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之马祖岩
今天,在朋友的陪同下,游览了赣州的佛教圣地——马祖岩。
马祖岩,位于贡水之滨,赣州市章贡区水东镇境内,原名佛日峰,海拔263米,因唐代高僧马祖道一曾于此结庐传道而得名。
当年道一禅师为啥选择在此传道,我不得而知。大胆遥想一下,当时的佛日峰应该是古木参天,百花齐放,溪流淙淙,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据说,苏轼、文天祥等古代名人曾经到此一游,我信,因为有他们的吟咏诗篇为证。又说多年来,这里的香火旺盛,我也信,因为道一禅师并不是无名小卒,而是中国佛教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而且我今天依然看到了不少香客。但我对马祖岩周围的环境却很失望,因为古木参天没有看到,百花齐放的景色也没有,溪流淙淙更是无处可寻了。映入眼帘的只是低矮稀疏的树木和裸露的红土。我想,这应该怪责人类对大自然的过度开发,因为马祖岩确实离人口稠密的赣州城太近。幸好,虽然道一禅师离开我们已经很多年了,但他留给我们的精神食粮没有丢,尽管环境变了,他却仍然坚守在这一方热土,他所开创的中国化的禅宗,一直影响着我们的思想和行为。
说到这儿,我觉得有必要简要介绍一下道一禅师。
道一禅师(公元701-788),四川什邡县人,俗姓马,故时号马祖,唐宪宗赐谥大寂禅师。据同治版《赣州府志》记载,道一禅师“容貌奇异,牛行虎视,引舌舐鼻,足有二轮文”。他于唐开元年间习禅于南岳衡山,师从怀让和尚,而怀让和尚是南宗始祖慧能高足,怀让密传其南宗“心印”(顿悟之学)。此后,作为南宗第三代宗祖的道一禅师,先后在福建建阳佛迹岭、江西临川、赣州水东佛日峰结庐传经。据明嘉靖版《赣州府志》记载,唐开元二十年(732)前后,马祖率徒众自临川西里山南下,来此诛茅觅洞栖身修行,后又率徒迁至城东北龚公山。明万历年间(1573-1620)悟学和尚携徒本慧来此建寺,名曰:“马祖岩寺”。胡适先生曾经指出,真正的中国禅宗不在慧能,而在马祖道一,“马祖创丛林,百丈立清规”。他的“顿悟”说,他的“平常心即是道”的思想,不仅影响了中国佛教,还在日本、韩国、美国、加拿大以及东南亚一带有着深广的影响力。
抄录苏轼和文天祥描写马祖岩的诗作如下,作为本文的结尾。
苏轼诗作《尘外亭》
楚山澹无尘,赣水清可厉。
散荣尘外游,麾手谢此世。
山高惜人力,十步辄一憩。
却立浮云端,俯视万井丽。
幽人宴坐处,龙虎为斩剃。
马驹独何疑,岂堕山鬼计。
夜垣非助我,谬敬欲其逝。
戏留一转语,千载起攘袂。
文天祥诗作《禅关》
秋风吹日上禅关,路入松花第一弯。
只愿四时烟露少,满城楼阁见青山。
文天祥诗作《尘外》
半山风雨载江城,未脱人间总是尘。
中夜起看衣上月,清天如水露华新。
(附注:因本人不懂佛教,今日游览马祖岩后,回家在网上寻得一些资料,凑成此文,如有不妥,敬请批评指正。另:宋时,马祖岩上有五亭,其中一亭名为尘外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