你难容于世的感情,毕竟男人爱上男人,只会毁了对方……可是到了陷空岛,却发现我已经……”


“你是说,你爱上我了?真的?”白玉堂听到展昭的话,满腹的不满顿消。期待的说:“那现在呢?你还爱着我吗?”展昭羞涩的点点头,不想再否认自己的情感。
“那……我们去陷空岛的前一晚;你是不是有到我的房间里?”白玉堂的问话,让展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一夜白玉堂喝醉了,可自己却是滴酒未沾,就和白玉堂发生了那样的事;要怎么说。看着展昭的样子,白玉堂就明白了,抱住展昭赖皮地说道:“都是你这薄皮的猫,害得五爷以为是自己还会做chun梦。还有,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管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吗?你说怎么补偿我?”
展昭支吾地说:“那玉堂要怎么补偿呢?”
自然的称呼,让白玉堂笑得满足:“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猫儿,让我的美梦成真吧。我想抱你……”白玉堂在展昭的耳边哈气,满意的感觉到展昭微颤的身躯。
“你……不是正抱着吗?”
“猫儿,你不实在哦。如果你这么说……”白玉堂突然将展昭压在桌子上,说道:“我现在就要在这里抱你了哦。”说完,白玉堂握住展昭挣扎的手,覆上展昭的薄唇,热情的亲吻着。

“嗯……嗯嗯……”展昭的呜咽声刺激着白玉堂,原本想浅尝就止的亲吻,在碰到展昭后渐渐具有挑逗性。白玉堂用一只手束缚住展昭忘记反抗的双手,另一只手来到展昭的大腿内侧,慢慢的移动着;挑逗着展昭潜伏的yu望。嘴唇在展昭的胸口留连。
“嗯……不,不要这样。玉堂……这里会有人进来的……呜……”展昭断续的说着,拼命压抑自己的呻##吟声。
“猫儿,你这样和我说话,我怎么可能停下来呢。放心,只要你不发出引人注意的声音,没有人会来的……”白玉堂喘息的说道。在展昭下肢的手灵巧的褪去展昭的裤子,握住展昭yu望的源头。
“呜……唔唔……哈……玉堂……”展昭恐慌的按住白玉堂的手,说:“不行,我……我会控制不住的。”
白玉堂握住展昭硕大的手,轻轻的一捏,原本膨胀的壮硕更硬了,展昭情不自禁的躬起身体,迎合白玉堂的手;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担心自己发出声音。


“猫儿,你真的希望我现在停止吗?嗯?”白玉堂一边用手继续挑逗展昭的yu望,一边问道。
“呃……呜……不……我不知道,玉堂……”展昭看着白玉堂,理智上知道自己必须让白玉堂停下,可不可否认的,生理上的刺激让自己忘我的想让白玉堂继续。因为担心会被人撞见,更加重了身体愉悦的反应。
白玉堂看着情动的展昭,安抚地说:“放心,我不会真的在这里抱你的。但服务可不能中途停止。等会儿记得不要太大声哦;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展昭困惑的看着白玉堂,无法理解话里的意思。
“嗯嗯……玉堂……”
“如果不想在这里被我抱的话就不要诱#惑我,安静的看着。现在停止的话,你会很难受吧……”白玉堂将展昭袍子的前面束在展昭的腰际,展昭兴奋的灼热在眼前暴露;白玉堂的头靠近展昭的下体,仿佛要看清楚那鼓起的壮硕。白玉堂弄弯的手指勒着尖端部分强而有力的描摹,对于这直接的压迫,展昭的脖子左右摆动,爱抚的手却不停,反而更有力、更固执的扭动,让展昭的壮硕变得更硬;在手指的抚摸后,白玉堂悄悄的把嘴唇放在上面,开始用舌头快速的舔尝。温润的舌头灵巧的逗弄着展昭的炽热,带来不同于手指的感觉。

“呜……玉堂,不……”展昭倒吸一口凉气。
过了一会儿,白玉堂用嘴含住颤动的壮硕,慢慢的吞吐着;展昭的喉咙发出回应。展昭直起膝盖,手紧紧的抓着桌子上的台布。“玉堂……”呼唤名字的声音充满着甜美的se情意味,白玉堂想让展昭感受到更强烈的快##感,及其所能的用嘴和舌头迅速吸#吮。
“嗯!呜……”也许是刺激太过强烈,展昭的腰上下颤动。“玉……玉堂,快放开我,我……”展昭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声说道。知道展昭即将要爆发的yu望,白玉堂不但没有离开展昭的灼热,更是利用牙齿刺激着展昭脆弱的防线;终于忍耐不住的展昭将自己激#情的ai液全部射入白玉堂的嘴里。
“嗯嗯……”等到展昭恢复平静,就看到白玉堂的嘴角流出了一丝乳白色的液体,俊脸一红;刚想拿东西让他吐出来,却发觉白玉堂如数的咽了下去。
“玉堂……”展昭难为情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还在微喘得展昭,说道:“今天就这样放过你,等到晚上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展昭才发觉自己还坐在桌子上半luo着,绯红着脸色忙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站起来。白玉堂可惜的说道:“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这样的风景可是难的一见的。”
“你……”脸薄的展昭红着脸转过身背对着白玉堂,不理会厚脸皮的他。
白玉堂从后边抱住展昭,让展昭的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在展昭的耳边说道:“我真的很想立即抱你,看看你诱##人的表情、听见你忘情的呻##吟……只要想起你的样子,就会让我异常的兴奋。”在展昭的耳后和脖子印上自己的吻##痕,而紧贴着的身体,让展昭轻易的感觉到白玉堂那膨胀的灼热。
展昭浑身无力的用手支着桌子,因为感觉到白玉堂的兴奋而喘息:“玉……堂,不行……”
白玉堂艰难的放开展昭,说道:“我们回去吧,在我的理智崩溃前离开这儿。我可不想让你冒着被人看到的风险,和你继续这样的事。不过,今晚你要补偿我吧……”展昭红着脸看着白玉堂,微微的点点头。看到展昭艰难的首肯,白玉堂笑着拉展昭走出包房。

回到府里,展昭和白玉堂还没进衙门,就被江宁婆婆叫住了,说道:“展昭,包大人说如果你回来了的话,就去见见他和公孙先生;他们有话要和你说。”
展昭愣了愣神,点点头;走向书房。白玉堂看着江宁,不满的说道:“你这奶奶当得不错吧?竟然瞒了我两年。”
江宁错讹的看着白玉堂,心虚的笑了笑:“呵呵……怎么?你知道了。和那两个活宝的父子相认很感人吧。娘够意思吧,展昭的意思是他先告诉你,再让你见孩子。可是按展昭的性格说得出来才怪;所以娘就决定将孩子带来……”
“然后就打定主意看我们父子相残的戏码。”白玉堂冷冷的说出江宁的真实愿望。
江宁忙将话题转开,说:“呵呵……我将这两年的事情都告诉大人和公孙先生了,他们都很自然的接受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知道了,对了;皑和皎在哪里?该不会是躲起来了吧?”白玉堂奇怪的问江宁,不相信那两个孩子会这么乖巧。
“躲?他们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他们一直没有回来呀。”江宁紧张的说道。
“什么!没有回来?不可能呀,在两个时辰以前他们要展昭和我说清楚时,就要先回来的呀。难道……”
江宁安抚的说道:“老五,你也别紧张,或许他们在中途有事耽搁了。小孩子毕竟是贪玩的,或许是开封的街上新鲜的东西多;耽误了而已。放心吧,他们没事的。现在才刚过未时,再等等看。”
白玉堂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告诉展昭一声。”
到了酉时,依然没有两个孩子的消息;白玉堂坐立难安的看着在座的其他人说:“怎么会还没有回来呀?”
展昭说道:“他们虽然调皮,却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公孙策捋捋山羊须,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公孙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公孙策说道:“以那两个孩子的样子,如果没有大人跟着,会很容易引起坏人的窥视;恐怕是碰到人贩子……”
没等公孙策说完,白玉堂一步跃出了房间,说道:“我知道是谁了。展昭,快……”展昭也急忙跟着白玉堂出了书房。剩下的人看着两人施展轻功快速的离开,他们想追也追不上;就都留在书房等消息。包拯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宁说道:“江宁女侠,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江宁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他们,那两个孩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因为自身的年龄还小,学的功夫没有什么杀伤力。但被不死老人调理的身体,却已经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根本就不用这么紧张……”


离开的展昭问白玉堂:“玉堂,你知道是谁了吗?”
“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家伙;我们到城外的西郊就知道了。”
艾谦看着两个粉嘟嘟的孩子,说道:“我越看就越觉得你们很脸熟;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你们的爹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呢?”
展皑雪说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免得被吓死。”展皎月接着说:“对呀,没有调查清楚就下手;你还真是背呀。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说你愚蠢呀?”
艾谦气得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怕打伤了他们,坏了价钱;自己真的很想毒打他们一顿。从自己给他们解了穴,就没有一刻让自己安静的。可是有价值的信息自己一点也没有套到,两个孩子拥有的智慧,怎么也不像是同年纪的孩子所拥有的。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踹开了,听到两个孩子喊道:“爹——”
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自己的刹星,白衣胜雪的站在门口,听到两个孩子的话;艾谦突然觉得自己眼前是一片灰暗。难怪自己觉得眼熟,原来是白五爷的孩子;自己还真是背到了家,出狱的第一次动手就又碰到了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艾谦,冷冷的说道:“你小子还真给五爷长脸,这两年里五爷抓了你三次。怎么,这次才出来两个月就怀念大牢的生活了呀?”
“五……五爷,你饶了我这次吧;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五爷您的孩子呀。否则,您就是借我一个天胆,我也不敢……啊……”没说完的话,被白玉堂一脚踢到了门外。
展昭忙过去抱起两个孩子,看到他们没有受伤时,紧张的心情才放了下来。突然听到艾谦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出来一看,就见到原本贼眉鼠眼的艾谦,被白玉堂打的肿成了猪头。忙制止白玉堂:“好了,玉堂;皑和皎都没有事。别打了。”
两个孩子看着痛苦不已的艾谦,展皑雪说道:“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被我爹爹知道了的话,你就惨了。”
展皎月说道:“比起爹的仁慈,我还是欣赏白爹爹的做法。这种人不打不会认错的。”
“不过,皑;他可真够没用的,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被白爹爹抓了三次;嗯……不对,是四次。”展皎月挪谕的说道。丝毫没有被绑架后的紧张。
从大牢里出来,展昭看着白玉堂,问道:“玉堂,就算他拐骗了孩子;你刚才下手也要太重了吧?
“重?怎么会,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要他半月起不来。原本现在的我应该正和你继续着之前的事,难得你会主动邀我。”白玉堂不满的说道,拉着展昭走进自己的房间。
“不,玉堂。我……孩子……”知道白玉堂的意图,展昭尴尬的在门口停了下来。
“没事,他们今晚不会来的。”将展昭拉进房间,白玉堂反手锁上门闩:“别忘了是你提出邀请的。我已经等了两年了,不想再等了。”将展昭压在床上,隐藏在眼睛深处的火焰无法压抑。“玉堂……”展昭搂住白玉堂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让白玉堂的手再次点燃自己身上的yu火,两人一起攀爬独自一人无法到达的顶峰。


“婆婆……”书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包拯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冲进了房门;展皎月看到包拯,吃惊的说:“皑,这个人真的很黑耶。”
展皑雪说道:“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他是爹爹常说的包爷爷;如果被爹爹知道了会罚你的,到时你一定很惨……”想起展昭温和的教育方式,展皎月打了一个冷颤。忙乖巧的改嘴:“婆婆,白爹爹说,如果要他不计较今天白天的事,今晚就要和婆婆一起睡。不能去找爹爹……”
看着两个不情愿的嘟着嘴的娃娃,江宁笑着说道:“天色晚了,大人、公孙先生;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孩子要早点休息,今天发生的事也够他们累了。”
“包爷爷、公孙爷爷;晚安。”两个孩子客气的道完晚安后,拉着江宁走向东厢房。
公孙策拿起桌上的案卷,递给包拯;开始办理被耽搁的公务。包拯看着公孙策被宽大的袍子遮住的纤细的腰身、平坦的腹部,喃喃自语的说道:“早知道,我也请不死老人送我一颗就好了……嗬嗬……我开玩笑的。”在看到公孙策越眯越细的眼睛后,包拯识趣的改口。
不过这时,大家都不知道从卢夫人口里知道了具体事情的四鼠正连夜赶来开封;估计未来几天的开封一定会热闹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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