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不会说话的爱情》诗,有了想胡说几句的冲动
听说2011《人民文学》评选出本年度最佳优秀诗歌奖,我带着好奇去品读,原来它是一首歌词/曲:是由一个叫周云蓬的瞎子诗人写的,也是自己演唱的。周云蓬是何许人也?周云蓬,男,1970年出生于辽宁,最具人文的中国民谣音乐代表。9岁时失明,15岁弹吉他,19岁上大学,21岁写诗,24岁开始随处漂泊。周云蓬的诗歌《不会说话的爱情》获得2011年度人民文学奖诗歌奖。从此一鸣惊人,也引起我的关注。
早晨四点钟起床,就不断地重放他的歌盘,反复听了二十几遍,录出歌词如下:
绣花绣的累了吧
牛羊也下山喽
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
生起火来
解开你的红肚带
洒一床雪花白
普天下所有的眼泪
都在你眼里荡开
没有窗亮着灯
没有人在途中
只有我们的木床儿它唱起歌
说幸福它走了
我最亲爱的妹呦
我最亲爱的姐姐
我最可怜的皇后
我屋旁的小白菜
日子快到头了
果子也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
从此仇深似海
从此你去你的未来
从此我去我的未来
从此在彼此的梦境里
虚幻的徘徊
徘徊在你的未来
徘徊在我的未来
徘徊在火里水里汤里啤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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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期待
期待更好的人到来
期待更美的人到来
期待我们往日的灵魂附体
他重新回来
他重新再来
他重新回来
他重新再来
歌词太过高深,寓意实在不懂,以前我没听过,这回是还专门来听的哦,不过还是不懂。感觉应该是由于一些原因分手的一对情人、后来经过些什么,懂了些什么?这我是胡乱瞎猜的,总之觉得这首诗歌有点诡异,歌词太过沉重,唱腔感觉太飘,歌名也感觉恐怖。还《不会说话的爱情》,好像有死人的感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人民文学》的评奖大师们出于何种考虑,能给他诗歌奖,是出于他是一位瞎子,还是出于这首诗歌确实优秀,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胡言乱语,只是我的感觉或读感,请《人民文学》的编辑们别介意。“人民文学”应该是大众文学,可是人民大众是多数,还是少数呢?让中国现代的诗歌把我弄糊涂了。
越是不明白的东西,越是想弄明白,这首歌日后我听过无数次,其实,细想起来,周云蓬老师把爱情这事儿说的挺明白的。我在这里说什么都是白说,在周云蓬老师的眼里,爱着的时候比蜜甜,没有爱的时候仇深似海,其实,这首诗歌给我的启示,《人民文学》的编辑们,喜欢这首诗歌,不是出于情感问题,而是,出于推崇,这种迷糊的推崇,我觉得渐渐成了他们的一种本能,对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反映。
哈哈,请问周云蓬老师:爱情如果会说话,它会告诉你这事儿是怎么样的?可惜它不会,所以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吧,是苦是甜都得承受,这就是爱情啊。我倒不觉得,在一次给诗歌爱好者讲课时,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大学生问:李老师,什么是爱情?我真诚的告诉她:爱情是一种感觉,你感觉到了就幸福,你感觉不到就是痛苦。
你看,现在写东西,一写就跑题,又来兜售自己的观点了,还是说这首获奖诗歌吧!又过些日子,再次品读这首获奖诗歌,又有了写作的冲动,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譬如,诗歌的开头:
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喽/我们烧自己的房子和身体生起火来/解开你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普天下所有的眼泪/都在你眼里荡开
诗歌一开始就让读者揪心,爱情怎么能说话?这个名字起得就很另类,像打了个照面的美妞儿,痒痒的忘不了。但是爱情不会说话,诗人却执意要说,代替爱情说,这首诗歌儿也许是爱情借着周云蓬的嗓子在说话吧。
“绣花绣的累了吧,牛羊也下山喽”,牛羊都休息了,姑娘也放下手里的活儿吧,我们活着,我们存在,难道就是为了绣花儿?为了工作?活着的时候,比如在某个周末的早晨,或者雨天的下午,会觉得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缓慢愉悦的时刻,之前的劳累,争斗,算计,都是为了这样一个放松的情境。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就是这样的情境,在闲暇的时候,最好的是和朋友聊天。
“昨晚云遮月,今朝雪满天,阴情不由我,顺其大自然。”的时候,是最好的放松时光,当然,最好是和恋人在一起了,想做什么?爱情不会说话,爱要做的嘛。
“解开你红肚带/洒一床雪花白/普天下所有的眼泪/都在你眼里荡开”这是很魔幻的描写,很有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意识,有自己错乱的感觉,恍惚,崇拜,迷乱,全都有。“普天下所有的眼泪,都在你眼里荡开”这不就是“秋波”的比喻么,但是经他这么一说,就是“秋波”这个词第一次在世界上出现一样。
没有窗亮着灯/没有人在途中/我们的木床唱起歌儿/ 说幸福它走了
没有人在途中,没有人在路上,找寻道路的人暂时休息,答案继续在风中飘吧,找路的人要停顿一下。“木床唱起歌儿”的比喻,就像“把身子生起火来”一样好。
我最亲爱的妹哟/我最亲爱的姐姐/我最可怜的皇后/我屋旁的小白菜/日子快到头了/果子也熟透了/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从此仇深似海
“收割”这个词儿,把爱情里的占有,嫉妒和捆绑说到了地上。爱是不满,爱是怀疑,爱是占有,爱是要求,爱是捆绑,爱是这一切永不止息。
爱当然不应该有占有欲,占有欲会让人痛苦,得不到不爽,得到了没劲,没劲了就要折腾,折腾才有劲,折腾又让人痛苦。为什么知心大姐和电台主持以及情感专栏一直在说爱情不是占有?因为爱情一直都是占有。所有,我还是极力推崇我的爱情——是感觉的论断。
当然,意义,幸福,美和光,是彼岸的造物,占有,嫉妒,防范,是此岸的我们,爱情是搭建两岸的桥,你好像总能摸到彼岸的造物,缺总会被自身的怀疑,占有和嫉妒拖回来。因为怀着占有欲,所以会因爱生恨,会“仇深似海”。
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我们只能在彼此的梦境里/虚幻的徘徊//徘徊在你的未来/徘徊在我的未来/徘徊在火里水里汤里啤酒里/冒着热气期待/期待更美的人到来//期待更好的人到来/期待我们往日的灵魂附体/他重新回来/他重新再来/他重新回来/他重新再来
相爱是灵魂的事,是内心的事,但是灵魂和内心是不安的,灵魂要求成长,要求体验更多,而两个相爱的人,灵魂的成长不一定就是同步的。你会在某一天发现,对方变成了另一个人,变得你都觉得陌生。像张爱玲的小说里,女人说,“我们回不去了”,像穆旦在诗里说,“我和你谈话,相信你,爱你,这时候就听见我底主暗笑,不断地他添来另外的你我 使我们丰富而且危险”。
让我说,爱情最好的结局是两个人作为新的陌生人继续相爱,继续探索,这也符合辩证唯物主义的一切事物都在变化着的科学论断,也有可能一方失去了意愿。在爱的开始,就要随时承担它的失去,很多时候,不是你或他不爱了,而是爱情它自己走了。
我们只能奔向各自的未来,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许再相爱,也许是陌生人,也许依然仇深似海,但是唯一能确保的,是我们自己都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爱情也许会走,也许会留,都不是你我能确保的。如果能在爱着的时候相互照应,共同成长,变成了两个更好的人,这也许是爱情的馈赠吧,是命运没有辜负我们的表示。
世界的事物就是这样,一首诗歌,让我前后矛盾好几天,又激发我,写出前后矛盾的文字。这也证明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与正处于一个充满矛盾的时代有关:人人痛恨腐败,可人人又都想有一个享受腐败的机会,人人痛恨社会上的各类潜规则,但人人又希望自己能有机会“潜规则”;人人痛恨不义之财的获得者,但人人又希望自己能有机会获取一次“非正常的财富”。这一切矛盾的社会现象和矛盾心态,反映到诗歌群体也是一样,总有一帮人反对晦涩诗歌,也正是这帮反对者在积极推捧朦胧诗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