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呐喊中的彷徨
——谈谈汪峰的歌词《存在》
胡高清
存在
汪峰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多少次荣耀却感觉屈辱
多少次狂喜却倍受痛楚
多少次幸福却心如刀绞
多少次灿烂却失魂落魄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第一次听到汪峰的歌曲《存在》就非常喜欢。
在这之前也听到过汪峰的歌，比如《春天里》，比如《怒放的生命》，比如《飞得更高》，虽然也觉得这个歌手不错，但是，歌手汪峰还没有真正引起我的关注。回想过去，本来，我一直是喜欢舒缓而忧伤的歌曲而不喜欢那些吵吵闹闹的歌曲的——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苏联歌曲《三套车》《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不过，不记得是在哪一年，当我听到崔健的《一无所有》和另一首《一块红布》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对于重金属的摇滚，我也有一种骨子里的喜欢——由此我知道了，其实优雅和粗犷一点儿也不矛盾——在这个物质欲望嚣张和精神人格被贬损的时代，我们的心灵一方面需要精致优美的音乐之手掌来轻柔抚摸，另一方面也需要粗砾硬朗的音乐之拳头来挥舞宣泄的。
我觉得，汪峰的《存在》和当今歌坛的那些扭捏作态的空洞的情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比如，汪峰的歌词和方文山的歌词相比，就显出更有文化和哲学的价值——虽然方文山的歌词更显得有文采，但是方文山的歌词总是有一种刻意的押韵和古典意象的堆积，而且，方文山几乎所有的情歌的歌词的内涵实在是显得柔浅无力意义不明。而《存在》的精神指向是对于当今社会人的存在价值的追问，它的心灵的挣扎和痛苦显而易见，它表达的是一种当代人彷徨中的呐喊或者说是呐喊中的彷徨——“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我该如何存在……”这样的歌词可以直指人的内心，引起人的共鸣和思考——作为一个人，我们究竟该如何选择我们的生存方式？
当然，和崔健相比，崔健更有深度和厚度——崔健的目光更关注社会和历史对人的异化和腐蚀，比如“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崔健一开口，就让我们感觉到一种颠覆的力量。如果说，崔健更注重文化更注重思想启蒙，那么，汪峰就显得更文艺，更小资，更关注自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喜欢汪峰，汪峰身上洋溢出的一种有点狂野有点迷茫有点学院范的诗人的气质很对我的胃口。
而且，汪峰的歌词对于我来说，还有一种实用价值，当我把汪峰的一些歌词推介给学生后，学生的作文中就出现了很多与汪峰的歌词有关的文段。比如，在命题作文“心灵的温度”作文里，学生写道：“有了心灵的温度，就拥有了世界的一切。生活中，‘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他们的心灵，缺少对生活的炽热的爱，所以他们彷徨他们迷茫。”“心灵的温度，是你体中那沸腾血水的能源。那激情的释放，让你变得所向无敌。如果你一直升高心灵的温度，那就如汪峰所歌唱的那样：‘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就像穿行在无边旷野，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汪峰的很多歌词，其实是很好的作文语言素材，比如他的《绽放》，比如他的《勇敢的心》……
汪峰，我会继续听你的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