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选自课件,俺是这样讲司马迁的……
11月1日到2日,一天的时间,从夏天到冬天,没有任何过渡转换。
如果有,那只是一场雨,只是一场雨。
天气变冷,我会应景地感冒,咳嗽。
这次与往日不同,多了腰痛,直不起腰的痛。第二天即3日晚,腰痛缓解。
我请假不上班,地球还是会正常转动滴,缺课也还是可以补的,但学生答辩的收尾以及实习指导工作却是没人帮我做滴。于是乎,责任心强的女汉子,决定雄赳赳气昂昂上班去。
不料,6号早上上课期间,腰痛再次发作。我挺了两节课,咬牙讲授《史记·项羽本纪》,重点依然是中学课文选的《鸿门宴》。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回想着樊哙对刘邦所说的:“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禁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慢慢地往附近的医院走去。
在此之前,我基本没有严重的腰痛,至多在极度疲惫时候或生理期,腰部隐约发痛。这次腰痛如此严重,我颇为忐忑不安,不由得胡思乱想惊吓自己:腰椎间盘突出?骨质增生?风湿?……医院门诊没有外科医生上班,挂号护士让我去住院部找医生。我懒得走动,想起中医拔罐止痛效果迅速,就往旁边的中医按摩室走去。这下仿如羊入狼窝,医生要我针灸。我虽然相信中医,但一直极怕极怕针灸,从前曾经抵抗过几次针灸治疗。如今痛得几乎麻木,抵抗的勇气和意志全部丧失,只好麻木地接受。
潇潇秋雨,冷冷在窗外滴答作响,打湿了苍郁的树叶,也打湿了心底的辛酸。针灸、拔罐、放血这几种治疗方法,在这一天,我全部领受了。治疗没有意外中的痛和害怕,也没有意料中的效果。腰痛折腾了我一天,直到7号早上才缓解。
晚上躺在床上给韦庸医同学电话,问他星期六上不上班,我要去拍片——多自觉的待人宰割的“鱼肉”呀!韦同学听我描绘症状之后,说不必担心,不必上医院,可能是拉伤,吃点芬必得,多休息即可。我不可置信:就这样?
可韦庸医是骨科医生,能不信他的话吗?我继续忐忑不安,淡定地忐忑不安,躺了两天。腰痛没变严重,在慢慢缓解,就是不能久坐,坐一会儿必须躺一会儿。
前两周,我们学校理工系一位老师病倒,鼻咽癌,他爱人是我们系老师。去年今年这两年,我们系两位同事因宫颈癌、胃癌先后病倒请假。目睹身边的人纷纷倒下,内心的惊恐与悲凉是无法形容的。
而我们的覃同学,鼻咽癌治疗三年了。我不知道,在面对这些疾病的时候,人们是如何的痛苦艰涩,又是如何化茧成蝶在病痛中变得坚强勇敢。前段时间,久病缠身的覃同学请我和柳同学出来吃饭。我好不容易下决心不出去吃喝了,住得太偏远,建地铁到处封路,出去一趟太辛苦。决心刚下,覃同学的邀约就来了。我能推辞吗!不能,当然不能!
面对他的时候,想起他的时候,我多么想哭。覃同学精神尚可,谈锋尚健,就是削瘦得惊人,毕竟化疗太伤身体。我们不敢久坐,早早送他回去。我回到家(严格说没入家门),独自久久地在操场一圈一圈又一圈地转,任凭心底的思绪与酸涩如海潮般一波波袭来,又一波波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