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在新浪博客写了一篇《隐蔽战线后三杰》,本意是想正本清源,去除一下某些谬论的不良影响,因为想到自己的识见有限,所以当时除了在自己的博客里,也只是在铁血论坛和西西河上转发了一下,没想到,这篇小文竟然被不知多少家网站转载,不但自己的署名不见了,连标题都被人改了多次。也罢,既然我不是想靠这个东西追名逐利,那就任它去吧,好在我写的东西无一字无来处,不致于自误误人,多少算是给是先进文化添砖加瓦就行了。
当时我在文中写到“单是李克农的传记就有了好几种版本”,其实这只是就隐蔽战线前、后三杰的出版物而言的,盘点一下我手边可以查到李克农传记,共有如下几种:
1、开诚著《李克农--中共隐蔽战线的卓越领导人》,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96年版;
2、李力著《从秘密战线走出的开国上将--怀念家父李克农》,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
3、朱正明著《在李克农身边的日子》,时事出版社2000年版;
4、方可、单木编著《中共情报首脑李克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版;
5、殷云著《红色情报王李克农》,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0年版;
6、姚一泽、陈雨红著《李克农传奇--中共情报保卫战线的领导者》,新华出版社1999年版;
7、徐林祥、朱玉著《李克农传》,安徽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2003年又出了修订版);
8、徐林祥著《传奇将军李克农》,安徽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9、徐林祥、朱玉著《传奇将军李克农》,安徽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
10、乔军编著《李克农将军传奇》,成都出版社1996年版。
另外,还有一本1989年内部印行的《纪念李克农文集》,前述所有传记中,除了朱正明的《在李克农身边的日子》一书外,都从这本文集中引用、借鉴了很多材料,这些书都是1996年后出版的。这洋洋洒洒上百万文字,当然要比后三杰的记录多得多了,但是,让人痛心的是,李克农这个我们正面讴歌的人物,其文字记载的数量比起戴雨农(戴笠)来,那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与他穿戴上将军服的照片比较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这张李克农早年的照片。鲜为人知的是,李克农在徐恩曾部下潜伏时用的名字是“李泽田”。)
且看我查到的戴笠的传记。
1、沈醉著《我所知道的戴笠》,群众出版社1962年版;
2、沈醉、文强著《戴笠其人》,文史资料出版社1980年版;
3、魏斐德[美]著《间谍王--戴笠与中国特工》,团结出版社2004年版(江苏人民出版社2007年再版);
4、林阔著《戴笠秘传》,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年版;
5、江绍贞著《戴笠和军统》,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团结出版社2007年再版,另有《戴笠与军统》,中国文史出版社2007版);
6、窦应泰著《戴笠与他的红粉兵团》,团结出版社2005年版;
7、马驰著《戴笠秘传中国最刁辣的军统魔头(图文版)》,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版;
8、王俊编著《戴笠野史--中国特务老大》,团结出版社2004年版;
9、申元编著《江山戴笠》,中国文史出版社1991版;
10、林阔编著《戴笠全传中国最刁辣的军统魔头》,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年版;
11、游国立、席晓勤著《戴笠全传》,吉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1999年再版);
12、潘嘉钊、钟敏、李慕贞、侯俊华编《戴笠梅乐斯与中美合作所》,群众出版社1993版;
13、李继星主编《戴笠传》,敦煌文艺出版社1993版;
14、韩炳勋著《戴笠别传》,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15、王俊编著《戴笠野史(图文版)》,团结出版社2008年版;
16、唐良雄著《戴笠传》,传记文学出版社(台北)1981年版;
17、薛萌著《戴笠死亡之谜》,群众出版社2008年版;
18、杨者圣著《特工王戴笠》,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19、沈美娟著《孽海枭雄-戴笠新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台北的国际村文库书店有限公司1996年以《戴笠新传》为名印行,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年以《孽海枭雄戴笠》为名再版);
20、杨晖编著《军统魔王-戴笠》,团结出版社2000年版;
21、蓝波著《军统魔王戴笠》,河南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
22、张霈芝著《戴笠与抗战》,国史馆(台北)1999年版;
23、邹郎著《戴笠新传》,团结出版社1988年版;
24、窦应泰著《戴笠与胡蝶情史风云》,哈尔滨出版社1994年版;
25、东方木著《情乱陪都-戴笠白蝶之私情》,长江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
26、黄楫清等著《戴笠将军及其事业》,扫荡丛刊社1946版;
27、《国特头子-戴笠》,中原出版社(香港)1985年版;
28、邹郎著《戴笠外传》,星辉图书有限公司(香港)1989年版;
29、梅乐斯[美]《神龙·飞虎·间谍战戴笠和看不见的中美合作战争》,台湾新生报社1981年版;
30、骆秉全主编《中华历史人物传记大系民国人物大传 军统魔王·戴笠》,喀什维吾尔文出版社2002年版;
31、古僧编著《戴笠将军与抗日战争》,博学出版社(香港)1978年版;
32、费云文著《戴笠新传》,圣文书局股份有限公司(台北)1985年版;
33、乔家才著《铁血精忠传戴笠的故事》,中外图书出版社(台北)1985年版;
34、乔家才著《戴笠将军和他的同志》(系列图书),中外图书出版社(台北)1977年至1981年出全;
35、申元著《戴笠轶事》,天马图书有限公司(香港)2003年版;
(对不爱照相的戴笠来说,鲜有不着军服的照片,这张看上去还算是不错的了。)
这三十五种图书还是不完全统计的结果,就达到了李克农传记的三倍多。而从出版时间跨度上看,1946年就有戴笠的传记出来,到2008年还未停歇;从出版地点看,不仅有台北、香港,在大陆也是遍地开花,西到喀什(出的还是维吾尔文版的),东至上海,北到黑龙江,南至武汉;其作者更是形形色色,既有戴笠生前的部下沈醉、乔家才、韩炳勋,也有死后的追随者费云文,既有国内的研究者游国立,也有国外的学者魏斐德,凡此种种,蔚为壮观,可称显学。
如果不了解李克农与戴笠,只是从关于他们的作品数量来作对比,他们的一生真伪还真就是盖棺难论定了。当然,国内出版的书除了几本作批判材料用的外,多数都应该是作者满足读者猎奇心理的作品,一句话,写特务头子的书好卖。说来,隐蔽战线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这条战线上有太多的无名英雄了,出于种种考虑不好都宣传,而对于敌人的揭露却不受限制,这也就难怪会有“只知戴雨农,不知李克农”之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