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我也跳!”这句话由杰克在露丝意欲跳船时说出,后来又由露丝在跳回泰坦尼克号后与他相拥时再次提起。“露丝,你真傻,为什么回来?”杰克含泪说。“记得吗,你跳我也跳,我不能撇下你一个人!”露丝说。藉由3D版《泰坦尼克号》的上映,你跳我也跳,再次成为热门电影台词。
有许多好莱坞大片浮光掠影般从岁月中走过,数目已然记不清,人物和情节也不断淡化,当年冲击视觉的画面影像更是渐渐模糊,但总是会有一两句特别的台词,或情感炽烈,或思想深沉,或意味深长,经过了时光的沉淀却依然飘浮在记忆的顶层,就像“人我也跳”那样,令人难以忘怀。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吃到什么口味。”
来自《阿甘正传》,1994年
阿拉巴马州的“低智儿”阿甘,从来没有规划人生道路,却凭着一个又一个“一根筋”的想法,最终成为偶像式的百万富翁。他坐在公共汽车站的长椅上,对着一个又一个等车的人细述他的人生,用简单又生活化的语言总结着他的岁月:“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吃到什么口味。”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对事业、对未来没有规划和目标,只知迎头去做的人,一生却只爱一个女人,那是他惟一明确口味的巧克力。青梅竹马阿甘和珍妮就像一个豆荚里的两颗豌豆,无论生活将他们分隔得多么遥远,阿甘始终爱着珍妮。
1994年,《肖申克的救赎》告诉我们,生活是需要智慧的。但《阿甘正传》却告诉我们,有时没有智慧才是最好的智慧。在愈加复杂的人类世界里,智慧有时等同于痛苦,选择的痛苦,得不到和失去的痛苦,但,单纯的人却能够活得快乐,一条道走到底,也许幸福就在前方等着你。
■“我刻苦读书就是为了将来,谁知道没有将来了。”
来自《后天》,2004年
在自然灾害越来越多的今天,回首八年前的《后天》,心情必是沉重又复杂的。霍尔博士的儿子山姆是个成绩优异的中学生,他努力学习,追求卓越,近可以和心仪的女孩在一起,远可以有一番大做为。但极寒风暴来了,一半地球将进入冰冻期,风暴所到之处,生命在几秒内冻结成冰,山姆的未来也变得渺茫。“我刻苦读书就是为了将来,谁知道没有将来了。”这是何等讽刺的感慨。
《后天》使我们发挥想像,想像一个没有了人类和一切生物,一个被皑皑白雪覆盖,空气也被低温冻结的世纪,当人类造的孽终于得到报应后,对地球而言也许反而是件好事,它可以借机涤荡旧的残渣,积蓄新的资源,为下一次生命的诞生和文明的发展做好准备。只是到那时,地球上的生命已不再是我们。
■“天神嫉妒我们,因为人类享有生命。死亡使一切变得更加美好,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比现在更美丽,我们也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一刻。”
来自《特洛伊》,2004
与神祗有关的电影里,不可避免地会提及永生与死亡,但介乎人与神之间的阿喀琉斯,却以他的骄傲蔑视神的无聊,歌颂生命的价值。他对被俘的特洛伊公主伯里赛伊斯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就连神庙的祭司都不会告诉你。天神嫉妒我们,因为人类享有生命。死亡使一切变得更加美好,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比现在更美丽,我们也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一刻。”
阿喀琉斯,海神之女忒提斯与人类英雄珀琉斯的儿子,看似是为了战争而生,但其实是为爱而生,为生命的壮丽而生。他因作战而来,却只参加想参加的战役,他是沙场上的无情杀手,又是尊重对手的多情男儿,《特洛伊》还半神英雄以人类的面目,最终让他看着脚后跟上的箭,无悔地倒下,就像他所领悟的那样,“死亡使生命变得更加美好”。
■“什么是权力?一个人犯了罪,法官判他死刑,这不是权力,是正义。而当一个人犯了罪,必须被处死时,皇帝却可以赦免他,这才是权力!”
来自《辛德勒名单》,1993年
奥斯卡·辛德勒,英俊、富有,出于上善的目的与纳粹军官们建立起了“亲密”的友谊,并以种种看似“牟取暴利”的生意手段,拯救了许多犹太人。残暴的戈文与辛德勒相熟,他对辛德勒说:“你从来不喝醉,说明你有非凡的控制力,控制力就是权力。”辛德勒于是不失时机地说:“什么是权力?一个人犯了罪,法官判他死刑,这不是权力,是正义。而当一个人犯了罪,只有皇帝可以赦免他,这才是权力!”戈文听后,若有所思,为了显示自己拥有权力,他果真没有杀死一个原本会被处死的犹太人。
辛德勒的这段话,有其巧妙的智慧,击中了纳粹军官的虚荣心。但将这段话放之四海,也能够发现它的引深喻意,即权力或力量存在的最大意义,不是惩处或破坏,而是拯救和创造。
■“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善良,值得我们奋战到底。”
来自《指环王3》,2003年
无尽的危险与苦难,难以抵挡的黑暗势力,让弗罗多怀疑此行的意义,他说:“这不公平,我们本来就不该来,但是我们来了。”山姆说:“这就像我们听过的精彩故事,歌颂伟大的事迹,里面充满了黑暗和危险。故事里的主角有很多机会半途而废,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他们抱着一种信念。”弗罗多问:“我们抱着什么信念?”山姆说:“这世上一定存在着善良,值得我们奋战到底。”
这是一段令人泪水横流的对白。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一只邪恶魔戒的世界上,无私奉献时常会成为愚蠢的自毁行为,即使是甘愿献身的弗罗多,也会在末日来临前感叹献身的不值得。但是山姆给了他奋战的信念,这种信念不但弗罗多需要,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也都需要,也只有信念,才能战胜自甘堕落的心,不使自己成为随波逐流的软弱者。
■“不!”
来自《猩球崛起》,2010年
为什么是“NO”?这个词一点也不特别,一点也不哲理,一点也不深奥。的确,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词,但它之所以成为令人难忘、超级震撼的经典台词,是因为念出这个词的生物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猩猩。
猩猩凯撒聪明如人类,却受到非人待遇,当坏脾气的饲养员挥舞着电棒大声叫它滚回笼子里去时,它勇敢地抓住他的手,第一次用人类的语言威武地怒吼“不”,震飞了饲养员的三魂六魄,也震得观众五内纠结。凯撒的“不”,超越《勇敢的心》中华莱士在刑台上迸发出的“自由”,成为大片经典台词中的最强单词,只一个字,就使整部电影的灵魂迅猛升高,配以凯撒犀利的眼神,让人类观众思绪万千。
这些台词也很难忘:
“不管怎样,明天是新的一天!”——《乱世佳人》
“能力越大,责任越重。”——《蜘蛛侠1》
“如果不跟我走,你就是我的敌人。”——《星战前传·西斯的复仇》
“记着,希望是一件好东西,没准是一件最好的东西,而且从没有一样好东西像它一样不会消逝!”——《肖申克的救赎》
什么是真实?你怎样给真实下定义?如果你说的真实,就是你能感觉到的东西,你能闻到的气味,你能尝到的味道,那么这个真实就是一种电子信号。——《黑客帝国》
“我们热爱我们的国家,但国家像我们爱她那样爱我们吗?”——《第一滴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