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自《MAGICZONE》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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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文本的欢乐”
一向认为,看动漫画和阅读、看电影这些事,不过是媒体不同,其实都是同一回事。
动画迷们认为动画的内容丰富,是过去的死老头们不能理解的。可是文字和电影中的内容也很丰富,比起动漫画来也不差啊。喜欢村上春树或奇士劳斯基,和喜欢富野由悠季或者庵野秀明有什么不一样?
其实文学与电影(所谓“严肃”的那些)内容,比起动漫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像“新浪潮”,在动画中或许是新的,但是在文字、电影或艺术界,恐怕已经是老东西了。
动画作品的手法和内容既非创新,那么它的价值在哪里?动画的价值在于它是个非常通俗而大众化的媒体,以精巧易入口的商业包装来传达讯息,刺激观众的思考。意念深刻的动画作品,内涵甚至远远胜过纯商业(如好莱坞式)作品;但是又不像艺术作品那样拗口难以令一般人接受。
电影里有很多所谓看不懂的艺术电影,例如:拉斯冯提尔的“医院风云”;动画里也阅听者不乏类似的意象丰富之作,像Eva、Utena等。经常有人怀疑,看这些作品如果不读设定集,哪看得懂?或许我不该引用非动画的状况——不论多晦涩的电影,照样有一堆人可以凭空写出一堆唬人的影评。
笔者从来没有看过电影的设定集(原著小说不算设定集)、小说的设定集、或甚至手冢治虫的怪医黑杰克设定集。透过手冢的作品,大家不都能感受手冢的意念吗?始终认为,负责任的创作者,都会想办法将他想表达的意念全部放进作品里。原作本身就是读者了解照片的唯一来源。为什么一定要依赖设定集呢?设定集的资料也是从别的书里抄来的嘛,多看小说和电影,或许会对“读动画”有帮助。
如果,您只想相信设定集告诉你的 Utena在此衷心建议您,直接跳过这一篇。这里要谈的,是笔者“自行破解” Utena 的方法。当然。笔者也知道,很多人会认为这是在曲解、误读 Utena。笔者本身并不反对这种批评。我敢写,就敢被骂。
有一个叫“文本阅讯”的现代阅读论,笔者“任性”地取了个人最欣赏的这句话:“评论基础在读者的解读”
这句话我是这么读的:作品的内容虽然由作者创作,但是,阅听者(注:阅听者,台湾用语,即受众)的诠释未必要和作者同调。换句“任性”的话:如果作者没清楚地表达他的意图,读者就有误诠的权利。(为防止各位误读这段文字,笔者自我说明,本段之目的在合理化笔者任性的行为)
任何人都能任性,包括正在看这篇文章的您。任性对人生有帮助。撇开作品设定好的角色不管,任何人都是“向世界革命之人”。
二之章:镜子彼端之人
Utena第22 话“根室纪念馆”,Utena 在找 ChuChu,找到根室纪念馆附近,被御影草时叫住,Utena走上楼梯,和御影草时对话,对话内容大约是御影解释怎么抓到 ChuChu。这个画面被一个廊柱分割,右边御影站在楼梯顶端向下看着 Utena;Utena 爬到楼梯的某段就不再前进,仰头看着御影。
或者是想象力作祟,在笔者眼中,廊柱的效果其实是:镜子。这面镜子隔开御影和 Utena 的世界。穿过镜子,互相看的另一面的自己。
大部分的观众或许吧黑蔷薇生徒会一篇,当作对生徒会会员们的补述,用意是在说明熏干、树璃等生徒会干部的执念所在。但是,如果把“黑蔷薇生徒会”视为“生徒会”的反面对比,乐(恶)趣会比较多。蔷薇的新娘篇里,Utena爬上决斗场的画面是“上升”;但,黑蔷薇生徒会的学生,坐在根室纪念馆的电梯里,是在“下降”。如果不吹毛求疵地要求准确的语意,上升和下降,是相反的概念。
在第十三话“描绘的轨迹”中,凤晓生说出了七次决斗的名称:友情、选择、理性、恋爱、崇拜、信念、自身。黑蔷薇生徒会里的决斗,很可惜地,没有名称。
不过,我们可以试图帮他们取名字。从“被拨剑者”身上,可以找到的关联:
名称 | 决斗者 | 黑蔷薇中的对应者 |
友情 | 西园寺荚一 | 筱原若叶 |
选择 | 西园寺荚一 | |
理性 | 熏干 | 熏梢 |
恋爱 | 有栖川树璃 | 高规织枝 |
崇拜 | 桐生七实 | 石路美蔓 |
信念 | 桐生冬芽 | 苑田茎子 |
自身 | 桐生冬芽 |
诠释的方法有很多,随便举一些:
这种对比会引发一个问题:凤香苗和御影草时没有对应者。
要硬拗也不是不行,不过影片中有关于凤香苗的资讯太少,唯一可知的是,她是凤学园董事长的女儿,和凤晓生订了婚,她讨厌安希。如果可以,或许拗进“选择”里,凤香苗不能承受选择凤晓生的附加条件安希(Utena 可是很认命地承受选择保护安希的决斗)。
那么,御影草时就该是那个名为“自身”的决斗吗?
我想是。而且,百分之百的是。
名为自身的决斗,Utena以挑战者的身份邀战冬芽,证明自身的存在。而在黑蔷薇生徒会中,Utena 被御影挑衅后,主动找御影证明“自身记忆的突破”。
御影草时,天才高中生,要杀死现任蔷薇新娘安希,由千唾马宫来取代这个位置。
他不为人知的过往身份,根室教授,是一个被称为电子计算机的男人。
到凤学园中做研究,却对研究的内容和目的一无所知,认为这是契约规定的行为。但,自从认识了千唾时子和她弟弟千唾马宫,非人的生活开始有了改变。受到时子的吸引,根室教授开始认真做起研究来,在计划将结束之时,老板凤晓生出现,为了得到时子这个“永恒”,根室教授戴上蔷薇的刻印,成为决斗者。
这段文章可以拿来部分改写一下:“Utena,一个被称为男人婆的女人,到凤学园中变成决斗者,却对决斗的内容和目的一无所知,认为这只是契约规定的行为,但,自从认识了凤晓生和他妹妹姬宫安希,她男人般的生活开始有了改变……”
从上文可以玩出有趣的连连看来:
凤晓生(男) | 时子(女) |
↓兄妹 | ↓姐弟 |
安希(女) | 马宫(男) |
↓蔷薇新娘 | ↓蔷薇新娘 |
适格者 | |
Utena(女) | 根室(男) |
蔷薇园中的少年马宫和蔷薇笼中的少女安希。23话“决斗者的条件“里,当御影决斗失败后,马宫出现在凤晓生的天象仪室里。凤晓生右手搭在马宫肩上,问马宫是否为御影可惜,接下来的镜头切换到”像你一样不存在的“马宫…不,安希回头…
如果御影对应到 Utena的假设成立,为什么御影在根室纪念馆中,看到的 Utena 不是根室教授,而是千唾时子?
刻意的掩藏自己的可能性,把自己锁在记忆里,记忆就是“自身“最大的敌人。Utena 不可破的记忆,是王子。Utena在一墙黑蔷薇决斗者的照片前,唤醒了“我们还能再相会吧,在那之前,我不再哭泣……”的记忆,御影草时跌跌撞撞地进了升降告解室,不觉得痛但是流下了眼泪:“你看,是眼泪……”。王子,是凤晓生;御影不可破的自身,千唾时子,“回忆中的姐姐,你是赢不了的”。记忆中的王子,温柔的笑容,XX的风度;记忆中的时子,曾经是爱慕的对象。美丽的选择性记忆忘却的:Utena想成为王子之前,安希被万剑刺穿,在世界的尽头承受痛苦;御影想得到永恒的力量之前,决斗场上倒下的相片,那才是马宫的真实面容。
学生会的成员真的“特别”吗?学生会的成员,也是普通人啊。
穿上普通制服的西园寺荚一,受注目的,不过是蛮言流语。穿着普通制服的若叶,闪耀着不下与学生会的光芒。谁是特别的?谁又是普通的?因为熏干的庭院不再灿烂?所以特别?同样也失去庭院的小梢就不能特别?小干若因天才而受注目,那七实具有什么样的天才?高傲自大的天才?如果是高傲自大的天才,我,也有。
局限,在想要刻意隐藏的自身。小干失去的琴音,未必不是自认自己弹不好,所以弹不出来。每个人都只看见,恩宠的光芒照在小干的身上,大家看到发亮的小干;看不见的却是那个长得和小干一模一样,却不会弹琴的小梢。
是谁在操控人心?当 Utena戳散蓝色的玫瑰,第一次阻断小干获得“令人闪耀的事物”的机会,对于是向小干宣告,你没有机会实现你的愿望。让小干因捻而认同无法自我突破的实现,甚而放弃,难道不是在操控人心?学生会成员都只能不断地向上爬吗?谁能保证学生会的高贵决斗者的心必定纯洁无暇。小梢戴上黑色蔷薇刻印,在钢琴室这倾泄出小干弹不出的流光。不论高贵与否,弹琴和学业本来和人格无关,堕落的小干,照样能使同样的西洋剑法。
普通而有个性的人格的,就是学生会会员。
杀死蔷薇新娘,杀死自己向上攀升可能的希望,镜子里那个我,坐进告解室承认不该有的向下欲望。御影,谁的影?光照在Utena 的身上,你所不知道的Utena ——御影草时。
你前进的道路,我没有准备。
这句话,预示了 Utena的结局。此时的一切都还在凤晓生的掌握之中:上升中的 Utena 和下降中的御影草时。
什么是 Utena的欲望?答案当然是:“凤晓生”。突破了对王子的记忆;突破了“和王子订的婚约”。凤晓生篇中的 Utena多添了几分女性气息。甚至发现安希和凤晓生间的关系时,萌生和安希争风吃醋的念头——杀死蔷薇新娘。
御影记得并相信:根室教授为了迈向永恒之路,防火烧了研究大楼。但是,千唾时子却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什么是现实。现实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想放火扰乱凤学园的人其实是自己”。结果是几个学生会的人心灵受了些许创伤。伤好了,又回到学校上学,而且选择性地忘了Utena 和根室纪念馆。
永恒受苦的安希面容,在默示录篇中,又回到 Utena 记忆里。王子和新娘,谁才是 Utena 的选择呢?
三之章:三的关系,等于麻烦
以下的文章,和二之章“几乎没有关系”。不过,为了示范文本阅读的可能性,笔者只好承认自己长期处于精神分裂状态的事实。
Utena 里,除了二的对映,还有三的对映。简单的说,就是剧中的角色,都陷在“三角关系”中。
当然,有人会说,兄妹不算三角。但是,那些妹妹对哥哥的爱难道不是男女两方间阻碍的来源吗?
更可怕的是,如果妹妹言下之意即等同于妻子?
“很久很久以前,洪水发生,天崩地裂之际,只有一对兄妹逃过一劫。可是,为了繁衍后代,两兄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类似的故事,其实各民族都有(日本人的祖先也是一对兄妹)。妹妹,真的只是妹妹吗?客家人的情侣,可都是互称阿哥阿妹的。(笑)
笔者无意破坏读者对恋兄情节的美好想像,但是,对于闯入者而言,兄妹或是情侣都是一种“既有关系”。但是,这两种既有关系的差别,除了血缘之外,还包含男女情爱的成份。就礼法而言,兄妹结合于理无据;就情爱之间,兄妹之间没有情爱才是合于常规的。
笔者对于常规没有兴趣,兄妹能否相爱毕竟是道德问题,和本文无关。但,一男一女在相处时,大多是基于形式(情侣或婚姻关系)和情爱(同住一屋檐下的兄妹)。无法兼顾者,至少也需要在任何一项上取得共识,才能相处。所以,比较有意思的题目其实是:如果有一天,基于种种理由,两人已无法在形式和实质上都无法维持平衡的时候?
Utena 引发的争议,大多是和“不伦”有关系。卫道之士大可对“谁教他要描写兄妹的爱恋和若隐若现的身体关系”一点,大肆挞伐。笔者当然不是要为不伦辩护(挑战社会规范这种事还轮不到我),只是想对无法接受这部片子的阅听大众解释,这只是一种表现手法。(不介绍也没办法)
这对兄妹似乎给人邪恶的印象,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安希每个星期到理事长室报道,行例行公事。但是,在最后的几话中,透露出安希解决了凤晓生无法兼顾每个公主的问题:王子再怎么厉害,王妃只能有一个,强占了王子,就是害了其他公主的魔女,活该受其他女人的嫉恨的万剑穿心之刑,王子当场从大众情人变成外遇大王。安希只能以“正宫娘娘”自居,娘娘地位优先,却必须忍受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并不快乐,她拥有的,不过形式的关系。
七实对冬芽的态度,很多人引以为笑,但七实却完全不在意。形象颇似某些现代漫画那些天天到公司里检查老公是不是请了狐狸精的女人。她对婚姻或爱情的态度是这样子的:爱情(或形式)至上,肉体其次。“七实之卵”或许是在叙述女性面对月经初潮和肉体成长时的尴尬状态。冬芽说:“我们能够这样在一起,是因为七实是不会生蛋的女孩”,会来月经就是女人了,男女真正有别的时间到了。树璃显然在七岁(就是小学生开始和臭男生划不准超线过的年代)时就知道利用她女性的魅力令“球瓶全倒”。
反观这对“同时被收养”(相识或结婚周年纪念应该是同一天吧)的兄妹,七实对于身体成长抱持着一种“和别的女人相比”的态度,显然忽略自我身体的感觉。身体的欢愉在“兄妹”间的确是不重要的,对七实而言,理想的爱情或婚姻生活是“无性”的,应该是只处在精神状态的契合。甚至,其目的只是为他生一个可爱的宝宝(记得那个插满筷子的蛋吧)。但是,冬芽却不领情。真要生下来,生活就会大我改观,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幸福”了。七实差点放弃“生蛋”的念头,或许是基于母性,又把他捡了回来……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四手联弹少了两手,流光便不再倾泻。这对也是“同一天出生”的恋人爱得并不得法,一个虽然愿为对方无所不用其极的伤害他人,却只会利用冷淡来困扰对方,以“他难过是因为在乎我”得到满足;一个则是沉浸在过去的光阴:“我们曾经如此相爱”。但是,爱情虽然能使荒芜的庭园灿烂,过去的流光却并不象征今日的爱情。先是男人心中有亏奶昔,女人嫌恶心,不接受道歉。后来女人去找爱人的麻烦,男人不高兴地要和女人分开睡(熏梢决斗失败,或许是因为熏干的爱情不够坚定)。
摊派的时刻终于到了:树“干”倒了,“梢”上小鸟何以为家?对方会接受我的儿女吗?想到这里的熏梢不禁开始抓狂。在熏干的背上的最后一刻,连一点点的温存也得不到。对方显然很会照顾小鸟,“相识的就快点走人”。
当第三者出现……
爱情或婚姻中的第三令人厌恶?Utena和树璃倒是反例(笑)。
当然,这么说未免难听,而且破坏主角在童话中的完美形象。勉强为辩护之词如下:她们不是主动送上门的狐狸精,这些人着实也抗拒了不少时日。
有人以剧中同性恋的指涉明显,而觉得这个影片有问题,当然也有人为此而对此剧大为赞赏。
树璃姿态甚高,这点无话可说,大部分人都同情树璃浑身傲气所以有话不敢说出口的状态。但是,这个爱情的禁忌成分,如果不是织枝,而是织枝的男伴呢?抢人男友或夫婿,狐狸精的罪名可能比女同还可怕(谁能接受树璃变成狐狸精的,请写回函来),尤其是,女方还是自己的友人。有些手帕交经常说这种话:将来我们不要结婚,住在一起如何点点云云。但是,这种誓言偶尔出状况,有人当真,而有人却会为爱情冲昏头。
两人曾为某男心动,三人平衡地过了一段日子,织枝却破坏了这种平衡。树璃无法面对自己的爱情,只好以友情为由,填补心中的遗憾。但是,当上一段恋情结束,朋友回来了,树璃却无法释怀。握着别人全心挚爱却无法获胜,树璃的爱显然有问题,“相信奇迹,传达思念”对象,到底是谁?织枝已经知道了,树璃的怨念也该终了(基本上,同性恋者只会找同性恋者)。
真正劲爆的黑蔷薇毒素,是默默地等友人的伴侣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才是真正无法实现的奇迹。面对琉果的告白,树璃还是无法抉择。直到Utena在最后一场决斗中挑去放着织枝照片的项链,树璃终于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奇迹。只要带着织枝的阴影上场,就算有了琉果的爱情,她永远无法获胜。她只能永恒的欺瞒,随着雨水而流泪。
有些女人天生爱管闲事,看到别的女人别白烂欺负,就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Utena小时候曾经见过一个很好的男了,这是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的形象。但同也见到一个被形式所困的女人,虽然没有爱情,虽然因为她使很多人失去爱情,这女人,仍然愿意在上面受苦。是的,她要救她,但是,传统上只有王子才能救公主,要取代王子,只好变成“另一个王子”。进一步的,只有和王子一样,人家才会相信女人也能依赖女人。
Utena 成为一个“Man-likeWoman”,但她始终没有忘记她是“女的”,她“喜欢男的”。
在和生徒会员间的决斗时,Utena只看到爱情和形式的不合理之处。婚姻爱情的暴力(西园寺)和不忠于目前爱情的外遇(熏干)是不对的。过程中,除了要排除心中模糊的爱情形象(树璃),还会遇到不讲道理的傻女人(七实),偶尔也输给理想中的爱情(冬芽)。对Utena而言,这真是严重的反搓。但是,Utena并不死心,为了心目中理想的爱情,她必需继续。
进展到黑蔷薇生徒会,Utena开始看见和众当事人的形象。相处方式错误(熏梢)、幼稚一厢情愿的恋慕(七实、石路)、和爱情的独占(茎子)。当然,也体会到了介入者矛盾的心情(树璃)、和无私的爱(风见达也)。最后,突然发现自己只见到事实的片断,世界,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她的作为或许导致的黑暗浮出现实的柜面。但是,当事人都采取否定黑暗的态度,同样的,对Utena而言,御影必须离开,否则岂不否定理想爱情的存在。
该来的还是来了。三人谈判的状态并不有趣。拒绝面对现实的男人(熏干),在女人的催促下摆牌。男人最后一次试验女人的真情(琉果),可是女人并没有通过。男人决心投入爱人怀抱,可是,爱人拒绝承担责任(树璃)。一切又似乎到原状,重回原状,“没用的男人”回家照顾小鸟。
另外的故事
以上所述,千篇一律的老套,狗血的三流爱情剧内容。简直真想丢几原两打鸡蛋。
有没有别的剧本呢?当然有。
体会到处无的形式无法和真实的情欲竞争(七实),女人脱下戒指,离开决斗场。知道男人和爱人在游乐场享受快乐的一夜,女人面无表情,爱人倒是想东想西。为了爱情,Utena开始忘记“变成王子”这件重要的事。男人向爱人求爱,说愿意一辈子保护她(冬芽),Utena 想起可怜的安希,当场拒绝。可是爱情令人头昏,到最后也顾不得什么大义了,女人难过得想死,却被Utena 所救。
三个人最后的谈判。凤晓生希望得到 Utena解除心中的大义武装,只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就可以和王子在一起。但是Utena却想起安希的痛苦,她想带她离开。安希却陷于形式的牢笼中,还是选择继续痛苦的生活。Utena 经历有生以来最大的失败,同是女人,却从背后捅自己一刀。
“女人并不想被救”!!!
反挫女人的,通常不是男人,而是另一个女人。
男人劝 Utena:女人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无法生存。王子温柔地坐在木马上,却无法帮助她战胜眼前的邪恶。温柔和残酷,都是同一人的不同面向,是王子、是凤晓生、是冬芽、是熏干。当女人比较轻松啊,Utena穿上公主的衣服,几乎放弃。是的,我那么辛苦,所为何求,我为了不想被救的傻瓜奋斗,这个傻女只能以正室地位为她人生的最终归依。
但是,她想起了友情。全世界的女人干卿底事,何必吹绉春水一池。但是,绝对无法坐视友人,这个捅她的女人的痛苦。“全世界的女人我没有办法,我只要救安希就可以了”。安希看着Utena的脸,想起这个女人说要救她的认真神情,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伸出她的手……
Utena 唤醒了安希,让女人离开男人,妖言惑众,当受万箭刺穿之苦。
总有一天要一起闪耀
故事,很快就被遗忘了。每个人继续各自的生活。在别人的眼中,Utena 不过是传说中的八卦主角。只有安希带着 ChuChu 离开……御影草时在倒下去之前说:“马宫,好久不见了!”
是的
“总有一天要一起闪耀”